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淵和風馳保全之間的風波,就此平息。
就在外界以為風馳保全已經重新站穩腳跟之時,秦馳突發惡疾,病逝的消息突然傳出來。
引得一片譁然。
不是一段時間前還在找人覺醒者之斗嗎?怎麼就突然病逝了?
落在有心人眼中,這個病逝肯定不正常。
經過各方面打聽,才得知真相。
隨着秦馳暴斃,風馳保全再一次風雨飄搖。
五十多個覺醒者開始被瘋狂挖牆腳,儘管他們不是完全衝着秦馳加入到風馳保全。
但秦馳的確是一塊招牌,標杆。
為了維持風馳保全,唐風忙得焦頭爛額,光是「自保」就非常艱難。
更不用說想着給顧淵添點堵了。
卡着最後的期限,顧淵拿到風馳保全送來的卡,意味着這場覺醒者之斗真正落下帷幕。
事後只要雙方不再就此事提出問題,就讓相關資料在檔案室里一直吃灰。
要「追訴」的話,期限為一年。
超過一年官方就不會再受理。
風馳保全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消息在小範圍內不斷傳播。
顧淵的偵探社倒是因禍得福,名聲傳播出去,終於有正兒八經的生意上門。
只可惜,上門的是一個保護任務。
被顧淵當場拒絕。
不是顧淵拒絕當一個保鏢。
他不拒絕保護別人,雖說保護的確是偵探社業務範圍內比較無趣的一項工作。
但總歸比躺在家裏的沙發上無所事事要有趣一些。
主要原因是僱主是個很醜的老女人,還各種暗示顧淵跟了她一輩子吃香喝辣。
被顧淵當場拒絕。
僱主要是表示自己祖上有鲶魚精血統,想要請顧淵給她追溯本源,說不定顧淵還有幾分興趣。
拒絕饞他身子和實力的客戶後。
顧淵倒是迎來了令他有些意外的人。
「怎麼是你?」
「找你有事。」走進來的盛川說道。
回憶了一下這幾天自己的舉動,顧淵說道:「我這幾天似乎也沒做什麼啊。和上次的覺醒者之斗有關?」
「沒。」盛川笑道,「其實是有件事情找你幫忙。」
「我?」顧淵問道,「私事,還是公事?」
「公事。」
這下顧淵有點驚訝了。
神州域在民間的野生覺醒者和在公的覺醒者大概五五開。
一些地方的確有出現過類似福爾摩斯這樣的大佬。
治安局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會求助。
可顧淵不是。
難道說是殺秦馳一事引起重視,將他歸於大佬行列?
不對啊,一個五級覺醒者罷了,神州域可是傳說中的「中州大地」。
五級滿地走,四級不如狗才符合顧淵對其整體實力判斷想像。
幹掉一個秦馳就讓治安局對顧淵實力敬佩有加,眼巴巴上門求援,不,這不符合神州域逼格。
「你有可以隱身的靈物對嗎?」盛川問道。
「有啊。」原來是看上靈物了。
「可以租給我們使用嗎?」
「不能。」顧淵搖頭,「不是不借,而是副作用比較大,一般人承受不了。」
這話自然是在說謊。
十字隱匿者和隔斷之戒的副作用的確不小,但短時間使用還是不成問題。
隱身符籙更是零代價,持續生效時間也長,就是效果不是那麼好,容易被發現。
「什麼副作用?」
「使用後發請,不和異性鼓掌就會死的那種。我的能力剛好可以抵消,頂多相當於吃了小藥丸,還是無副作用的。」顧淵瞎編了一個公職人員難以接受的副作用。
聽上去要比「用完後會死」之類的副作用真實一些。
「好吧。」盛川說道,「我們最近有個案子,可能會需要用到你的隱身能力,要不要接受我們的臨時聘用。
「期間吃住報銷,受傷免費治療。
「最重要的是,案子順利破了,直接免掉你剩下的觀察期。」
屆時顧淵可以直接辦理暫住證,基本上就算是個神州域人了。
「沒破呢?」顧淵問道。
「那就只能根據表現斟酌減少一部分時間了。」盛川說道。
「和我說說案子吧。」顧淵興致勃勃。
他說謊當然不是捨不得那幾張隱身符,而是對盛川等人負責的案子很有興趣。
能讓天空城治安總隊尋找外援的案子,想必很有意思。
「你要先答應,然後簽協議才能和你說。」盛川說道。
「這么正式?」
「當然,權責要分明。」盛川說道。
「好吧,協議在哪?我簽了。」
「這個,都是制式的。」盛川從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檔案袋。
裏面的協議有好幾張,內容還不少。
