「小叔,諸葛青的比賽就要開始了,你去看嗎?」
照例吹了胡修吾一陣後,張楚嵐才接着說道。
諸葛青,這次羅天大醮的種子選手之一,雖然諸葛青在異人界很少出過手,可就沖諸葛家的姓氏,就沒人懷疑他的實力,而且兩場比試下來,他也確實展示出了不俗的實力。
而另一位公認的種子選手自然是張靈玉,在比賽前很多人都以為,羅天大醮的優勝者會在他們兩人中間產生。
至於,胡修吾和賈正亮,王也等人只能算是黑馬,他們現在的對手都還沒有多少含金量,等到他們攻克強敵後,才會被人視為年輕一代的翹楚。
「好呀,閒來無事,去看看諸葛家的奇門術到底有何精妙之處。」
胡修吾欣然答應,又扭頭看向單士童:「阿童,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單士童想了一下,卻還是搖搖頭:「不了,我今天就下山回家了,張楚嵐,下次見面,我會贏你的。」
張楚嵐撓撓頭,笑呵呵的說道:「哎幼,單哥,我上次贏你就是運氣,您別放在心上,還是您的封經符更厲害,我的左手可是被您的封經符給封住了,根本掙脫不開。」
單士童輕哼一聲:「哼,不用吹捧我,我知道你那是故意想要試試我封經符的能力,若是你直接使出後面那快如閃電的身法,我的封經符根本抓不住你。」
張楚嵐微笑不語,既然被人看出來了,那再吹捧就是敷衍了,便收斂的笑容,認真的說道:「還要多謝單哥寬宏大量,願賭服輸,真的願意陪小弟演一場戲。」
如此真誠的張楚嵐,還真讓單士童有些不適應,不自在的說道:「只是看你可憐罷了,你不要忘了今日我的邀戰就好。」
張楚嵐斬釘截鐵的說道:「必不會忘。」
但實則張楚嵐在心裏暗暗想道:到時候買他個把柄,讓他以為自己贏了湖弄過去,不然這個單士童怕是要纏上自己了。
胡修吾和馮寶寶站在一起,在一旁含笑看着這一幕。
張楚嵐確實是個妙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不管是什麼人,只要他想,總能找到恰當的方法和他人打好關係。
烈女怕纏郎嘛。
見單士童和張楚嵐的關係緩和,單士童也走出了昨夜失利的陰影,胡修吾才說道:
「好了,我們快走吧,諸葛青那一場應該要開始了。」
三人分成了兩路,單士童和幾人分開提前回家,勤加修煉,想要日後贏過張楚嵐。剩下幾人計劃去看諸葛青的比賽,路上還碰見了到處看熱鬧的王凱旋。
無事一身輕的王凱旋,這幾天遊走在各個賽場,玩的是不亦說乎,還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搞來了不少松子,邊走邊嗑。
饞的馮寶寶可憐巴巴,卻又目不轉就的盯着他手中的袋子,王凱旋最受不得這個,從袋子裏分了一半松子給馮寶寶。
馮寶寶也不客氣,道謝後,便立刻跟松樹一樣嗑了起來,松子厚實的表皮一點也沒有阻礙她,畢竟是能和熊貓搶竹筍吃的狠人。
胡修吾也接過來一把:「胖哥,你哪裏來的零食?」
王凱旋大大咧咧的說道:「鄧有財給的,他們不是也來參加羅天大醮了嗎,前兩天我就去找鄧有財喝酒了,他送了我一點東北特產。」
鄧有財,鄧有福兄弟來參加羅天大醮,胡修吾也不是沒有去找過他們。
只是鄧有財對待胡修吾的態度如舊,但鄧有福就顯得有些拘謹,對待胡修吾,如同對待十老,沒說幾句話,就拉着鄧有財離開,就像是在街道閒逛看見了自己的上司一樣,表面喜慶,內心抗拒。
說起來,如無意外,鄧有福下一場就該遇上天下會的風星潼了。
拘靈遣將,恐怕會讓柳大爺大大的開眼界。
就這樣,除了徐三外,其餘人都抓着一把松子,邊嗑邊悠閒的走着。
突然,有兩個西裝革履的陌生異人,攔住了張楚嵐幾人的去路。
一人打量了一下張楚嵐,確認了他的身份後才說道:「張楚嵐,十老中呂慈,王藹兩位老爺子想要見你。」
張楚嵐神情一愣,隨後不動聲色的笑道:「我又不認識兩位老爺子,就不去了吧。」
說着,還往胡修吾身邊蹭了蹭,雖然徐三徐四不在,但是按照徐四搜集到的情報,胡修吾要是認真起來,十老也不是不能頂一頂。
他家也算是家大業大,家裏老爺子胡云宣還活着,別看他不是異人,但就算是十老也要給老爺子幾分面子。
不過,他們兩個似乎沒有在龍虎山動粗的意思,反倒試圖誘惑張楚嵐,另一個人對張楚嵐說道:
「張楚嵐,兩位老爺子認識你爺爺,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爺爺的事情嗎?」
張楚嵐努努嘴:「不用了,我爺爺當年的事,我已經知道了,就不麻煩兩位老爺子了。」
???
