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我這是在那?
一片黑暗中,蕭語沉沉的思索,空遠而茫然。讀爸爸 www.dubaba.cc這裏沒有宇和宙,只有虛無。還沒等他徹底的考慮明白,眼前陡然一花,像水果刀銳利的刀鋒切進西瓜一般滑入某個熟悉的場景。
環境很熟悉,就是別墅里的餐廳。而人也很熟悉,是白釜和蕭語,倆人正對立着拼酒。等等,蕭語楞了楞,感覺到哪裏不對頭,他怎麼能看到自己,那他是誰?
隱隱有絲猜測的蕭語低頭看着手裏的酒杯,晶瑩的杯壁上清晰可見到一張臉,一張還算比較熟悉的臉。平頭,濃眉,粗眼,這絕不是蕭語的臉。奇怪的是蕭語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這一變故,他就像躲在何平體內的另一個靈魂,共用同一個身軀,但蕭語沒有絕對的支配權,他只能感受着這具身體的感受。
此時正是白釜將醉欲醉,何平趁機上前勸酒的時刻。只見蕭語,也就是何平拿起杯子伸到蕭語面前,笑嘻嘻的說:「小語好厲害的酒量,白酒都喝完了,我何平就以洋酒代白酒,和你走一遭。
這真是一件稀奇的體驗,看着與何平碰杯的人兒,蕭語竟然有種陌生感,似乎他不是他,他與他是單獨互不相關的個體,除了內心的熟悉。
酒過三巡,按劇本上演的何平該倒下了,只是現在他體內有個千杯不醉的蕭語,自然屹立不倒。就這樣,靈魂與**詭異的幹上了,誰也不服輸。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蕭語放下酒瓶,醉醺醺的準備說點什麼時,卻發現面前的蕭語臉孔在逐漸凹凸變化,最終變成白釜的樣子。
「老大?」何平的隱性人格大佔上風,很自然的稱呼白釜為老大,這個時候的他也不知是何平還是蕭語。
「何平,你好大的膽子。」正思量間,白釜猛然斥喝何平,「竟敢打傷小語,小白,給我咬他。」
何平一愣,疑惑的扭頭望去,剛才白釜醉倒的位置上哪裏還有人,變成了一頭雙眼冒着綠光,含着人類饒有興趣神色的大狼,四肢着地的它比何平個子還要高。何平大急,伸手就想拿槍,誰知被一雙有力的大手給鉗住,抬眼看去,不是白釜又是誰?只見他看到沒看何平,笑眯眯的朝着緩緩過來的白狼喊着:「快過來,小白,咬他。」
也許這隻小白擁有不淺的智慧。他沒有如同飢餓的野狼一樣撲上去,反而踏着沉穩從容的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向何平,此時它像極了一位公正無私的法官,充滿了威嚴和恐嚇。
5米,4米,3米,2米,看着近在咫尺的小白,何平恐懼的奮力掙扎,甩開白釜的遏制,拔腿就往外面跑,中途驚慌失措的他試圖去拔腰間的手槍,可惜慌亂間掉在地上。聽着背後越來越大的喘息聲,感覺下一刻就會撲到頭頂的何平連猶豫的時間都沒有,扭身跑上二樓,隨便找了個房間鑽進去,反鎖死房門,背部緊貼着房門軟滑癱在地上。沒過幾秒,他像受到了莫大的刺激,驀然撲倒離開房門為中心的扇形1米距離。
緊緊盯着木門,何平刻意壓低了自己的呼吸力道,聽上去悠長又乾燥。
它來了!何平悚然間透過房門看到了門外綠色的雙眼。他連忙閉上呼吸,保持身體的僵硬,若是可以,他連心臟都想暫時停跳一會兒。良久,何平才舒緩胸中的濁氣,他感覺那隻小白已經走了。伴隨着這個認為,僵硬的關節、神經一下鬆弛了下來。等呼吸平復後,他才環顧起自己所在的房間。
這一看又讓他迷惑。這房間的佈局熟悉得讓他閉眼都能描述得出來。他站起身,走到那一排擺放得玲琅滿目的書架後,果然,裏面有張床。一張大床,床上躺着一個人兒,精巧的面孔上迷離的睫毛翕合着,睡得恬美安靜。而在這張大床一側,一個少婦正滿含微笑的注視着進入夢鄉的少年,她沒有多餘的舉動,似乎只是這樣看着,就能擁有幸福。
「噓,何平,你怎麼來了,快出去,別打擾小語睡覺!」少婦似乎此時才看到何平,趕緊小聲讓何平出去。
何平吶吶不語,面對房內的融洽,他選擇了退出。直到在門外關上房門口他才驚醒,那隻狼呢?他霍然轉身,謹慎恐懼的打量四周,一片悄無聲息。剛才的黑暗被亮如白晝的燈泡渲染,何平遲疑了一下,走近二樓扶手,向下眺望,驚奇的發現下面已經變了個場景,好似他剛才的一進一出間通過了空間門,走進截然不同的空間裏。
凝神望去,樓下站着三個人,白釜夫婦,還有那個警察,趙佶,三人面面對視。
「白釜,對不起!當年都是我的錯。」此時趙佶滿臉的痛苦,如同正在神父前虔誠懺悔的教徒。
「過去就過去了,沒有什麼值得道歉的。」白釜冷漠的回應,好似當初這個男子撞死的不是他的小樺,而是一個毫不相干的人。
「我找過你們,事後,可惜你消失了,只留下她。」趙佶望了一眼茫然的女子,「我原以為可以照顧她來贖罪,可是沒過多久,她也消失了,悄無聲息,連我都找不到絲毫痕跡。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你沒死,你肯定會回來,會回來報仇。」
