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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隊友的調侃,裴聽頌面不改色心不跳,還揚了揚眉,「還是火哥有數。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說歸說,為了不讓方覺夏不好意思,他還是一一給所有人都盛了湯,難得做一回好弟弟。
菜色新鮮又多樣,這幾個習慣了工作時隨便解決吃飯問題的傢伙難得品嘗享受了一頓,邊聊邊吃,一頓飯下來吃了很久。
商量好了下午去騎馬,工作人員先帶他們回到各自的住所。休息區地方大,六個人一人一套溫泉別墅,每一套的院落里都有一汪私泉,山石環繞圍擋,銀杏和桂樹環繞,私密又漂亮。
換了這裏提供的馬術服裝,六個人從休息區出來,坐着遊園車去到騎馬場。裴聽頌是正經混過馬術俱樂部的人,一切駕輕就熟,挑了匹順眼的就翻身上馬,扯着韁繩走了幾步。
方覺夏在下面望着,見他一身米色馬術裝,頭盔下眉眼英挺,遊刃有餘地駕馭馬匹,跑道上飛馳,渾身都帶風。
這樣的畫面實在賞心悅目。
雖然環境不錯,但總歸不是專業的馬術俱樂部,馬不夠多。一向有點害怕大型動物的江淼提出自己不玩,坐到休息傘下看他們玩。雖說上次拍攝的時候也接觸了馬,但和這種跑起來的不太一樣,方覺夏有點怕,也跟着江淼一起休息。
「真嚇人。」江淼拿起桌上的果汁,擰開一瓶給了方覺夏,另一瓶給自己,「喝點水。」
方覺夏想到他拍戲,嘴角微揚,「淼哥,到時候如果讓你拍古裝要騎馬怎麼辦?」
這倒是難住江淼了,喝水的動作都頓了一頓,「嗯……演戲的話,沒辦法就還是得硬着頭皮上。」
方覺夏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喜歡演戲,上次去探班,在片場的監視器邊站着看他拍戲,很有感覺。
「你這麼敬業,以後一定會有更多的戲拍。」方覺夏說。
江淼放下玻璃瓶,「那你呢?如果團體活動到一定程度,可以自由發展自己的事業了,你想做什麼?」
方覺夏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還是唱歌跳舞吧,創作歌手也不錯。我就是很喜歡舞台。」說完他又看向江淼,眼神清澈,「不過我還是喜歡和你們一起。大家平時有什麼工作就去做,回來之後我們六個人能合體,再站到台上,十年後也想這樣。」
他不知不覺說出了心裏話,也十分愜意地伸長了腿,靠在椅子上喃喃道:「不知道到時候還會不會有人聽我們唱歌呢……」
十米開外的凌一搞定不了他的那匹馬,教練只好上去和他一起,可他還是不停叫着:「啊啊我的屁股顛得好痛!」其他三個還在馬上的都停下來看他笑話,方覺夏坐在椅子上,也忍不住笑起來。
江淼默默望着方覺夏,那張在外人看來總是冷漠的面孔,其實笑起來很柔軟。
「覺夏,這一年你變了很多。」
聽到這句話,方覺夏臉上的笑容收了收,回頭向隊長望去,眼神中有些將露未露的訝異。
