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村長 第五十四章遇見高人

    生活是平淡的,村長葉國輝也是平凡的一人,平凡的人不再平凡需要一些經歷,而再再怎麼非凡的人也不可能天天都是精彩、是傳奇。

    故事到了這裏,第一村長葉國輝離着村長還是很遙遠,他也似乎不是一個榜樣,一切還在遠離主題中。這個故事就是這樣講解,村長一步一步走來不會是一直平淡的,他有無敵身手,靠着從小玩耍的打架能成為無敵嗎?這不能。

    在平淡的生活中,在平淡的講解中,不再平淡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四蛋離開了培訓班、離開了黃樓村,四蛋去了離黃樓村七八里的雙梅村,雙梅村裏有個四蛋在培訓班裏認識的hubei的學噴光的師兄(噴光,一工種名)。噴光師兄說他在一家小廠里做工(實習),工資很少,但有吃有住,四蛋到這裏是想着投奔來了,他也想在這個廠子裏謀得生存,那師兄說四蛋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只要不嫌棄工資少就行。

    四蛋找遍了東梅村和西梅村所有的廠子,hubei師兄好似孫悟空架起了跟斗雲消失在十萬八千里以外一樣。四蛋出了培訓班,培訓班老師們孝敬自己的500塊錢,這錢比自己來培訓班時身上的錢沒有少幾十塊錢,這還算上和錢敏一起玩的時候的花費,當然四蛋和錢敏一起玩也沒有花四蛋幾個錢。

    四蛋從雙梅村的東邊的東梅村開始找hubei師兄,四蛋一直找到雙梅村的西邊的西梅村也沒有找到那師兄,難道師兄找到了自己的真正的就業的崗位了嗎?囑咐你吧,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四蛋沿着西梅村一條南北的出村路往那條貫串戮市三區的東西省道走去。四蛋在雙梅村找師兄的同時,四蛋也見到一些鞋廠也有招四蛋所學的鉗工,四蛋也有進場子試工,但都沒有錄用四蛋的,原因是四蛋是個生手,人家只要熟練工。出了雙梅村往大道上走去,四蛋很失落,培訓班玩耍了自己的命運了嗎?

    在出了西梅村不遠的路邊,一個較大的大教堂吸引了四蛋的目光,四蛋笑了,『我一直只信我自己,自己迷茫了,去給耶穌大哥聊聊也許會好點』。

    雙梅村的西梅村村外北邊不遠的這個教堂不是天天開門的,而今天敞開了不少的門,這是為什麼四蛋此時還是不能確定的、了解的。四蛋的家鄉也有大教堂,可是從來也沒有進去過,村里也有基督教會,村子裏的教堂設施只有十字架等簡單的標識能區分簡單的民房,四蛋小一些的時候只聽說教堂里有發好吃的才會進去。

    戮市的教堂很多,有很多大教堂,似乎這裏的教會很有群眾基礎。四蛋進去了西梅村北邊的這個大教堂,他發現這裏面人很多,難道是禮拜日嗎?四蛋只能這樣想像。這裏沒有電影裏的洋神父,講師說着普通話和戮市話,普通話多點,也講戮市話,講戮市話不知道是在解釋還是為了什麼。

    四蛋靜靜地走到裏面、坐到最前排一個空位上,位子上有本聖經,四蛋把包放在自己座前、前面的地上,接着四蛋把聖經中間打開看着,想着這個教堂為什麼下午了還有那麼多人,四蛋聽着無聊的聖經不斷的想着什麼。

    四蛋進來時看到,這裏面的沒有多少是本地人,百分之七十以上都是外來的打工人,外來人多數是打工的青年男女,無聊的四蛋想着『耶穌哥哥把我帶走吧』。四蛋把聖經中分打開,批搭在自己頭頂,捧着頭睡着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四蛋覺得有人碰自己,四蛋裝着自己沒有睡着,四蛋認真的說着:感謝主,您的僕人前來向您辭行。

    四蛋的這做作似乎是做到了沒有被人發現自己是睡着了的,他說完起身,畢恭畢敬的把自己手中的聖經放在自己的座位,接着四蛋在自己胸前點畫了一個十字,再之後,四蛋將自己的手伸向這個碰醒自己、一個應該不到三十歲的女人的性感的ru房上。四蛋閉上眼對着女人半鞠躬,把手收回放在自己的胸前,四蛋淺淺的笑了笑點個頭,蹲下去撿起自己的包就要走。

    這個女人看着要走開的四蛋,她說:你是老師吧?你那麼的虔誠,你是從哪裏教堂來的?

