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是耿精忠 第四百三十五章 勝利蛻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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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衝！加快速度！」清軍將領們揮舞着刀，大聲的呼喊着：「殺敗叛軍，賞賜加倍！」

    清軍士卒頓時發出轟然的號叫聲，如同紅了眼睛的野獸一般向前快速向前涌去，黑壓壓的隊形向着馬尾軍陣列前猛衝。馬尾軍的炮手忙的滿頭大汗，盡着一切力量快速的發射着炮彈。炮聲此起彼伏，整個炮營陣地上已經完全被白色的濃煙所籠罩。

    「調整炮口，一百五十米位置，葡萄彈準備！」炮營營長大聲的命令着，隨着葡萄彈的發射，也代表着兩軍的戰鬥進入到近身戰的水平了。將軍炮里原先裝填的實心彈和開花彈，此刻全都換上了葡萄彈，眾多的葡萄彈被填入炮膛，不說對面清軍的感受，就是馬尾軍炮手們都感到頭皮發麻 。

    「發射！」

    成片的葡萄彈隨着炮口的每一次跳動後退噴射出去，構成了一道密集的彈幕，許多清軍士卒還沒有接近到馬尾軍軍陣就被擊斃了。

    「步兵射擊！」曾養性觀察到清軍此刻真的是悍不畏死的往前沖，不顧炮火與彈雨，已然逼近了軍陣。雖然躲在雞公車以及大車上沙土袋子後面的清軍有不少的死傷，但是後續的人馬正在源源不斷的湧來。

    「定標一百五十米不要改了，全力裝彈發射！！」

    火炮發射的煙霧太濃了，炮營陣地上已經沒有人看得清楚目標，那麼索性就定下標準而並不瞄準，直接就是一排又一排的打着齊射。清脆的槍聲同時也伴隨着接連不斷的響着，大量清軍士卒沒有靠近軍陣就被中了槍倒下，這個時候清軍又有人向後退。但是圖喇已經加派二千人馬緊隨着沖了過來，滾滾的人群再一次充滿了戰場，前隊頂着後隊的向前猛撲。

    「沖呀！殺入反賊軍陣賞銀十兩，殺敵一人加賞二十兩！」十幾個清軍將領帶着親兵策馬沿着已經混亂的清軍隊列飛奔着吼叫着鼓勵士氣。「都給老子快點沖！斬若有恩那個斬殺反賊大隊長以上者賞銀百兩。生擒敵軍主帥的賞銀萬兩官升三級！畏縮不前，怯戰後退者，斬！」

    仗打到這裏，最勇猛的反而不是普通的士卒了，而是四位參領。他們此刻一起身先士卒，沖在了前面，他們身邊的親兵已經死傷了一半，但是他們還是把隊伍帶到了距離馬尾軍陣列八十米的位置。這個距離上，清軍的弓箭手已經可以張弓射箭了，而四位參領也很果斷的下令，所有弓弩手準備箭矢，然後發射。清軍發射出的密集的箭矢，烏泱泱的一片朝着馬尾軍軍陣這邊射過來，馬尾軍這邊出現了第一波的大量傷亡。再往前面一點。清軍的火銃兵也夠了射程，端起他們的鳥槍對着對面的馬尾軍射擊起來。

    然而隨着清軍的大量弓箭手和火銃兵衝到隨着戰車衝到了近前，利用這戰車進行掩護射擊，馬尾軍軍陣這邊的傷亡也增加了。前軍指揮官張文亮感到時機已到，立即對着傳令兵喝到：「手雷準備！」

    傳令兵立即江命令傳達下去，旗號一變，各部軍陣也都接到了命令，幾個營長率先的從手邊拿起一個手雷，拉環投彈一氣呵成。

    「投彈！」各個營長在手雷出手的同時也大聲命令着。「投彈！投彈！」一疊聲的命令在各個軍陣中快速傳遞着。正在射箭和開槍的清軍士兵們卻只看到馬尾軍軍陣這邊忽然朝着他們丟下了許多小鐵疙瘩。