「其實也不是變。」江淼笑了笑,「應該說是你終於卸下防備了。」
江淼是一個溫柔的觀察者,這一點方覺夏很早就知道,他也不否認,這一年他的確放下了很多過去放不下的東西,學會釋懷,也學會擁抱。
「嗯。」方覺夏望着不遠處瀟灑馳騁的裴聽頌,「人是相互影響的動物。」
江淼順着他的視線望去,嘴角浮起瞭然笑意,「是啊。」
「不過十年怎麼夠,我們有太多個十年了。」
方覺夏回頭對他笑了一下,又呷了一小口甜杏汁。
「我教你們?」跑了三圈之後的裴聽頌扯了扯馬韁,慢下來踱步到方覺夏和江淼的面前,「淼哥來嗎?」
光是看到馬過來江淼就不自覺地後仰,只想躲着,「還是不了,你載覺夏騎兩圈吧。」
見他這麼害怕,裴聽頌也不勉強,只拉了方覺夏上馬,從後環抱住他。馬匹不夠是個絕好的藉口,這樣才能和方覺夏騎同一匹。一開始方覺夏還有些害怕,漸漸地也找到了節奏。
「好玩嗎哥哥?」裴聽頌微微低了頭,湊在方覺夏的耳邊,呼嘯的風聲和他低沉的音色一起撞進來,撞在他的心上,後背被他的胸膛熨得發燙。方覺夏努力地讓自己目不斜視,調整呼吸,將注意力都集中在疾馳的馬上。
「你不說話的意思就是不夠好玩。」裴聽頌自作主張地解讀着方覺夏沉默的忐忑,將韁繩一拽,馬頭方向一轉,路線變換,直朝一個欄杆障礙物奔去。迎着風方覺夏幾乎睜不開眼,他心臟猛跳,危險勾出腎上腺素,不自覺貼緊裴聽頌胸膛。
「怕不怕?」裴聽頌環抱着他,帶着方覺夏一起往下壓,幾乎要貼上馬背。
也不知是和裴聽頌較勁成癮,還是對他的信賴翻湧起來,原本是怕的,可現在方覺夏竟然真的不那麼害怕了。欄杆就在眼前,距離越來越近,方覺夏睜眼看着顛簸下驟縮的距離,裴聽頌安全地裹住他的身體,他們成為一體。
起躍的瞬間,身下的馬向後仰去,他被裴聽頌擁住騰空於風中,一顆心也高高拋起,危險到方覺夏確信,它一定驟停了一秒。
電光石火間,壓身的裴聽頌吻了吻他耳側,危機催生出的曖昧比荷爾蒙還直接。馬蹄落地,他們有驚無險地越過障礙物,重新回到地面。方覺夏忐忑的心也回落,猛烈地敲在胸膛。
裴聽頌的手指將韁繩收緊,被他馴服的馬漸漸慢下來,從疾馳到漫步,「跳躍懸空的時候,感官會放大,有種生死一線的錯覺,和蹦極一樣。」
的確是生死一線,尤其是對他這樣毫無經驗的人來說。方覺夏心跳無法隨馬蹄聲慢下,呼吸仍舊急促。他分不清是之前的蹦極更危險,還是剛剛那一刻的感覺更心驚。
恍惚間,他聽見裴聽頌用他一貫漫不經心的口吻說:「這樣一算,我也算是抱着你死過兩次了。」
這話不大吉利,方覺夏這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也着了急,扭頭訓斥他,「別這麼說。」
見他表情認真得可愛,裴聽頌只想吻上去,但他還是忍住了,只勾起嘴角,佯裝天真,「說什麼?死?」
「你……」孺子不可教,方覺夏懶得多說,別回頭去想下馬。
「怕什麼,怕我死嗎?」裴聽頌箍住他不許他動,壓低聲音,「我還想每晚死在你身上呢。」
流氓。