    四蛋停下回頭說:你和瑪利亞一樣美麗,我和耶穌一樣疾苦,我在討飯,我是外來到這裏打工的人,好久沒有在教堂了,戮市我好像生存不下去了,今天來教堂是給我的主人辭行的。

    這個女人叫做紅彩,她是四蛋即將要去的戮市驢牌廠(簡稱驢牌廠)的前身作坊、作坊主吳華的老婆,四蛋和他們家有一段不一般的交往經歷,和他們家的緣分就在這個教堂、就在四蛋此時的裝相中。

    四蛋說了自己的一些事情,其中有真但也有假,裝基督徒就是假。

    紅彩說:我家有個做鞋子的小作坊,你可以去我那裏做工,我那裏缺人手的,還希望請你給我講聖經,你可以去嗎?

    四蛋想偷笑,這他媽都能撞上狗屎運,四蛋控制不住還是笑咪咪的說:聖經和佛經有相同之處但名字不同、教派不同,它們都是大愛無疆的,有機會我再去你那裏,你家的作坊有名字嗎?在哪裏?

    紅彩說:西梅村老井旁邊、過路(拐角路口)就是。

    四蛋說:謝謝你,願主保佑你、仁慈的瑪利亞。…

    四蛋必須要走了,他在這個虔誠的女人面前裝不下去了,四蛋雖然看過正本的聖經,但是那也只是看裏面的故事,四蛋的外婆是個虔誠的基督徒。

    四蛋面前的這個女人叫紅彩,她和自己的丈夫還有幾個親人在短短的幾年裏,把一個從家庭模式的作坊做成了一個中大型工廠、公司,而四蛋就是他們的元老職工,四蛋會這樣和紅彩擦肩而過嗎?

    四蛋走出了教堂,紅彩在四蛋身後也出了教堂,紅彩在教堂門口站住了,她看着四蛋做着一個奇怪的動作。

    四蛋在教堂門前的台階下、教堂大門前一片平地上,四蛋雙膝跪在自己的行李包上面對教堂做了個拜佛的動作,紅彩很不明白四蛋的這個樣子是個什麼行為,難道基督和佛祖有親戚嗎?紅彩想着四蛋在裏面說的話,『這個人真的好奇怪』。

    四蛋睜開眼後看着教堂門口台階上的紅彩,四蛋說:瑪利亞,我想過了,我真的可以去你那裏工作嗎?

    紅彩很開心很爽快的答應了,此時的四蛋已經是個十足的江湖騙子了,可是四蛋這個人從來不和常在自己身邊的人行騙,和他在一起的人都能感覺得到他的真誠。

    四蛋在教堂門前做着拜佛一樣的另類動作就是想接着和紅彩套近乎,四蛋是走運的,四蛋開了口,紅彩答應了四蛋。

    四蛋把自己的行李包給了紅彩手上,接着四蛋從自己的腿上拿出匕首刀,紅彩很驚訝,四蛋笑着說:這個也幫我收起起來,別給別人看到,我還有點事情做,明天一早去你家行嗎?

    紅彩沒有辦法不答應,她本來的希望被四蛋的匕首刀也有嚇到,紅彩還是答應了的,儘管答應時的心情是複雜的。

    四蛋轉身走了,紅彩看不懂四蛋是什麼人,他有匕首也未必是壞人,紅彩對四蛋的第一印象是很好的,紅彩把四蛋的東西帶走了。

    四蛋離開教堂坐上了去戮市火車站的公交車,他再次去火車站的目的就是撿張火車票,四蛋需要在火車站住上一晚等到明天早上彭市到戮市的那張自己來時的k字頭車次的車票,這車票很重要,他可以免除不少的警察巡查給己身帶來的麻煩。現在的車票實名制,這改革是不是有杜絕四蛋這類人的小伎倆的意思呢?應該有吧,貌似有也不是主要。

