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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漸漸掌握了溝通的技巧,舒清嫵才發現以前他們倆過得有多失敗。
一個不敢問,一個沒有說,於是事情越拖越糟,最後成了難解的謎題。
舒清嫵也不想再去評判上一世的對錯,能過好這一世,就是對自己最大的安慰。
蕭錦琛自己說完肉麻情話,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不過他是個男人,話都說了,就得努力去做到。
他看出神沉思,便道:「朕同你說這麼多,其實也不過都是口頭直言,但日久天長,你總會知道朕的認真,也能知道朕的決心。」
舒清嫵沒吭聲。
她不知道要說什麼,她雖然已經釋懷,但信任蕭錦琛這句話她無論如何說不出口。
蕭錦琛看着她沉思的側臉,想了想還是說:「等宮裏這些事都平穩度過,朕就給你升為貴妃,好不好?」
舒清嫵微微一愣。
「陛下,我不是……臣妾不是想要什麼高位。」舒清嫵有點說不下去。
蕭錦琛輕輕摸了摸她的臉,手心溫熱,語氣溫柔:「不是你想要,是朕想給。」
他嘆了口氣。
「宮裏這麼熱鬧,朕其實也挺煩的,」蕭錦琛聲音很輕,一絲一縷飄進舒清嫵心裏,「朕原以為大家都能安安穩穩過自己的,沒想到權利還是太過誘人,有那麼多人克制不住自己內心的**,一步步往深淵裏前行。」
「皇位也好,儲君也罷,這個位置看似繁盛,實則艱難。不是誰都能穩穩噹噹坐在這金燦燦的寶座上,屹立不倒才是最難的。」
舒清嫵認真聽着,一顆心也漸漸安靜下來。
蕭錦琛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如同哄小孩子那般,細緻耐心地哄着她:「便是這些個魑魅魍魎還沒露頭,咱們也已經有了目標,等到他們一個個都解決,宮裏就安生了。」
舒清嫵長嘆一聲:「陛下。」
蕭錦琛淡淡笑笑,目光里有着篤定的光。
「宮裏的人還是太多了,你心裏不安也是正常的,」蕭錦琛道,「朕沒那麼大野心,也沒那麼多閒工夫,身邊只要有知心人相伴,便也覺得足夠。」
蕭錦琛的目光堅定:「所以清嫵,你要長長久久陪着朕,朕不鬆手,你也不能鬆手,可好?」
舒清嫵已經完全說不出來話了。
她本意不過是先更蕭錦琛透個底,讓他知道自己的不安,也讓他知道宮裏還有那!那麼多黑暗的角落,還有那麼多黑心人,只是蕭錦琛這一步一步,逐漸把她引入溫柔鄉里。
若是心智不堅定的,早就迷醉其中,不可自拔。
但舒清嫵還保留了那麼一絲的神智,她小聲說:「陛下,臣妾會努力的,好不好?」
她能努力,蕭錦琛就很滿足了。
他早就發現,跟自己相比,舒清嫵更為謹慎,她的心門也更緊固,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輕易打開的。
反正他們還有漫長的歲月,還能攜手共度這一生,所以蕭錦琛是不急的。
看着舒清嫵略微有些慌亂的眼神,蕭錦琛笑着湊上去,在她眼皮上輕輕印上一個溫柔的吻。
「對你,朕不會急。」蕭錦琛道。
兩個人就在那膩歪好久,待到舒清嫵躺累了,兩個人才起身。
蕭錦琛又道:「最近宮裏若是有什麼事,你就全當不知,有什麼動靜王小祥會提前通知莊六,你放心就是。」
舒清嫵立即就明白,蕭錦琛這是一日都多等不了,準備直接動手。
她跟着蕭錦琛起身,幫他撫平衣擺的褶皺,低聲道:「這都是小事,臣妾知道應當怎麼做。」
蕭錦琛笑笑,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然後才叫宮人伺候午膳。
今日的午膳,御茶膳房給準備的是百花宴,近來宮中的春時花陸續綻放,帶來了滿園春色。
午膳有花香烤鴨、荷葉雞、桂花西湖醋魚、龍井蝦仁、桂花糯米藕、百合芹菜等,除此之外,還有菊花鴿子湯、百合枸杞肉丸湯兩道湯品,最後就是五顏六色的鮮花餅。
這一桌的菜都偏甜口,只有一兩樣是蕭錦琛常吃的,大部分都是舒清嫵愛吃的菜。
用完膳,蕭錦琛就跟舒清嫵在寢殿裏歪了一會兒,他午歇時間很固定,大約小半個時辰後就自顧自醒來。
這會兒舒清嫵還睡得熟,他盯着她看了看,然後便輕手輕腳起床,自己回乾元宮去忙了。
兩個人每天的日子,差不多都是如此,舒清嫵已經習慣,蕭錦琛也甘之如飴。
待到舒清嫵醒來,她便跟周嫻寧道:「準備一下,一會兒去碧雲宮。」