方覺夏一把推開他,也不怕摔不摔的直接就下了馬。賀子炎和路遠一人一匹馬並肩站在不遠處看戲。
「小裴又怎麼覺夏了?」
賀子炎笑着搖頭,「哎呀,沒想到小冰山也有變成氣包的一天。」
「我屁股好疼啊!我不要騎了!」可憐的凌一在馬上蹬着小短腿,也沒人救他。
他們玩夠了,太陽也玩夠了,拖着最後的光暈躲進遠山的稜角間,晚秋的日頭很短,天黑得快,風也涼,晚上泡溫泉再好不過。騎馬場摸爬滾打一下午,方覺夏不想這樣去泡湯,於是大家商量着先回去沖個澡再去泡溫泉。
六個人的住所挨在一塊,但院落有別,中間又夾着些幽徑小道,也有些距離。大家吵吵鬧鬧地進來,一個一個鑽進自己的房子裏,方覺夏的房子在最裏面,靠着一片湖,揮別其他人,就剩下他自己,周圍一下子變得很靜。
他目的性強,都沒有看看自己的臥室是什麼樣,直接進了浴室,動作即便迅速,可也趕不上黃昏落幕的倉皇。關上淋浴,窗外已是一片漆黑。
淅瀝水聲方止,外頭便傳來敲門聲。方覺夏光腳站在黑色瓷磚上,抽了搭在架子上的浴衣往身上披。打開浴室門,方覺夏踩了雙拖鞋,裹緊浴衣沿着依傍私泉的長廊走過去。廊檐吊着小橋的燈籠,勉強可以視物。踏着銀杏葉走到入口,開了門。
站在木門外的除了裴聽頌再無其他,一身墨色浴衣,吹到半乾的頭髮鬆散隨意,和門外的銀杏一襯,有種介於少年和成熟男人的奇妙氛圍。
方覺夏沒說話,似乎也不意外,只抬手將濕發往後撩去,露出光潔雪白的前額。
他漂亮得讓裴聽頌移不開眼。月白色浴衣松松垮垮罩在身上,露出一段修長雪白的脖頸,唇角揚起的弧度很細微,濕發的末端蓄好的一滴水,落在他肩頭,洇開小小的陰影。
燈籠紙攏不住的輝光落在方覺夏身上,清冷疏離的一雙眼裏藏着不易察覺的溫柔,比月下將開未開的桔梗還美。
看這一幕,裴聽頌心都為之一顫,心念着這麼美的畫面,只怕自己要記一輩子。
「想你了。」裴聽頌上前一步,想要摟他。可方覺夏卻後退一步,腳踩在一處枯枝上,發出清脆聲響。
「別在外面。」方覺夏輕聲說。
這其實並沒有什麼暗示意味,只是他擔心擁抱叫人看見。可對裴聽頌來說,這四個字簡直像某種變了意味的邀請,他握住方覺夏的手腕,扯着他一路走回木質長廊,伸手一推,將方覺夏自己都未曾進入的房門打開。
房間被夜色浸泡得寧靜,又被裴聽頌的衝撞攪起漣漪。方覺夏的視野里一片黑暗,只有牽着手腕的那隻手帶給他唯一的指引。
「開燈,裴聽頌。」
「不開。」裴聽頌將他摟在懷裏,緊緊摟着,單薄的浴衣下兩副身軀終於貼上彼此。
看不見,但臉頰被捧起,溫熱的唇貼上來,緊接着是可以將他拽入深淵的吻。
「唔……」
柔軟脆弱的口腔內壁被肆虐,舌尖撩撥齒背,方覺夏最怕突然的吻,勾走魂魄只一瞬間的事。破關直入的當下雙腿就發了軟,變成綿綿長柳,直要墮入池中。裴聽頌一步步迫着他,在無法抗拒的吻里走向房間深處。
巨大的落地窗灑下清輝,盡數籠在方覺夏身上,誰也看不到,就連方覺夏自己都看不見此刻他有多漂亮,只映在裴聽頌眼裏。
他生了張只可遠觀的皮囊,不宜冒犯,越是如此,裴聽頌越是要冒犯,要褻玩。
