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來勢洶洶 第232章:直到我閉上眼睛為止

    程旬旬還在發愣,周衍卿已經拿了換洗的衣服進了衛生間,開始洗澡了。

    一直到她的手機響起,她才猛地回過神來了,抬手用力的擦了擦嘴巴,皺了皺眉,吐了口氣,從包包里拿出了手機,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來電是米淶。她就等在樓下,程旬旬在上來之前,讓她過一個小時,如果她還沒下去的話,就給她打電話。

    這會已經一個小時過去三十分鐘了,米淶才打上來。

    「談的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問題,需要我上來嗎?」

    程旬旬咬住了唇,沉吟了片刻,說:「再過一會<=".。」

    米淶站在車子邊上,抬頭往上看了看,總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今晚程旬旬是不會出來了,這種預感從剛才程旬旬進去的那一刻,就已經產生了。周衍卿那樣的人,能讓她來,也有辦法能讓她留下。

    她微微的笑了笑,轉身開門上了車,說了聲好,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周衍卿不在身邊,程旬旬倒是自在了一些,也有心思環顧了一下周圍。這裏的擺設,還是跟記憶里的一模一樣,沒有任何變化。她幾乎能夠清楚的記起在這裏發生過的所有,她不願意回憶那些,但處在當下的環境裏,腦子不受心的控制。

    她拿起茶几上的茶杯,猛地灌了一大口,讓自己微微起了波瀾的心,平靜一下。

    時間忽然變得漫長起來,程旬旬坐在沙發上,時不時的抬頭看看時間,明明覺得已經很久了,可看時間卻只過了十分鐘。屋子裏很安靜,她隱約似乎還能聽到從衛生間裏傳出來的水聲。

    又過了十分鐘,程旬旬喝完了杯子裏最後一口水,便將杯子放在了茶几上,拿了包包站了起來,快步的走到了玄關處,抬手的瞬間便頓住了。周衍卿的話就放在那裏,她現在要是走了,那麼她想要回諾諾,就要用撕破臉的方式了。

    這種方式,對她和諾諾的關係沒有任何好處,他們之間有四年那麼久,而她跟諾諾相處連半年都不到,甚至於在他們相處的過程中,並不融洽。如果她強行這樣做了,即便是有機會把諾諾搶回來,她也不能保證小諾是否會願意接受她這個媽媽。

    也許他會更討厭她,誰都會討厭破壞自己美好家庭的人,甚至於他會選擇不認,畢竟在他的眼裏心裏,她程旬旬不過是一個保姆姐姐,他喜歡,但絕非是對自己母親那樣的喜愛。

    程旬旬吐了口氣,收回了手,脫掉了已經穿好的鞋子,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一旁,轉身再次走回了客廳,彎身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上,順手打開了電視,用了十足的耐心去等待。

    大約過了四十多分鐘,周衍卿才從衛生間出來,頭髮還是濕的,不知道是不是水太熱的問題,他的耳朵和鎖骨的位置都微微發紅,脖子上還有點點水珠,滑落下來,沒入他的衣服里。

    程旬旬聽到動靜,側頭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這人也太隨意了,花了那麼長時間洗澡,連衣服也不穿好就出來了。她板着一張臉,轉開了視線,說:「我還有耐心,你去把頭髮吹乾,把衣服穿好再出來。」

    「我已經吹過了。」他徑直的走到她的身側坐了下來,看到茶几上空空如也的杯子,笑說:「不是都想起來了?自己不會倒水?在這裏你不是客人。這是你的家。」

    程旬旬不看他,也不說話,只不動聲色的往邊上挪了挪,與他隔開一定的距離。

    周衍卿淺笑,拿了杯子,去廚房又給她倒了杯水,這一次他並沒有靠過去,同她隔了一個人的位置,將杯子遞了過去,說:「怎麼樣?考慮好了嗎?」

    程旬旬瞥了他一眼,伸手接過了杯子,喝了一口,說:「你給我的是單選題,並且還是有了答案的單選題,考慮?有什麼可考慮的。小諾我勢必是要搶回來,他是我生的,當初我也從來都沒有放棄過他的撫養權。只是中間出了意外,導致我整整延後了四年才來討回本該是我的孩子。」

