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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將領憑空出現在最前面,其後還站了十八個拿着武器的鬼修,將前往擎蒼山的門堵得嚴嚴實實。
其中一個衣服漆黑,下半身全是鬼氣的將領語氣森然道:「就憑你,也想求見咱們陛下,哪兒來回哪兒去,否則別怪我一口吞了你!」
若不是晏潮生治下森嚴,他們恐怕真的二話不說,就把人給吸乾了。
另一個鬼將看一眼琉雙,刀往前揮:「去去去,速速離開。鬼域大門往常不開,若要進鬼域,等百鬼夜行那一日。」
百鬼夜行,要等到盛夏去了,那時候別說救人,恐怕蒼藍湖已經被燒得寸草不生。
琉雙被擋在鬼門外面,方知道原來不做晏潮生的妃子,進鬼域的門都困難。
她摸出身上幾顆靈珠:「大人們可否通融?」
黑衣鬼將看見靈珠眼睛一亮,另一個攔住他:「不可!」
黑衣只好慍怒吼道:「速速離開!」
這一聲帶了法力,落在耳中振聾發聵。琉雙捂住耳朵,本來不願說自己尷尬的身份,可她能等,蒼藍湖不能等。
今日若見不到晏潮生,她的家,她的家人全部都得被孽火燒死。
「我是……妖君陛下曾經的妃子琉雙,大人們收下靈珠,不必為我開鬼門,只要幫我帶一句話給妖君陛下,不,帶給宿倫大人或者伏珩大人,哪怕是長歡姑娘也行。就說琉雙有急事求見,望妖君出手救援,今後琉雙結草銜環,願付出一切報答!」
「你說你是娘娘?」
兩個鬼將對望一眼,妖君有一位娘娘眾所周知,只不過因為娘娘鮮少外出,所以見過她的人並不多。
兩人竊竊私語一陣,琉雙聽見他們商議——
「她說得不會是真的吧?」
「若是娘娘,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而不是鬼域宮殿內?」
「她長得這麼美,還知道伏珩和宿倫大人,有可能真是娘娘,要不試試,反正收了靈珠,傳一句話,也耽誤不了什麼事。」
琉雙緊張地聽着,啼笑皆非,到了最後,還是一張臉讓他們幫忙通傳了。
黑衣收了珠子,身影消失不見,進去回稟了。
琉雙內心十分焦灼,孽火隨時都會到來,她晚回去一刻,就意味着危險多一分。
時間點點滴滴過去,黑衣鬼將的身影終於出現在琉雙面前。
「如何?」
鬼將臉色很不好看:「走走走,伏珩大人讓你走!」為了通傳這件事,他身上還挨了伏珩大人幾鞭子,現在怎麼看琉雙都不順眼。
琉雙咬牙,乾脆化作白光往裏面沖。
鬼將徹底發怒:「攔下,犯我鬼域,殺無赦!」
十八道玄色鬼魂死死纏住琉雙身影,黑衣一掌擊來,打在琉雙後背,琉雙墜落下去,吐出一口鮮血。
下一刻,另一把鬼刀以雷霆之勢落下,眼看就要斬下琉雙頭顱。
「晏潮生!妖君陛下!我知道你看得見,求求你,求求你救救蒼藍仙境!」
鬼刀觸碰到琉雙身軀前,一條血紅的鞭子纏住鬼刀。鬼修們看見來人,通通跪下。
「拜見伏珩大人。」
伏珩收回鞭子,居高臨下看着琉雙,面無表情說:「琉雙仙子,請回吧。禁止你再入鬼域,是妖君的命令。陛下說,他從來沒有任何妃子,即便有,也不叫琉雙,望仙子自重。」
琉雙擦淨唇邊鮮血,站起來,艱澀地說:「我知世事沒有誰應當為誰無條件幫扶,如今我以蒼藍仙境來使的身份,求妖君和伏珩大人,出手馳援蒼藍,他日,蒼藍仙境數萬生靈,為妖君上供百年,以做報答。」
往昔也有這樣的事發生,來使只要說出交換條件,無傷大雅的忙,晏潮生往往願意幫。
伏珩不語,沉默地看着琉雙。
伏珩心想:她趕了幾日路,臉色蒼白得不行,還受了傷,妖君說這樣絕情的話,她眼底的難堪只有淺淺一瞬,立刻拋棄個人情感,用來使的身份與伏自己條件。
就像宿倫說的,和妖君解靈以後,琉雙似乎一夜長大了,變得堅強起來,哪怕現在情況危急,她眼中的光卻灼灼。
伏珩不比笑眯眯的宿倫,他性格冷清,十足像晏潮生。
其實,不論是什麼事,有百年相識的情誼在,伏珩不論如何都應該幫琉雙稟報一聲,可是想到妖君說這些話時冷然的態度,伏珩冷漠轉身:「關門,轟出去,傳妖君令,仙子琉雙,永不可入鬼界,若擅闖,殺!」
