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白芷越想越覺得自己很有前途,阮蘇不管怎麼爭都爭不過她。
她在這裏亂七八糟的將阮蘇當成假想敵,而阮蘇則忙得團團轉。
林其不僅帶來了帳冊,還帶來了一個消息,之前阮蘇曾經和薄行止一起在一個拍賣會上面買了一張人皮的圖畫,那圖畫其實是一副地圖,阮蘇當時找「隱秘而偉大」裏面的大頭一起研究過那副圖。
林其他們最近就帶着那張地圖在全世界各地尋找相似的地方。
他們原本做的生意就比較隱秘,會在全世界範圍內送貨,買家遍佈全世界,他們也走過了很多地方。
「我們都沒有發現和地圖上面相似的地方,不過最近我們要去國的一個偏僻小鎮去送貨,老大,如果你最近會呆在國的話,我們就多找一些國的買家,在國搜索一下看有沒有相似的地方。」
林其有些頭痛,因為找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恩,我知道了。辛苦兄弟們了,記得好好犒勞大家。」阮蘇點了點頭,一臉的凝重,「那是鳳凰大師留下來的圖,我總覺得它不是一副簡單的圖。」
「該不會真的有寶藏在裏面吧!」林其開玩笑的說道。
「誰知道呢,也許是什麼秘密的地方吧,這種大師留下來的東西一般都不是簡單的東西。」阮蘇內心深處總有一個想法,當年那個十分神秘的鳳凰大師,也許和母親有關係。
但是她沒有證據可以證明,只能讓自己的人默默去尋找。
「好,老大,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去尋找。」林其看到兄弟們幾乎全部都做過配驗化驗出來了,於是就和阮蘇告別。
阮蘇沖他們揮手,「等你們的好消息。」
送走了林其,她嘆了一口氣直接去了許文澤的辦公室,「老師,李卓妍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嗎?」
許文澤正在看檢查報告,他沖阮蘇招手,「你過來,我們一起看一看。她身體各項指標都不是很樂觀啊!」
阮蘇一聽心底頓時一陣抽痛,李卓妍還那麼年輕……還沒有結婚……人生才剛剛開始。
半個小時以後她拖着沉重的腳步走出了辦公室,身子緩緩的靠在牆壁上,耳邊響起許文澤的聲音,「如果再找不到合適的配型,她的時間估計不多了,靠化療靠治療也拖延不了多久。」
好久好久她才朝着大辦公室走過去,辦公室裏面很吵,馬上快到下班時間,白天該忙的都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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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所以大家玩手機的玩手機,聊天的聊天。
看到阮蘇進來,原本熱鬧的辦公室頓時變得寂靜一片,大家停頓了片刻以後這才開始繼續說話。
只是沒有一個人搭理阮蘇。
阮蘇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打開了電腦,開始查閱一些資料,她一直查到很晚辦公室裏面的同事幾乎都走光了,她這才關掉電腦離開。
臨走前她又去了李卓妍的病房,「晚飯吃了嗎?」
「喝了一點粥,她沒有什麼胃口。」謝靳言才剛將晚飯收起來,洗了洗保溫桶。
「蘇姐,謝謝你。」李卓妍躺在那裏看起來沒有什麼精采,因為病魔的折磨她日益消瘦,小臉兒上那雙眼睛更加顯眼。
「有什麼好謝的?我們之間不必客氣。」阮蘇沒有多停留,又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她不敢再去看李卓妍那佯裝堅強不在意的小臉兒,她會難受。
只是讓謝靳言沒有想到的是,半夜的時候李卓妍開始吐血。
她大口大口的往外嘔血,鮮血順着她的嘴角不斷的往外溢,染紅了她的衣服和唇,襯得她一張小臉兒更加蒼白,看起來格外觸目驚心。
嚇得謝靳言趕緊去叫值班醫生。
值班醫生原本就昏昏欲睡,聽到他急躁的聲音一臉不耐煩,「吐血多正常,她體內血小板含量降低,自身身體狀況低下,就有可能會引發噁心、嘔吐以及吐血等各種症狀。」
「可是她一直在吐,這樣子吐下去可怎麼辦啊?」謝靳言壓抑着心底的急躁,放緩了聲音。
就害怕這個醫生不管。
「有什麼怎麼辦的?大不了就是輸血唄?」那醫生慢悠悠的從值班室裏面走出來,然後慢騰騰的跟挪步子一樣挪到李卓妍的病房裏,隨意的看了看她就說,「沒什麼關係,喝點水吃點止血藥就行了。」
謝靳言對醫生這散漫的態度有點惱火,終於有些忍不住,「她生的是重病,人命關天,你就這種態度?如果我老婆有個三長兩短,我告訴你,我一定會投訴你!」