吻愈發深入,方覺夏什麼都看不見,只能承受,空蕩蕩的房間令他沒有安全感。一面吻一面向後退,感覺背後靠上什麼,恍惚間有了一絲依靠,可這依靠實在脆弱,只是一面屏風,只一靠,便堪堪向後倒去。
舌尖交錯,足尖交疊,荷爾蒙在黑暗裏起舞。欲望是無形的病,侵入一副軀體的媒介只需要一個吻。
敏感的聽覺捕捉到水聲,像指尖一次次戳破熟爛蜜桃的聲響。方覺夏已經顧不上呼吸和心跳,仰着頭被他扶住,就在理智快要破碎的時候,他忽然間聽到外面的聲音,是凌一和路遠。
「覺夏這個院子好好看哦。」
「不都差不多嗎?」路遠看不出什麼區別,「我餓了,一會兒咱們能邊泡邊吃嗎?」
「可以的吧。」凌一走上長廊,喊了一聲覺夏,又覺得怪怪的,「怎麼不開燈呢?」
「對啊。」路遠也覺得奇怪,「這麼黑看得見嗎?」房門沒鎖,路遠推開,屋子裏也是一片漆黑,凌一摸到門口的燈,啪的一聲打開,偌大的房間空無一人。
「真的不在欸。」凌一的注意力被落地窗吸引,「哇,這個房間的景觀也太好了,一整面都是湖景啊。」
「果然應該抽籤的。」路遠有些後悔。一眼掃過去,看到歪倒的屏風,於是超那頭走過去,想順個便扶起來。
腳步聲靠近,距離屏風只有幾步路的衣櫃裏,方覺夏躲在裏面,心跳得飛快。
「這個屏風怎麼倒了。」隔着薄薄的衣櫃木板,隊友的聲音就像是踩在他心上一樣,仿佛下一刻他們就會拉開櫃門,像當初直播那天一樣,只是這次和捉姦也沒什麼兩樣。
裴聽頌享受起這種刺激感,想吻他,可方覺夏捂住自己的嘴,怎樣都不鬆手。裴聽頌只好細細吻他手背,舌尖描摹指縫的形狀。
「覺夏的床和我的也不一樣,我要試試。」
「你別給他弄亂了。」
方覺夏此刻根本顧不上自己的床,無法和他接吻的裴聽頌尋起了新樂趣,低頭含住他的耳垂。軟糯的一小點幾乎可以抿化。深重的呼吸聲在耳邊擴散開,讓方覺夏越來越害怕。他們是不是能聽見,聽見了怎麼辦。
「他手機都沒拿欸,在床上。」
「誰泡溫泉拿手機啊,就你這樣。」
可他沒辦法推開裴聽頌,掙扎會帶來更多的聲響。他只能祈禱隊友儘快離開,放過這一個小小的房間。裴聽頌似乎是吃准了他沒辦法反抗,便愈發大膽起來,沿着側頸落下無聲的吻。手指纏住系帶,拆最心儀的禮物必要慢條斯理。
昏茫的視野里,方覺夏極度敏感,他只能用盡全身力氣,讓自己不要發出聲音。
裴聽頌能感覺到他的害怕,他渾身的肌肉都是繃緊的,這很有趣,所以他壞心眼地咬了一下,只聽見方覺夏發出很細微的一聲嚶嚀,像跌出巢穴的雛鳥,無助又可憐。
方覺夏知道自己發出聲音了,他太害怕了,自己現在這副狼狽的樣子要怎麼收場,他還沒想好要這樣面對隊友們。但他不知道的是,這樣小的聲音早就埋沒在凌一和路遠的聊天聲中。他不知道自己沒有暴露,只能求着裴聽頌不要繼續,手抓着他的手臂,悽然搖頭。
裴聽頌終於如願以償吻到他,舌尖掃過光潔齒列追他膽怯的舌,像是生怕他們的偷情不能被發現,隔着不隔音的木板,限制的聲音令他快感更重。舌頭熱烈洶湧地撞着,他甚至不敢吞咽,吞咽也會發出聲音,只能任其流淌,淹沒全身。
方覺夏原以為自己是很能忍耐的人,卻也從沒有這樣忍耐過,仿佛他們不是接吻,是鈍刀子磨着病變發癢的皮肉,又快活,又煎熬。
