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沒心沒肺的怎麼會記得準備禮物這種事情。[燃^文^書庫][www].[774][buy].[com]-江瑞也就是隨口一說,他早就準備好了。
第二天去參加婚宴,他帶着小四一起去。
「老大,你放心,我會盯着嫂子的!」小四見江瑞從看到陸濤後眉頭就一直皺着,忍不住說,「你放心吧。」
江瑞看着站在『門』口迎賓的陸濤,幾個月不見,那傢伙身上的氣息越發『陰』暗了。想到前段時間大熊說他幹的那些事,江瑞的目光漸漸暗了下來。
「別說的我好像就會惹事一樣。」陳晨不滿了,然後她看到了謝紅。
謝紅隔着老遠沖她招手,人也往這邊走過來。她身後跟着風姿謙謙的溫品堂。陳晨一直覺得這樣的男人就該是從畫中走出來的。四十幾歲了,還能『迷』倒一片小姑娘。
經常聽大熊他們八卦,說是隔三差五的就有『女』人想勾搭溫品堂,但都被他扔出去了。可是陳晨覺得,溫品堂好像也不愛謝紅,那種感覺不對,跟家裏她爸媽的感覺不一樣。
「好久不見!」謝紅一過來就拉着陳晨手,「來的時候糰子拜託我照顧你呢!」
今天一大早糰子就被江瑞送到溫家去了,說要跟溫澤宇那小子做物理實驗。
陳晨瞪着眼睛,正想要鄙視回去,就看見穿着旗袍的白薇蓉走過來,她盯着人家的肚子看了半天。謝紅碰了碰她,小聲問:「你也知道?」
「嗯,小瑞哥說了。」
白薇蓉今天光『艷』照人,站在幾個人跟前,妖嬈一笑:「剛剛在教堂沒見你們,還以為你們不來了。」
「大喜的日子我們當然要來喝喜酒了!」謝紅笑道,「恭喜你。」
江瑞板着臉,溫品堂跟陳晨不吭聲,只有她自己應酬了。
「謝謝。」白薇蓉的目光在江瑞臉上停了一下,又看向陳晨,壓住心裏的妒忌說,「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喝陳小姐的喜酒。」
她是在諷刺陳晨嫁給江瑞連個婚禮都沒有,卻不知道陳晨壓根不記得她跟江瑞已經領了證的事。
「白小姐還是『操』心自己吧,懷着孕話還那麼多。」
江瑞這話讓白薇蓉臉刷一下變了:「你……你怎麼知道……」
她懷孕這事沒往外說,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可江瑞他們是什麼人,或者說這個圈子裏哪還有人不知道的。
「江……江瑞,我……」見江瑞一臉厭惡的掃了她一眼,白薇蓉又開始犯病了,「你要相信我,我喜歡的人是你啊!」
噗!陳晨笑出聲,一臉吃驚的看着白薇蓉。新娘子在結婚宴上跟另一個人表白,這也太……
「白小姐。」謝紅提醒她,「別忘了今天是什麼場合。」
陸濤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攔着她的腰詢問:「怎麼了?」
「沒事。」白薇蓉扯出個笑容來。
「準備開席了,你快去換衣服吧!」陸濤沖江瑞他們點了點頭,「溫先生,江首長,等會多喝幾杯!」
江瑞沒什麼表情,溫品堂淡淡一笑:「我們也過去吧!」
以他們的身份自然是做在首席的,『精』致的卡片上寫了每個人的名字。陳晨很意外的發現自己的座位竟然跟江瑞不是一桌。
「坐我旁邊。」江瑞拉着她坐下,溫品堂跟謝紅坐在兩人對面。謝紅給了她個沒事的眼神,「放心,不會有人這麼不開眼的。」
陳晨哦了一聲沒多想,其他三人心裏卻明白。這白薇蓉真是沒腦子,做這種事有什麼意義嗎?
