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是耿精忠 第四百九十二章 剿滅勒爾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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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嗵嗵嗵........」

    「嗵嗵嗵........」

    「嗵嗵嗵........」

    跟着上來的三磅小炮雖然只有十門，但是這小炮裏面發射的卻全都是葡萄彈，每一發所包含的彈子雖然不多，但是也有二十枚小拇指一個指節大小。一次發射就是兩百個，殺傷力十分可觀。

    一時間，一顆顆彈子密如冰雹雨點一樣，向着清軍激射過去，而在衝上來的軍陣中，立刻便有成排的士兵倒地身亡。雖然也有不少的火銃兵、弓箭手向馬尾軍戰士開槍射箭還擊，但隔着那麼遠射過來，威力很小。至於他們的火槍，倒是有一小部火槍發出的鉛彈打中了二十幾個戰士，其他的到現在都只是白廢功夫。

    勒爾錦的軍隊也是沿襲了滿清八旗的傳統，軍中也是分為了紅甲兵白甲兵這樣的等級，因此，盔甲這樣貴重的東西都是給勇士使用的，一般的士兵也就是穿着普通單薄的盔甲，也只有那少部分的勇士，才能有資格穿兩層以上的盔甲，白甲兵更是喘着三層甲。穿着這樣鎧甲的士兵。一般在在八十步以外的距離，對子彈的射擊都是有相當好的防護效果的。就算馬尾軍戰士手中所端着的都是新式前裝線膛槍，在沒有進入到六十步以內的範圍，都不能將這些鎧甲有效打穿。

    馬尾軍的步槍排射一向都是不開則己，一但開始，那就必定是連續不斷，根本就沒有一點空隙。要是以前的老式火槍，還需要給你來個三段擊什麼的陣形，但是現在根本就不需要，看情況一排兩排都可以。只要不遮擋其他人的視線就是了。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訓練，加上多次的實戰，那麼多火藥子彈打出去。即便是馬尾軍中很一般的士兵，一分鐘內也能射擊四次，基本的都能在一分鐘開五槍。

    清軍這邊前進的腳步並沒有停止，冒着槍林彈雨，跨過被槍炮打死的戰屍體，依舊艱難的向馬尾軍的陣形逼近。

    「嗵嗵嗵........」

    「嗵嗵嗵........」

    「嗵嗵嗵........」

    三磅炮的聲音繼續在響起，葡萄彈此刻的殺傷效果，比之陸戰軍手中的火槍更加駭人。每一輪炮聲響起，伴隨着的就是密密麻麻幾百枚彈子落在了清軍士兵的頭上。不說那些普通的士兵，就是清軍中舉着盾牌的盾牌兵，也經受不住來自天上炮彈的襲擊。

    很明顯的，這部分清軍並沒有見識過馬尾軍步槍與火炮在軍隊作戰時的威力，大聲吼叫着衝出來，卻都沒想到這基本上算是一種屠殺。北城門這邊，只短短的幾分鐘，清軍士兵至少倒下了七八百人，這個時候倒下了，也就意味着再也沒機會可以站起來。向外沖的清軍也就兩千，這才幾分鐘的時間就已經傷亡接近一半了。

    衝出來的清軍的確也是被命中了許多，但是由於這邊的第一批次衝出來的並不是很多，總數也就一千兩三百，不斷前進的過程中他們就發現自己這邊的人群變得稀疏了，在付出七成多傷亡之後，剩下的清軍便崩潰了，隨即便退縮回城中。雖然在後退的過程中再次損失了一百多人，但是畢竟是逃回去了。就在馬尾軍繼續向着城牆逼近的時候，整個隊列已經接近到了城牆缺口只有五十餘米的時候，原先城頭上已經全部跑下去的清軍再次有一支隊伍出現，抬起弓箭便向着馬尾軍射去。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馬尾軍頓時也有了不少的傷亡。