鬼將們盡數消失在琉雙眼前,大門頃刻合攏,琉雙拍門:「伏珩!伏珩大人!」
琉雙無力地滑坐在地。
晏潮生就這樣討厭她嗎?討厭到見她一面都不肯,他明知她為蒼藍仙境求他,並未讓他以昔日情分來幫忙,可他討厭她討厭到,連蒼藍仙境以百年上供為條件來求助都不允。
有了心愛的宓楚,過往琉雙和晏潮生的百年,就成了無妄煙雲。
心臟有力地跳動,琉雙按住胸腔:別難過,千萬別難過。晏潮生確實沒有理由幫助一個陌生人,他行事本就捉摸不定,全憑心情。解靈那一刻,你就告訴自己,再也不要為他委屈難過。
琉雙看着眼前閉合的鬼門,晏潮生不願幫她,少幽不知去了何處,連活了上萬年的樹爺爺都無法解開神器佈下的結界,她自然也不可能解得開。琉雙第一次發現,誰也沒法幫她。這個世上,原來信得過的,永遠只有自己。
琉雙站在鬼域山門下,像一隻仰望浩瀚天地的螻蟻。
她第一次後悔嫁給晏潮生,虛度百年。這百年,她什麼都沒學會,修為沒有絲毫寸進。她救不了自己的家,救不了蒼藍數萬的生靈。
晏潮生若肯憐惜她,她就是他帳中一朵纏繞他的菟絲花,若他冷酷無情,她什麼也不是。晏潮生是兩界君主,沒有他的應允,她連宿倫和長歡都見不到。
後背處被鬼將打傷的地方鑽心的疼,琉雙一時竟然不知該去哪裏,誰才能救蒼藍湖?
一股濃濃的絕望湧上心頭,琉雙咬牙,轉頭離開。
她不能放棄,總得一試,最糟糕的結果,無非是解不開結界,她與樹爺爺他們一同死在孽火下。
可她還沒飛出多遠,一張金色的網鋪天蓋地落下,將她籠罩其中。
琉雙腦海一疼,陷入昏迷。
失去意識前,她聽見一個男人聲音說:「咦,好像抓錯人了?」
珠簾被風吹動,琉雙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手腳均被繩子捆住。她試圖掙開,金色的繩子像是有了生命,越收越緊,幾乎陷入她的血肉中去。
「醒了?勸你被白費力氣,捆仙繩要是這麼容易被掙開,仙界早就滅亡了。」
琉雙循聲看去,一個白袍男子緩步走來,他戴着金色玉冠,相貌一派清正威儀。
他的儀態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青年脖子上還帶着水珠,衣袍懶散繫着,半敞開,透着一股放浪的味道。
他身後有一汪熱氣氤氳的浴池,顯然在她昏迷之時,這人若無其事在殿中洗澡。
還沒走過來,他衣衫就散開了,琉雙連忙移開眼睛。
男子愉悅地笑出聲。
琉雙咬牙:「尊駕是何人,小仙不記得得罪過尊駕,煩請尊駕放小仙離開。」
男子施施然捏住她下巴,把她的臉轉過來,笑吟吟道:「你不妨猜猜,我覺得你已經猜到了。」
他動作雖然隨和,可是行事透着一股上位者不容否決的堅定。琉雙覺得下巴都要被他捏青。
琉雙不得不開口:「天君風伏命?」
風伏命笑起來:「我就說,你能猜中。」
他鬆開琉雙,手一揮,桌上出現一壺清茶,他行雲流水地煮茶喝,一面道:「晏潮生敢帶宓楚走,就應該預料到有今日。他敢擄本君妃子,他的妃子自然要以身作償。」
想到蒼藍湖的眾人如今生死未卜,琉雙急道:「天君大人,我已經不是妖君的妃子了,我與他行過解靈之禮,再無瓜葛,我也並非宓楚天妃,不是你要的人。如今我有急事要救人,您能不能放了我?」
風伏命泡好了茶,他淺抿一口,懶懶看着她。
「當然可以。」
不等琉雙喜悅,他慢悠悠補充後半句:「讓晏潮生拿宓楚來換便可,你放心,我已經派人通知了他,明日正午,在天界大門,若是他帶着宓楚來了,本君自然不會為難你一個女子。若他不來……」
風伏命一笑:「小仙草,你不會知道後果的。」
他雖然笑着,琉雙卻被他看得不寒而慄。能輕易看破他人本體,天君風伏命不容小覷。
她在晏潮生身邊時,也常聽人說起過這位天君的行事風格。他相貌清雋,行事卻果決心狠,往往談笑間,做下的事令人意想不到。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