    戮市火車站上四蛋熟悉的那幾個笨賊少了不少,那些人四蛋只見到了一個和自己一起做過案的hunan人,而且是hunan人和他的新朋友先一步看到四蛋才到了四蛋的身旁。四蛋看了看hunan人等幾人,hunan人見到四蛋很熱情的,他像見到熟悉的親朋一樣,四蛋也得熱情一點,儘管四蛋是有戒心的。

    四蛋對hunan人說:這些是你的新朋友嗎?他們幾個去哪了?

    hunan人說:他們聽了你的介紹去了gd發展…

    hunan人就這一句話之後,四蛋忘記了hunan人後面說的是什麼,四蛋剛剛從教堂出來,四蛋心裏說:『主啊,我有罪了』。…

    hunan人請四蛋吃飯,他告訴四蛋自己找到了自己的老鄉,這幾個人都是他的老鄉,他們來車站也是撿車票,這個hunan人還說他的老鄉們準備包個鞋廠的流水線,他自己準備去那裏上班。

    之後湖南人問四蛋說:你現在做什麼,還是單幹嗎?

    四蛋說:有錢吃飯誰願意做賊,我本來回這裏是找人幫忙、做點事的,你既然有了安定,那就最好做個好人,別打聽了,我也希望找個正當的工作。

    hunan人和四蛋並非是熟人,但是他們一同在一起做過事情,這也是有一份友情的,同是天涯淪落人啊!!這個hunan人不怎麼敢問四蛋的事情,因為四蛋之前確實很唬人,他只有試探着說。四蛋的一番話hunan人也是有幾分感動的,回頭是岸,誰會是天生願意去做賊的呢?

    hunan人說:是啊,那時也是沒有辦法,本來到這是奔着老鄉來打工的,老鄉換了地方,聯繫不上淪落在車站,現在雖然是找到了,我們也沒有固定地址,如果你也想做正當的事,我想請你一起過去,你這人不錯的。

    四蛋笑了笑說:咱們也算同患難,謝謝你,我也相信你。…

    四蛋和hunan的幾個人在車站廣場上聊着,忽然來了一群警察,hunan人對四蛋說:有緣再見。

    hunan人都跑了,四蛋沒跑,他有感慨,hunan人給自己的真誠自己的拒絕都是一番澎湃。四蛋會給人留下一種真摯的感覺,即使那時和hunan人在一起時都是裝的,他們那時不能一直在做着賊,閒時的生活中,四蛋一些自己自然的流露會很無形的傳遞給他身邊的人,他本不是壞人,hunan人感覺四蛋不錯不奇怪。相反,四蛋拒絕了邀請是因為四蛋的羞愧,人家對自己是誠懇的,而自己一直是個騙子,所以四蛋拒絕了,感慨了。

    警察來了,hunan人跑,四蛋沒有跑,四蛋被捕了,警察不會相信四蛋說的『我是來買車票回家的』,也許這些警察見過太多類似四蛋這樣的人和聽過太多這樣的謊言,警察沒有給四蛋解釋的機會,四蛋被帶到一個派出所,四蛋名叫於耀輝,無暫住證,屬『非法流竄人員』,四蛋被直接送到戮市的黑山遣送站。

    縱然四蛋有一萬個藉口,也不能改變現實,這個派出所抓到四蛋這樣的人從來沒有『留宿』等第二種形式,黑山遣送站是四蛋這樣的人群到這個派出所唯一的歸宿,即使是罪犯,那也會去黑山遣送站,因為那裏還有個監獄『黑山看守所』。

    黑山遣送站四蛋想起自己在象市重刑看守所的日子,在黑山遣送站四蛋同樣吃着難吃的飯菜,且吃不飽。黑山遣送站不同於象市那個監獄的是不用住單間、戴銬,這裏也不同於其他遣送站,這裏不用幹活。

    黑山遣送站里,四蛋所在的宿舍里的人已經不少了,這裏的難友都是和四蛋遣送方向相同的人。有人說自己已經到這是第四次了,兩次到這裏的也很多,他們說他們自己是跳火車下來的,還說就怕在這裏關太久,這裏不是人過的日子。

