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們的顏面有些過不去而已。
原本好好的酒宴成了一地的狼藉。
眾人在看的同時,也忍不住搖頭嘆氣,但桌上的那隻烤豬被掀翻在地上時,王燁也抬腿來到了他的身旁。
其他的那些人看見王燁的動作是如此,又忍不住跟着他走了過來,結果仔細一看,這頭烤豬的臉,竟然還有些熟悉。
而王燁只是覺得有一種不妙的東西在心中生長。
「覺不覺得他很眼熟」
這個問題冷不丁的說出口,等眾人反應過來以後,才發現王燁是在跟他們說話。
他們搖了搖頭,但又急忙點頭,眼熟是真的,但是這是一頭烤豬,總不可能跟人扯上關係吧。
這個念頭才剛剛浮現,下一秒,王燁就把烤豬身上的那些東西給撕開。
他的動作不算快,但是卻有幾分乾脆利落的模樣。
只是片刻間的功夫,烤豬身上的那一層東西消失不見,而真正的人也出現在了他們的面面。
王文月竟然被裹在一層奇怪的黃布裏面,那層布都是油,將王文月團團包裹起來以後,就像是一頭大肥豬一樣。
再加上王文月的臉,也被這些黃布給黏住。
鼓起來的那些布料,就像是肥豬的肉一樣。
而且這些布料的表層,還塗上了一些顏料。
可這些與其說是顏料,丕如說他們是鮮血凝固了的顏色。
因為剛才是被幻覺迷惑了雙眼。
現在眾人終於能夠靜下心來去看了,才發現這些都不過是鮮血凝固出來的顏色。
此刻,他們都呆在原地,沒人敢說話。
王文月被王燁叫醒,臉上只有恍惚和複雜。
王燁看見他狀態還算不錯,只是冷笑一聲。
「就差那麼一回會,再晚個十秒鐘,這人可能就沒得救了」」。」
從他們走進來到現在開始,王燁一直在計算着時間。
一個人憋氣的極限,包括把人救回來的時間,也就在那麼幾分鐘裏面。
誰知道他剛好卡在了憋氣的極限裏頭。
他還以為自己要大費周章的救王文月的命。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這事得委託其他人了,因為他討厭麻煩。
看見王燁是這副冰冷冷的樣子,眾人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他們來到王文月的身旁,三三兩兩的安慰着王文月,可是王文月卻沒有聽進去。
他的目光落在王燁的身上,望着眼前的這些人,王文月又輕輕笑着搖頭說道。
「別在我這個地方廢話了,說的這些蠢話,誰會相信呢」
他們看似忠心耿耿,事實上,那些肥肉在被切下屎的時候。
王文月是能夠感受到疼痛的,可惜他被這些布裹得緊緊的一動不動,根本不能動彈。
如果不是王燁把桌子掀翻,沒準他真的要被這些人活生生吃了。
這個念頭浮現出來時,王文月又急忙走到他的面前,不停地說着感激的話語。
可王燁只是敷衍的笑了笑。
但他又想到一些事情,便是急忙和王文月說道。
「你也知道是我救了你的命,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他只是調侃而已。
沒想到這番話說出口。
王文月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隨即輕輕搖頭說道。
「對於救命恩人,我向來是放在心中的,你沒必要用這樣的方式對待我。」
王文月一本正經的感嘆。
他活在自我營造的那種感動之中。
可王燁卻沒有搭理他,而是望着四周的環境,緊接着,組織身旁的人,讓他們去尋找出路。
聽着王燁的話,眾人一動不動。
誰敢去尋找呢,這地方那麼危險,他們要是真的在這隨便走動了,估計等待他們的也是死路一條。
這個念頭浮現出來時,大傢伙又忍不住開口和王燁說道。
「我們不如冷靜一些吧。」
「等會再一起去吧!」
「還是先好好團聚一下吧,畢竟王文月才剛剛被救出來呢,你瞧瞧他被嚇得臉發白的那個樣子,根本活動不了呢,還是再等等。」
這些人的臉上帶着小心和緊張,可王燁沒有聽進去。
