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被抓」入山
這裏,是劫庶山脈的外圍內,可就是這裏,有着一處峽谷。峽谷中,有着棟棟的樓閣,陳列在兩旁,中間隔出了一條道路。
天邊亮出了卷白的魚肚,那是天際微明的顏色,天開了,光撒下了,新的一天到來了。
這一天,這處峽谷中,不斷的有着人而來,帶來了龐大的,血色物體。仔細一看,竟然是血肉,且看那些的外貌,分明就是異獸屍體。這些人扛着這些東西,往那些閣樓走進,過了一會兒便走了出來,留那些東西在裏面。
可似乎有些不對勁,因為人數的增多,那些血肉也在增大,竟然放了快超過閣樓的容積了,但卻人還能抬進,走出。這一點實屬異樣。
而就在這裏的西方,近二百里處,黃蕭正盤坐在大石上,閉目凝氣中。大概過了一會兒,黃蕭睜開了雙眼,一股柔蘊光芒在眼珠上滑轉了一下。
「才凝氣七期。」黃蕭說完,哀嘆了一聲,似很不滿意。
「哼!」羊皮卷在黃蕭的腦海中,冷哼了一聲。對於黃蕭這般模樣,羊皮卷如果有一塊布,且它是個人的話,它必定會掩面遮布的。這胃口……
「知足了吧,以平常人的標準,是無法做到。按你那衛叔的時間來算,起碼他也是要八九、十年的時間。比比吧,別噎着嗆了。若還不知足,你去吞天吧……」羊皮卷沒好氣的說道。
「嘿嘿。」黃蕭乾笑了一聲,跳下了大石,感受着身體上,丹田內的靈氣。磅礴一大片,比之凝氣六期的靈氣赫然就是多了一倍不止。那種實力在身的充滿感,讓黃蕭的心一奮一欣的。
「昨晚的計劃真的行的通?那凝氣十一期的靈獸,真能擋得住凝氣十二期的修士?」黃蕭向羊皮卷問道。昨夜他曾與羊皮卷一起擬定着計劃,計算着闖山的成功率,當然,羊皮卷回答的是百分百。可黃蕭卻是還猶豫不決,畢竟對方的實力都不清楚,凝氣十二期的有多少,若超出那四隻凝氣十一期的靈獸範圍,受苦的可是黃蕭他自己。
羊皮卷定然可以說風涼話,他也可以留條路走嘛。
「強攻是不可能的,底蘊都是深厚的,萬一真的佈置有陣法之類的東西,那受害的,呃……受死的,是我。」黃蕭無奈的攤了攤手,以示自己真的在那種場面下,真的沒有辦法。
「放心你才不會死。」羊皮卷說完,心中嘀咕了一聲,「道意的人若非道意之人殺,不可能死。天地的生寵啊,有大氣俱身,大運當頭,若死了,那麼我豈不是也要死定了……」
黃蕭可不知道這羊皮卷內心嘀咕的是什麼,下意識的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死?」
「這個……你就別管了,我能保證你不會死。呃……是不能強攻,得智取。話說,這方法倒是不錯,取下一山來當身家怎麼樣?」羊皮卷語氣極為認真的向着黃蕭說着。
黃蕭剛想頂回幾句,卻是腦子一想,嘆了聲,它什麼都知道,想這些不過是給它個白眼罷了。黃蕭索性不跟它轉了,這話語的轉圈,可是要浪費時間的。
「你贏了。就這樣吧,選個好欺負的,咱們去『投靠』他們吧。」黃蕭把「投靠」二字說的很重,以至於羊皮卷內頓時發出了,「桀桀」的鬼聲。
黃蕭拍了拍額頭,搖了搖頭,邁步向前去。
「有你的掩護,獅角獸的氣息感知,不會被同境界的修士或靈獸感受到?而有防備?」
「那是,我是誰?我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桃花掛身……」羊皮卷的話未說完便被黃蕭接了去。
「出門抱母豬。」黃蕭徹底無言了。這幾天來,也不知道這羊皮捲髮了哪處的神經,偶爾就會說上幾句臭美的話。
「你才抱糞糞。」羊皮卷頓時一氣怒,可怒話得說的好聽些,不然最高程序法則可會讓它灰飛煙滅的。說到這,羊皮卷悻悻的收了收頭,意識掃過自身的世界。當然,它沒有頭。
黃蕭沉默着,一直走啊,走的。
這過了許久,那輪陽旭已經拋上了半空中。黃蕭在山頂上,看着眼前的一處地方,這一處地是昨夜獅角獸探知而來的。黃蕭一路過來也太費勁了,腿承受着靈氣運轉的勞疲,也被靈氣所洗禮着。這洗禮之法,還是羊皮卷在最後才允許黃蕭這樣做的。畢竟要節約靈氣嘛!
