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之所以能變成皮人是因為那隻怪物?」葭月忽然出聲道。
「不是屬於你們一族的天賦麼?你們這地方以前沒有這麼熱?」章清辭跟着道。
老嫗正要說話,領頭人卻搶先道:「阿娘!」說完,還朝頂上指了指。
老嫗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立馬捂住了嘴巴。
說完,領頭人就帶着他娘和其他人走了。
「前輩,就這麼讓他們走呢?」章清辭不解的道。
「先看看再說。
」葭月點點頭,得先看看打不打的贏頂上那隻怪物再說。
兩人跟着領頭人一路回到前面的大洞中,見他跟着其它人一起出去摘果子後,又準備找其它人問問。
誰知道找了好幾個人,這些人都一臉恐懼的看着她們,哪怕是劍架在他們脖子上,也一個字都不敢吐露。
無奈,兩人只得往沙山頂上去。
先前那領頭人指了指天上,她兩個都猜測其實是指的沙山頂上。
沙山不僅是一眼見不到底,即便是葭月,全力往上飛也得一天才行。
和想像中不一樣的是,沙山頂上不僅有山有水有田郭,瞧着還不小。
不過這裏一個人都沒有,且到處都是雜草叢生,荒蕪的很。
為了等章清辭,她沒有馬上去找那隻怪物,而是選了一棵大樹蹲着,打量起四周來。
很快,她就發現了對面的雪山頂上有一個大洞,洞前還翻滾着黑霧。
不等她過去,就發現昨日見過的小姑娘出現在洞口。
不對,人還是那個人,芯子卻變了。
葭月正想着要不要靠近點看看,對方就到了跟前,二話不說就攻了過來。
她使的是一根綴滿毛的黑鞭,瞧着就像是一條毛茸茸的長尾巴。
可這尾巴甩過來的時候,上面的毛髮立馬像針一樣豎起。
她用含光擋了一下,就見着火花四濺,那鞭子竟然跟鐵棍一樣,力撼千鈞,震得她得手有些發麻。
眼見着一擊未中,那怪物立馬又揮舞着鞭子沖了過來。
一根鞭子舞的密不透風,連着殘影都看不見,就像是疾風驟雨一般,鋪天蓋地的就朝葭月而來。
葭月也不慌,鞭子到哪,她的劍也會先一步擋在哪。
別看她與人比試時,都喜歡使慢劍,但是當初在小劍池的時候,比這更快更密集的劍氣她都能擋住,何況是如今已成就金丹的她。
以至於幾十招過去,他兩個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他兩個很快就發現這樣下去不行,那怪物連退數步不說,更是收了手裏的鞭子。
怪笑一聲後,往地上一趴,一隻像貓又像虎的兩不像怪物從「小姑娘」頭頂上冒出。
嘴巴一張,就又朝着葭月而來。
葭月正等着它呢,見它過來,一隻雲雀就從劍身中飛出,張開嘴巴,吐出一個白色的火球,飛進了怪物張大的嘴裏。
那怪物起先並不當回事,依然朝着她的脖子而來,不過快到跟前的時候,肚子上忽然被炸了個洞,也沒見着血,只見着滾滾的黑霧從它那虛無的肚子裏泄出,如江水泄洪一般。
這傢伙再次怪叫一聲後,又沒入了小姑娘的眉心裏。
章清辭才到山頂,就見着葭月發出一道劍氣劈向了躺着的小姑娘。
她也沒多想,水天綾就飛了出去,擋在了小姑娘前面。
趁着這功夫,原本在她身後的小姑娘立馬爬了起來,四肢朝地,飛快的跑了。
葭月若有所思的看向她跑的方向,以及對面山洞外那滾滾的黑氣,這才沒好氣的對章清辭道:「你覺得我會對一個無辜的小姑娘出手?「 章清辭臉脹的通紅,低聲道:「那小姑娘還活着。
」 「跟死也差不多了。
」葭月冷哼道。
說完,她就往對面的山上走去。
你問她為何不飛,當然是累的。
「前輩,我是不是誤了大事?我只是覺得...」章清辭有些苦惱的道,她也知道自己心軟,可就是控制不住。
「行了,那不過是個分身,沒死就沒死,真正的難題在那洞裏面。
」葭月頭也不回的道。
「前輩,那你還生氣麼?」章清辭連忙問道。
「生氣。
」葭月點點頭。
「哦!」章清辭聞言立馬耷拉起腦袋。
半途中,章清辭忽然又抬起頭道:「前輩,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葭月想說不能,嘴裏卻道:「有話直說。
」 「如果,我是說如果,犧牲你一個,就能得到圓滿的結果,你願意麼?又或者說在一大群人和一小群人中,如果必須犧牲一方才行,且小的這群人沒又做錯任何事,你會做何選擇?又或者說你想不想保全所有人?「章清辭有些糾結的道。
這個問題,她想了很久了,特別是第一個問題,她就是選的願意。
為了維護師門的和諧,她一直選擇的就是對師姐們退讓。
她自己覺得這樣做是對的,可心裏到底覺得委屈。
「這什麼鬼問題?」葭月吐槽了一句,回頭見她跟打蔫了一般,這才認真的想了想。
「首先,要犧牲我我肯定不願意。
至於第二個問題,既然是必須選擇,保全所有可行性不大,不選。
至於選那一方,當然是看做選擇時的心情。
」葭月說完還點了點頭。
「這...」章清辭驚訝的張大了嘴。
葭月見她這麼個模樣,笑道:「行了,
再不濟,你不是還可以放棄都不選。
」 「可...我師傅不是這樣說的。
」章清辭吶吶的道。
「你自己是怎麼想的,你別管結果對誰更有好處,也別管其他人怎麼想的,你就就事論事,然後做出選擇就行。
」葭月說完這才繼續往前走。
「前輩,或許你說的對。
」章清辭想了下,這才重重的點了點頭道。
「這也只是我一家之言,也未必就是對的,不過我如今確是如此想的罷了,許是以後就會變了也不一定。
就如我先前說的,就事論事罷了。
」葭月擺擺手。
「前輩,我明白你的意思,先前是我誤會你了,對不起。
」章清辭有些慚愧的道。
「無妨,我這人大度的很。
」葭月搖搖頭。
章清辭在後面跟着,見她一襲青衣,行走間衣袖帶風,不自覺的就生出些羨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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