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太頻繁了點兒?
「清輝!」
悠然喊了一嗓子,扯扯被扒散的衣服,捋了捋長發,瞄了一眼窗口,「那個,夜深了,你也累了一天,快睡吧。」
說完一個麻溜兒滾到裏面,換上中衣,抖了抖被子躺下。
心裏卻些許忐忑,這裏的男人比她之前那個世界的男人地位高,男女關係上更多的是隸屬,雖然,殷清輝一再給她不一樣的感覺。
可是,他畢竟是喝着這裏的水長大。
不知道自己這樣拒絕,他會不會多想。
正當悠然心中凌亂的時候,身子忽然一暖,殷清輝貼了過來。
悠然轉過身子,笑了笑,「那個,我有些累。每次……都很累。而且,總是,這樣,那樣,我……」
我實在說不下去了!
悠然從臉紅到身子,然後到腳脖子,最後羞的直接拿被子捂上臉蛋兒。
殷清輝笑的不能自已,稍稍一使勁兒將被子扒開,但見悠然透過指縫兒偷偷瞄了他一眼,隨即快速的捂上,下一秒,整個人突然高出很多,睜開眼時,落入殷清輝懷裏。
其實悠然這話講的很有水準,是個男人都喜歡聽,尤其是像殷清輝這樣表面雲淡風輕,實則心如細毛的人。
「原來我的阿然,這樣的滿意。」
唰的一聲,悠然臉上又覆了一層紅暈,熱騰騰的,燒的難受。
嬌嗔的白了他一眼,「睡了!」
而後又裝模作樣的打了個哈欠,直接倒下。
殷清輝知道她裝的,也不揭穿,就那樣輕輕的擁着她,閉上了眼睛。
……
詹家大宅,詹老太太與溫氏等人聽說詹石修又下獄後,頓時眼皮子跳了三跳。
「娘。真虧我們當日沒有去安樂侯府,不然,又要捲入漩渦里了!」
溫氏拍拍胸口,大有逃過一劫的感覺。
詹老太太與她感覺一樣。重重鬆了口氣。
不過,舒了口氣後,又開始叫罵:「沒出息的混賬東西!也不知道他這一點兒像誰!就作吧!日子剛剛好一些,就開始作,我看他那條爛命。早晚被作死!!」
「死了就死了!可別牽扯到我!」說完,覺得更氣,心肝脾肺都疼。
多好的前景啊,那麼大的侯府!!
她一點兒沒沾到呢,就這麼,要沒了……
詹老太太這麼一牢騷,一開罵,其他人心裏也恨恨的,她們何嘗不是如此,本想靠着老太太走動走動。她們也跟着沾沾光呢,這倒好,好處沒沾到,又莫名的沾了一身騷。
這次指定有人又要把詹家放口頭上「開涮」了!
又想着那詹石修雖然每次運氣都很好,但是不長遠,上一次是秦家與安家撈的他,這一次,犯了仁興帝的逆鱗,誰會撈他?
有心人開始在老太太面前嘀咕,萬一牽扯到她們大宅怎麼辦?
萬一經過核查。詹石修那東西真的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事情,陛下龍顏大怒,要誅九族該怎麼辦?
一時人心惶惶,老太太拿黑拐敲三杖。冷笑,「想沾我?沒門兒!」
當即通知族裏,把族長什麼的全請過來,經過一致商討,把詹石修逐出了家族。
秦氏聽到這個消息時,又氣的差點兒沒吐血。
「老東西!就會做這下作的事!她兒子還沒怎樣呢。就這麼撇清關係!等着吧,終有一天讓她們全都後悔,悔的腸子都青!」
「母親,你消消氣,消消氣!」悠然給秦氏捧了一杯茶,勸道:「這樣更好,但凡這樣薄情寡義的提前與我們摘乾淨,總比以後伸着脖子來蹭點兒、刮點兒什麼來的好,再說,母親也說了,她們總有後悔的一天,想想這個,也沒什麼好氣的。」
秦氏稍稍舒口氣,接過茶水,「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怕老爺傷心呢。」
這話說的,有水平,悠然心中點了點頭。
「父親最明事理的,他才不氣呢!」悠然繼續開解,「父親心繫大事,才不會把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放在心上,自打她們逐清輝出門,父親對大宅,早就不抱希望了!」
是這個理兒,秦氏漸漸氣消。
「阿然,多虧有你,唉……」秦氏一時感慨,拉着悠然的手,不知說什麼好。
……
北宮,牡丹園。
德馨太后抓了一把鳥食,朝遠處撒去。
五光十色的飛鳥紛紛降落在奼紫嫣紅的牡丹園,爭先恐後的去搶食。
德馨太后面帶笑容,神情無比認真的注視着地上的飛鳥。
在北宮住了些日子,她越發愛上這種生活,回想當年,覺得大部分時光,都很蹉跎。她漸漸地明白,為何太皇太后搬去離宮,不分日夜的守着那些青燈古佛,表面上淒悽慘慘,從前,她還嘲笑了好一陣子。
現在才明白過來,嘲笑人者,必有一天自嘲之。
青紅腳步輕盈的走來,生怕驚動飛鳥。
「事情都安排好了?」德馨太后慢慢轉身。
「嗯!娘娘請放心,萬無一失。」
德馨太后點點頭,「那就好!看了這兩日的戲,咱也該登場唱上一聲,今天晚上就行動吧。」
青紅領命。
……
大晚上的,安氏收到璞玉還活着的消息,見鬼似的叫起,這麼一喊,姜嬤嬤、幾個守夜的丫鬟全被驚住。
還有三個時辰,天就要亮,可安氏覺得每一分每一秒都那麼的度日如年。
璞玉回來了……她沒死!
可見當初在懸崖下尋找她的暗衛沒有仔細。
腦子麻麻亂亂的守到天亮,安氏便急匆匆的出門了。
姜嬤嬤不知發生何事,試着問了安氏一次,但是沒得到回答,便閉嘴。
七拐八拐的到了地兒,安氏急匆匆的奔下馬車,見到璞玉的瞬間,簡直驚的不能再驚。
真的是璞玉,是璞玉!
姜嬤嬤身子歪了歪,倒在門上,眼睛眨了又眨,眼前的一切像做夢似的,璞玉,你竟然沒死!
心裏驚恐的不行。
「夫人,太后,太后已經,嘔……知道,一切!」
這是璞玉的第一句話,為這句話,她付出了血的代價,口中血流不止。
眼前的這一切將安氏驚呆了,隨即抱住璞玉,問她怎麼了,那句太后已經知道一切什麼意思。
「太后,已經,知道……邱氏,是,是,她,女……兒!」
第二句,也是最後一句,璞玉使盡了渾身力氣,說完,渾身抽乾一般,斷氣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