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這,只是熟練的開始
黃蕭喘着大氣,看着對面黑乎乎的山,不見其分層,隱隱可見山的輪廓。一頭躺在地上,沒有碎石,有的只是黃蕭鋪好的綠葉毯子。
這七天以來,包括今天,身體實在是累的無力了。黃蕭並不想再去凝氣了,他要這一刻的感覺,這種從崩潰中,到累的極至的放鬆感。這種感覺實在是難得。自從第一天開始,他就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真好……」這兩個字在黃蕭的潛意識中,淺淺的盪出了漣漪,漸漸的瀰漫整個心田。而恰是此時,那羊皮卷也不干擾黃蕭的輕鬆,畢竟這的確是太累了。險象環生的時間苦磨,且太短了。
今天的夜裏,並不見了月亮,不過倒是星星散落了十幾顆。夜幕的垂掛,是星星的襯衣,閃閃的,獨亮了整個星空。
黃蕭腦海空靈的看着這一切,似腦海中便就是這些。
四周的靜謐,是黃蕭的氣息被掩藏,這裏被成了一處禁地,此山的禁地。只要有靈獸來此,都會下意識的避開。那對面的山就是今天黃蕭訓練的那座山峰,那裏的蛇也是無法感應到這裏的存在。
羊皮卷一聲不吭的,在黃蕭的腦海里沉靜。若放大無數倍的話,可以見到,羊皮卷內部的錯綜複雜,那是一迷進頭,就找不到哪是哪的地方。這裏,無數的跳線在流轉着光芒,似裏面在流動着什麼。
這幾天來,羊皮卷一直偷偷的,讓黃蕭無法知曉,讓那些凝氣期的靈獸離開羊皮卷內,走去了這劫庶山脈中。並命令它們不斷的與低一期的靈獸撕斗,奪取其它靈獸的內丹。
按羊皮卷的話來說,那就是:不偷偷做點能量,以現在的速度,自己還不如去喝西北風得來的實在。
於是,一顆顆不同修為的靈獸內丹,以瞞天過海的被這羊皮卷所吸收。而黃蕭每天看到的那十幾隻凝氣期的靈獸,赫然就是假象,而那築基境的靈獸也是有了羊皮卷的封命的。當然,羊皮卷是不可能對黃蕭有任何的殺意的,這是法則。
每一次的凝氣期靈獸的回歸,都是羊皮卷能量大補的時候,當然,只是大補那萬億分之一的損傷。只
對於黃蕭這樣的訓練,在羊皮卷的記憶庫中,還真是沒有的。就算是有時間,也只是兩刻鐘,絕對是沒有一小時的。且,當初的這樣的訓練法,是比較殘酷的,無數的學員都是被煉的苦不堪言。可那時的訓練所面對的,也只是比自己高了一期而已,畢竟這可是靈獸!