    四蛋笑了笑,心裏說『真正的監獄你們住過嗎?』,四蛋在這裏比在『重看』的生活好多了,但是四蛋也祈禱自己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遣送站對四蛋來說也是一個新奇的地方,這裏四蛋可以學到、了解到很多知識。有很多地區的遣送站是要被遣送者自己勞動掙得自己返鄉的車票錢的,這樣的遣送站給的勞務費可謂比特殊勞改監獄給的那樣,這樣對待被遣送者純粹就是對待罪犯,純粹的剝削敲詐,工錢給的少的難以想像,即使掙足了車票錢,也要等一定的人數才可以被遣送回去,也就是說還要有時間圈定被剝削的無奈,這是什麼管理?自己掙車錢自己買票回家也不行嗎?這是什麼江湖啊?這真的難以想像。一個例子,某地遣送站的一個被遣送者,被遣送者給人篩黃沙,篩一噸給五毛錢,他回家需要八十多塊錢的車票錢,他的錢沒有掙得夠,他被人逼着幹了兩個多月的活,在那裏他還得掙着自己的日常伙食錢等雜費....

    戮市黑山遣送站不必勞動,但是也需要等到人員數量,據說曾經有人在這等了兩個月還沒有被遣送,這真他媽的暗無天日,好在四蛋是幸運的。

    到了黑山遣送站的次日,四蛋找到管理員說自己辦理暫住證,他們根本不理四蛋,『遣友』告訴四蛋那個做法沒用,人到了這,被遣送不只是沒有暫住證一方面;『遣友』還說『他們根本不拿我們當人』。

    四蛋是幸運的,四蛋在遣送站『度假』整整三夜三天。第四夜,四蛋被遣送站送上四蛋自己來時的那個k字頭列車。四蛋之所幸運,是因為這個北上的車次是一個重要的交通車次,途經的地方很多,雖然沒有和於耀輝一樣是來自彭市的,但同方向的多。

    四蛋被遣送了,四蛋有幸坐了一次『專列』,因為戮市是這個車次的起始站,有一節車廂專供四蛋他們這些遣送人員享用,這就是『專列』,這個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機會啊!!

    四蛋老家人也有聽說被遣送的,那是一個很丟人的事情。象市有無數的就業機會,一些人貪圖外面世界的繁華,不想在自己重工業家鄉安分工作,在象市人眼裏,象市人對被遣送的人沒有好感甚至是鄙視,四蛋就那樣認為。四蛋不想回去,更不想丟人的回去,『遣友』能跳車自己也一定行的。

    四蛋上了專列,車廂被鎖了,沒有人監視這個車廂,更沒有人敢在這個車廂監視着。四蛋他們上了專列,好一會列車開動了,四蛋在家裏爬過拉煤的火車,不知這個車怎麼可以出去;四蛋原以為『遣友』跳的火車是那種可以打開車窗的列車,四蛋沒有想到自己坐的是如今這樣現代化的封閉車窗,他真的沒有想到,來時他也沒有注意這個問題。

    四蛋問了難友怎麼出去,那個自己說自己曾經四次進遣送站的人說:我也沒有辦法,怎麼坐上了這個車?窗戶都是死的。

    四蛋急了,四蛋認為這個難友的四次是在吹牛,四蛋想着『這麼回去,故人問自己,四蛋,你這段時間去哪了?那是多麼丟人啊!丟人丟到家了』。

    四蛋想去其他車廂想辦法,看了看被鎖的車廂門,自己沒有辦法弄開,四蛋氣的急了,看到火車已經有提速,再沒有辦法火車速度真的快了起來自己出的去嗎?

    滅火器突然出現在四蛋的視野里,四蛋看到了希望,四蛋說:不想回去的到我這裏來,我有辦法,有膽子的、怕回去丟人的跟我走。

    四蛋果然閃動了相當一部分人,在過戮市火車站第一個隧道的時候,四蛋拿起了滅火器,在左邊的車廂玻璃上,使勁的砸着,這個隧道不短,就是短四蛋也能短時間砸碎玻璃。隧道里的冷風吹進車廂,碎片沒有清理完,就已經出了隧道,四蛋繼續清理完,稍作休息就要跳車。