「果汁還是甜酒?」江瑞看着身邊的小『女』人。
今天陳晨穿了套紫『色』的旗袍,江瑞怕她着涼,讓她加了件黑『色』的水貂絨小斗篷,配上白『色』寶石的首飾,整個人貴氣嫵媚的像朵『花』。尤其是眯着眼睛沖他笑的時候,江瑞心裏就軟的一塌糊塗了。
「甜酒!」陳晨可不知道男人心裏那點小悸動,眯着眼睛沖他笑。
江瑞又問了謝紅,謝紅自然沒意見。轉身叫服務生送甜酒過來,結果也不知道那個服務生怎麼回事,端上來的時候灑到了陳晨的旗袍上。
「對不起……對不起……」服務生也知道今天來的客人非富則貴,滿臉驚恐的道歉。
謝紅趕緊拿餐巾紙幫她擦,江瑞黑着臉讓服務生下去:「不行,去換一條。」
「換一條?」陳晨瞪眼睛,「現買嗎?」
坐在旁邊的小四嘿嘿笑着把他一直拎着的袋子遞過來:「備用的!」
「走,我陪你去換了。」謝紅接過來,拉着還沒回神的陳晨去休息室。路上告訴她,「一般我們來參加這種宴會,車上都會放一兩條備用的。」
陳晨嘖嘖嘴:「我都不知道!」
「嘻嘻,江首長之前問過我,我特意叮囑過他。」謝紅想到那個平時冷冰冰的男人,卻對陳晨這麼好,有些羨慕。「你呀……」
「怎麼了?」陳晨見她『欲』言又止。
溫品堂『交』代過陳晨的情況,謝紅當然不能說破,隨口答了句:「以後誰要是嫁給江首長真幸福!」
陳晨聽到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有些泛酸,正想說點什麼,謝紅已經推開一扇裝飾着白紗的『門』。
「溫太太?」幾個穿着伴娘服的『女』人站起來看着她們。
謝紅大方的笑了笑:「我們的裙子髒了,借地方換一下。」
「快快快,進裏面去吧!」其中一個趕緊把裏屋的『門』推開。
陳晨一進去看見白薇蓉坐在沙發上,楞了下。謝紅推了她一把:「換衣服而已,去吧!」
「哦。」陳晨低着頭,抱着衣服去了旁邊換衣室。
白薇蓉見到她們時,先是一驚,聽到她們要換衣服,也沒吭聲,繼續讓化妝師打理頭髮。
謝紅沖她笑了笑,坐到旁邊等。
陳晨很快就換好了出來,白薇蓉看到她身上的旗袍時,眼裏划過一抹妒忌。
她身上的禮服是專『門』從法國買回來的,陳晨身上的那件當時她見過。是用昂貴的雲錦緞子,整塊暈染而成,淡青『色』的水墨效果像上好的青『花』瓷器。當時她也想要一件,可是人家說這是特殊定製的,普通人拿不到。
看着眼前『精』美的『女』人,白薇蓉心裏的妒忌像野草般滋長。砰一聲,拍着桌子站起來。
「你們先出去。」
化妝師見她情緒不對,也不敢多問,趕緊都跑出去了。
「你別得意,我就不信江瑞能一直對你這麼好。」
陳晨楞在那,不知道白薇蓉為什麼突然發難。
「白小姐,注意你的措辭。」謝紅站在陳晨身邊,「有這個功夫,不如管好你自己。」她看了眼滿臉怨毒的白薇蓉,「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也想想肚子裏的孩子。」
白薇蓉的臉『色』更難看了,幾步走到陳晨身邊抬手就要打她。謝紅沒想到她這麼大膽,攔住她生氣的說:「白薇蓉,別給臉不要臉。」
「你走開!」白薇蓉使勁推開謝紅,謝紅沒站穩,身子一歪。陳晨怕她摔到,伸手去扶,正好讓白薇蓉鑽了空子,一巴掌就朝她臉上甩過來。
啪!陳晨感到臉一疼,眼淚馬上涌了出來,又氣又急的狠狠推了白薇蓉一把。白薇蓉的腳被沙發『腿』絆倒,腰撞到了桌角上。
「啊!」她慘叫一聲,捂着肚子倒在地上。『門』外的人聽到動靜衝進來,就看到白薇蓉身下流出一攤血水。她捂着肚子哭叫。
「好疼……好疼!」
有人馬上跑去通知陸濤,很快男人都趕了過來。
「薇蓉?」陸濤看到白薇蓉的模樣嚇了一跳,「抱起她就往外跑,「快點,去開車!」
江瑞則幾步走到陳晨跟前,小『女』人正蹲在地上瑟瑟發抖,謝紅摟着她的肩膀在安慰。
「怎麼回事?」
謝紅把剛剛的情景講了一遍,冷笑道:「不管陳晨的事,是她自己活該作死。」
江瑞發現陳晨已經淚流滿面了,心疼的把人抱進懷裏:「六六,聽着!這跟你沒關係,不管她怎麼樣,都跟你沒關係。」
「哇……」陳晨終於哭出聲,她嚇壞了,腦子裏都是剛剛白薇蓉躺在地上,下半身是血的模樣。
溫品堂走進來:「先離開這再說。」
走到『門』外,白凱卻攔住他們。
「江瑞,這件事你怎麼說?」
江瑞看了他一眼,白凱身後還有陸家幾個小輩,一個個氣憤的瞪着他。
「我也想知道,白家打算怎麼辦。」江瑞『摸』了『摸』陳晨的臉,「白薇蓉敢動手打人,就別怪我不給你們面子。」
白凱怒了:「江瑞!你別欺人太甚。薇蓉現在不知道什麼情況,如果孩子出了問題,白家跟陸家不會罷休的!」
「白凱,我要是你……就會先擔心萬家是不是會罷休。」溫品堂慢悠悠的開口,「打了萬老闆的『女』兒,還想要說法?呵呵,白老爺子呢?他知道這件事嗎?」
白凱心一沉,老爺子昨天開始血壓就不穩,今天說會晚點過來,結果就出了這事。
「讓開。」江瑞冷眼掃過去,「不然……」
他厲聲道:「小四,開路!」
「是!」
小四掏出槍,拉下保險栓對着白凱的頭:「白先生,軍令如山,請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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