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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我會掏槍示警,然後你跟我一起慢慢往車邊移動,放心只是威嚇不會開槍,我可不想在這裏被一群流浪漢追着打。」把頭靠向年曦耳邊,我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和她說明了對策。
「好。」年曦點點頭認可了我的安排。
我就知道年曦會理解我心中的打算,雖說身份上我是警察而對方是沒身份的流浪漢,南城卻不是被法律覆蓋的區域,這裏是對方的地盤規矩由人家來定,輕易處置會造成什麼樣的危險誰也沒法預料。上次我敢對這些流浪漢動手是在我知道有大批警力會很快趕來作為後援的情況下,這次就不一樣了,所以我判斷能用對話套出些消息最好,不能就確保退路走為上策。
這時候周圍的流浪漢已經接近了我們,我大略瞄了一下應該有十個人,其中八個封鎖了周圍所有方向,一人看守在我們停在路邊的車子旁,另一個二三十歲雙手揣在衣兜里的男人徑直向我們走來似乎打算說些什麼,這讓我非常驚訝,在我對這些流浪漢淺顯的認識中他們不像是能夠組織出如此妥善配合的團體。
「我們是警察,站住別動,再靠近我要開槍了!還有把你的雙手拿出來放在我能看見的地方。」但現在不是驚訝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靠近到相當近的距離了,我忙抽出手槍指向那個男人表明身份。
「嗯,我知道你們是警察,」那男人就像不在乎我的威脅般繼續往前走,「所以我才來找你談的。」
「讓你停下沒聽見?想讓我給你小子身上開個洞嗎?!」我聞言心裏一驚,急忙提高嗓音喝道。
知道我們是警察還來找麻煩,誰給他這麼大的膽子?再說不管是車上還是我和年曦身上都沒有明確標示警方身份的標誌,他們這些流浪漢是怎麼確認我是警察的?我的腦筋急速轉動着只得出了一個可能,那就是上一個案子中我曾經撂倒了幾個這裏的流浪漢,其中有人記住了我長相,今天是特意過來報復的。
「哈,我說虛張聲勢就不必了吧警官,你明明連保險都沒開。」男人終於停下了腳步,從衣兜里探出左手沖我搖着手指笑道。
「你活的不耐煩了?」我萬沒想到如此小的細節居然能注意到,趕緊動動手指開了保險。
確實戰爭才過去沒幾年,那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認出來一把攥在別人手裏的手槍是否開了保險,我承認我低估了眼前這個小子,他不但膽大包天而且具有一定的軍事知識,看他並非以「我們」而是用「我」來自稱,我認定他很可能是這群流浪漢中的領頭人,而且是說一不二的那種。
「警官你說笑了,誰會嫌命長呢?如果沒什麼倚仗就算是我這個沒身份的人也不會隨隨便便站在別人槍口前面被呼來喝去,不過當你手裏有了這個嘛就另當別論。」說着男人從衣兜抽出了他的另一隻手,我早就察覺到他手裏握着什麼東西,可當他真的掏出來時還是讓我心頭狂跳。
一七式手槍,我一眼就認出了男人手裏那把槍的型號,大戰期間這種型號的手槍作為制式裝備被配屬到了軍隊上上下下絕大部分人手中幾乎就成了當今時代中國軍人的代表符號,這東西外表看來不怎麼樣,優點有兩個,一是威力大,一是打得准,也是因為威力太大了連警察方面都未曾配屬,比起他這把槍來我手上型號老舊的格洛克在近距離上毫無優勢。
「現在您應該明白我們雙方是站在平等立場上的,哦對了,請您不要太緊張,我不想拿您怎麼樣,特意來打招呼只是想跟您拜託一件事。」注意到我眼中激增的防備和殺意,男人像是為了表現自己沒有敵意般鬆開握槍的手,只留下一根手指穿在扳機環里。
他做了個正確的選擇,因為他在掏出手槍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好準備在他腦門上開個洞了,如果他真的打算用那把槍指向我,我敢自誇他一定沒有機會向我回擊。
「……你是逃兵?」死死地盯住男人的一舉一動我冷淡地問道,持有戰後被回收的軍用武器而且龜縮在南城活動,這個男人的身份並不難猜,即便戰爭已經結束了國家仍舊會追究當年那些逃兵的責任,他們為了躲避懲罰只能藏身於南城這樣的法外之地。
「原來如此,看來您也在軍中服過役啊。」男人領會地點點頭,「讓您說着了,我就是個逃兵,接下來是不是就可以不要糾結於我的身份直接談事情了?」
「我跟一個逃兵沒什麼好談的,讓你那些嘍囉離我們的車子遠點,我們要離開這兒了。」以軍人身份參加了整場戰爭的我對逃兵全無好感,從這些毫無信義背叛了國家獨自逃命的人嘴裏說出來的話我也不打算採信半點。