    由於居高臨下，清軍的這些箭矢從高處俯射而下，有不少都是直接命中了馬尾軍戰士的面門，而由於清軍軍中裝備全都是重箭，一旦被命中要害，基本上也就沒救了。身邊戰友出現傷亡，馬尾軍戰士們也並沒有慌張，中後部戰士立即調轉槍口瞄準城頭上的清軍，砰砰砰的一陣槍聲，頓時，城頭上的清軍的箭矢便被壓制下去。

    「沖！」在北門處負責指揮的馬尾軍二師第五營營長王萬雨紅着眼睛大聲吼叫道，剛才的弓箭射擊給馬尾軍帶來了不小的壓力，同時對自己軍隊的損失感到痛心。就那麼一輪，馬尾軍就有四五十人傷亡，這要是再來上兩輪，自己麾下可就要損失一支中隊了。必須快速的衝到城牆缺口處，進入城內，那樣才可以避免被這些弓箭居高臨下的射擊。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衝進城去，殺光清軍！沖啊！」王萬雨自己身先士卒，抓過一把槍自己就跑到了最前面。缺口足夠大，就是十幾輛並駕的馬車，這缺口也能容得下。只是這缺口都是些碎石，馬車當然是不能走的，但是人往上沖卻是沒有問題。

    清軍在城頭山的弓箭手本就不多，滿打滿算也就兩百人，在被馬尾軍持續的步槍子彈的壓制下，箭矢變得越發稀疏起來。這也難怪，雖說清軍居高臨下射擊命中率很高，不是射中人面孔就是射中人的胸膛，但是馬尾軍戰士們的子彈命中率也很高，而且子彈密集度要遠遠超過城頭清軍的箭矢。只要被子彈咬到，基本上沒有幾個留下性命的。主要原因就是清軍在城頭露出來的基本上都是上半身要害之處，尤其是腦袋出現在垛口的時候，子彈很容易的就能夠鑽進去。

    很快的，馬尾軍戰士就開始陸續貼近了城池下方，他們的身影也徹底的為城牆所阻擋。馬尾軍進攻東門處的戰士人數也不少，但是就這短短的功夫，自己再次就損失了六七十人，這也是大大出乎了王萬雨的預料。

    城牆缺口處，清軍果然如預料的那樣，埋伏在城門口準備在馬尾軍一進入的時候給予反擊。而已經料到他們會這麼做的王萬雨，立即讓後面跟上來的十門三磅小炮壓上，然後裝填葡萄彈在缺口後方開始轟炸起來。三磅的將軍炮體積小，運輸方便，操作也很簡單，子銃一個接着一個，連續九個打完，戰士們才將三磅的將軍炮撤下去。

    真不能小看這三磅的小口徑炮，連續打出去九十個子銃，大量的葡萄彈被發射出去，以城牆缺口為中心，向城內一百米範圍內可謂是殺傷效果驚人，本來還準備突襲一下馬尾軍的清軍，在遇到這個情況後也是傻眼。這和先前衝出城外的情況相差不多啊，短短的時間內，清軍士兵就再次死傷過千，清軍士兵的士氣都被炮火給轟沒了！

    「沖啊！」兩千多馬尾將士此刻再也不作停留，衝進城中，並立馬分開追向各個街道。馬尾軍此刻開始以各個中隊為單位，成群結隊的開始掃蕩北城門周圍的街道，凡是遇到清軍，立即就是開槍射擊。當然，若是他們主動的跪地舉手投降，那麼就另當別論。北城門處的清軍人數原先可是不少，但是現在除了腿腳快的，大部分都是在看到馬尾軍追上來的瞬間，立馬就丟棄了武器投降。也有不少不願意投降的，可是馬尾軍的火槍實在的厲害，隔着那麼遠開槍，依然可以準確的逃兵擊斃，這樣一來使得他們更加的不敢亂動。

