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阮蘇依舊落落大方,朝着他伸出手。
安林心跳驀地一慟,隨即伸出手,握住了那白皙柔軟的手。
真的很難想像,這樣子一雙手卻可以將一台電腦操控到極致。
幫忙破過許多大案。
兩人的手很快就分開,阮蘇聲音淡淡給大家介紹,「這位是安林。」
「我就開了個小安保公司。」安林笑呵呵的,「比不了幾位大佬。」
「安林保全?」雷老挑眉,「你小子明明是個大尾巴狼,裝什么小白兔?江城百分之八十的公司保全系統都是出自你們公司,包括那些保安也都是出自你們安林保全。你欺負我老傢伙不看新聞?」
安林頓時笑得越發不好意思,臉龐還隱隱泛紅。
好像一個靦腆的文藝男青年,和他保全公司老總的人設一點也不搭。
「雷老折煞我了,我就是剛剛餬口。」安林趕緊伸手跟雷老握了握,又轉身跟謝市長握了握。「謝市長久仰。」
「年輕人能做到你這種程度,十分不錯,安總不必太過謙虛。」謝市長對這個安林也是有所耳聞。
「咱們進去吧,別站在這裏了。」阮蘇這時看向眾人,她剛轉身。
就聽到身後傳來剎車聲,隨着車門被關上。
一道充滿磁性的嗓音自她身後遙遙響起,「老婆,你生日不等我?」
阮蘇心頭一震。
驀地回首,就看到身高腿長的男人正站在車門前,遙遙的望着他。
燦爛的陽光灑在薄行止的臉上,他微微眯了眸子,但等睜開時,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讓人不由自主沉溺其中。
稜角分明的五官仿佛上帝的寵兒,找不到任何瑕疵。
一米八多的身高,將整個身形拉得格外修長挺拔,他一身黑色的西裝,有型的西褲包裹着修長筆直的大長腿。
大踏步朝着阮蘇走過來。
阮蘇猛的清醒,杏眸詫異的望着他,「你怎麼回來了?」
薄行止此時已經來到近前,居高臨下的垂眸望着她,「你生日我不陪你?」
四目相對,阮蘇的心跳瞬間漏了半拍。
男人的眼神太炙熱,燙得她心尖尖都在發顫。
而此時周圍的那些記者們一陣陣的騷動,幾乎要炸了。
「薄行止來了。」
「他看起來很正常啊!」
「對啊,好像不是很神經病啊!」
「那個安林保全很牛的!我們網站都是用的他們的保安。」
「牛牛牛!江城這麼多大佬都被阮蘇給請過來。也太……牛批了
吧!」
「還有謝市長,我怎麼還看到了什麼t大的校長?……」
「我沒看花眼吧?我們校長來了?」
t大的校長和教導主任也下了車,朝着阮蘇走過來。「阮醫生,你生日宴怎麼也不通知我們?」
王校長笑眯眯的說,「我還是看了微博才知道,趕緊趕過來。」
「對啊,阮醫生生日快樂。這是……我們t大的經典紀念冊,我們圖書館裏面的一套珍貴中草藥實踐錄。」
聽到這兩位的話,所有人又震驚了!
t大圖書館裏面的書竟然被拿來送給阮蘇?還是珍貴的珍藏本!
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想要得到的東西。
「多謝你們。」阮蘇也挺意外,王校長和教導主任竟然會來。
「客氣什麼。」王校長笑了笑。
一個記者低叫了一聲,「趕緊拍啊!」
於是一大群的記者開始對着阮蘇這裏噼里啪啦的拍個不停。
連t大的校長都來了,面子不小。
不得不說一聲牛批!
最後姍姍來遲的還有江心風和江心宇兄弟倆。
阮芳芳和何秋秋站在一起,幾乎都要暈倒了。
阮蘇那裏怎麼來了這麼多名流?
一個比一個重量級!
而他們身後的一些賓客可都是認識這些名流的,都忍不住開始交頭接耳。
阮芳芳心口一陣陣的發痛,刺激,太刺激了!
更刺激的還在後面,因為她看到薄行止已經將自己準備的禮物遞到了阮蘇的面前。
那是一條……
在某個高級拍賣會上面拍到的祖母綠寶石戒指,不僅如此,和這個戒指一套的還有項鍊手鍊。
每一件拎出來都是上千萬的級別。
這男人一出手就是古董。
聽說這套首飾以前是英國女皇戴過的珍藏品。
後來流落到了拍賣會上。
現在卻落到了阮蘇的手上。
阮芳芳快要崩潰了。
阮蘇看着這套閃閃發光的首飾,又看了一眼面前出挑的男人,忍不住勾了勾唇,「很漂亮,我喜歡。」
她喜歡收藏這些珍貴的首飾飾品,以前她就收過一套點翠。
薄行止看到阮蘇那上揚的唇角,
他忍不住心情也隨之變得愉悅,聲音撩人又性感,「讓老婆開心是我的職責。生日快樂。」
他忍不住伸開雙臂,抱了阮蘇一下。
這……
現場直接撒狗糧的架勢,更是讓那些記者們瘋狂。
「天啊!擁抱了!」
「這是他們夫妻第一次同框吧!」
「好像是的!」
「以前都是各自在熱搜上獨美。」
「終於同框了!」
他們完全忘記了自己是阮芳芳找來的,阮芳芳給過錢了。
很明顯阮蘇這邊的所有一切才更勾人眼球啊!