    一個難友說:在走一段,聽說那裏好跳。

    四蛋說:去你媽個b,再見了,老子老家就是火車多,哪個地方都一樣,這是快車,不到站不會慢,拜拜了。…

    四蛋對慣性(動力)、磨擦力、風力和吸引力都頗有自己的見解,科學家應該學四蛋以身試險的精神,不去親自去試驗,靠實驗道具是沒有說服力的,不相信的話,科學家和四蛋一樣跳火車,科學家的死亡率絕對大於四蛋。

    四蛋出了車窗,迅速站直身子,雙腳用力使勁全力去蹬車窗窗框,四蛋知道跳的遠摔的疼,但至少不會被火車把自己拉回來碾死。


    四蛋身體出去好遠,雙手護頭,腳剛剛着地,像陀螺一樣搜的一下甩出去的感覺一樣,四蛋跳到了火車道梯形路基斜坡邊上稍下,剛剛觸地的那一刻四蛋心在罵『爺爺我..這下慘了』。

    從火車上跳下着地的效果沒有被四蛋預測到,四蛋落地被慣性帶倒往前滾了兩三米,之後斜着沿斜坡向下底滾出五六米,在這情急之下的自我保護,黑暗中四蛋離開了鐵道的路基,過了路基四蛋居然能順利的迅速站起來,這個站起來是踉蹌繼續向前的起來,四蛋腳下已經是一片菜地邊的平地小路上,四蛋的此時起來還不如不起來,四蛋瞬間起來想自己站穩,越是想站穩越是把自己摔的更狠...

    四蛋從鐵路路基斜坡下來至平地,四蛋像舞蹈演員360度大旋轉連續翻轉,演員是有控性的平衡轉身,四蛋是身不由己的做着這動作的,所以四蛋起來後着實摔個大馬哈,他還想起來、還沒有起來多高又在次往前滾翻在地,四蛋不再反抗這慣性離心力等問題,他老老實實的在地上,他的身體還不聽四蛋使喚的想翻滾,四蛋只能意念的控制自己不要翻,事實他沒有翻,不過四蛋覺得他再翻,跟同他翻轉的還有天和地,那些難友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四蛋穩當睡在地上,四蛋的氣息也不穩定,火車走遠了一會,四蛋才漸漸的緩了過來,四蛋咬牙起來,貌似還想在翻一個滾,四蛋堅持站住,忍着一身的疼痛去了山邊的村子雙梅村。這裏的確是雙梅村,這也是四蛋為什麼不聽難友在別處跳車的原因,他不想自己被火車拉的更遠後再返回戮市。

    從車上逃逸的被遣送者,事後怎麼處理四蛋真的不知道,在黑山遣送站那些難友的最終,有不一次被遣送的人應該是有的,從他們的話語裏,雖然四蛋沒有問過,他們也沒有說過,四蛋認為,被遣送者不是罪犯不會被通緝的,也許會有通知,也許沒有通知。

    四蛋到了雙梅村,此時還有許多廠房亮着燈,這裏是雙梅村的東梅村的中西部。四蛋坐在雙梅村一條東西走向的村主路路邊一處黑暗的台階上,手臂上到處是破皮傷口,腿上一定也有,因為四蛋覺得腿上也很疼。

    四蛋好想抽煙,可是沒有,坐了好久,自己已經覺得身體好多了,自己想起來走,膝蓋和腿上好疼,差一點沒有站起來。就在此時,一束手燈光在不遠處正在像自己走來,四蛋罵了聲自己點背,『這不會又碰到什麼**jb警察之類的人員了吧?』,四蛋在戮市的這一段時期,四蛋對自己面上迎來的一束光產生了神經質的現象,這確實有點折磨人。

    四蛋也想了想,這麼晚了,警察一般不會再出現,由於神經質,四蛋還是起來往村路的一邊拐去。路燈下,四蛋躲在一邊看清楚了拿手電的人,那人穿着西褲和長袖革領襯衫,那人的一個手裏拿着手電,另一隻手拿着個編織口袋,他好像是個撿垃圾的,好一個文質彬彬的一個人撿垃圾的,四蛋樂了,他怎麼這個樣子在這個時候撿垃圾?他一定有點故事,四蛋很是肯定的認為。

    來人發現四蛋,用手電照着四蛋,四蛋是故意不在躲他,四蛋說:照什麼照,撿你的破爛去。

    那人說:你是北方人麼?