    「我不管這裏面你們到底隱瞞了我什麼,你們不想說,我就不再多問<=".。我也不恨你,不怪你,甚至於我可以原諒安盺霸佔了我孩子。我只希望,你能夠把孩子給我。你跟安盺之間是什麼關係,我也不管。你們還年輕,生個孩子很簡單。而我只有小諾了,就當是我求你,能不能就這一次,幫幫我,把小諾還給我。如果安盺真的很喜歡小諾,真的把他當成是自己的兒子,我答應不管什麼時候,只要她想,我都願意讓她來見小諾。」

    程旬旬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了他,說:「為了小諾好,我不希望我們爭鋒相對,撕破臉皮。這已經是我能夠做到的極限,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考慮一下。」

    周衍卿單手抵在沙發扶手上,一口一口的喝着水,輕點了一下頭,說:「只要你不介意,我沒有任何問題。」

    「你願意把小諾還給我?」

    他輕笑一聲,說:「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不會把小諾還給你,是你自己不要。」

    程旬旬頓了頓,很快就明白過來他話里的意思,這等於說她剛才說了半天,等於沒說一樣。

    她正想說什麼的時候,周衍卿忽然起身,將杯子放在了茶几上,一步過來直接坐在了她的身邊,程旬旬條件反射的想要避開換個位置,周衍卿一伸手,將她鎖死在了身前。程旬旬幾乎能清晰的聞到他身上清冽的氣息,還有他身體的溫度。

    她別過了頭,雙手抵在他的身前,擰着眉頭,說:「能不能好好說話?」

    「我一直在跟你好好說話,你聽不出來嗎?」

    「你跟別人好好說話,也是這樣?」

    「那倒不是。」

    程旬旬用力的推了他一把,想把他從身前推開,臉頰微微發紅,刻意板起臉來,說:「那就請你怎麼對別人,現在就怎麼對我。」

    「那不一樣,你不是別人,你是諾諾的媽媽。」他說着,又忽然伸出了手,環住了她的腰,稍稍一用力便將她扯到了身前,完全的耍無賴,說:「你還想着要小不要大?」

    程旬旬凝視了他片刻,淡笑了一聲,轉開了目光,說:「大的我要不起,太貴重,也太麻煩,我只想過點清清靜靜的生活,跟小諾一起。其他我什麼都不想去想,也不去追究。」

    「周衍卿,你不要忘記,當初我坐牢的時候,你對我做過什麼。不要以為我不說,就是我忘記了,或者說我一點都不怨你了。造成今天這個局面,我真的不知道要去怪誰,要怪的人很多,要恨的人也很多,可我沒有這個力氣和精力再去做一些事情,即便我做了,也無濟於事。一切都不可能重新來過。我跟小諾這四年的缺失,依舊會存在,事情還是無法輕輕鬆鬆的解決。」

    「不是我不恨,是我不想去恨,也不願去想更多事情,我不會跟你們斗,我有自知之明,我鬥不過你,我怕報復到最後,受傷的還是我自己。所以,我只想把我的小諾要回來,就這樣,其他我什麼都不想去想,也不會去想。我放過你們,所以我希望你們也能放過我。不行嗎?」程旬旬的眼眶微微發紅,過去的事情是過去了,但傷害永遠都存在,不可能因為事情過去了,而當做不存在,它永遠都存在。

    就像程旬旬脖頸上的那個疤痕,永遠都留在那裏,時時刻刻的提醒着她,當初的她在牢裏有多痛苦和絕望。

    周衍卿的眼眸微沉,同她對視了片刻,他能夠感覺到她在這件事上的決絕,仿佛是下定了決心只要小諾,她不恨不鬧,甚至可以這樣心平氣和的跟他說話,這比她恨他更讓他覺得恐慌。

    他的笑意漸淡,程旬旬此時此刻完全是心平氣和,再次推了他一下,說:「不如我們還是好好商量一下,要怎麼讓小諾接受,或者讓安盺也接受的方法。如果實在不能,那麼就算會傷害小諾,我也只能用極端方式了。」