    手雷接二連三的爆炸着，儘管裝填這手雷的殺傷效果遠比不上開花彈。但是這手雷的數量足啊，許多手雷一起投擲的威力和聲勢還是很驚人的。接着又是第二排第三排手雷不斷的投下，三四十米的距離上馬尾軍的大炮當然不能往這裏打，他們的炮口還是瞄準了一百五十米處。也正是馬尾軍炮營不間斷的對着清軍陣列中後部開炮，才使得衝到近前的清軍少了許多，否則清軍一定比眼前要密集的多。

    而這個距離上，子彈的威力雖然很大，但是卻大不穿清軍的雞公車與大車上的沙土袋，因此此刻手雷卻是成了最好的武器。一下子一千多個手雷被仍在了軍陣前三十幾米的地方。有的扔了近了海之韻二十來米。大量的手雷爆炸，也使得清軍的這些車子徹底完蛋，這樣一來清軍士卒也就全都暴露在了馬尾軍的面前。雖然說這個距離上清軍只需要幾秒鐘的時間就可以衝到近前然後與馬尾軍進行肉搏廝殺，但是馬尾軍的步槍方陣卻不是吃素的。接連不斷的排槍使得清軍前一批人還沒有倒下，後一批人已經在將領們的驅趕下涌了過來，因此清軍士兵們一批又一批倒斃在這僅僅三十來米的空地上，馬尾軍這邊的每次排射都如同一把鐮刀迅速的收割掉一批人的性命。煙霧籠罩着這片地方，遠處的人只能看到步槍和火炮發射時的火光。

    要說為什麼清軍在只剩下的這麼短短的三十來米的距離上沖不過去，那也是馬尾軍事先準備的充分。對於大半年前馬尾軍與吳三桂的侄子吳應期的那一戰，馬尾軍是充分的吸取了教訓的。馬尾軍對士卒愛護，基本上想的就是儘量的不去和清軍或者吳軍肉搏，當然即便是肉搏作戰他們也不怕，但還是向着儘量的發揮自家的步槍優勢。因此，也就是在這短短的三十來米範圍內，馬尾軍在列陣的時候就已經在這裏灑滿了鐵蒺藜。

    這個鐵蒺藜也是馬尾軍專門為陸軍部打造的，幾面都被開了鋒，豎直向上的那一面絕對能夠輕易的刺穿敵軍的腳掌。果然，清軍衝到這個位置，由於這片地方被單單的火藥煙霧所籠罩，加上向前沖的又急，根本就每人注意到地上還有這麼個萬玩意，而且這數量也太多了點太不顯眼了點。頓時就是一片的清軍被刺穿了腳掌倒在地上。而後面的清軍大部隊還在繼續往前擠，導致有部分清軍就這樣被自己人給踩死。

    清軍這邊在不計代價的衝擊下，前軍的清軍士卒也有部分衝進了馬尾軍軍陣內，正式開始出現了突破口。清軍士卒也徹底如同打了雞血，悍不畏死的往前或者說是望着已經打開的缺口衝去。但是馬尾軍佈置在前的各營的預備隊也開始不斷的封閉突破口，將突破防禦衝進軍陣來的清軍打回去，可以說戰鬥進入到白熱化的地步：一邊是正在進行白刃戰鬥殊死較量的人群，一邊炮火和排槍還在一刻不停的噴吐着火光和濃煙。

    「後面繼續投彈。不要停，把所有的家底全都投出去！」手雷這玩意雖然精貴，但是這正是當用發揮左右的時候，前排的馬尾軍得到命令也快速將剩下的幾顆點燃投射出去，又是一千多顆手雷飛出去，這一下可是悲慘，清軍陣形原本就是連綿不絕的長蛇，但是此刻卻是被這手雷如同炸斷了脊骨一般，一下子斷成了幾節。

