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是耿精忠 第四百九十一章 剿滅勒爾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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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當塗縣城外，馬尾軍大軍雲集，萬餘大軍聚集在當塗縣的西門與北門。幾面雖然都由護城河阻擋，但是也正式如此，勒爾錦的三萬餘大軍也被困死在城中。說來也好笑，這三萬多人居然被一萬出頭的馬尾軍給困住了。

    真正意義上說，困住勒爾錦四萬人馬的還真不僅僅之時陸軍的萬餘人，海軍遠字號編隊以及第六分艦隊部分戰艦合計三十艘戰艦就靠在江邊。當塗縣這縣城並不大，但是南邊城門口就是姑溪河，是長江下游支流，東起丹陽湖口小花津與運糧河相接，西至當塗城西金柱關注入長江。全長約五十里，是當塗境內之重要河道。

    而這條長江支流，也正好可以讓馬尾戰艦開到當塗縣城南邊，將清軍退路堵死，而且，由於距離足夠近，戰艦山的大炮完全能夠夠得着城牆，也就是說，這座小小的當塗縣城，就在馬尾軍戰艦的射程之內。

    清軍野戰失敗，精銳盡失之後，勒爾錦不得不下令大軍後撤，可是馬尾軍也在現為追殺，在幾十里地的追殺中，馬尾軍相繼又消滅了清軍近萬人，因此清軍剩下的兵馬也就坎坎超過三萬，而且能戰之兵數目不超過兩萬，剩下的基本上都是些負責輜重的輔兵。

    「開炮！」

    「嗵嗵嗵........」

    「嗵嗵嗵........」

    「嗵嗵嗵........」

    太陽才剛剛升起不久，馬尾軍戰艦以及西門北門的陸軍部隊便開始發起炮擊轟城。馬尾軍這邊準備充分，開始發射的全都是實心彈。角度調整好之後，一枚枚重達十多甚至二十多斤重的炮彈一次又一次重重的打在了城牆上，被清軍視之為屏障的堅固城牆此刻卻猶如紙糊一般被炸得四分五裂，偶爾有一發炮彈飛過城牆落入城內的居民住宅中便會引起極大的恐慌。

    就在馬尾軍開始炮擊的時候，城內百姓大部分都擠到了街上聽着不遠處轟隆隆的炮聲神情很是複雜。當塗縣也是屬於江寧也就是金陵治下的，之時位置較遠，馬尾軍沒有向着這邊延伸，但也派了兩百部隊前來接收城池。只是安徽清軍部隊反應較快，派了軍隊過來以河據守，將馬尾軍攔在了城外，當時馬尾軍部隊可是對着城牆射擊的。沒有效果之後便退走了。

    時隔半個月，馬尾軍再次攻城，百姓們卻是沒有想到居然連勒爾錦的五萬餘大軍也敗了，現在還淪落到只能據城而守的地步。城內百姓的慌張，清軍將官是看在眼裏的。但是他們此時也沒精力去管他們，只是守着四面城門，防止馬尾軍破城而入。

    炮擊最猛烈的就要數南城門姑溪河這一面，十五艘戰艦一字排開，五百餘門大炮對準城牆開炮，一次就是五六百枚實心彈發射出去。這每一輪都有一半都砸到了當塗縣城的城牆上，在城牆上砸出了大小不同的坑道，但是城牆暫時還是沒有什麼損傷。另有十幾顆炮彈擊中了城門，震得城門「咚、咚」作響，激得灰塵簌簌直落。按理說一般各地城門都是用半尺厚的木板並包上鐵皮或者銅皮製成的。小城的城門質量還要差上一點點，絕不至於如此耐抗，早該碎裂了才是。但現在只是出現了幾道裂紋，仍舊完好的樹立在那裏。城門上方的城樓，先前兩輪炮擊有不少直接就落到了上面，直打得城樓的門窗破裂，木屑亂飛，城門樓上的建築也坍塌了下來，並且砸死了十幾名清軍士兵，也嚇得在城樓上的其他清軍士兵紛紛躲藏。

    馬尾軍這次攻城沒有率先使用開花彈。就是怕清軍部隊全都很快的龜縮在城內，回頭在他們進城的時候衝出來突襲他們。馬尾軍雖然也不怕近身戰，但是能遠程消滅那還幹嘛非要近身交戰增大傷亡呢？清軍在城中的軍隊數量可不少，也就像耿精忠自己在老巢福州城內外佈置了重兵是一個道理。他們萬餘戰士雖然人數不少。但是去和清軍軍隊短兵相接實在是不划算，因此不如就先用實心彈麻痹敵方。但即便是這樣，南門這邊就是五百門大炮齊射的場景也是夠讓人震撼的了，城樓上經過兩輪炮擊，城樓上的守軍也是死傷嚴重。