    他的眸色暗淡了下去,片刻低低的笑了笑,說:「我不會改變主意的,你為了小諾好,就要給他一個完整的家。」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害怕,你讓我很害怕。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有太多的事情我沒有搞清楚,跟你在一起。我害怕。我怕不知道哪一天,又會發生同樣的事,我再也經受不住這種打擊了,你明白嗎?」

    「我愛你。」

    程旬旬愣了愣,沒想到他會在這一刻說這樣的話,她沉默了數秒,用力的掙脫開了他的懷抱,迅速的站了起來,拿了包包就準備走。周衍卿迅速拽住了她的手,說:「你沒聽清楚嗎?要我說幾次?要我怎麼說,你才會相信。」

    「程旬旬,當初不單單只有你失憶了,也不單單只在你身上發生事情,我也一樣。有些事情我不跟你說,是因為這些事情你知道了,對你來說並不是好事,我所遭受的,所承受的也不想讓你知道。你只要知道我會保護你,從此會一直保護你,只要我還在,只要我還有能力,我一定保護你周全,直到我閉上眼睛為止。」

    他雙手緊緊握住她的手,低頭將額頭抵在了她的手背上,說:「我知道我讓你受苦,讓你受委屈了,是我錯。你恨我怨我,怎樣都可以,但你不能只要小不要大,你這樣是耍流氓,是不負責任,你知道嗎?」

    明明氣氛很嚴肅,他這麼一句,程旬旬真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明明這些話應該是女人才會說的,從他嘴裏說出來,便顯得那麼不正經,可他卻一臉嚴肅,說的認真。

    他伸手攬住了她的腰,將她拉了回來,臉頰貼在了她的肚子上,說:「你想想當初是誰趁着我被下藥的時候,把我睡了?你可千萬別說你那是喝醉了,那都是你自己算計好的,所以你別不承認。」

    「周衍卿你要點臉。行不行?」

    「難道不是?」

    程旬旬氣的紅了臉,明明是來說孩子的事兒,怎麼翻起舊賬來了。

    「那你吃虧了嗎?這種事情,對你們男人來說,吃虧嗎?」

    「不吃虧嗎?我想要跟你和小諾在一起,你卻只想着帶着小諾走,把我一個人留下。怎麼?你這是借精生子啊?」他抱着她的腰緊了緊,說的竟然那麼理直氣壯。

    「周衍卿你到底要不要臉?你現在那麼風光,地位那麼高,你跟我說吃虧?我給你的還不少?就算我是借你的精子,那我也是花錢買的,我們也算是兩清,不是嗎?」她反手緊扣住他的手,想把他的手掰開。

    他抬頭看了她一眼,眉梢微微一挑,說:「如果我把我手上所有的財產都給你,我們就不清不楚了,可以一直糾纏在一起了,是嗎?」

    程旬旬怒極反笑,說:「周先生,周總,你現在的行為,好像是在倒貼哦。」

    「對啊,倒貼你要不要?」他一臉認真的承認了倒貼的行為。

    兩人對視片刻,看着他真誠又認真的眼神,心下一軟,張了張嘴,正想說話的時候,周衍卿忽然起來,抱着她一轉身將她壓在了沙發上,在她反抗之際,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程旬旬一下下反抗,周衍卿則一步步正壓,將她的手牢牢的握在手心裏。

    掙扎之間,氣氛慢慢變得曖昧起來,程旬旬的反抗倒是成了催化劑。

    米淶在樓下等到十一點,就叫司機開車回去了,回去的時候也沒有給程旬旬打電話,怕打擾他們。

    確實,這個時間點,兩人正乾的起勁。


    果然,孤男寡女獨處一室,真的不安全!