可在羊皮卷的意識下,黃蕭可不是那些學員可比擬的,這可是半唯主,納神唯卷的一半主人。
於是各方面的都被提高了。
「倒是只有學員訓練總綱,就是沒有唯主導練總綱。只能循着學員訓練總綱,提升訓練程度了。」在制定黃蕭的訓練時,羊皮卷心中哀嘆了一聲。
現在的羊皮卷內部,可謂是生機勃勃。可在裏面卻有眾多之處是黯然失色之地,亦是那無數的線條無法達到的地方。這樣的情況,在羊皮卷這,龐大的,似無邊無際的世界中,多至千百處。
現在,黃蕭達標了,這是羊皮卷所說的。也就是說,黃蕭達到了第一個成功點,之後還有許多,至於那有利黃蕭的低等功法,自然是得等黃蕭把靈氣煉到極至才行的。
羊皮卷內心也不禁咋舌,卻又覺得沒有什麼。黃蕭以七天的記錄破了自身靈氣的限制點,這是在它記憶中的學員內,記錄屬頂尖的。
黃蕭可不知道這些,他不知道自己完成了,羊皮卷記憶的差學員一年左右的課程。自己看着那夜空,記憶突然浮現了那一幕,似夢的一幕。
那是他看着黑黑的夜空,一艘船在黑幕中,一個道袍男子,以及那船上激射下來的流光。那一幕似夢。而就在黃蕭眼中浮現這一景象時,羊皮卷在黃蕭的不知覺下,散出了淡淡的波紋,不為肉眼可見。
「這一幕……能量不足,無法憑着記憶的氣息,去分析其真假所在。」羊皮卷最後嘆了一口氣。這些黃蕭他不知道……
黃蕭此時在想着,天,可以遊船麼?那毀滅的感覺,我……可以擁有麼?羊皮卷沉默着,靜靜聽着黃蕭的心思,其內心也浮現記憶,可那記憶卻是支離破碎,因為……不完整。
「還是找到主體意識,再說一切吧。」羊皮卷內心點了點頭,也搖了搖頭。
「半唯主內,有暗靈的氣息,雖然這似乎不是對半唯主有害的,怎麼還是有些心顫。主體意識,你在哪啊!只有完整了,才可以推算出過了多少紀年了。也唯有這樣,才可以知道,這個地方的氣息,為什麼有本源的存在。才能明曉暗靈降臨道意之人是何居心啊!」羊皮卷似要一天長嘆,可他不是人,這裏也沒有天的存在。
「這些天來,都過去了十一天了,衛叔那兒為何沒有任何的消息,難道是那探察還在繼續。」黃蕭看着那夜,心中在思索不斷。
「現在,身邊並沒有多少,自己覺得是幫手的人。若認識也只有胡叔以及衛叔了。這還要去尋一些人才方面的人。」黃蕭想着這,眼珠子轉了幾轉。
「這場風波,起碼得是修士才行啊!」黃蕭閉上了眼,靜靜的沉思着。
「宗門弟子不可能,畢竟對方有宗門的身份,招來了也是個麻煩。散修似乎還是可以,畢竟在外得小心謹慎,沒身份在身,並不是沒有腦子。能生存下來的,心思上也不是弱者。這樣說,豈不是每一個散修都可以?」黃蕭睜開了眼,眉頭緊鎖着。
「不忠心的散修,不要。只會奉承拍馬的,不要。沒有比常人特殊一些的本領,不要。
不懂得隨機應變的,只會一貫死腦筋的,不……似乎是廢話,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散修。」黃蕭搖了搖頭。
「有野心的屬下……似乎也不是件壞事,起碼能獨擋一面,只要忠心便可。如此一來,這可上哪兒去尋啊!」黃蕭心中頓時長嘆,羊皮卷的聲音頓時接住了黃蕭的話音。
「去闖山啊!」面對羊皮卷這般無賴的話語,黃蕭選擇了無視。能自佔一山等地的,哪個不是築基境,就是是有那個靠柱,起碼也得對方不出手來攔啊。黃蕭可是把那四隻凝氣十二期的靈獸,都給了衛平了,萬一那賊窩裏,窩着五六個凝氣十二期的怎麼辦?