    由於得知馬尾軍四面圍城，勒爾錦就下令將南城門和北城門堵死。就算是最後無奈選擇突圍，這兩個方向他也是不準備選擇的。這兩個方向前後都由多條河流阻路，大軍就是想走也過不了河。最好的選擇就是從東面突圍，然後進入寧國府，最後再繞個圈跑到安慶，過江反回。只不過他不知道情況，即便他此刻作出這個選擇也是沒用了，這一個月以來，馬尾軍的軍隊正逐漸的消化長江以南，長江下游段自鄱陽湖到松江府的地盤，這當塗縣的位置只是暫時沒顧及到，寧國府要不了幾天也會是馬尾軍的囊中之物了。

    江西北部的饒州府早在馬尾軍的掌控之下，浙江南部衢州也是歸了耿精忠。夾在長江到這兩府之間的區域，在馬尾軍拿下了金陵城之後，就開始謀劃了，鄭軍此刻只求安穩的消化所得地盤，倒是不敢和馬尾軍相爭，那麼這一片區域落入馬尾軍手中之時時間問題罷了。

    此刻，南門北門勒爾錦倒是不用擔心馬尾軍從中攻進來了。但依舊有些擔心當塗縣城的城牆是不是足夠堅固，能否抗的住馬尾軍的炮擊？他可是聽說，馬尾軍在攻打廣東以及江西的時候，多次使用大炮轟破城牆，然後殺入城中的。當塗縣城可算不上一座堅城，不過暫時在承受了千百發實心炮彈之後仍然還是沒有多少反應。

    這要放在以前，勒爾錦根本不會為馬尾軍現在這種攻城戰術而感到震驚。在勒爾錦看來，攻城本就應該是靠近城牆，架上雲梯或者是塔車，然後向上攀爬進攻，說白了就是拿人向上堆，拿人命換城池，因此攻城戰往往也是損失最大的。一般的將領都會儘量避免攻城戰，而眼前的馬尾軍則完全顛覆了勒爾錦的這種傳統觀念。人家人馬根本就不靠近城牆，遠遠的就拿火炮轟，看這個樣子是打算硬生生將城門給轟開啊。

    先前他在荊州那邊的時候，在和吳三桂的兵馬交戰的時候也不少沒有見識過火炮的威力。但是那最多的一次也不過就是二十門罷了，但是吳三桂的炮營發炮速度不快，炮火也不密集，加上受到荊州那邊地形的限制，並沒有像馬尾軍這般聲勢駭人。想想也是。幾十門大炮和幾百門能比嗎？其實他沒有見到也不怪他莫若是岳樂在此的話，只怕就會淡定很多，畢竟他一直都是在面對着吳三桂的主力部隊，多次交戰都見識過了吳三桂軍中一兩百門炮火齊射的場面。再說了，他自己的清軍大陣中這些日子也是在不斷的增添紅衣大炮以及各式雜炮，對於這樣的場面已經習慣了。不過勒爾錦還是沒有經歷過，此刻在他心裏還是驚駭無比，攻城戰還可以這樣打的嗎？他打仗也不少第一次了，還真沒見過這樣的攻城方式。

    雖然先前，吳軍也曾多次使用大炮攻城。而且他們自己也曾這樣攻打過吳軍駐守的城池，但是由於火炮數量多的也就是二三十門，根本沒有現在這樣的效果。不過他也看出了對面馬尾軍的大炮攻城和以前的不同，首先一條就是以前他們可沒有那麼多威力巨大的紅夷大炮。他們一般有個三五門就已經是很不錯的了，其他的都是些威力不大的雜炮。炮擊城池也只是對準城門或者是明顯的城樓，而不像馬尾軍現在這樣，全面開花。另外一條，他所見過的大炮好像沒有眼前馬尾軍這樣的精準度，他們打出去的炮彈只能控制個方向，至於命中。那就看天意了！