    由於清軍衝到了那麼近的距離上，他們的弓箭手得到了最大限度的發揮。一排排的箭矢落下來。馬尾軍也是傷亡不小，被箭矢命中還去世的已經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十幾二十個。 突破口這邊，浙江的人乘這個機會充入戰陣開始和清軍士卒展開了白刃交手。張文亮在第一時間帶人衝到了最大的缺口處，死命的向着缺口處發射。張文亮的戰刀在激戰中不知道掉了哪裏去，身上的短火銃打完子彈之後來不及裝填，一個清軍士卒就朝他衝來，情急之下他扣動短火銃的扳機，子彈猛得打到了對方的臉上，子彈達到腦袋上還能有好結果。

    張文亮還是站立在那裏，不過手上卻是抓起來了一直步槍，真可謂是當者披靡着實了殺了兩個鬼子。但是就在這時候，一支羽箭射穿了他的大腿。張文亮慘叫了一聲跌倒在軍陣里。

    而清軍這邊，圖喇拿起他的千里鏡仔細的觀察馬尾軍軍陣的每一處突破口。不錯，雖然清軍在很多地方殺入了馬尾軍軍陣，但是每個缺口都有馬尾軍在努力接戰，他對於這，他可是深深信得經過嚴格訓練的麾下的精銳是能夠擊退這不多的馬尾軍的。

    可是結果就讓他失望了。清軍衝進這幾處缺口的並不多，一連串的手雷爆炸和地上滿地的鐵蒺藜使得後續力量跟不上，衝進馬尾軍軍陣的這上百人很快的就被馬尾軍絞殺乾淨。馬尾軍這邊的槍擊還在不斷的發射，清軍的人馬不停的倒下來，從最開始衝鋒上來到現在，小半個時辰過去了，清軍士兵死傷足足有三千人，剩下的這些人馬回頭一看便知道自己的隊列酥鬆了很多，後面也已經看不到多少人了，因此清軍也沒辦法在凝聚起自己的膽氣。

    可是結果就讓他失望了，清軍衝進這幾處缺口的並不多，一連串的手雷爆炸和地上滿地的鐵蒺藜使得後續力量跟不上，衝進馬尾軍軍陣的這上百人很快的就被馬尾軍絞殺乾淨。馬尾軍這邊的槍擊還在不斷的發射，清軍的人馬不停的倒下來，從最開始衝鋒上來到現在，小半個時辰過去了，清軍士兵死傷足足有三千人，剩下的這些人馬回頭一看便知道自己的隊列酥鬆了很多，後面也已經看不到多少人了，因此清軍也沒辦法在凝聚起自己的膽氣。

    清軍的人馬也也就是從此刻開始潰逃。圖喇派出去的四個參領死了兩個，而且連大旗都丟了。而另外兩個參領，一個是腿上挨了一彈，好不容易才被人救了回來。另一個則是被箭矢給射中，流血過多，才跑到後方休息靜養。圖喇自己這邊，眼見人馬在馬尾軍軍陣下翻滾涌動着，不斷的攻上馬尾軍軍陣又不斷被逼下來，心中暗暗焦急。

    這時候他看到派去後續增援的人馬也正在紛紛撤退下來，不由得心中大怒，正要下令擊鼓催促進攻，只見已經攻到軍陣邊的人馬也在後退。頃刻之間，戰場上的這一批四五千人馬在死掉了近三千之後，又如同上一波一樣如同雪崩一樣完全潰散開了，滿地都是丟盔棄甲的潰兵。

    「要不要大軍壓上？」

    「不。清軍的老本還沒用完，後面可還是有着清軍的一萬人呢！」曾養性看着戰場的局勢說道：「傳令不要追擊，休息一下吧，等到明天大戰。圖喇非得把最後的老底用出來。我們只需要依託陣地徹底打殘他們，不然咱們的傷亡也會增加不少，要知道咱們現在帶領的可大多數是新軍啊！呵呵，等到，明天清軍灰心喪氣草木皆兵的時候。我們再一鼓作氣擊潰敵人豈不是更好！」