「大哥,這羅森實在太可恨了,我就說嘛,這換得的有什麼好處啊!」這裏是一片林子中,一群人圍坐在一處較暗的地方,說話的是其中的一人。
「我們要不要改換他處,這一直下去也不是個頭啊!」有一個人抱怨着道。
「頭兒,宋進大人這,我們窩不出個頭來,上面在打壓我們,就想穩固自己。哼!」一人看着地上,氣哼一聲,實在憋的難受。
「兄弟們,這哪兒都不是這樣?如果我進了伍長之列,上面不一樣會打壓?其他處就不會了?修為越高的哪個不是人精,我算不算?都算。這就是規則啊!」這群人的頭,赫然就是那肖丹,這群人也就是肖丹手下的兄弟。
「頭,我們就這樣了?」那傑特頓時氣妥了,重重的,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
「對了,根子呢?根子怎麼還沒回來?」肖丹掃了掃四周,卻是無一人。
「怎麼會?只是去探探那六峽,從昨夜趕路。現在應該可以回來了。」傑特皺了皺眉頭,思索不斷。
「可能是出事了。我們昨夜不是見過那羅森嗎?可能就是他搞的鬼。走,我們去馬雲山那兒探探消息。」肖丹立馬起了身向前走去。
「若是根子被那狗腿害了,兄弟們,咱們殺了再說。」肖丹越想就越不對勁,腳步快了更多。而身後的人也緊着上了肖丹的腳步。
黃蕭來到了山腰處,恰巧的見了肖丹帶着一群人走下山,目標正是那被建築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山。黃蕭他眼前一亮,在肖丹他們身後想了想,猛的爆發出全身的氣息,凝氣七期的修為頓時向四周一散。雖然擴散的不遠,卻是在黃蕭刻意的情況下,就是能籠罩在肖丹這群人中。
強大的修為,靈氣的磅礴,都導致了肖丹他們的丹田有了顫動。丹田內的靈氣隱隱不受他們的控制,欲要胡亂的亂竄起來,似只要他們邁開一步,他們丹田內的靈氣就會動起來。
這一現象讓他們腳步強行的頓住,若真邁出一步的話,則丹田內就會被創,那若要恢復也得好些年。肖丹一感受這氣息,心神一凜,慌亂的瞬間調整了心態。
「是哪位亭長?在下肖丹,恭迎亭長!!」肖丹的語氣變的恭敬不已,可就是沒有轉過身,這畢竟是要受傷的。在肖丹的認知下,這氣息赫然就是與他,曾感應到的一位亭長的氣息相同。
可這氣息,似乎……並不友好。不然也不會這樣子的做法。肖丹內心警惕不已,眼睛閃過了寒芒。連同他一樣的,其他人寒意皆是寒意浮閃。
他們現在很記仇,因為他們的兄弟根子,不知消息如何。現在心中着急不已,卻是有個攔路虎,這實在不知何法了。
除了傑特與肖丹外,其餘人的呼吸都略有急促。
「我並非你說的所謂亭長。我想問的是,前方那座山,是何山?你們,又是何人?」黃蕭的話語有些冰冷,屬那種一見就寒的。這是黃蕭第一次把修為的壓勢對人,他覺得挺新意的,倒是不錯。
「這裝的太像了,按誰的話說來着……鼻子上插兩根蔥,裝猛獁?似乎不是?」羊皮卷內心嘀咕不已。