(溫泉只能做完再泡了)
(排雷:射精管理,dirtytalk預警,打屁股,微s警(其實都算不上……),聽覺床上一直有點s小裴歪果仁作風一直比較大膽,下次可能更誇張,都是床上情趣請勿當真,不喜勿入謝謝)
「誰泡溫泉拿手機啊,就你這樣。」
可他沒辦法推開裴聽頌,掙扎會帶來更多的聲響。他只能祈禱隊友儘快離開,放過這一個小小的房間。裴聽頌似乎是吃准了他沒辦法反抗,便愈發大膽起來,沿着側頸落下無聲的吻,一直到他的鎖骨。手指抓緊腰間的系帶,一點點慢條斯理地抽開,仿佛耐心拆着一份心儀的禮物。
寬鬆的浴衣從肩頭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皮膚,裸露出來,又披上他細密的吻。
方覺夏敏感得在他的懷裏顫抖,仍舊緊緊捂住自己的嘴。昏茫的視野里,他感覺到裴聽頌一路向下,不偏不倚銜住他乳尖,舌尖轉圈撩撥。方覺夏的小腹都
繃緊,用盡全身力氣讓自己不要發出聲音。
裴聽頌能感覺到他的害怕,他渾身的肌肉都是繃緊的,這很有趣,所以他壞心眼地咬了一下他的乳尖,只聽見方覺夏發出很細微的一聲嚶嚀,像跌出巢穴的雛鳥,無助又可憐。
方覺夏知道自己發出聲音了,他太害怕了,自己現在這副狼狽的樣子要怎麼收場,他還沒想好要這樣面對隊友們。但他不知道的是,這樣小的聲音早就埋沒在凌一和路遠的聊天聲中。他不知道自己沒有暴露,只能求着裴聽頌不要繼續,手抓着他的手臂,悽然搖頭。
裴聽頌終於如願以償吻到他,舌尖掃過光潔齒列追他膽怯的舌,指腹還捻着他胸口,像是生怕他們的偷情不能被發現,隔着不隔音的木板,限制的聲音令他快感更重。舌頭熱烈洶湧地撞着,他甚至不敢吞咽,吞咽也會發出聲音,只能任情慾流淌,淹沒全身。
方覺夏原以為自己是很能忍耐的人,卻也從沒有這樣忍耐過,仿佛他們不是接吻,是鈍刀子磨着病變發癢的皮肉,又快活,又煎熬。
「估計他已經過去了,咱們也去吧,淼哥那邊還等着。」
「好吧,大家動作怎麼都這麼快啊。」
感覺要走了,方覺夏感覺活了過來。沒料到裴聽頌的手徹底撥開浴衣,指尖碰哪兒哪兒就酥麻。只是裴聽頌也沒想到,他這裏面什麼都沒穿,光滑一片。
他哪裏猜到,方覺夏是聽見他的聲音出來開門,只草草披了一件敝體的衣裳,就偏偏被他逮住,落他手上。聽見隊友的腳步聲走遠,向房門外去,一顆心終於松下來,可忽然間,半勃起的陰莖被裴聽頌握住,方覺夏快要喪失全部理智,他緊緊咬住嘴唇,呼吸不暢,唯一的思考都變成惴惴不安。裴聽頌像個擅長凌遲的劊子手,掌心揉着粉嫩的前端,沾上滑膩性液,虎口鉗住要害一點點向下,撥開脆弱的薄皮,擠壓柱身。性快感直衝天靈感,脊背都是一陣過電的酥麻。
好想叫出聲。
「哎等等。」
遠去的腳步聲回來。
「又怎麼了?」
「我手機忘拿了。」
裴聽頌的動作慢得殘忍,見他已經硬到極限,又鬆開了手,去舔他胸口。
這一次是真的離開了,啪地一聲響後,房間再一次恢復黑暗,房門沉重地關上,但情慾也終於得以釋放。裴聽頌沒了顧忌,野獸一樣將方覺夏抵在櫃中深吻,握着他秀氣的陰莖越發快地擼動,壓抑了太久,方覺夏終於忍不住小聲嗚咽。這個小小的衣櫃像是一個隱秘的性愛盒子,裏面裝着不可言說的欲望。