近來天氣略有些炎熱,舒清嫵覺得很舒適,但郝凝寒一定會很熱。
舒清嫵不太放心,隔三差五就要去看看,生怕宮人們不經心伺候。
待換上春日裏適宜的紗羅長裙,舒清嫵便自己打着傘,一路往碧雲宮而去。
從景玉宮去碧雲宮很!很近,不過就是拐兩個路口,片刻功夫就到了,舒清嫵也想出來透透氣,便也沒叫步輦。
路上遇到的宮人,三三兩兩給舒清嫵行禮,瞧着是很規矩的。
待來到碧雲宮前的長巷時,舒清嫵就看到兩三個宮人湊在一起,正在那嘀嘀咕咕不知說什麼。
她們一看到舒清嫵,頓時嚇得面無人色,匆匆跪下給舒清嫵行禮。
周嫻寧倒是把這事記在心裏,對跟在身後的迎竹使了個眼色。
舒清嫵一路來到碧雲宮,就看到張桐站在宮門口,安靜等着舒清嫵。
距離上次封妃宴會,舒清嫵就再沒見過張采荷,她是御花園也不去,請安也不見,整日裏只在碧雲宮待着,顯得特別違和。
舒清嫵也不知她怎麼了,大概是譚淑慧那事刺激到了她,讓她不樂意再見人吧。
張桐猶豫片刻,道:「淑妃娘娘,可否請你去勸勸我們娘娘?」
她這些時候熬得整個人瘦了兩圈,眼底下青黑一片,看樣子確實有些支撐不住。
但舒清嫵卻有些疑惑:「本宮?張姑姑,你也不是不知本宮跟端嬪妹妹關係如何,本宮如何能勸得了她?不把她氣病就不錯了。」
張桐眼睛無神,她緊緊咬着下唇,就在碧雲宮的前院裏,突然對舒清嫵跪了下去。
「淑妃娘娘,求您去勸勸我們娘娘吧,就是罵她訓斥她也行,她已經滴水未進許多時日,瞧着都要活不下去了。」
舒清嫵心裏一驚:「怎麼會?為何不找太醫?太后娘娘可是知曉?」
張桐跪在那,確實已經心力交瘁。
「娘娘不讓叫太醫,也不想見太后娘娘,臣也沒辦法,」張桐給舒清嫵「嘭嘭嘭」磕了三個頭,「淑妃娘娘,臣知道您心裏明鏡似的,什麼都能看明白,您去給我們娘娘點播幾句,勸勸她就成。」
舒清嫵嘆了口氣。
她沒多少好心腸,可也不是多冷漠,只是不想讓張采荷就如此消沉下去,若是因為這些小事就沒了性命,那多不值得?
就當是為郝凝寒積德了。
「本宮可以去,但若是端嬪妹妹聽不進去,本宮也沒有任何辦法。」
張桐喜極而泣:「多謝淑妃娘娘,您的大恩大德,臣銘記於心。」
!
她麻利起身,一把擦乾臉上的淚痕,然後便來到正殿門前,對門口的小宮人說了幾句話。
那小宮人一臉為難,她往殿裏瞧了一眼,還是對張桐搖了搖頭。
張桐就對舒清嫵比了個稍等的手勢,輕手輕腳進了寢殿中,不多時,她匆匆退了出來。
張桐趕到舒清嫵身邊,對她行禮道:「淑妃娘娘,端嬪娘娘醒着,請您進去說話。」
她剛一進去,就感覺裏面陰陰暗暗的,撲面而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陳舊氣息,似乎許久都沒有開過窗了。
舒清嫵微微皺起眉頭,回頭對張桐說:「去,把殿裏的窗戶都打開。」
張桐略有些遲疑,但看舒清嫵淡漠的眼神,還是咬咬牙去開了窗。
隨着隔窗打開,明媚的陽光照耀進寢殿中,微風送來新鮮的春之氣息,把冬日的沉悶一掃而空。
然而張桐剛一進寢殿裏,就聽裏面傳來一陣嘶吼聲:「你也不想管我了,是不是!你跟姓舒的走就是了。」
張桐被張采荷趕了出來,一臉尷尬地對舒清嫵行禮:「淑妃娘娘莫怪。」
舒清嫵站在寢殿門口,不去搭理張桐,反而對身邊的雲桃說:「去,把門都打開。」
雲桃只聽她一個人的話,聞言一點都不遲疑,過去直接推開了寢殿的雕花木門。
就聽哐當一聲,裏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倒下來,噗通落到地上,張采荷「哎呦」一聲,也不知摔到哪裏。
張桐正要着急進去她扶,就被舒清嫵擺手阻止了。
舒清嫵上前兩步,直接來到了寢殿門口,順着打開的門扉往裏看,就看到張采荷穿着中衣,披頭散髮坐在地上,瘦得都變了長相。
曾經的囂張、跋扈、自私、妄為,都已從她身上找不見蹤影,現在的張采荷,身上更多的是不滿和怨恨。
她仇視着眼前的一切。
包括這座華麗的碧雲宮,包括伺候她的張桐,也包括現在出現在她面前的舒清嫵。
舒清嫵冷笑道:「怎麼,這點事就認輸了?這可不像你。」
張采荷咬牙切齒:「別以為你當了淑妃,就能肆意欺凌我!」
舒清嫵垂眸看她,神情倨傲,她淡淡道:「本宮是正二品淑妃,當然能肆意欺凌你。」
張采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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