    四蛋說:你是henan人嗎?有煙嗎?給我一根。

    這個人被四蛋猜中,henan人說:我不抽煙,你身上是摔的吧,有地方去麼?

    四蛋說:這個地方就挺好,你要是帶我去個更好的地方我不會反對。…

    henan人也樂了,四蛋一瘸一拐的跟着henan人走了。

    四蛋跟着henan人到了東梅村和西梅村的交界處往東的山邊山腳下,這裏也算是村郊的一處小山彎,地方挺大,一條山路通往山上,此處山路不遠一邊上有一片廢品或已成垃圾的廢品堆積、或散落成小堆的狼藉區域,這很顯然是拾荒者的住所區域。這裏的拾荒者有兩處『住房』,貌似是拾荒者自己搭的房子,一間還算不錯,一間簡陋的到家了。

    四蛋在山路邊坐了下來,henan人進了自己的屋子(較好的一處房子),一會給四蛋拿了半塑料桶水,然後去了另一個屋子,他沒有進去那個屋子,他帶了一個人出來,他們一起到了四蛋旁邊,那人拿了半瓶白酒,四蛋看到這人『他是個流浪要飯的傻子吧?』,這人後來四蛋知道他姓鍾,又後來姓徐,此時是叫老鍾。

    老鍾到了四蛋旁邊開口說話,嘴裏散發的口氣很是刺鼻,他貌似吃過蔥姜蒜還喝了酒而且從來沒刷過牙一樣的噁心,事實老鍾這時就是那樣的不注重自己的衛生。

    老鍾見到四蛋,他也有點henan口音,老鍾對四蛋說:你腳給我看看,最好把褲子也脫了。

    四蛋沒有先脫褲子,把腳伸過去給老鍾看着,老鍾摸了摸四蛋的腳,老鍾說:你的腳錯位了,你別動,也不要叫喚。

    四蛋看着老鍾把自己的腳內側貼在地上,老鍾起來突然的用自己的腳在四蛋腳上用力一踩,四蛋覺的咯吧一下,雖然疼,四蛋堅持不出一點聲,四蛋知道回位了,四蛋想着這人『他難道是高人?』。

    老鍾讓四蛋起來走,老鍾又說:想好的快,就不能怕疼,走幾步然後把你褂子和褲子脫了。

    四蛋走了走後覺得自己的腳已經被弄好了,只是還有些不適的微疼,四蛋沒有理由不讓這個不講衛生的人幫自己。

    henan人用手電照着,四蛋看到老鐘的手,『大熱天怎麼還那麼髒』,老鍾給四蛋搓洗破皮之處,先用水很疼,後用酒,四蛋疼的爽翻了。

    老鍾給四蛋處理完四蛋身上的傷痕,henan人回去自己的屋子拿了煙給四蛋。

    henan人對四蛋說:這是我撿的,本是要賣錢的,可是過幾天我就回老家了,你最好別和我再說話,我不想再和你們說話。

    四蛋莫名其妙的看着henan人,『撿來的煙可以賣嗎?』,『就算是他把自己救回來的,他怎麼又說這樣的格色話呢?』,四蛋是搞不懂了。

    henan人說完回到自己屋子睡覺去了,老鍾說:別理他,他有病,反正要滾蛋了,你別出汗,明天我給你找點藥摸上就沒事了,我帶你睡覺去。

    老鍾給四蛋做了個吊床,四蛋背上也有不少破皮。四蛋還不如不睡,山邊的蚊子會吃人。四蛋睡不着想去老鐘的屋子睡,四蛋剛剛進去就出來了,那屋子裏的味道不能用詞語去形容,如果進去老鐘的屋子後馬上去大眾廁所里,你會發現廁所里的空氣是清香的。