「前輩,那山是宋進大人所霸佔的山頭,我等皆是宋進大人的麾下。」肖丹已經轉過了身,笑着對着黃蕭拜了拜。當看到黃蕭的面貌時,肖丹頓時一愕,卻是掩飾的極好,若非黃蕭的眼尖,否則也看不出來。
肖丹只能壓下心中的着急,面露平和的心態,恭敬的諂笑。連着其餘一群人皆是如此,內心的干着急是沒有用的。且他們隱隱看出了什麼。
「或許這就是頭兒的機遇,大夥的緣。根子那……算了,看頭兒的決定。」傑特低下的頭,有一道睿智的光芒閃現。
「不知前輩是去投寨的,還是·……」肖丹拜着說道。內心也在驚疑不定。黃蕭的心倒是不怎麼適應這前輩之稱,看這似領頭人,年齡也得比他大,說着倒是內心極為彆扭。可不適應歸一碼事,現在得是裝大勢氣才是。
「你說的宋進大人是可築基境的修士?」黃蕭語氣略作一遲,有猶豫的韻味在其間。
「正是!我等只是其手下微不足道的修士,就是不知道前輩是來見故人,還是其它?」肖丹再次的問道。肖丹這樣問,可黃蕭卻不想去這樣答。
「你們之前匆匆而去是所謂何事?」黃蕭眼睛似露出了一縷光芒,有着深意的着味。
「這……」肖丹躊躇了一息,便重重一拜,接着說道,「前輩,小的的手下不知消息如何,在這山寨中,小的想找到此人,畢竟他們是與我們情同手足。」
「哦?這山寨還有不平的事?」黃蕭頓時聽出了玄機,卻是轉念一想,似乎可以在那裏敲一敲。而具體的「敲一敲」的意思,連羊皮卷都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羊皮卷的思維中,估計黃蕭也不知道「敲一敲」是什麼意思。羊皮卷在內心中,留下了一片無奈……
「既然前輩都如此一問,小的也只好道出。前輩可知紀雲紀長?」肖丹這樣一說,黃蕭心中有了些許的餘味。而那些弟兄們則是拜禮中相覷起來。
「紀雲紀長?」黃蕭疑惑了。
「紀雲乃是小的上級,而紀長則是這個上級的稱號。」肖丹想了想,就索性直接說全名,也不怕什麼了。
「這紀……」黃蕭說着頓了頓,想了想卻道,「你們先去找人!我自個走走。」
黃蕭的話一出,肖丹頓時心亂了一瞬,卻是又為釋重般,對着黃蕭重重的拜了下去,「前輩,日後若有我們幫的上的,儘管來此山找我們。」隨着肖丹的拜下,他的那些兄弟們皆是一樣拜了下來。
「唉!」傑特心中長嘆了一口氣,他知道黃蕭的心思了,起碼黃蕭看出了苗頭,那是留第一映像的暗招。
「小的,這就帶人去尋。小的告退!」肖丹說完便退了幾步,其後的人也對着黃蕭告了退。
黃蕭看着肖丹一群人的離去,目露奇異。
「你看出了什麼?」黃蕭這一句話是問羊皮卷的。
「這些人是不簡單。有心思。」羊皮卷的話語徐徐迴蕩。
「是不錯。」黃蕭喃喃了一句,換了另一個方向,獨自走向那座,被宋進霸佔的山。
「宋進就是獅角獸,昨夜探察的那唯一一個的築基境的修士麼?」蒼天白日,山林間,照下了黃蕭走去的影子與葉影相映下的去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