誰他媽嘴那麼欠。
一旁的胡修吾忽然開口說道:「楚嵐,你早晚都要見兩位老爺子的,不如現在去吧。」
「我和呂老有舊,也要去拜訪一下他。」
張楚嵐一聽就明白,胡修吾在提醒他,有這兩個老傢伙一直盯着他,覬覦着炁體源流,他是逃不掉的。
不如趁着在這龍虎山有老天師壓着,他們行事有所收斂,和他們接觸一下,看看這兩個老傢伙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張楚嵐立刻就轉了話鋒:「雖然我已經知道了爺爺的事,但是既然是十老相邀,小子我受寵若驚,還請兩位大哥帶路。」
馮寶寶下意識的想要跟着張楚嵐,但卻被胡修吾抓住了手腕攔了下來,張楚嵐也扭過頭來對馮寶寶說道:
「寶兒姐,你去找四哥吧,不用管我,我沒事的。」
馮寶寶凝視了張楚嵐一陣,便風風火火的跑開了。
······
龍虎山十老的客房內,
在堂室正對門的主座上,坐着兩位老人,一位拄着拐杖,笑意濃濃卻又不知為何讓人心底發冷,還有一位臉上帶着長長的刀疤,被砍瞎了一隻眼睛,哪怕依舊是滿頭銀絲,也能讓人感受到兇悍之意。
這兩位就是十老中的王藹和呂慈,也是異人界名門四家中王家和呂家的家主。
當張楚嵐進屋後,送他進來的那兩個人就關上了屋子的大門,站到了屋外,呂慈直截了當的就朝張楚嵐要炁體源流,被張楚嵐婉拒後,更是派出了自己的曾孫呂恭,也是呂良的親哥哥,用呂家家傳的,可以探查人靈魂的明魂術來探別張楚嵐話的真偽。
呂恭長的和呂良很像,只是沒有像呂良一樣戴眼鏡,沒有那種斯文敗類的感覺,他從張楚嵐的背後伸手虛撫在張楚嵐的後腦處,在他靈魂表面淺淺的覆蓋了一層明魂術。
張楚嵐很配合:「我從來沒有學過什麼炁體源流,我爺爺也沒有將炁體源流傳給我。」
「他說的是真話。」
從明魂術傳過來的欣喜表明張楚嵐說的是真話,但此時呂恭也有些不敢相信。
就在呂恭一時拿不定主意,就要收手時,呂慈突然開口:「等等,既然都來了,那就讓我老頭子多問幾個問題吧。」
靠,這個老傢伙,這麼謹慎,小叔和四哥怎麼還沒來。
張楚嵐心頭急切,體內的炁已經暗自在按照雷法的運行路線流動,若還未有人來,那他就要使用下下策先逃了再說。
嘎吱,
彷古的屋門被人從外推開,陽光照進了昏暗的屋子,有一如蘭芝玉樹的少年,昂首闊步,從容大方的走了進來,掃視了一圈後,便開口道:
「呂老,修吾見禮了。」
本來當胡修吾走進來時,呂慈就覺得眼熟,當胡修吾自曝家門,便瞪大了僅剩的那隻眼睛,有些吃驚:
「胡修吾,是你!你居然活下來了。」
小一輩的人呂慈幾乎沒放在眼裏,要不是因為炁體源流他也不會注意張楚嵐,所以他還真不知道這些羅天大醮中有胡修吾。
胡修吾說道:「是,承蒙恩師不棄,最終還是幫我找到了醫治方法。」
「可惜。」
呂慈頗為惋惜的嘆道,他在惋惜這樣的人才與呂家失之交臂。
王藹似是隨口問起:「嘿嘿,這位新進來的少年,呂老哥認識?」
「之前見過一面,」呂慈不願多說,因為胡修吾的事還涉及到了疑似被呂良殺掉的呂歡,他心裏很是痛心,
「修吾,你來這裏幹什麼。」
雖然認識胡修吾,但呂慈也知道這次胡修吾過來,八成不是為了和他念念舊情。
屋外的人沒有通報,胡修吾是闖進來的!
「我是來報恩的,我總不能讓人救了我,又讓他的後代替我背黑鍋。」
胡修吾說着,將還維持着明魂術的呂恭拉到了身邊,呂恭根本沒反抗,也不敢反抗。胡修吾算是呂家呂恭這一輩人的童年陰影了。
頂着呂恭的明魂術,胡修吾朗聲說道:「當年,是懷義老師用八奇技幫我治癒了身體,還在八仙山將手段教給了我。」
呂恭一臉震驚的說道:「真,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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