    老鍾對四蛋進入自己的房子沒有顧慮,他也不在乎四蛋對自己的住所有噁心的反應,四蛋在吊床處,或走或坐,天快亮了,四蛋總算睡着了。

    和老鍾住在一起的henan人是做生意的,他在戮市進貨被騙,他來到這裏找廠商理論,官司輸了還被人打的半死,是老鍾撿破爛時用板車拉回來到這裏的,他也不怎麼和老鍾說話,老鍾看出來他也算是個正直的人,給他搭了個較好的房子暫住了,貌似老鍾也知道,讓這個henan人和自己住在一個房間裏,那麼henan人不能救活就能先熏死。

    henan人到老鍾這裏時,他身無分文想回老家。老鍾救了他,以老鐘的條件,救人買藥都很是餓了老鍾自己幾天的,老鍾對待henan人是有要求的,那就是要henan人給自己做一個月的飯和撿破爛,henan人雖然不願意也不得不答應,所以他會在晚上去撿瓶子什麼的。

    四蛋到老鍾這裏的第三天henan人走了,他在走的前一天夜裏給老鍾說了兩聲謝謝,他對四蛋說『你要是不回老家,長來這裏看看老鍾...』,這是一種拜託,四蛋當時也有點頭答應,可是四蛋並不知道henan人到底是為什麼這樣囑咐自己。

    四蛋到老鍾這裏的第二天,四蛋睡覺的時候被老鍾給自己抹藥弄醒了,四蛋看着老鍾給自己摸的是草水汁,四蛋問老鍾說:這是什麼東西?

    老鍾說:消炎止癢,說了是什麼你也不懂。

    四蛋很好奇,『老鍾果然是高人,他怎麼會撿垃圾勉強度日呢?』。

    老鍾幫四蛋摸完藥,老鍾說去買吃的,好久沒有回來,四蛋很餓,他期待着老鍾回來,四蛋還唱着『你快回來,你不回來我餓死了』...

    老鍾回來了,買了三袋吃的之外,他還買了一個襯衫、一條褲子和一個內褲。老鍾開了henan人的門,把一帶吃的扔了進去,然後到了四蛋旁邊給了四蛋一袋吃的,四蛋這個袋子裏的吃得戴貌似是雙份,四個大包子和一杯豆漿。

    四蛋看到吃的忘記了感激,似乎四蛋把對老鐘的感激伴着食物吃進了肚子裏。

    四蛋吃着,老鍾對四蛋說:吃完穿上這些衣服,你很幸運,我這些天手裏富裕些,手裏有點錢,一個漂亮的小伙子應該穿的體面些,這衣服雖然很便宜,最起碼整潔,你的衣服都打鐵了、破洞了,慢點吃,一會吃完帶你去個涼快地方。

    四蛋聽到老鐘的話更感激,感激的同時也有懷疑,這個是四蛋的不地道,四蛋懷疑着這個比自己矮半頭小國字臉滿臉皺紋的中年人,這個人走起路來輕飄飄背還有些稍駝,這個人操着一口北方口音...

    四蛋還想着『這個髒兮兮的流浪漢會不會也讓自己去撿垃圾還他的債呢?』。

    四蛋張的好看也許不足以讓人憐憫,他身上透漏的東西其實比美麗更可貴,老鍾在和四蛋的初步認識中,老鍾就很喜歡四蛋,他有自己看人的獨到體會,他相信四蛋不是壞蛋,又也許天下的爺娘喜好兒,已經不惑之年的老鍾足可以有四蛋這樣的孩子,事實上他的故鄉也有一對兒女,也許幫助四蛋就有着一種寄託。

    四蛋吃完飯和老鍾沿着此處山路去了山中的竹林,約在山腰處到了一處水潭,山澗風陣陣吹過,這裏的確很涼快。

    老鍾笑着對着四蛋說:你跳火車的技術不錯,練過什麼沒有?

    四蛋說:你怎麼知道我是跳火車摔的?

    老鍾說:見多了,你身上的傷還不明顯嗎?你應該是在雙梅村的這一段跳的,本事和膽子不小啊,你有練過武術嗎?

    四蛋說:武術沒用,我是從小玩打架打出來的,算是練的流氓拳吧,少林十年不敵流氓三拳你沒有聽說嗎?(此話原樣或者出處是,少林十年不如打架三年)

    四蛋說完呵呵的笑着,老鍾笑的似乎也更燦爛了點,老鍾說:你能打幾個人?