「你!呵——」那醫生冷笑一聲,「你們是阮醫生的病人,我只是個值班的,你們就是病死也是阮醫生的
責任,關我什麼事?還要不要吃藥了?不吃我就不開了!」
謝靳言氣得恨不得給他一拳頭,李卓妍抬起小手拉住了他,「言哥……不要……」
一米八多的大男人頓時紅了眼眶,舉起的拳頭又緩緩落下,「開,開!我們要!」
那醫生罵罵咧咧的出去了,「沒見過這種家屬,真以為是什麼東西?」
「得的就是死症,早晚也是個死!」
「你說誰要死!你說誰要死!你全家才要死!」謝靳言氣不打一處來,原本就低落的心情頓時在此時爆發,他憤怒的衝上去一把揪住醫生的衣領,將他給提了起來,謝靳言牙吡欲裂,「你再給我罵一句試試!」
「你敢動我,我馬上叫保安,把你們趕出醫院!」那醫生臉色一變,有點害怕的叫喚,「救命啊!有人打人了!」
他平時就是景白芷的拍馬屁之一,所以才會對阮蘇的病人這種態度,想着明天能在景白芷面前討個好。
結果沒想到謝靳言是個硬茬,直接就想揍他。
「咳——咳——」就在這時,李卓妍又忍不住吐了一口血,謝靳言一回頭就看到這一幕,他趕緊丟下這個醫生就朝着女孩衝過去,大掌輕輕的拍撫着她的背,「你怎麼樣?」
「我……我沒事,別打他,不值得。」李卓妍眼眶泛紅的看着被為難的謝靳言,他是那麼驕傲的市。長公子,可是為了她卻在這裏受到一個小醫生的羞辱折騰。
她心裏難過極了。
他原本應該陽光俊朗,過着沒有憂愁的人生。
都是因為自己……
「沒關係,他說的也不錯,我早晚都會死……」
李卓妍眼底溢出絕望的眼淚,「我會死,你不值得為我做這麼多,也不值得蘇姐為我做這麼多……」
「說什麼傻話?」謝靳言緊緊擁抱住她,「我們一定會好的。」
那醫生嚇得早就跑出去,跑出去以後他氣得也沒有開藥。
「哼!鬼才給你開藥,去死吧!」
值夜班的護士和保安聽到叫聲也趕了過來,正好聽到醫生的這句謾罵,都有點不解,「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什麼。」醫生笑了笑,「大家都回去吧。」
反正他也不打算開藥了,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分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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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追起責來,他就說他不知道!就說這家屬沒有叫他。
哼!
看受罪的是誰!
他心裏這麼打算着直接就回了值班室。
值班的小護士有點擔心,在他離開以後還是去了李卓妍的病房,結果瞬間嚇了一大跳,「我的媽啊,怎麼吐了這麼多血?」
剛才很明顯值班的李醫生和他們發生了衝突,看李醫生的樣子是不想開藥了。
小護士想了想記得自己好像以前有藏了一份止血藥,她趕緊去自己的抽屜裏面拿出來送給了謝靳言,「我不是醫生,沒有能力開藥,這是我以前存的一份,你趕緊給她吃了吧。」
人命關天,這李醫生也太過分了!
謝靳言感動的看着小護士,「謝謝你。」
他趕緊倒了一杯溫水,摟着李卓妍將藥給她服下。
他原本已經打算給阮蘇打電話讓她過來幫忙了,幸好……
小護士有點侷促,「我是跟阮醫生一組工作的護士,他們都不喜歡阮醫生……所以……你們也別生氣。」
說完她就離開了。
謝靳言開始幫李卓妍換掉渾身是血的衣服,又幫她打了一盆溫水擦拭着唇上和脖子上的鮮血。
李卓妍吃了藥以後就再次昏睡過去。
她睡得很熟,根本不知道謝靳言在做什麼。
阮蘇一大清早就趕到了醫院,小護士早上的時候就給她發了信息,告訴了她昨晚上發生的事情。
阮蘇氣得火冒三丈,真是可笑!當她阮蘇是吃素的嗎?竟然敢欺負謝靳言和李卓妍。
尤其是在李卓妍病重的情況下,竟然還敢這麼做。
她很久沒有這麼憤怒生氣,她氣得腦袋嗡嗡作響,直接就衝到值班室裏面,那個值班醫生早上八點鐘才會下班離開。
她一雙美眸泛着冰冷的肅殺之氣盯着李醫生,聲音仿佛都透着冰渣,「昨晚上為什麼不給我的病人開藥?為什麼不處理?」
李醫生一愣,她怎麼會知道?肯定是那個家屬告訴她的。
可是她有什麼證據?
他才不害怕,他冷笑一聲,「阮醫生你大清早過來興師問罪是不是有點可笑?你的病人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我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