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哲不想說話了,如果這裏的廟堂碑拓本是真品,那可是十分罕見。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看向那些拓本,當然,他只是看了幾眼,就轉移到了那塊石碑之上。
鑑定拓本最簡單的方法,就是鑑定原石。
認識古代留下的各種拓本,重要的是對原石的鑑別。
只不過現在很多原碑石被毀,因此,僅存的原拓本或孤本,就會價值連城。
據史料記載,明代黃庭堅曾有記孔廟碑的「貞觀刻」,以千兩黃金所購得。
這說明了虞世南《孔子廟堂碑》的價值。
然而到以後翻刻的「成武本」、「長安本」,翻刻本的質量不及原拓本。
&0年,大收藏家羅振玉,公開出售由他鑑定的明拓本《長安本廟堂碑》,價值140塊大洋
還有張叔末藏《成武本廟堂碑》,值120塊大洋。
由於價值規律的作用,真正學習鑑賞碑帖,成為許多收藏者的興。
從對碑帖的整體認識來說,鑑賞也是由表及裏,有各個不同的側面。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拓本的裝潢,各種舊拓本特別是古拓本,有不同時期的式樣。
因此,「經折裝」、「蝴蝶裝」、「線裝」等都反映出材料和表裝時代特徵。
再是對拓本紙張和拓本具體的墨色和效果,這則是對材料和技法的客觀分析了。
南宋以後,碑帖的制偽高手,越來越從拓法上和刻石上下功夫。
所以進一步鑑別出書法的風格、用筆等,這就成了鑑賞中的主要依據。
再有鑑別碑帖的輔助依據,即題簽、印鑑、題跋等這些文字,都能幫助鑑定真偽。
陳文哲一邊看石碑,一邊看手中的拓本。
這些拓本的製作,肯定離不開石碑。
那到底是怎麼製作的?其實也不難。
用墨把石刻和古器物上的文字及花紋,拓在紙上的技術,很早就有。
這是保存文物資料、提供臨寫楷模的重要方法。
傳拓技術,在我國已有1000多年的歷史。
許多已散失毀壞的碑刻,因有拓本傳世,才能見到原碑刻的內容及風采。
如漢西嶽華山廟碑,在明嘉靖三十四年地震時被毀,傳世拓本遂為珍品;
唐柳公權書宋拓神策軍碑,因原碑已佚,僅有一冊拓本傳世,就成為孤本。
傳拓可將石刻、古器物銘文和細微的花紋清晰地拓出來,以彌補照相技術的不足。
碑帖傳拓方法主要有擦墨拓、撲墨拓兩大類,還有蠟墨拓、鑲拓、響拓等。
而眼前的就是使用擦墨拓法,拓印下來的碑帖。
這種方法拓印,主要工具是細毛氈捲成的擦子。
擦子要卷緊縫密,手抓合適為宜。
之後將氈卷下端切齊烙平,把濕紙鋪在碑石上。
再用棕刷拂平並用力刷,使紙緊覆凹處,再用鬃制打刷有順序地砸一遍。
如石刻堅固,紙上需墊毛氈,用木錘塗敲,使筆道細微處清晰,切不可用木錘重擊。
待紙干後,用筆在拓板上蘸墨,用擦子把墨汁揉勻,並往紙上擦墨。
這時要注意,墨勿浸透紙背,使碑文黑白分明,擦墨三遍即成。
感覺這一本不像是隨意複印的假貨,陳文哲心中高興起來。
這一本,只要不是現代人偽造的,那就絕對有價值。
就算是清代,民國時期拓印的,也很有價值。
既然李天強說這裏的一摞,都有可能是真品,那就好好看看。
陳文哲翻到下一本,這一本居然不是用上面方法坦因的,而是用撲墨拓法弄出來的。
這種方法傳拓用的撲子,用白布或綢緞包棉花和油紙做成。
內襯布兩層,一頭綁紮成蒜頭型。
按所拓碑刻、器物的需要,可綑紮成大、中、小三種撲子。
把撲包噴水潮潤,用筆蘸墨汁刷在拓板上,用撲子揉勻。
如用雙撲子,可先在撲墨。
第一遍墨必須均勻,撲三四遍墨見黑而有光即可。
傳拓摩崖石刻等,因摩崖崖面粗糙,可用白布包穀糠、頭髮、砂粉、鋸末等做成撲子。
之後將雙撲子蘸墨揉勻後,再拓凸凹不平的摩崖刻字。
陝安碑林傳拓工作者,用馬尾鬃製成羅底,然後內襯氈子、舊毛料做成羅底撲子。
他們只用單個羅底撲子和一塊拓板,拓出的碑刻拓片效果也很好。
綜合史料,陳文哲能夠看的出,眼前他看到的虞世南廟堂碑字帖,都不是虞世南親自書丹,都是來自武則天時代碑的翻刻。
目前世上可看見版本有四,陝本,即西廟堂本;
霓虹三井本,既元代官至禮部尚書的康里巎巎藏本;
成武本,即東廟堂本;
霓虹德川家族收藏的七條本。
現在市面上銷售的拓片,大多出自清朝或民國工匠的刻石。
目前流行最廣是三井本。
三井和德川本開頭的「孔子」二字在,西廟堂本和東廟堂本的不在。
三井本和德川本,都有從它版本移補過來的字。
不能說三井本和德川本,百分百出自武則天時代。
由於虞楷價值太高,如果戰亂等原因導致廟堂碑丟失,難免熱心人再刻再立。
所以,也存在來自晚唐或五代十國可能性。
四個版本,有幾個字不一樣。
至於「二十」與「廿」,有待考證。
至於「犁顙厥角」言辭粗暴,與作者表達之意很不符;
還有如廟堂碑文「楛失東歸,白環西入」,虞世南是在說,高麗人和吐蕃人都放下了武器,不侵擾了。
所以一般人都會認為,虞世南不會用「犁顙厥角」這麼嚴重字眼,說剛剛被大唐帝國消滅了的東突厥亡國之君頡利。
陳文哲翻了翻手中的拓本,總共四本,依次是東廟堂定武本、西廟堂陝本、霓虹三井康里本、霓虹七條本。
這可是十分齊全,又是一個系列。
可以說,這裏不管是碑,還是帖,都收集齊全了。
而在這裏,必須要說一下碑和帖的區別。
碑的稱謂,最早始於漢。
據清代《說文》學家王筠的考證,最早的碑有3種用途。
即宮中之碑,豎立於宮前以測日影;
祠廟之碑,立於宗廟中以拴牲畜;
墓冢之碑,天子、諸侯和大夫下葬時用於牽引棺木入墓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