    四蛋說:這個沒準,打架就是瞬間的事,普通人連挨幾下就不行了,我耐揍點,能抗擊打,一般的、兩三個人我不放在眼裏,地方開闊,十來個人我也不怕,打不了就跑,跑不了就拼,最多被人狠揍。

    老鍾笑着說:你那不是和真流氓打架吧?年輕人鬥氣玩的吧?

    四蛋說:差不多,我不想和流氓搞出事情,那會麻煩,可是我不能看着流氓作怪。

    老鍾突然不說了,笑着就要下山,四蛋說:唉!你怎麼不問我是哪的人?你雖然是幫了我,但是我是不會給你撿垃圾的。

    老鍾繼續走着笑着說:我沒有說讓你撿,我去撿,我管你是哪的人,不是壞人就可以了,我不指望你會去撿破爛,你別出汗,晚上自己敢在這睡嗎?

    四蛋說:只要不來太多女人我什麼都不怕。…

    晚上,老鍾給四蛋送來吃的,他帶來的還有一個紙箱、一把大蔥、兩大塊生薑和三瓶高度白酒。

    老鍾叫來四蛋在身邊坐下,老鍾說:那個人(henan人)不喝酒,不和我說話,你不是那樣的人,能和酒吧?這三瓶夠嗎?

    四蛋笑着說:那要看你喝多少了,喝着看吧,就是這菜少了點。

    老鍾說:姜是我的菜,蔥是特意給你的,包子和(紫菜泡米飯)粥是你的飯,我喝不了多少白酒,喝着看就喝着看。…

    四蛋也喜歡吃生薑,不過那是個挑剔吃法。老鍾吃薑就是拿過整塊生薑就啃,四蛋都覺得很辣,怪不的他的嘴那麼臭了。

    老鍾酒喝的也很開心,他遇到四蛋總算是遇到有人陪他喝酒了,上一次有人和他一起喝酒貌似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老鍾喝的有點多了,四蛋沒有盡興,三斤酒很顯然不是他們兩個的量。老鍾帶酒來這裏的原因是,雖然這是熱天,但是四蛋在這裏睡覺夜裏會冷的,老鐘不想四蛋被寒氣傷着,他對四蛋很是細心的;找人陪着自己喝酒也本是一種奢望,他喝的很開心,喝多了陪着四蛋一起睡了,而四蛋不知道老鍾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四蛋又在山上呆了一天,傍晚,henan人喊四蛋下去吃飯,他對四蛋也說了自己明天走,這頓飯是三人在一起唯一一次相距在一起、算是在一個桌子上的聚餐,當然也是告別飯。這頓飯除了老鍾買的晚飯,henan人有買兩三個菜和數瓶酒,這個henan人不喝酒,也勸老鍾少喝,這些酒是留給老鍾日後少喝的。四蛋和老鍾隨便喝點,三人在一起只是吃了頓飯,henan人給老鍾辭謝、對四蛋有囑咐有拜託,之後,四蛋和老鍾又回到山中喝酒,henan人次日一早走了,他沒有再和誰有告別。

    四蛋的破皮第二天就有開始退疤,henan人走了,四蛋給老鍾做了三天的飯,自己買菜買酒,痛快老鍾快樂自己,老鍾十分想留住四蛋在一起住着,他似乎願意天天去多撿破爛養活自己和四蛋,可是他只能想想,那很不現實,他只想着四蛋和自己在一起能多一天是一天。老鐘有個想法能讓四蛋在這裏久留,可是他還沒有說出。

    四蛋在老鍾這裏的第七天早晨,四蛋突然的對老鍾說:老鍾,我身上全好了,我要去雙梅村老井那裏上班,這事早就說過了的,那裏和這裏很近,我一有空就來找你喝酒,這些天我一句謝謝都沒有,我也不說謝謝,我們來日方長。

    老鍾很不舍,但很無奈,四蛋看出老鐘的不舍,他隱約知道老鐘的情感,但又能怎麼樣呢?自己是不可能和老鍾這樣在一起生活的,但是這一次的結識,會改變四蛋很多,四蛋會變得很強,因為四蛋碰到的這個老鍾是個奇人。

    老鍾遇到四蛋變化也是會有的、也會變化很大的,就像他能變成一個正常人那樣一樣大,變成正常人一樣為什麼是巨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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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遇見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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