「呵呵,報仇?」白釜無所謂的搖搖頭,眼睛裏充滿了蕭索。
「是的,報仇!陳富死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回來了。原本我想等你上門來找我,可是沒想到最後還是我來找你。」
「來抓我嘛?你以為憑你可以?」
「白釜,你殺陳富,就算來殺我,我都毫無怨言。可是你為什麼要傷及無辜。為什麼不先找我?是我撞死小語的,不是陳富。」
「你錯了,雖然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是陳富才是罪魁禍首。如果不是他,小語一定能及時送到醫院,她一定能活過來。所以,陳富必須死……」
「那我呢,為什麼不找我,為什麼不來殺我?」
「因為淑蓉。她說你不是故意的,也許,你有急事。」
「狗屁!」對於這個原因,趙佶明顯狂暴了起來,「我tmd只是去約會,沒有什麼狗屁急事。你tmd應該先殺我,知不知道?你應該先殺了我,為小語報仇,該死的人是我。」
白釜聽了面前車主時隔13年後的解釋,手掌不禁蜷縮了一下,眼前又放佛出現當初疾駛而去的黑色車子。不過這個影象很淡薄,他記憶中最深刻的還是那個姓陳的男子坐倒在地上,貪婪的望着撒了一地鈔票的眼神,還有漸漸失去呼吸的小樺。
一想到這個,他就莫名的想殺人。本來他沒打算找誰報仇,他只想好好的留戀一下曾經的過往。誰曾知在一茶鋪碰到那個男子,記得當時他感慨的問了一句:「這些年,你還好嗎?」
「好,非常好。有吃有喝,有什麼不好。」
對於男人囂張的回答,白釜徹底的憤怒了,他就沒有一點點的悔恨和羞恥嗎?抱着一絲希望,他追問了句:「那你還記得13年前嗎?」
「13年前?那麼遠誰記得,我說哥們,好漢不提當年勇,13年前的破事就別提了。」
破事?毀了他一生的事情竟然是破事?害的淑蓉瘋了13年的事竟然是破事?這個時候,白釜決定,他要復仇。既然老天讓這種人活得這麼健康,那他就親自動手,為當年的事血債血償。
對於陳富,他是恨不得食其骨,剝其皮,但是對於那個擦到小樺的車主,他卻沒有多大的怨恨。因為當時淑蓉拍着表面安然無恙的小樺,柔聲說:「沒事,只是擦了一下,可能他有急事沒看到。」
淑蓉的這份寬容被他繼承和維持,讓他對趙佶起不了報仇的**。也因為如此,他才會對蕭語刮眼相看,只是因為這個少年說的話,與當初的淑蓉如出一轍。否則就算淑蓉再鬧,他也不會放心的讓蕭語冒名頂替,更不會慷慨的付出500萬的高額交易費。
為了這句猶在耳邊的話,他認為值。
「你們在說什麼?小語不是在學校嗎?怎麼死了?」女人好奇的問道,讓兩大男人的目光交集在她身上,這似乎驚醒了她,「哎呀,我忘了,我線衣織好了,我要去弄得漂漂亮亮,等小語回來給她個驚喜。」
說着,女人掙脫白釜牽着她的手,無視白釜的哀怨跑回房間,為她的小語準備禮物去了。而何平的目光一直定格在女人身上,暗自想着毛衣,禮物,偷偷這些關聯詞,意欲探尋其中的聯繫。
沒過多久,他的注意力又回到廳內對峙的兩個人身上。
「……白釜,我承認要抓你很難,不過她呢,你能保證她的安全嗎?這麼多年來,你帶着她東奔西走,累不累?我看她的情況好了許多,難道你希望繼續帶着她逃跑,讓她渾渾噩噩的一輩子?白釜,投降吧,我保證會讓她平安一生的等你。」
「你用什麼保證?」
「用我身上的警服和身下坐的位置,只要你投降,我保證不會傷她一絲一毫,並且讓她康復如初。」
「其實,我進去後就再也出不來了。她永遠都等不到我。」
「可是她能像正常人一樣跟小語生活,難道這不是你所期望的嗎?而且我會在法庭上為你求情,爭取無期徒刑,這樣只要你努力,就有機會出來見她,見到一個完完整整的她。」
「呵呵?完整?」白釜冷冷嗤笑,沉默片刻後說道:「想必你們今天來一定把這裏圍成了天羅地網。你只要答應我兩個條件,我就投降。」
「第一,放過淑蓉,還有那個小男孩。」
「可以,他們本就無罪,我可以做主。」
「第二,放過何平。」
「不行!絕對不行。」趙佶斷然否定白釜的荒唐條件,他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白釜和何平,缺一不可。
「那就只有兵戎相見了。」
「難道你不擔心她?」
說話間,女人抱着一個盒子跑了出來,上面扎了一個端正的蝴蝶結,美麗動人。她笑嘻嘻的走到白釜身邊,舉起盒子炫耀:「怎麼樣,好看吧。」
「嗯。」白釜應承着。他知道裏面是這一個星期里日以夜繼通宵熬出來的一件毛衣。他有些心酸和嫉妒,那個才進來沒一個月的少年比他更討女人喜歡。要知道他可才是她的親人,而他,卻是個冒牌的。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