黃蕭卻是沒有考慮到,羊皮卷內,那四隻凝氣十一期靈獸的實力。衛平也沒有對過凝氣八期以上的靈獸,為國事奔波太多了,不是這兒去抵禦這個皇朝的火騎士,就是去那殺與大葉皇朝有死仇的修士等。
也就以至於,沒有凝氣八期以上的靈獸沒有對過。說實在的,衛平一身本領真是為國事奔波時,練就出來的,同期修士也對戰過七八位。
「笨蛋……」早已熟知黃蕭記憶的羊皮卷,在心中小聲的說了一句。
「這可不算侮辱,不在禁令範圍。嘿嘿……」
……
此刻的夜晚,同一個天幕,不同的位置上。
一座山峰,各除都有熒光隨風飄動,近些看這哪是熒光,卻是一把把的火把所燃的火光。
其中以山頂上的火把最為集中,從遠方眺望而來,這山頂就像是個明燈,由不得人在黑暗中,向前挪動兩步。
山頂上,有幾座大樓,木製的隔地樓房。此刻的一座樓內,一長拼接而成的大長方形桌子,四周有着一把把的背椅,而在這兩端,一端是無椅的,而另一端則是有一把大椅,以示不同。
此時的背椅上,都有人坐着,而那大椅也有着人坐着。四周有着燭燭的火光耀映着整個房間。而在長方形上,盤盤的肉菜錯落其間,發出誘人的噴香。這些坐在椅上的人,正吃着肉菜,喝着擺上的酒。
「老大,這七天來的收穫不錯,得了兩隻凝氣十二期的靈獸,餘下靈獸也有近百隻只。除去的群上的,單人抗上的,就只有紀雲這個伍長。」在大椅旁的一側,排在第一位的人,邊吃着肉說的出來。
「倒是有一點,這紀雲殺着,就來到了一地,巧的見了兩隻同修為的靈獸,內丹被取,死的被充了數。」而在另一側的第一個人低着頭,優雅的吃着那大塊香肉,卻是很清晰的說了出來。
「那被紀雲殺的靈獸的內丹,倒是匹配。「而在席的左側,屬第一個說話的人的一側,第四個人也吃着說話了。
「嗯……欸,兄弟們多吃點啊!這可是凝氣十二期的靈獸的肉,有利於修為,吃多點,才有力氣跟他們談條件,啊!」坐在大椅上,一個身子肥胖的,說話較為平和,面貌普通的中年人揮了揮手中的肉,赫然就是骨穿肉,大的如一頭成年豬的腰圍。
「是,老大。」大長方形兩邊的二十幾人頓時齊聲說道。同時舉了舉手中同樣大的肉,並張開口,狠狠的咬下一塊肉,帶起了肉絲,嚼了兩嚼就吞了下去。
「那顆內丹,直接收進庫存。至於那三隻靈獸的軀體,讓他提出一個等價的價值。別忘了,要收取三分之一的價錢,作為寨費。」那大椅上的胖男人,撐着滿滿的一口肉,掃了掃兩邊的人說道。
「至於戰力上的獎勵,如果他想要的話,問問他,想不想去水寨游一圈再回來。」這胖男人說這咕嚕一聲,滿口肉便被他吞了下去。
「有人闖入了地盤,現在七天了,這個也要查。」右側第六個人憋着肉沫不讓出來,也低着頭說着。
「這事得查出來,不然我們停止獵獸後,會被那些築基境的靈獸所誤會,能看到活人就送去水寨走走,能活出來,給他一個機會加入我們。」胖男人也不去看他,就這樣說道。似乎這都習慣了,似就是這樣。
「曉雲那邊怎麼樣了?」這胖男人接連說道,吃肉的動作卻是慢了一些。
「嫂子硬是要找到小主子,這還是一樣。」左側第九個人頓時說道,也抬起了頭,看着他們的老大。
「哦!這都二十幾年了,習慣了就好。你們繼續吃,我先去一趟。」這胖男子說着,把那手中的肉給放在了大盤子上,用一旁的手帕抹了抹手,卻是又道。
「這油得換換了。」說完,人起了身,路過了左側的人,走向了那轉角,再走幾步轉個身便出了門。
這期間,長方形桌上的人,看着這胖男子的背影,互看了幾眼,便低頭吃肉和酒了。
「老大說這油不行,得換。」左側的第七個人,低着頭說道。
「嫂子說這油可以。」右側的第五個人,平淡的說道,吃了口肉。
「老大不喜歡現在的油,他不要這些油。」右側的第八個人說。
「老大可不會膩,把這油給留下,這可以讓老大在未來吃嘛!」左側的第二個人說道。此話一出,整個長方形桌上頓時一靜。
「老四說的對,把油放起來。」那右側的第一個人頓時說道,抬起了頭看着四周。
「這油得有個好地方。」左側的人立即接着道。
「這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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