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第二百四十四章正式開始的聯姻大會
「盜聖白玉湯,相信我,你的選擇並不多,我會在棋盤上等待你給出的答案。一筆閣 m.yibige.com」
君子堂堂主展楚只留下一句話便悠然從座位上起身離開,白玉湯卻瞪圓了雙目愣在座位上,無論如何都不能消化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一時間,五味雜陳的心情盤繞在他的心頭,又一股腦的湧入腦海之中化作了一個又一個的疑問。
其中第一個,也是最大疑惑就在於——身份是因為什麼暴露了?
自己來到楊州明明是一直保持着易容狀態,甚至為了以防萬一他連晚上睡覺都一直帶着人皮面具,而且從未對外展露過自己的劍術和點穴手,可以說已經是慎之又慎了。
但為何會被一個素未謀面的君子堂知曉了身份。
對此,白玉湯只能給出一個解釋,那就是君子搜集情報的能力可怕至極,要知道,就連文峰城的霸主天殘派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身份,只是大概將他劃分在聽雨閣的範疇里。
而君子堂甚至都不屬於江南,卻在短期內掌握了他的秘密,這說明了什麼?
只能說明君子堂有着一條完善的動態情報鏈,也許自己在夕安與凌家展開火拼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被某些大勢力的情報系統鎖定了,君子堂便是其中之一。
一想到這一層,白玉湯便感覺如坐針氈,時至今日,他才終於明白了在來江南之前,為什麼楊顧告訴自己要成為棋盤上的玩家,而不是做一顆棋子。
明明自己早就身在局中,可是卻對幕後的那些推手們要做的事情,絲毫不了解,無法掌控局勢甚至於無法看清局勢是最讓人難以忍受的。
而第二個縈繞在白玉湯心頭的疑惑是,既然君子堂已經知曉了他的身份,也就代表着君子堂背後的勢力,或許是六扇門,或許是錦衣衛同樣知曉了他的身份。
且不提這會不會直接招致官府的追捕擾亂他的全盤計劃,這是一個非常巨大的隱患,然而更讓白玉湯在意的還不在於此。
在長久以來,東廠和錦衣衛之間是公認的水火不容,甚至東廠隱隱之間還是壓制着錦衣衛的,所以錦衣衛有的情報網,東廠很可能是比之不遑多讓
這也就誕生了一個合理的猜測,既然君子堂已經知曉了盜聖的身份。那麼花社,也就是葵花派也很可能同樣獲取了這條情報。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葵花派會對自己採取行動可能性就非常高了,畢竟他們回收應龍劍和剿滅叛徒的任務,一個還都沒有完成。
至於第三個疑惑,那就是為何現在遇到的勢力都在對自己示好,如果他是諸如武當少林峨眉這樣一個大門大派的精英弟子,這一點倒不難理解。
退一萬步說,就算聽雨閣關中盟主的名頭已經足夠讓人關注,可這也無法解釋君子堂行為的原因,君子堂知道他是盜聖,也自然知道盜聖並不屬於聽雨閣。
況且這個組織的背後是官府,是朝廷。
而自己則是一個被通緝的逃犯,通緝令現在還貼在楊州城的大街小巷呢,於情於理他們都應該直接實施抓捕,就算不抓捕肯定也會通知文峰城的捕快對自己採取行動。
可他們沒有,與其他勢力一樣對自己拋出了橄欖枝,即便這根橄欖枝看上去有些高傲,更像是一道選擇題。
白玉湯自己彈了自己倆腦瓜蹦,他無法理解對方行為,唯一能給自己做出的解釋就是,君子堂希望利用自己的武功將自己當做對付死對頭葵花派的一顆棋子。
不過這個解釋也略顯牽強。
就在此時,大雄寶殿的正中央響起了鐘聲,鐘聲很綿長,一下接着一下,每一下都敲的很實,白玉湯暫時拋開腦中的胡思亂想,抬頭看向寶殿中央。