    南門這邊五百門火炮連續不斷後噴出火舌，發出怒吼，將炮彈無情的射向當塗縣城的城牆、城樓、城門上。在連續七八輪轟擊之後，城牆是中彈最多的。在姑溪河邊不遠處，那堅固的城門附近的城牆上，以經密密麻麻，佈滿了幾十凹凸不平的大坑，而城牆上的裂紋，己是如密如蛛網一般。這也難怪。就這城樓一片地方，乃是炮火重點攻擊的部位，就這期間至少承受了兩百發以上炮彈，沒有一點反應那就真是怪了！

    上方的城樓同樣也遭到了五六十下的炮擊，牆壁被打裂出十來個大洞，屋頂已經砸塌了一半，城樓內的房間裏更是一遍狼籍，己有近百的清軍士兵喪命。而當塗縣城裏的守軍這時根本就不敢在城樓上站着了，紛紛向兩側退讓，就連指揮戰鬥的勒爾錦的心腹步軍副都統阿斯扎也退避到一邊，整個城樓幾乎就是不設防的。

    馬尾軍火炮重點打擊的並不是城門段，而重點在於殺傷成頭上的守軍，但是就這樣，城門上也挨了好幾十下，在城門上以經眀顯的出現了近十處破洞，但是城門依然沒倒。到了這個時候，這邊負責指揮艦隊的王振邦也從望遠鏡里看到了城門處的情況，不過他卻是面無表情，雖然清軍提前將這處城門堵死了，但是在她們艦炮的猛烈轟擊下也堅持不了多久，最多就是多浪費一些炮彈罷了。

    南城門這邊炮火不斷，在北城門外邊五十幾門大炮也在持續不斷的猛烈轟擊着。馬尾軍將士倒是習以為常了，但是那些原先耗死清軍，被挑選出來新加入馬尾軍的新軍三千餘人倒是震驚了，他們也一直在不遠處看着這場炮擊，而炮擊的效果他們也是清晰可見。不得不說，馬尾軍的大炮簡直就是威猛絕倫，完全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強最好的攻城武器。現在的他們，才真正意識到了馬尾軍的強大，更是充分的認識到了火器和冷兵器的巨大區別。他們望着自己手中的長槍或者大刀，再看看一邊馬尾軍老兵手中的步槍，滿臉的艷羨之色。

    炮擊持續了半個時辰，雖然當塗縣城還沒有破，但是就現在的情況看來，轟開城門或者轟塌城牆只是時間早晚的事情罷了，因此北城門外耿精忠也不着急，再次下達了命令：「去通知南邊戰艦，他們繼續炮擊兩輪後就暫停兩刻鐘吧。另再分出一營兵馬轉到西門，用步槍射殺城頭守軍。命令親衛營騎兵部隊去東城門一側守候。若是清軍從東門突圍，立即銜尾追殺！」

    耿精忠的意思就是想要給城中的守軍以最大的殺傷了，並且，持續的炮擊下去還會給城中清軍已經造成極大的恐慌。很快的。耿精忠的軍令傳達下去就立即開始執行。城頭雖然有着清軍士兵守城，但是他們手上的弓箭射程卻並不遠，對城外一百五六十米處的馬尾軍根本就造不成殺傷，不過倒是少量的床弩可以對馬尾軍造成威脅，但是此刻西城門準備利用步槍殺傷清軍的馬尾軍戰士分散的比較開。清軍雖然有幾座床弩，但是幾次都射不中一個戰士。

    很快，兩輪炮擊就結束，馬尾軍也就停了下來，連續隔了好幾分鐘都沒有繼續開炮。城中守軍都以為馬尾軍此刻應該說沒有了彈藥，想想也是，這麼多大炮轟擊了近二十輪，幾千發炮彈打了出來，每一個炮彈都是十好幾斤，那得是多少的好鐵啊！這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馬尾軍就是再有錢，他也不能這麼揮霍吧。不過，他們還是想錯了。

    勒爾錦站在城內離城門不遠處的一座酒樓頂層，這是一座四層樓高的建築，在這裏可以看到不遠處的城門。此刻，可以說他的心也在滴血，那些可都是自己的軍隊啊，尤其是一開始他派上城牆的都是他剩下為數不多的的精銳，為的就是利用城池，守城時可以狠狠的打擊一下馬尾軍氣焰。挫一挫他們的威風。但是現在看來，不是自己挫掉了人家的威風，而是人家給予了自己相當致命的打擊，打的連自己一點信心都沒有了！這人家根本就不上來攻城。遠遠的拿大炮轟你，讓你乾瞪眼還不了手，更嚴重的是自己被動挨打，實在是損失了不少的精銳士兵！