    北城門處勒爾錦佈置了六千多軍士守城，在馬尾軍炮擊城樓的時候算起，在城樓上就被消滅了超過千人，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千六百餘人，這指的是傷亡總數，重傷的也在其中，戰場上，受了重傷，基本上也就和戰死差不多了，戰死還省的遭受疼痛的折磨。剛才衝出城牆缺口，被馬尾軍戰士的火槍以及三磅炮的葡萄彈再次消滅掉了一千一百多人，現在，在這缺口處，繼續又被殺掉約一千兩百，就這三輪，六千人就去掉了一大半。此刻衝進來的馬尾軍完全超過了兩千人，清軍一方毫無士氣，馬尾軍戰士卻是士氣旺盛到無以復加。這種情況下清軍領兵將領再率領麾下和馬尾軍作戰，那就真的是自己的腦袋壞掉了。

    此刻，南門處，這裏的情況和北門有所不同。南門這邊是海軍的戰艦在負責炮擊，城牆北轟塌的地方有兩處，繼第一處缺口出現之後，南門東側的第二處長達四十米的一段城牆也開始坍塌，兩邊相隔只僅僅三分鐘。缺口出現之後，海軍十五艘戰艦上也下來了兩千馬尾軍海軍步槍隊，在撫遠號艦長卞偉航的指揮下，同北門這邊一樣，開始正式進攻城內。

    不過，南門這邊的清軍守軍好似瘋了一樣，完全就是不要命了的沖向馬尾軍的陣列。但是結果很悲慘，迄今為止依舊沒有突破到馬尾軍陣列三十米範圍內，在這短短的城牆缺口與馬尾軍陣列之間的七八十米的距離，倒下了至少三千的清軍。這個場面若是耿精忠站在這邊，他估計也會感嘆，唉，屠殺啊！這也就是為何後世西方侵略者只用了千餘火槍兵就將義和團幾萬人屠殺乾淨的原因了。

    到了眼下這種情況，在持續的衝鋒的過程中，自己腳下全都是自家戰友、兄弟的屍體，還有大量重傷的士兵在哀嚎着，後面的守軍聰明的也就不再往前沖了，沒有人會真的拿自己的性命不當一回事。他們以前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但是現在知道了，對面的馬尾軍簡直就是一群魔鬼，他們的防線根本就是無法突破的，己方就是有再多的軍隊堆上去，也不會再有其他的結果。

    南門這邊的馬尾軍海軍步槍隊打的可以說是很輕鬆，衝出城來的清軍人數眾多，之所以沒有能快速衝到兩千步槍隊面前，其中最大的功勞還是得算在姑溪河上的戰艦的頭上。清軍剛衝出缺口，兩處缺口處便被馬尾軍戰艦的艦炮重點關注，這時候戰艦上發射的可不是和北門處三磅小炮發射的一樣，而是全部發射的是開花彈。其實他們後邊的十幾輪炮擊全都發射的是開花彈，直到此刻還是如此。

    馬尾軍戰艦上的炮擊也是在清軍衝出來大半的時候才開始的，清軍看似就要衝到馬尾軍面前了，但是揪着一小片區域，幾百枚開花彈落下來隨即劇烈的爆炸，有多少性命夠葬送？

    「將軍，快走吧！遲則生變啊！」古尼音布對着面部表情急劇變化的勒爾錦說道。

    勒爾錦無聲的點點頭，隨即一勒韁繩調轉馬頭，然後雙腿用力一夾馬腹。「駕！從東門突圍！」

    東門處，馬尾軍並沒有佈置大軍攻城， 圍三闕一的戰術最適合攻城的時候使用了。圍三闕一，虛留生路也是最適合這個時候馬尾軍採用的戰術。城內清軍人數幾乎是馬尾軍的三倍，雖然馬尾軍炮火犀利，但是只要馬尾軍進攻城內就不可避免要與清軍近戰，如此，不如就留下一面城牆。先以強大的火力給清軍造成絕對的壓力，同時留下的這一面城門就可以使敵軍主將感覺到還有生路不至於困獸猶鬥。只要清軍統帥勒爾錦有此想法，那麼清軍就不會有太大的反抗力量，從而馬尾軍就能以最快的速度擊潰敵軍，進而可以追擊隨之將之全殲。