感覺到方覺夏在他懷裏顫抖起來,渾身又一次繃緊,裴聽頌知道他快到了,可他並沒打算這麼輕易就讓他去,於是用指圈箍住他的性器,讓他沒辦法直接射出來。
他給出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射在裏面怎麼打掃呢?」
方覺夏信了,哪怕他忍到整個人打顫也信了。他渾身都蒙上一層汗,倒在裴聽頌的懷裏,不知是不是之前的噤聲,他此刻竟然變得直白,「難受……」
「在這裏憋得難受?」裴聽頌明知故問完,等他射精的念頭褪下去,才將他抱出來,放到床上。逼近又回退的高潮抽去了方覺夏的體力,他疲倦地躺在床上,嘴角流出的唾液還在發亮,可他也無心羞恥,解開的浴衣就這樣攤開,赤身裸露在床上。他是剝去花瓣後瀕死的蕊芯。
鬆軟的大床緊挨着落地玻璃,湖景夜色一覽無餘,簡直就像是半個露天的房子。之前不覺得如何,情慾沖了頭後再來看,幾乎是情趣房間的最上等。裴聽頌望了眼玻璃外的月亮,抽掉自己腰間的系帶,衣服落下,他年輕而緊繃的肌肉一覽無餘。
「難怪他們說景觀好。」裴聽頌站在床邊,彎腰握住方覺夏的腳踝,將他向外拖,拖到可以和他接吻,可以把他白生生的長腿盤在自己腰上,「太適合做愛了。」
裴聽頌的話像是一枚點燃的火柴,丟到方覺夏的心上,然後燎起一整片原野。
他只能和裴聽頌意亂情迷地交吻,乖巧地打開雙腿,用那把人人稱道的好嗓子呻吟給他聽。他才是那顆熟爛的水蜜桃,被裴聽頌的手指捅開,破口處流出粘稠蜜液,捅得愈深,愈快,水聲就越盛。
指腹戳中敏感那一點,方覺夏整個人都拱起,柔韌的腰肢繃出肌肉線條,他粘膩地叫着裴聽頌的名字,伸長了手臂想抱他。
「舒服嗎?」裴聽頌碾着要害,輕柔地吻他臉頰。
「舒服……舒服……」方覺夏早已心猿意馬,側過臉想吻他嘴唇,可又被裴聽頌躲開,手指加重力道去揉腸道里那一點,壞心眼發問,「哥哥,這樣會射的吧。」
方覺夏的小腹越發緊繃,感覺一股熱流在血肉里發燙,「唔……想、想射……」
「那可不行。」感覺他猛地收緊腸道,夾住手指,裴聽頌便用另一隻手握住的陰莖,也停了刺激他前列腺的動作。方覺夏又一次從攀上高潮的爽快中剎車,在他身下扭動掙扎,「真的很難受……裴聽頌,你、混蛋……」他無力地在裴聽頌胸口砸了一拳,反倒更加激起裴聽頌的興致,「我這是在幫你做射精管理,哥哥每次都被我操到射三四次,做完了還要怪在我頭上。」他低頭,舔了舔方覺夏胸口硬到鼓起的奶粒,「今晚就准射一次。」
「不行……我真的難受,聽頌……」方覺夏的聲音都軟了,「我好難受……」
「我也是啊,哥哥,你看看我硬成什麼樣了。」裴聽頌站在床邊,抓着他的腳讓他踩在自己的陰莖上,「感覺到了嗎?」
足心踩踏着,幾乎能感覺到上面暴起的淫筋,腳踝被握住的地方燒得發燙,方覺夏別過臉,羞愧地咬住嘴唇。
「想要射的話,自己抱着腿,張開讓我進去。」