    「將軍，這樣下去可是不行啊，咱們這就完全是在被動挨打。一點也還不了手。這樣下去，城中守軍必定士氣盡喪，到了那時，不用馬尾軍攻進來咱們也完蛋了！」勒爾錦的心腹古尼音布表情着急的說道。他的好兄弟巴克坦在前番率領一千騎兵阻攔馬尾軍追擊的時候戰死了，現在的他就帶着剩下的騎兵護衛在勒爾錦的周圍，方便的時候，還能靠着這些騎兵逃生。

    「依屬下看，還是咱們直接殺出去，就憑咱們城中剩下的三萬餘兵馬，全部殺出東門，馬尾軍定然阻攔不住。屬下已經探知，出了城向東十五里就是一片幾十里長的一出小山脈，馬尾軍的大炮不可能跟着追到山林之中，而且馬尾軍的鳥槍威力也會大打折扣，到那時咱們的機會就來了，最不濟，咱們也能撤走！」

    勒爾錦聽完之時沉思，確實沒有下定決心。「唉，天下人都太小瞧耿精忠了！」勒爾錦心中無限感慨着。

    不多時，停歇了兩刻鐘時間的馬尾軍大炮再次發出了怒吼，新一批上城牆換防的清軍士卒替代了上一批開始接受炮火的摧殘。不過，這一輪炮可是不像上一輪那麼好挨，這一次馬尾軍已經開始將炮彈換成了開花彈。一片片的開花彈爆炸，其殺傷力可是實心彈遠不能比的。

    此時此刻，使用開花彈的都在南門這一邊，北門耿精忠這裏依舊還是使用的是實心鐵彈。最輕鬆的當屬東門，一直都沒有看見一個馬尾軍士兵。不過原先只是看到對面江面有馬尾軍戰艦的西門處，一營馬尾軍將士也開始用步槍射擊，西門城牆上的守軍一直聽着隆隆的咆吼聲，也就沒有見到火炮的威力，但是這下卻是先受到了彈雨的洗禮。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槍聲不絕於耳，每次被命中的清軍人數雖少，但是卻不斷的有清軍倒下，這也是給城頭的清軍造成了不小的恐慌，一個個不敢冒頭，生怕挨到槍子。城頭上被重點關注的，就是負責發射床弩的清軍，每每只要看見人影，就是一片的子彈射過去，只要被命中。非死即傷。

    再看南城門處，新一輪的炮擊炮彈落下，開花彈帶走了大片清軍的生命。殘肢斷臂佈滿城頭，如此悲慘的場景也是嚇壞了不少清軍。只經過了兩輪炮擊。南門城牆上就已經剩不下多少人了。就這兩輪炮擊此處清軍就差不多有近兩百人斃命，倒下失去戰鬥力的更不下三百。誰讓他們原先站的那麼密集呢，一顆炮彈落在人群中間，至少就炸死了最中心的四五人，外圍的也要有七到八人受傷。第一輪炮擊還有不少是打在了外牆壁上和城門之前。第二輪就大部分都落在了城牆之上，拿着弓箭的清軍士兵紛紛倒下。

    再一次炮擊，越來越多的清軍士卒開始逃離城牆，站在城牆上最終只能是死路一條，沒有人願意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炮擊還在繼續，按照耿精忠的命令，他們可是要轟擊二十輪才會停止的。

    「轟！轟！」兩聲，耿精忠的命令註定是無法貫徹到底了，在再一次炮擊過了十輪的時候，南城門城樓附近再也經受不住大炮的轟擊。坍塌下來兩處城牆，形成了兩處長達二十多米長的巨大缺口。沒過幾分鐘，北門這邊也同樣傳來了這樣的消息，北門雖然大炮數目不多，但是一直確實擊中一小片區域轟炸，而沒有像南門這邊到處開花。經過了這一輪炮擊，開花彈與實心鐵彈的威力就是不一樣。火藥爆炸的威力單顆炮彈還顯現不出來，但是數量一上來那結果就不同了，十輪炮擊五六百枚炮彈在北城門處一小片區域輪番爆炸，北城門也架不住這樣的威力。一大片的城牆垮塌下來，從北城門偏西方向一段足有三十米的大缺口出現在所有士兵面前。