能聽出來鐘聲是自佛像後面發出來的,在延綿不停的連續敲響九下之後,大殿之內人群也開始聚攏,原本肆意走動的江湖人士也開始找到座位坐下來。
有一些很明顯是來湊熱鬧的人儘管沒有屬於他們的座位,也走到大堂角落嚴肅的站定,接着鐘聲漸漸停止,從佛像後面信步走出一個白眉白須的僧人
這個僧人身披金色袈裟,頭戴寫着一個佛字的大佛帽,一臉的慈眉善目,對着所有在大堂里的人雙手合十說了一句「阿彌陀佛。」
然後大雄寶殿的側門裏走進來三批人,率先走進來的是衣服各不相同的江湖人士,走在最前面領着這群人前來的是白玉湯熟悉的人曹榮辭。
緊接着在曹榮辭身後走出來的是一群身穿這長褂,背後背着奇形怪狀武器的人,領頭的人是一個又矮又圓的胖子,從他走路的姿態能看出來此人的武功並不算特別高強。
緊接着走進來的一批人身穿黑衣,每個人身上都有着讓人不敢接近的殺氣,為首的人讓白玉湯瞳孔驟然一縮,即便過去了這麼多年他還是能認出這個人是誰。
方方正正的國字臉,眉目間透露着不易親近的殺意,時間在他臉上並沒有起到太多的作用,只是讓他顯得更加陰翳,更加可怕。
此人乃葵花派四大長老之一的東長老。
白玉湯不知為何全身都開始微微顫抖起來,他明白這不是興奮,很可能是身體原主人留在記憶里的恐懼,即使到了自己身上,還是會產生反應。
東長老目不斜視,自然也不會看到坐在不遠處的白玉湯,一路從側門出走到正中央的佛像下面。
所有人對着面前的老僧人,雙手合十恭恭敬敬了施禮,後者也立刻雙手合十口念佛號還禮。
這時候白玉湯的一左一右兩邊坐下兩個人,是青毓和青城掐着時間點回來了
青毓撫着胸口長吁一口氣道「還好趕上了,都怪四哥,什麼地方都要看看,差點錯過了時間。」
青城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髮,看着不遠處的那三批人道「幸好幸好,趕上了,那個老僧人應該就是文峰寺的主持行正大師了,看台上那些人恭恭敬敬的樣子,想來也都知道文峰寺背後的背景,輕易不敢得罪。」
青城這邊的話音剛落,佛像背後的鐘聲再次響起,又有三個男人從佛像後面走了出來,這幾個人模樣都有些相似,最大的區別在於個字的高矮,還有臉上歲月痕跡的深淺。
白玉湯看到了最左側站的是前不久剛剛見過面的上官望月,那麼不難推斷最右邊的那個人一定就是大當家,上官山月了。
此人眼窩有些凹陷,顯得更為深邃,眉頭微微皺起看上去滿腹心事。
與三當家上官望月相比少了一份年輕氣盛的輕浮感,但是多了一份老謀深算的奸詐感,這樣的人是白玉湯這一輩年輕人最不喜歡相處的一種人。
鐘聲不停的敲着,白玉湯沒有細細數到底敲了多少下,粗略估算一下,從開始敲鐘到現在,起碼都已經敲了三十多下了。
白玉湯不知道最後是第幾下,鐘聲才停止,總之是自己已經幾乎聽的不耐煩的時候了。
鐘聲停止,文峰寺的住持先開口說話,聲音洪亮,中氣十足「阿彌陀佛,老衲一介枯僧,未曾想到能夠受到這麼多江湖上英雄的青睞,得以主持天殘派的這次聯姻大會。
老衲已經和上官當家詳談過,他也明確表示會遵從絕對公平的態度,希望老衲能夠為這次聯姻大會做一個見證。
本來,文峰寺並不會參與江湖的恩恩怨怨,但是既然上官當家有所請求,江湖上的眾豪傑也希望此次聯姻能絕對的公平,老衲無有不從之理。」
說到此處,主持行正大師轉身對上官山月微微躬身「上官當家,請吧。」
上官山月微微頷首一步邁出,一個白衣小和尚不知從何處手捧着一本小冊子冒了出來,恭恭敬敬的呈到主持手中,後者接過書冊又交給了大當家。
大當家將書冊抓在手裏,扯了扯嘴角努力擺出笑臉的樣子對着大殿裏的所有人開口。
「非常感謝眾英雄能看得起天殘派,看到這麼多人為小女的終身大事操心,天殘派上下感銘於心,承蒙大家看得起,客套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本次有意願和本派聯姻的門派分別是……」