被情慾操控的方覺夏已經失去抵抗的能力,只能依照他的話去做。裴聽頌半跪在床沿,扶着自己的性器抵上他擴張好的穴口,進入的瞬間方覺夏便叫了出來,那根又硬又粗的東西幾乎要將他劈成兩半,一半是克制清醒,一半浪蕩淫糜。
碩大的冠頭磨着濕滑腸壁往裏推,直到囊袋抵上穴口,裴聽頌像是獎勵那樣吻
了吻方覺夏汗濕的臉,「哥哥真棒,把我都吃進去了。」
說完他便飛快地挺動腰身,方覺夏抵着他的額頭顛簸中呻吟,胡亂叫着他的名字,一聲比一聲高,「啊、啊……」裴聽頌忽然又緩下來,不求快,兩秒一下,每一下都插到最底,方覺夏的呻吟也變了,猛地插進去,他就會叫出來,聲音拋上半空,又驟然消失,繼而是第二次,第三次。
「快點……聽頌,聽頌……」
裴聽頌喜歡他在床上提出請求,因為他真的需要,所以他也如願以償地操他,把他插到像一隻浪里顛簸的船,操到那雙跳舞時才會緊繃的腿緊緊纏住他的腰,肉洞翻出嫩肉,嘴唇關不住舌尖。
手機忽然間響起來,震動將方覺夏從快感中硬生生拉出,剝離的感覺太殘忍,可他沒有辦法,「手機……手機,聽頌,有人找我……」
「還能有誰?」裴聽頌伸長手臂拿來手機,把屏幕舉起來給他看,可下半身還在不斷挺進,說話的時候都夾帶着抽插的力道,「凌一,要接嗎?」
方覺夏咬着下唇搖頭,可裴聽頌偏偏點了接通,還俯身將手機貼到他耳邊,放緩了抽插的動作,舔吻他側頸。
「覺夏?」凌一的聲音出現,隔着電流和信號,稚氣都朝他湧來,「你在哪兒啊,我還以為你來泡溫泉了,怎麼還沒來?」
他的聲音太乾淨,襯得方覺夏自覺淫亂,隊友在找他,可他現在卻在老么的身下被他操到痙攣。
忍住呻吟,方覺夏極力想着藉口,「我……我在影音室……」
「你看電影去了?這個時候?小裴也在?」
凌一的聲音很大,連裴聽頌都聽見,他故意湊到方覺夏的另一邊耳朵,小聲說,「看什麼電影?明明是自己在演情色電影。」
「嗯……」裴聽頌插到最底,方覺夏差一點就握着電話高潮。他快死了,快被自己的羞愧折磨死了。
「好吧,那你看吧,我還想和你一起泡溫泉呢。那我掛咯。」
「嗯。」聽到嘟聲,方覺夏才終於解放,眼角忍出淚來,難受得對裴聽頌又是推又是打。
「怎麼?沒能跟他們一起泡溫泉很可惜嗎?」裴聽頌抽了出來,「現在去也可以啊,我不做了。」
「你混蛋,王八蛋……」方覺夏的臉漲得發紅,搜刮自己所有的髒話詞庫也只有這些毫無攻擊力的髒話。
「你罵我……哥哥學壞了,我得罰你一下。」裴聽頌直接將他翻過來趴在床上,手臂撈住他的小腹,讓他臉朝着落地玻璃跪好,手掌拍了幾下他的屁股,拍得啪啪作響。方覺夏的皮膚太白,一拍就留下紅印,漂亮得很。」「你怎麼哪裏都這麼漂亮?」裴聽頌吻了吻他粉色的臀尖,「怎麼樣都好看。」
他的自尊心被拍碎了,玻璃碴一樣扎在被漲滿了性慾的心臟,一點也不疼,不難過,反而有種殘暴的快感。
「哥哥,屁股撅高一點,這樣插起來才舒服。」他吻了一下方覺夏的腰窩,然後俯在他後背,舔他耳後的柔軟皮膚,用英文問他,「你知道這個姿勢叫什麼嗎?」
方覺夏感覺自己已經快不行了,無法思考,「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呼出的熱氣在玻璃上蒙了層白花花的霧。裴聽頌猛地插進來,讓他想往前躲,可又沒處可躲。