    清軍剩下的騎兵部隊已經不多，兩次交戰騎兵北消滅了過半，此刻將剩下所以的戰馬集中起來也不過是三千餘騎，這裏面超過千人不少純粹的騎兵，胯下的戰馬也不是上好的戰馬。城內的一萬餘清軍輔兵以及正在與馬尾軍交戰的一萬餘士卒此刻就全部都被勒爾錦給拋棄了，他率領着親信部隊跨上戰馬開始從東門突圍。

    他們的行軍路線將會是一直向東，沿着姑溪河再從石臼湖繞上一圈才能擺脫馬尾軍的追擊，但是他們最終還是會回到長江邊上，不少去池州就是安慶，畢竟長江南岸也就只有這兩處還是在清軍控制之下的了，其他的不少落入馬尾軍手中就是早已經被吳三桂的大軍佔領。

    「發信號，告訴大都督清軍開始從東門逃跑了，親衛營騎兵部隊也準備按計劃行事！」古平大聲的對着身邊的戰士說道。

    他的話音一落，他身後不遠處的一位戰士二話不說，立即舉起信號槍連續發射三次。這種管身較粗的奇怪槍支就是馬尾軍的信號槍，不少使用的定裝彈藥，而是像是老式的火繩槍，需要點燃引信。

    「砰~~~~~~」

    「砰~~~~~~」

    「砰~~~~~~」

    每一聲響間隔有一秒多，連續三聲炮響，在天空中也留下了一大團黃色的煙霧，信號被傳達出去。

    「前面徐家山的那片樹林中埋伏的一營戰士能看到這信號嗎？」古平有些疑惑道。

    「放心吧長官，那邊也有專人盯着這邊的動靜呢，待會他們也一定能夠給逃跑的清軍一個大驚喜！」

    「好，現在，全體準備了，待到清軍騎兵全部出城，立即全部撲上，記住，瞄準了打，大都督可是喜歡他們座下的這些戰馬！」古平嘴角浮起笑意說道。馬尾軍騎兵師總計有六千人漂洋過海的回到了大陸，這一年多也兩次從呂宋島那邊運回來了上萬匹戰馬，但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在這江南地區，上好的戰馬還真是難尋。加上先前圖喇與喇布兩人麾下的清軍也不是以騎兵見長，騎兵隊伍很少，最後留下來的可用戰馬就只是不過區區一千兩百餘匹。大部分都被陸軍各部隊瓜分掉了，不過曾養性特意給耿精忠留下的這四百匹倒是正合親衛營的戰士使用。

    東城門這邊，勒爾錦與麾下清軍騎兵都只是輕軍簡從，除了身上的盔甲武器，其他的就只是一部分的乾糧了。此刻這三千騎軍馬正快速的從東門魚貫而出，然後頭也不回的直接向東奔去。城門狹窄，每次只榮三騎並行，這三千騎想要全部出城，還真是需要好幾分鐘的時間。在清軍騎兵出城的時候，造成的動靜可不會小了，加上當塗縣城本就不大，幾分鐘的時間，勒爾錦帶領騎兵部隊從東門突圍逃跑的消息便傳到了其他三門。

    主帥都逃跑了，剩下的這些士兵又哪裏還能有多少鬥志，一時間原本就低迷的士氣全部泄空，丟掉兵器投降的士兵開始出現。有了第一個，隨即便如同瘟疫蔓延，榜樣的力量是強大的，叮叮噹噹一片兵器落地的聲音，大片的清軍士卒開始跪地投降。

    大隊騎兵至於全部衝出了東城門，清軍隊列也拉成了老長的一長條。由於古平麾下也就是四百騎，若是從中半道而擊的話雖然擊潰清軍的把握也有，但是很容易遭到後面源源不斷撲上來的清軍騎兵的夾擊。而此刻清軍全部出了城，持續奔行了有五分鐘，離開城門處已經有上千米，隊列拉開近兩千米那麼長，這時候古平才開口說話：「弟兄們，機會來了！給我全軍撲上，沖啊！」

    早已經蓄勢待發的馬尾軍親衛營騎兵隊伍聽到命令，紛紛一抖韁繩，嗷嗷叫着騎着戰馬撲上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