「唉,這可真是讓人為難,明明以為是場大家雙贏的好買賣的。」我所表現出來的堅定敵意讓男人鬱悶地嘆了口氣,「好吧,如果你們想走我不攔你們,只是希望你們別後悔,合作的機會只有這一次。」
說着,男人對他的追隨者們揮了揮手,示意這些人讓路。
「我們走……你幹什麼?!」我拉起年曦想帶她離開這裏,她卻甩開了我的手不肯移動腳步,這讓我很是惱怒。
「冷靜點,現在不是糾結過去的時候。」年曦表情平靜地看向我,「聽聽他說什麼再走也不遲。」
「跟一個逃兵有什麼好說的?那些人根本不可信!」我怒道。
「可不可信由我自己來判斷,」年曦揚起眉毛冷冰冰地盯了我一眼,「究竟是誰在主導調查你忘了嗎?」
「……切,隨便你,被騙了我可不負責。」那道的眼神讓我猛然記起了這場調查真正的負責人是她,我只好不甘心地警告道。
「嗯,幸好這位小姐是個明眼人,那麼我是不是可以接着說下去了?」那個男人靜靜地把我們兩個的衝突看了個全場,直到爭執有了結果才出言問道。
「你有沒有資格跟我們談要看你能拿得出什麼樣的東西來,先讓我看看你的底牌再談別的。」年曦對那個男人的態度就跟剛才對我的態度差不多,絕對的理性。
「哈哈哈,小姐我喜歡你的處事方式。」男人聞言讚賞地大笑起來,「好吧,我先說我們這邊的價碼,兩位來這裏是為了追查那輛車的主人吧?當時的情況全看在我們這些人眼裏,只要二位肯幫我的忙,我就把發生在那輛車主人身上的事全告訴二位。」
「嗯,作為籌碼算是有點價值,你們要什麼?」年曦聽完點點頭似乎認可了對方的條件,又繼續問。
「兩位是警方身份我不會提離譜的要求,只是讓你們履行本職工作罷了,我要兩位幫我們查一件案子。」男人答道。
「什麼?!」聽到這兒我忍不住了,「讓我替你們查案,腦子沒問題吧?」
這還真是天下奇聞了,頭一回聽說連國家公民身份都捨棄的流浪漢會要求警察替他們找回公道。
「我的腦袋很正常。」男人笑着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回答,「當然之所以選二位來幫忙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想必這位警官您也看出來了我們認識您,沒錯就是在那棟以前每晚總會發出鬼叫的廢樓里,正是在那個時候讓我知道了我可以相信您。」
「呵,我可不認為自己在那時候幹了什麼足以讓一個逃兵無條件信任我的好事。」我冷笑,我很清楚自己在那棟廢樓里幹了什麼,從頭到尾沒有一樣稱得上是好的。
「殺人確實無論如何都算不上好事,不過也正因為您毫不猶豫地對那個人開了槍而不是選擇屈服,我才能確認您是一位有骨氣的公正警察,可以不帶偏見和私心地幫我們。」聽到我偏激的譏諷,這個男人卻格外認真地沖我解釋道。
「那個人是……」盧成達麼?是因為我不計後果地打死了那個有錢有勢的傢伙這些流浪漢才選擇了相信我麼。
「就是那個用空白的身份證明僱傭別人為他賣命的傢伙。」果然男人所指的就是盧成達,「說句實話他突然冒出來指手畫腳讓我這邊很是頭疼啊,您一槍把他崩了真是幫我解決了一個**煩。」
「看樣子你該是這些人的老大吧,怎麼一紙身份證明就能把你的權威搶去?」我嗤笑道。
「您誤會了,南城裏本來就沒什麼老大,我只是因為手上有這把傢伙在才被大家選出來做個仲裁人而已,您也知道在南城是沒有法律可言的,為了搶一塊廢鐵大家打生打死太不值得了。」男人聽完我的話無奈地一攤手,「和以逃兵身份負有重大案底的我不一樣,其他人儘管出於各種各樣的理由被迫生活在這裏,如果有機會他們還是希望能夠回歸正常社會,只是一個仲裁人的我並沒有資格去擋人家的光明未來。」
「哦?如此說來你在這裏倒成了公益人物了。」我冷哼一聲,「好吧算你說的都是真的,你要委託我們查什麼案件呢,仲裁人先生?」
「您是職業警察懂得很多官面上的說法,可在我這樣的人眼裏世上犯罪大概就兩種,一種圖財一種圖命,我們都是身無分文的窮鬼能丟的也就是這爛命一條了,我也知道我們這些人的命沒什麼價值,但幾條捆起來應該還能引起您的興趣吧?」男人眼神複雜地看了看我,答道。
「你是說殺人案?」我心頭暗暗震動,就算沒有身份人命總歸是人命,而且看這個男人的說法還不是小數目。
「是。」男人點點頭,「據我所知就在最近的十幾天裏,這座南城已經莫名其妙地沒了八個人了。」(我的小說《神壇隕落》將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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