「ystyle.是不是很可愛?」裴聽頌吻着他肩下的蝴蝶骨,用那種天真無邪的語氣說着最下流的話,「哥哥這樣就像小母狗一樣。」他的動作又快又狠,讓方覺夏根本沒有回擊的能力,只能隨着他叫,「太深了……聽頌……」
「叫我什麼?」裴聽頌握住他下巴,狠狠鑿進去,「想好了再叫。」
「啊……」方覺夏卻還抱着最後一絲倔強,想到昨晚他說過的話,便死也不願意叫,只一味哼着。
「這麼倔。」裴聽頌像是早有預料,抬起身子,毫無慈悲地握住他的細腰,兇悍地挺進,操到方覺夏的腰都塌下去,操到他口齒不清,說話都變得含糊,頭直往玻璃上撞,「聽、聽頌……唔……不要了,真、真的……」操得凶歸凶,但裴聽頌又捨不得他的寶貝撞着頭,於是一邊操一邊把他往後拖,像拽着自己的獵物那樣不松絲毫,「你說不要就不要。」他把方覺夏的兩手摺到背後,用一隻手握住手腕。
方覺夏就這麼成了一匹任他馳騁的馬。起伏顛簸,他被干到失去了自我意識,逃不了,躲不開。熾熱的欲望燒了個趕緊,他連灰燼都是粘稠的,混着液體,淚水,血,還是低落的腺液,分不清。
「外面風景多美啊,像不像在湖邊做?可惜太黑了,我的哥哥看不清……」裴聽頌的聲音夾雜着低喘,往回抽着氣,性感得要命,「哥哥只能感覺自己被操,什麼都看不到。」
對,他看不到了,他是溺在情慾之湖的瞎子。只能感覺被插入的快感,只能聽到交合的聲音,他被漲滿,被拋上了天空,再也不是自己了。
「啊……啊……要死了……」方覺夏開始胡言亂語,他腳趾蜷縮,想抱住裴聽頌,卻只能抓住床單,「聽頌,不行了,別……」
「死?不是不讓我說這個字嗎?寶貝怎麼自己說了。」裴聽頌握住他的陰莖,這動作令他害怕,方覺夏極力掙扎,害怕他再一次阻擋自己射精,魚一樣扭動。裴聽頌壓在他身上,「叫我,聽話。叫得好聽我就讓你射。」
深入的每一下,粘稠的交合,裴聽頌的哄騙,這一切配合得天衣無縫,將方覺夏最後的理智盜走。他眼淚淌出來,趴着被他侵入,肩膀亂晃,「老公,老公……求你了,讓我射……好不好?」
裴聽頌懷抱着已經被情慾折磨到瘋狂的愛人,恨不能將自己完全地送入到他體內,插進去,在裏面野蠻叢生,如果可以這樣,他就能永遠地寄生在他心上。
「好,好,讓你射。」他將方覺夏撈起來,背靠着自己坐在他熾熱的陰莖上,手指替他揉着囊袋,另一隻手扳過他的臉,吻他的胎記,也吻去他的眼淚。
方覺夏跪在床上,他已經不再是他自己,對着一片茫茫的冷湖,他主動上下顛簸,讓這根東西在自己體內抽插,感覺裴聽頌喘着熱汽吻他肩膀,反覆叫着他的名字,叫他寶貝,叫他哥哥,將自己完完全全射入他的身體。
得到愛人的一切,他也尖叫着射出來。
精液被玻璃阻擋,流淌着往下滑,好像要落到湖裏。
於是湖中盪開漣漪。
躲藏在隊友的眼皮下偷吻,比攤開一切白日宣淫還要令他膽顫。
裴聽頌給了他太多戒不掉的驚心動魄。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