顧淵隨意掃了一下,基本上就是僱傭期間,在有其他治安局成員陪同的情況下,他有着治安局警員(外勤隊員)等同的權力。
沒有單獨調查的權力。
要配合外勤隊員的行動,聽從指揮等等。
總之限制了顧淵仗着外聘時期的特權亂來。
不是針對他,基本所有的協議都這樣。
哪怕是真的是福爾摩斯和蘇格蘭場這樣的「求人關係」,落在紙面上的也是這樣的協議。
嗯,福爾摩斯還有個很猛的哥哥別忘記了。
顧淵可沒有這樣的背景,一切都按照規章制度來。
天空城總隊要的其實只是一個隱身工具而已,如果不是顧淵說靈物沒法借出去用,只會租靈物。
而不是聘用顧淵這個人。
帶上協議只是兩手準備罷了,並不意味着非他不可。
顧淵看了一下,非常痛快地簽了協議。
「現在可以說是什麼案子了吧?」顧淵問道。
「具體情況回治安局說吧,資料不允許外帶。」盛川說道。
兩人起身,顧淵在偵探社外掛上「暫不營業」的牌子,和盛川一起前往治安局。
他也是治安局的常客了,因為種種原因經常出入。
訪客登記這裏,門衛看到顧淵都直接幫他寫好名字。
達成憑刷臉進入治安局的成就。
來到辦公室,盛川在電腦上給顧淵打開案子的文檔:「你要防彈衣嗎?要的話我給你申請下來。」
「不用。」顧淵搖頭。
防彈衣對他來說是累贅,還是穿自己的衣服舒服。
如非必要,顧淵是不會穿的,還影響行動。
「行,那你看吧,我喝口水。」盛川做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到了一杯熱水慢慢喝,算是忙裏偷閒。
顧淵看起案子的卷宗來。
這是一個連環殺人案件,目前死者已經達到五個。
詳情中已經明確,這是一起有目的的殺人報復案件,四個被害人都有聯繫。
唯一一個沒聯繫的,是在辦案過程中犧牲的治安警員。
案卷內連嫌疑人都已經鎖定。
和顧淵想像中的情況完全不同。
他原本想着看到的是那種很懸疑,撲朔迷離的案子,沒想到開卷沒多久,真相和答案直接糊臉上了。
樂趣頓時消失一半。
「所以需要我做什麼?」顧淵說道。
「隱身保護……」盛川說道。
「原來還真是工具人啊。」顧淵說道,「這些死者怎麼都監察院的人,是有人在針對?」
「算是吧。」盛川說得模稜兩可。
「還有內情不能說?」顧淵問道。
「到時候和你說,你要做的事情,是在一段時間內隱身保護一個人,我們覺得她會是下一個受害者之一。」盛川說道。
「隱身不可能持續太久的時間。」顧淵說道,「半個小時差不多就是極限了,之後需要休息,然後才能繼續……」
「嗯,一部分場合能夠做到隱身保護就行。」盛川說道。
顧淵點點頭,看着嫌疑人的資料。
嫌疑人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確定是覺醒者,能力不明,目前是失蹤狀態。
履歷看上去還算優秀,還有報名考公通過的記錄。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成為了連環殺人犯。
「確定是這個嫌疑人對吧?」顧淵問道。
「只是懷疑。」盛川說道,「暫時還沒確定,有動機。」
「嗯。」顧淵繼續看。
其中兩個案發現場附近,有此人出現過的蹤跡,攝像頭拍到了,但沒有更多有力的證據。
懷疑此人的一大原因是因為他有着足夠的動機。
偏偏動機在案卷中沒有明說。
應該屬於盛川所說的內情。
記下這個叫做吳錦程的年輕人的樣貌,顧淵站起來:「基本看完了,這人名字起的不行啊。」
叫錦程沒什麼問題,可你偏偏姓吳,還要執意叫這個名字,只能說頭很鐵。
回到車上,盛川開着車。
顧淵問道:「你們辦案都開私家車嗎?」
盛川開着的車沒有特殊的牌照,只有一個可以隨時放到車頂的警鈴。
顯然是他的私家車。
「一般不會開自己的車,這個案子有點特殊,上面希望能夠低調處理。」盛川說道。
「那還找我這個外人?」
「沒辦法咯。」盛川笑了一聲,「又要低調,又要隱身保護,跑和吃草都要選一個吧,你簽了保密協議的。」
「我還真沒注意到要保密。」顧淵說道。
「這個案子其實隊長也很惱火,恨不得撒手不管。但連警員都死了一個,必須儘快解決。」盛川開始說明案子的內情。
也是讓金遜覺得惱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