「王文月可以留下來休息,但是你們這些人必須得去尋找離開的方法,不然給我死。」
最後一句話,他是認真的,幾乎是不帶有任何情感說出口的,而且手中的匕首上面,還有一些斑駁的血跡。
為了對付那些水猴子,他的匕首也派上了用場。
眾人只是看了他一眼,隨後,便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冷顫,緊接着,三三兩兩的往另外一個方向跑去,幾乎是飛奔的方式。
看見這群人是這副模樣,王燁眼裏只有冷漠。
說白了,這些傢伙都不過是欠打,而王文月看見他們跑了,又急忙和王燁說道。
「這個地方很詭異的,你要盯着他們,萬一出了些什麼事情,大家可都要死在這。」
王文月說的是實話,但王燁沒有聽進去。
他在旁邊靜靜的坐着,之後找了一塊石頭。
那石頭是從他背包裏面拿出來的。
沒人知道王燁要做些什麼。
黃毛和秦澤也老實本分的,並肩一起去尋找離開的方法,兩人還拿了一個羅盤。
這番認真的姿態,也讓王燁有些滿意。
但他沒有表現出來。
而現在,磨刀的聲音嘰嘰喳喳的響起。
王文月聽見時,抬頭看了王燁一眼,只是噓噓的一個眼神,王燁就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一樣,忽然露出了一個笑容。
那個笑容太過詭異,王文月瞬間收回目光,不敢再盯着他。
磨完一把匕首以後,王燁又把其他的那些刀拿了出來,把這些東西仔細的摩了一遍,王燁就收了起來。
等那些人回來以後,王燁也滿臉不滿的說道。
「我們得到的信息就這些嗎」
聽見他的問題,面前的這些人點了點頭。
不是他們得到的信息少,而是那個地方只有這些東西士。
他們也都盡力了,如果王燁要刁難的話,那他們只能跟王燁硬拼。
這些人在心中盤算。
可王燁卻不搭理他們,也沒有發火,而是看着秦澤和黃毛。
兩人的臉上帶着興奮和激動,急忙拿着羅盤走上前來。
「在這件事情上面,我們兩個人肯定會辦妥,你好好瞧一瞧,我們找到的東西。」
黃毛有些高興,他的話才剛說出口,王燁就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羅盤。
不可否認的是,認真工作的人和混水摸魚的人,差別永遠都是極其的大。
羅盤上面的發現,哪怕只是那麼一個小小的細節,但黃毛還是注意到。
望着眼前的王燁,黃毛很是激動地說道。
「我估計這條生路就在這裏,不過他們設計的太過刁鑽了,你仔細的看一看,沿着這個方向,一直保持着平穩的姿態,我們就能夠看見這個指針的指向,是指着活路的。」
他的話說出口。
所有的人都走了過來。
他們的臉上帶着興奮和激動,還是頭一回聽見這樣的話,一時間都忍不住八卦的說道。
「是嘛,也讓我們看一看唄,這東西真的有那麼神奇嗎」
「我們以前都不怎麼用羅盤的。」
「你要不教我們吧。」
他們一邊說,一邊看着黃毛笑。
事實上,這種話說出口,得到的也是王燁嗤之以鼻的冷笑。
冷笑響起時,所有的人都安靜下來了,臉上的笑容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可能是無地自容,這些人沒有再說半句話。
而王燁只是看着羅盤滿意的點頭。
「你做的非常好。」
他抬起自己的手,輕輕拍了拍黃毛的肩膀。
對方看見王燁是這副讚許自己的樣子,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他是高興的,不過王燁再把他羅盤拿過來的時候。
黃毛又意識到了一些不對勁。
因為羅盤上面的指針又瞬間亂了起來。
腳下不會又有其他的動靜吧
這個念頭出現,黃毛急忙提醒王燁,而此刻的王燁低頭看向羅盤,才發現黃毛說的那些東西,很有可能是真的。
萬一腳下有其他的動靜,那他們現在不也是完蛋
這個念頭出現時,王燁急忙和眾人說到。
「加快動作和腳步,現在收拾好東西,跟着我一起跑。」