    清軍這邊，大軍還沒準備退入嘉善縣城，其實就是現在清軍收兵馬尾軍也不會去追擊。今天一天的大戰，清軍僅僅武將就陣亡了兩員，其他百戶千總之類的武將陣亡達到二十多人。這樣慘重的損失已經夠得上「慘敗」的標準了。圖喇滿頭的冷汗，如此慘重的損失若不能全滅馬尾軍，他已經很難向朝廷交代了。他命令：「擊鼓！」他決定這次投入自己的鎮標和家丁，一舉突破敵寨。

    「將軍，我軍受挫，今日士氣已衰。再攻不過徒傷士卒而已。將軍不可逞一時之氣。好在我軍元氣尚在，暫且收兵，明日再戰。」他身邊的親衛及時的發出了聲音江他拉了回來，的確，今天實在是不宜再戰了。收兵鑼聲響徹在整個戰場上空，其實就是不打鑼。清軍的攻勢也已經潰敗了。馬尾軍在清軍的大股人馬潰逃之後漸漸的停止了射擊，那些受了傷還能走動的清軍一瘸一拐的逃了回去。

    硝煙漸漸的從戰場上散去，只有這個時候，雙方才能清楚的看到這場將近一個時辰的廝殺的結果。陣前幾百米範圍內外到處填滿了屍體，馬尾軍軍陣下的屍體尤其密集。有的地方已經被堆疊起半人多高。馬尾軍軍陣上，甚至馬尾軍軍陣的斜面上也到處掛着屍體，血沿着馬尾軍軍陣汩汩的往下流淌着，猶如一條條黑色的小溪。

    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汗臭和硝煙的氣味籠罩在戰場上空。令人作嘔。馬尾軍的步兵們，一個個衣衫破爛，滿臉滿身的煙塵，有的人還帶着傷。他們用步槍支撐住身子，有的人失去的了步槍就提着撿來的清軍的長槍和大刀，望着正在潰逃的清軍。表情呆滯的猶如剛做了一場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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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清軍收隊，一隊隊的退回去嘉善縣方向。剛剛回過神來的馬尾軍士兵們這才爆發出一陣陣勝利的歡呼聲----------他們擊潰了清軍精銳四五千的人的猛攻，屹立不倒。歡呼聲一陣接一陣的沿着馬尾軍軍陣傳送着，響徹在整個戰場的上空。從現在開始，這批馬尾軍新軍也就不再是新軍了，經過戰火洗禮的將士那都是老兵！

    馬尾軍軍官們此刻也是一個個幾乎喜極而泣---------------這支軍隊是他們親手建立起來，苦苦訓練了半年多的軍隊，終於表現出他們是一支真正能夠戰鬥軍隊，而非只是在檢閱場上走出整齊隊列的隊伍了。主帥曾養性都注意到不少的軍官都在擦着眼睛，不由得笑道：「怎麼？一個個還要哭了？怎麼象娘們似得！」

    「將軍，咱這是……高興……」其中一個軍官說道：「我們的軍隊……終於成功啦！我們不會敗了！我們贏啦！」

    馬尾軍這邊高興，清軍這邊就慘澹了。儘管清軍還有着大量的人馬，但是曾養性知道他們的士兵士氣已衰，明天的就算圖喇用所有兵馬鋪上也不大可能象今天這樣猛烈了----------最關鍵是馬尾軍戰士們已經有了必勝信念，在即將到來的決戰中會更加勇猛的戰鬥了。

    馬尾軍的總傷亡人數統計出來了，死亡的達到了三百多名，重傷的五百多人，其中四分之一是軍官和軍士。這個傷亡比率讓曾養性等人有喜有憂。軍官軍士陣亡的多說明身先士卒已經深入人心，但是苦心培養出來的骨幹就這樣損失掉又讓人感到非常的惋惜。武器的損失非常嚴重，不僅損壞了幾百支步槍，還損壞了三門火炮。彈藥消耗更是驚人。軍中的衛生所里忙成了一團，六七百名雙方傷員集中到了衛生所大帳篷外的空地上，成排的擔架排列在地上，馬尾軍的輕傷員蹲在一邊抽煙聊天，也有人一動不動的坐着，似乎已經死了，但是有人一碰他們就會疼得哼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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