    隔天清晨,程旬旬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周衍卿一張臉。正面帶微笑一臉饜足的看着她。程旬旬還有點迷糊,昨晚那一仗,耗盡了她的體力,到現在還沒緩過來。

    她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大約用了十分鐘時間清醒過來,牢牢的拽住了被子,裹住了自己的身子,說:「你很閒嗎?」

    他抬手枕着自己的腦袋,輕眨了一下眼睛,微笑着說:「不閒,公司有很多事情要做,不過看到你,我就不太想去了,所以就請了半天假。」

    「神經病。」程旬旬白了他一眼,臉頰紅了紅,別開了頭。

    話音落下,房間內便陷入了安靜,明明已經過了一夜了,程旬旬總覺得隱隱約約能夠聞到那種曖昧的氣息。棉被之下,周衍卿不動聲色的伸腳過去,腳趾觸碰到她的腳踝,程旬旬像是被電到一樣,迅速避開了,轉頭瞪視了他一眼。

    一言不發,迅速的起來,順道捲走了被子。周衍卿被下一絲不掛,自然不會讓程旬旬把被子給捲走,立刻揪住了被子,程旬旬的腳剛觸到地板,就被他給拽了回去,腦袋一下砸在了他的胸口。

    周衍卿順手壓住了她的胸口,還不偏不倚的壓在了她的胸部上,程旬旬一癲,把他的手給甩開了,說:「你還想幹什麼!」

    「我不想當暴露狂,你把被子捲走了,我怎麼辦?難不成,你想看我**?」

    程旬旬看了他一眼,再次坐了起來,往地上張望了兩眼,見着一件襯衫,便撈了起來,套上之後,便從地上把自己的衣服挑了出來。

    周衍卿依舊面帶笑容,大喇喇的躺在床上。看着她,說:「衣帽間裏有你的衣服。」

    程旬旬斜了他一眼,抿了抿唇,一言不發,還是去了衣帽間,拿了自己換洗的衣服就進了衛生間,順手反鎖了門。

    周衍卿心情不錯,在床上躺了一會之後才起來,隨意的套了一件衣服,拉開了窗簾,拿起手機看了看,他的澄清新聞已經掛在頭條上了。

    安盺回到宋宅之後,便對自己的艷照事件不聞不問,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房間裏,偶爾才出來跟小諾待一會。小諾看到她臉上的傷痕。伸出一根小手指,輕輕的觸碰了一下,問她:「媽媽,你怎麼受傷了?」