他的話說得非常的快,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王燁的身影已經像兔子一樣消失於眼前。
黃毛和秦澤跑的不算快,他們可以跟上去,此刻,眾人已經顧不得身後的王文月了,只拿着自己的東西,一個勁的往前面跑。
王文月的身體雖然有些僵硬,但好歹也算是能跑能跳。
關鍵時刻裏面也算是能救自己的命,而不是被這群人拋下,又或者是將希望寄託於他們身上。
好不容易跟上來了,王文月又氣得臉色發白。
「收了我的錢,結果現在不按我的命令辦事,你們這群人可真有能耐。」
王文月一邊說,一邊豎起大拇指。
這誇讚在耳邊響起,面前的眾人都隱約感覺不妙。
王文月肯定要對他們動手。
但他們來到了一個角落,這個地方太過狹窄了,王文月真的要動手的話,估計也不合適。
那些人在盤算着,而王文月只是在旁邊靜靜的等着。
這個時候的王燁也看着面前的角落縫隙。
這個地方是離開的途徑。
但是要怎麼操作,王燁沒去頭緒。
身後還是那副狼藉的樣子,但是抬頭看過去時,恍惚之間,那些窗簾好像全都飄了起來。
雖然是黃色的窗簾,卻帶着一種朦朧的感覺,好像窗簾的後面有一些人一樣。
那些風是無名吹起的。
沒人知道風從何處而來,但是這些窗簾在被吹起來的那一刻,眾人都極其的恐懼,總覺得後面要走出一個人。
但是窗簾只是吹了沒一會,之後就恢復安靜了。
眾人也都鬆了口氣,可王燁的臉上依舊帶着幾分愁緒,似乎是知道面前的麻煩,沒那麼簡單。
看見王燁是這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眾人又忍不住輕輕拍着他的肩膀說道。
「儘管放心吧,有我們在這地方,事情不會糟糕到哪裏去的。」
「是啊,大家人多,這就是力量,要記住,我們肯定能夠打敗那些東西。」
這些人的話才剛說出口,王文月就回頭看了一眼,緊接着發出悽厲的叫聲。
眾人聽見慘叫聲,也陸陸續續的回頭,之後,一片慘叫聲響起。
只有王燁和秦澤保持安靜,兩人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因為見慣不慣,更何況,他們兩個人自始至終都沒有扭頭,看着身後的角落。
他們一直在看身後窗簾的方向,只有這群傻子覺得事情過去了,可以放鬆下來。
結果一個不小心就被後面的東西嚇到了。
王文月也是看見王燁眼神中的神情,覺得有些不對勁,就特地回頭看了一眼,結果這不對勁,比他想像中的要刺激太多了。
一個又一個的女人站在了窗簾的後面。
那些女人的身上穿着奇怪的衣服,好像是血色的,但又說不出來,只是黑色的長髮和他們挺拔的身影聯繫在一起。
那種感覺有着說不出的不寒而慄。
王文月是被嚇瘋了,直接擠到人堆裏面,跟他們抱團。
那幾個人雖然嫌棄王文月,但是危難時刻,抱團也是人會做的一個本能事情。
他們沒有排斥,反而緊緊抱在一起,但因為沒有人願意站在外圈,此時此刻,這些人在不停的擠來擠去。
而王文月只是站在中間,同時,小心翼翼地抬頭,望着面前的王燁說道。
「你覺得這事是怎麼回事你能夠解決嗎」
他的臉上帶着好奇和緊張。
王燁沒有回答,而是看着身後的方向,留給他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現在要是還不離開。
那估計就真的沒離開的方法了。
想到這件事情,王燁咬緊牙關,直接一腳踹在了牆體之間。
可這腳才剛剛踹上去。
身後的那些人又加快了腳步,一步步地走過來。
之後,他們停下了步,不是因為王燁回頭看了他們一眼。
可能是因為機關只能限制他們走這麼點路。
這群人是怎麼回事,眾人不知道。
但是,王燁在看着他們時,卻總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在這些人的身上感受到一種莫名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