業績最重要!
而此時的阮蘇只聽到薄行止的聲音響在耳邊,明明很普通的話語,但是從他口中講出來,就莫名的帶了一點曖昧的氣息。
這讓阮蘇忍不住耳朵有點泛紅。
覺得自己無形中被薄行止給暗撩了一把。
薄行止的目光卻瞟了一眼不遠處的阮芳芳李美杏那些人。
包括歐陽杏在內,他不動聲色的抿了抿唇。
霍寂涼發出消息今天他會交易。
但是他卻又浩浩蕩蕩的給阮芳芳辦生日宴。
這裏面究竟在耍什麼花招?
他慵懶的目光掀了掀眼皮,落到剛剛下車的霍寂涼身上。
小女人說她要親自來銅雀台,一探究竟。
他怎麼捨得讓小女人一個人涉險?
霍寂涼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衣,一條黑色的褲子,勁瘦的手臂看起來十分結實,配上他那張陰柔到極致的臉龐,竟透着一股子莫名的陰邪味道。
他感受到薄行止的目光,沖薄行止勾了勾唇角,舔了舔唇,好像無聲的挑釁。
薄行止壓了壓深邃的眸子,收回目光。
而此時的眾人已經在阮蘇的帶領下全部朝着銅雀台裏面走去。
記者們瘋了一樣跟在他們這些人的身後,完全忘記了一邊等着被拍的阮芳芳。
阮芳芳眼睛氣得通紅,她才是請他們來的那個人好不好!
她壓抑着胸口那憋屈的痛意,幾乎要崩潰,幾乎要忍不住將那些記者給叫回來。
但是,她忍住了。
那樣子顯得她太丟臉,她不要,她不要叫。
李美杏黑着一張臉,僵硬着一臉的笑意對霍寂涼說,「霍少,今天我們訂的包廂是銅雀台最大的一個吧?」
「恩。」霍寂涼冰冷應了一聲。
李美杏的心裏頓時舒服了一些,她們的包廂可是最好的一個。
薄行止是老闆又怎麼樣,他們訂得早。
顧客就是上帝,他還能將包廂給挪了還是怎麼地。
結果……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薄行止就是這麼牛批!
整個銅雀台裝修得十分精緻華麗,處處透着一股子典雅大方。
他們一行人進了銅雀台,一個服務員就立刻就迎了過來。服務員穿着剪裁流暢的黑色制服,臉上掛着十分禮貌的笑意,「請問各位預訂包廂了嗎?」
「我們訂了最大的那個包廂。快帶我們過去。」李美杏囂張的說,好像只有這樣子才能讓她看起來並沒有被阮蘇狠狠打臉一樣。
服務員立刻說道,「好的,請跟我來。」
李美杏的心裏總算是有點安慰。
好像在面子上找回了一些場子一樣。
阮芳芳也立刻忍不住微微一笑,揚起腦袋,好像跟只巡視的孔雀似的。
而胡一均那些其他人的神情也隨之都跟着放鬆了許多。並沒有之前那麼難看。
畢竟銅雀台的老闆薄行止在,卻沒有搶到最大的包廂,想一想還是有點暗爽的。
不過每一個人都沒有明目張胆的表現出來。
而此時阮蘇則只是默默的瞧了他們一眼,什麼也沒有說。
正好這時,大堂經理走過來,恭敬的對薄行止和阮蘇道,「薄總,薄太太。」
「您兩位專屬的包廂早已經準備好,請跟我來。」
專屬的?包廂?
李美杏剛剛得意洋洋的神情立刻變得不敢置信,好像無聲的耳光狠狠扇過她的臉,扇得她頭暈眼花,眼冒金星。
她忍無可忍,「你們什麼意思?他是老闆,就可以搶我們的包廂嗎?」
大堂經理怔了怔,趕緊解釋,「女士,不好意思。薄總在銅雀台一直擁有一個專屬的包廂,這個包廂平時並不接待客人。所以……請你理解,只有薄總宴請自己重要的貴客時才會用。」
李美杏差點沒有暈過去,她胸口一陣劇烈的起伏。
專屬的……
貴客……
最後還是歐陽杏淡淡的說了一句,「畢竟銅雀台是薄氏的,他有包廂也不奇怪。」
霍寂涼陰陽怪氣的開口,「君越都能燒,誰知道這銅雀台又能撐幾天呢?」
李美杏心頭一涼,總覺得這倆人說的話讓人不寒而慄,後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