說着上官山月攤開手中的書冊朗聲念了起來,白玉湯有一種錯覺,好像自己夢回大學生活,坐在階梯教室里,帶着厚厚鏡片的高數老師拿着學生名單挨個點名。
此時和彼時的場景,出奇的相似。
只不過被上官山月點到的門派並不需要喊到,如果為了表示禮貌,領頭者站起來示意一下就可以,當然很多門派是選擇不吱聲的。
也正是在這場「點名大會」里,白玉湯才了解到,想要和天殘派結盟的門派勢力里,除了之前聽說的幾個比較龐大的存在,還有不少根本沒聽過名字的小門小派。
當然,這些小門小派之中也包括他們自己,當聽雨閣的名號從上官山月口中念出來的瞬間,在場大部分人臉上的神色是沒有變化的。
除了雄鷹盟的盟主曹榮辭,他的眼神里閃過了強烈的詫異,緊接着是明顯的惱怒,可以預見,如果不是在大庭廣眾,江湖英雄的眼皮子底下,這位剛愎自用的盟主很可能已經掀桌子,砸椅子了。
等到上官山月把參與聯姻的門派全部念完以後,他把書冊雙手捧着又還給了文峰寺的主持,這表明念到的所有門派就是最後一定會從這些門派裏面選出聯姻的對象。
名冊的原表重新交給文峰寺保管以表明絕對不會存在更改名字的作弊行為。
接着上官山月又拍了拍手掌,一個身穿錦衣護衛模樣的男人一路小跑走到佛像前,取單膝跪地舉起一個木箱子,木箱子上掛着一把金鎖。
上官山月從懷中取出一把同樣黃金色的鑰匙打開金鎖,木箱蓋被掀開,一卷書冊躺在箱子裏,上官山月取出書冊放在自己胸口,並且以封皮正對台下所有人,封面上寫的四個大字——天殘神功
大殿裏嘈雜的聲音消失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覺看着那捲武功秘籍,大部分人眼睛裏閃耀着渴望的火花,如果不是自己的武功不濟,他們說不準早就動手搶奪了。
天殘神功被重新放回到箱子裏,上官山月把箱子交到了主持手中,舉起雙手示意道「天殘派說話算話,誰是小女最後的歸宿,這本天殘神功便也一併當做小女的嫁妝交給這位英雄。
為了防止大家認為天殘派是一介黑道,不講信譽,我便把這天殘神功暫時交給行正大師保管。
即便不相信我,大家肯定也相信大師的為人。他一生潛心修佛,對於武學之道並不感興趣,這本天殘神功在他眼裏於廢紙無異。」
忽然台下不知道哪個角落響起一個尖銳的聲音「我們怎麼知道箱子裏的是不是真的天殘神功?大家可都沒有修煉過。」
上官山月倒是表現得不急不惱,擺擺手道「這一點你們也大可放心,在最後結果塵埃落定之前,我和小女都會在文峰寺吃齋禮佛。
直到完全確定了人選,由大師親手把天殘神功交給這位英雄,他自行分辨真假,如果他分辨不出或者不放心也可以交給其他英雄品鑑,我們天殘派問心無愧。」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大家也都沒有什麼異議,文峰寺主持把木箱子抱在懷中也不敢怠慢「請諸位英雄放心,文峰寺絕對以公正的態度來負責這一次聯姻,絕不怠慢。」
天殘神功的事情交代完畢以後,聯姻大會進入了最關鍵的一環,那就是大小姐上官倩需要為這次聯姻出題,這是早就透出過風聲的情報。
上官山月淡淡一笑,對着依舊跪在地上的護衛說了幾句,後者重重的點頭稱是,然後走入了佛像後面,白玉湯估計在佛像的後面應該也有一扇後門,不然為什麼總有人一個接一個的走出來。
過了一會,叮鈴哐啷的聲音從佛像後面傳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循着聲音看去,一道高挑纖細的倩影從佛像後面款款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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