    「將軍您看，城牆塌了！」古尼音布看到城牆處起了變化，立即稟報給勒爾錦知道。

    「嗯。看到了。先前不少已經將將士們都調集到了城內了嗎，接下來給我在城內很恨的殺一下馬尾軍的威風。密切查看着，在馬尾軍即將抵達缺口時，大軍立即殺出擊敗敵軍。」勒爾錦還是決定賭一把，就賭他的人數超過馬尾軍，城內交戰的話能勝過馬尾軍。其實他此刻已經打定主意。準備拋棄大軍只率領少部分精銳從東門逃跑了，但是還是需要大軍將南門北門兩處的馬尾軍大部隊牽制住。

    這一上午的炮擊，打出去好幾千發的炮彈，空了幾百個木頭箱，終於還是將當塗縣城的城牆給轟爛了，這樣大的缺口，剛好就是可以讓大軍出擊，沖如城中享受戰果。這炮轟當塗縣城，兩邊加起來也就炸死了清軍兩千多人馬罷了，城中還是有着相當數量的軍隊，如果貿貿然衝進去，估計結果也會是相當的不妙。

    但是就這麼耗着也不是辦法，現在的情形就是，清軍也都學聰明了，沒有人再戰到城牆上傻乎乎的吃炸彈，只有幾個在遠遠的城內牆邊的樓頂山觀察着馬尾軍的動靜，若是馬尾軍靠近缺口，他們則準備立即衝出來殺退馬尾軍。

    耿精忠此刻也正是大的這個主意，不是衝進城去，而是慢慢的推進，以自己為誘餌將清軍給引出來，不在城中交戰而是在城外較為寬敞的空間更加有利於馬尾軍的作戰。慢慢向前推進的可不僅僅只是那麼點的步兵部隊，而是正面駱成親自率領的第二師精銳三個營三千戰士同時的穩步推進。拉大炮的戰馬沒有再次拉過來，所有的大將軍炮都被留了下來，跟着前進的則是隨軍帶來的三磅小炮，質量更輕，每門炮車前後共四名戰士拉的着穩步的前進着。

    「沖啊！」清軍部隊還是沒有忍住，北門處一支兵馬總計兩千人率先衝出了缺口。在他們看來，兩者相距區區不到百米的距離，幾個呼吸就能衝到馬尾軍面前。這部分清軍是一直都沒有上城牆的，雖然火炮的炮聲震的人耳朵疼，卻沒有發現火炮的具體威力。其實若是他們看到了城牆上的慘狀，想必他們也就不會那麼不怕死的衝出來了。

    此刻衝出來的清軍幾乎過半都裝備了弓箭，還裝備了少部分的火銃，火銃手的數量大約有三百。這一支火銃兵所使用的火槍可不是前明軍隊使用的那種鳥銃，而是清廷花大力氣打制的質量上乘的好貨色，若不是勒爾錦的兵馬算是約了麾下最精銳的部隊之一，岳樂也不會將這最先到的一批火槍配給勒爾錦。這種火槍威力上的確是比以前的鳥槍要好得多，射程也遠了不少，至少在五六十米的距離內，殺傷力十分的可觀。

    馬尾軍從浮橋上跨過護城河然後依舊是穩步向前推進的，陣形保持的相當整齊。

    「開槍！」

    衝上來的清軍士卒大部分也已經開始拉弓射箭，馬尾軍這邊也下達了開槍的命令。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一連串的槍聲響起，馬尾軍的步槍可不是對面的老式火槍可比，子彈一打過去立馬便打的正在衝擊的平南王軍隊一陣人仰馬翻。馬尾軍這邊槍速本就快，槍支數量又多，沖在前面的近五百清軍立即便倒下了大半。但是就這一會的功夫，城內不斷的湧出大量的軍隊，待到馬尾軍開了三槍之後，兩千兵馬已經全部衝出了缺口。

    其實最倒霉的並不是快步向前沖的清軍普通士兵，而是那少量騎着馬的將領以及精銳騎兵，他們是清軍軍隊極少數量的一部分人，可以說，各人的戰鬥素養肯定是沒得說，不過馬匹的目標可是要比人要大多了，正往前沖的幾十騎騎兵，眼看着馬尾軍到自己眼前了，自己的馬刀即將划過敵人的脖梗，可是耳邊卻響起了密集如爆竹一般的砰砰聲，接着就感覺到自己的胸口一麻，隨即身上的力氣就放佛被抽走了一般，手中的刀也抬不起來，摔下了馬背。更多的，則是馬匹發出灰啾啾的叫聲，然後轟的一聲砸倒到地上同時也將其背上的騎兵甩出去老遠。(未完待續。)

    PS：  七千字大章，補足昨天欠缺的。昨天時間太倉促，寫的不好，兄弟們包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