    她微微的笑,說:「不小心摔的。」

    「那以後我拉着你走,這樣你就不會摔倒啦。」他微笑着,像個小紳士一樣衝着她伸出了手。

    安盺盯着他的臉看了一陣,眼眶微微泛紅,笑了笑,伸手握住了他小小的手,說:「好啊,那你以後要一直拉着媽媽的手,這樣媽媽就不會摔倒了。」

    「那是,等我長大了,就能好好保護你了。」

    「嗯。」

    眼淚掉落的瞬間,她迅速的側開了頭,不想讓他看到眼淚。

    周衍卿的速度很快,應該是弄了點手段,不管是報紙還是網絡,新聞頭條,幾乎都是他的澄清。何嘉莉和宋培禮都看到了周衍卿的處理方式,家裏的氣氛這兩天都很沉悶。

    宋靜說:「這老四是怎麼回事?大哥,你看這兩天的報紙了嗎?」

    何嘉莉切了個橙子,塞到了她的手裏,說:「這些事別管了。」

    「不是啊……」

    「好了,一個橙子都塞不住你的嘴。」何嘉莉微微蹙了蹙眉。

    宋靜的目光在他們兩人的臉上掃了兩眼,片刻心裏便瞭然了,吃了一口橙子,拿着手機仔細看起了那篇澄清的報道。

    宋培禮的臉色不好看,他坐了一會。便站了起來,默不作聲的上了樓。

    宋靜抬眸往樓梯口看了一眼,迅速的湊到了何嘉莉的身邊,低聲說:「老四都記起來了?」

    何嘉莉是嘆了口氣,算是默認了。

    「那他現在這是要做什麼?他是要跟我們對着幹嘛?」

    何嘉莉擰着眉頭,側頭看了她一眼,無奈的笑了笑,說:「應該吧。」

    「他想遭雷劈嗎?」

    「我不想說這些事,你也省點心,別多管。不說老四,枷枷呢?跟容政怎麼樣了?她也老大不小了。」

    說到這個,宋靜便沒了好臉色,說:「也不知道這丫頭怎麼想的,每次跟她提,都敷衍我。一個勁的說她還小,還要陪我。」

    說着,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容政是老四的兄弟,這……」

    何嘉莉也蹙了眉,「不至於吧。」

    兩人對視了一眼,臉色都不太好看。

    宋培禮敲開了安盺的房門,她已經起來了,臉色不太好,整個人看起來鬱鬱寡歡的,低垂着眼帘,說:「爸爸。」

    他進了房門,等她關上門,才道:「說吧,這整件事是誰做的,你應該知道。我會給你做主。」

    安盺只吸了口氣,沒有說話。

    「周衍臻?陳聿簡?還是老四。」他的聲音極冷,語氣裏帶着一絲怒意。

    安盺依舊不說話。

    宋培禮回頭看了她一眼,說:「安盺,你還記得你當初跟我說你想要的生活嗎?我們有愧於你,你對我們有恩,所以我說過,只要你想我都可以幫你<=".。」

    安盺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低低一笑,說:「還有用嗎?我想要的生活,在很早以前就被我自己親手給毀掉了。我還記得當年,是你親口跟我說,周衍卿是我的親哥哥,我們在一起是**,我們絕對不能在一起。」

    她抬頭,深深的看着他。往前走了一步,唇角微微抽搐了兩下,說:「為什麼那個時候你不告訴我真想,為什麼要騙我?你說你可以幫我,我想回到過去,我想重新選擇,你可以幫我嗎?」

    宋培禮抿了唇,神色晦暗。

    安盺呵呵的笑,坐在了床上,雙手捂住了臉頰,說:「我就是太把自己當做是宋家人了,我應該想到,如果我真的是你們的女兒,你們怎麼會捨得我去做那種事。現在我被周衍臻整,也都是我活該。可是如果早一點。再早一點告訴我真相,也許我就不用那麼慘。」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騙我!我也是人,你們從小養我長大,我從小都很聽話。就算是條狗也有感情,你們也會心疼,我是個人啊!你們都不會心疼的嗎?」

    宋培禮雙手背在身後,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說:「我跟你媽,從來都是把你當成自己親生女兒那麼看待,就算是我們的親生女兒,我們也會讓她這麼做。對於老四這一步,是我疏忽了,是我的錯。」

    安盺牢牢捂住自己的臉頰,聽聲音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亦或是又哭又笑。

    宋培禮往前走了一步,抬手輕拍了一下她的頭,說:「不用回到過去,現在也不晚。所有人都會回到他本該處在的位置上,你是,老四也是。周衍臻這樣的人,我不會讓他留在世上。這裏待不下去,我們可以回老宅,那裏才是我們的根。」

    安盺搖搖頭,說:「那是你們的根,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周衍卿不會再任人擺佈,誰都無法擺佈他,誰都不能。」

    「放心。我會讓他明白,這個世界上只有血親最重要。」

    安盺根本沒心思聽他的話。只低着頭,沉靜於自己的世界裏,喃喃道:「我……我只是捨不得小諾。」

    ……

    程旬旬被周衍卿留在了瑞景,兩人幾乎每天都要來一場深層次的對話,但每一次都在周衍卿的無賴中結束。

    程旬旬自然不願意這樣下去,她在瑞景待了大概三天,一直沒有小諾的消息,便準備在周衍卿上班的時候離開瑞景。她是來要回小諾的,並不是來跟他談情的。

    然而,她打着電話走出小區,一輛車子與她擦身而過,忽然停了下來,程旬旬嚇了一跳,不由也跟着停住了腳步,車窗降下。宋培禮的臉映入她的眼帘。

    程旬旬倒是不認識他,但之前幼兒園的那個晚會上她見過這個人,也知道他是跟周衍卿他們一塊的。

    他說:「程小姐,方不方便我們談談?」

    「我不認識你。」程旬旬帶着一絲警惕。

    「我認識你,還認識你外公。等聊完之後,你就知道我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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