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是耿精忠 第四百三十四章 圖喇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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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軍主帥圖喇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前軍五千的清軍將士在連敵人的邊都摸着就在馬尾軍的炮火與槍口下潰退下來。他原本寄予厚望，認為可以和馬尾軍的火炮相媲美的火炮陣地也只發射了不足五輪炮火就徹底報廢，事情變化太快，叫他一時間都沒有辦法接受。他的臉色完全陰沉下來，這樣的仗還怎麼打？前軍幾千人也敗退了，連近身肉搏的機會都沒有！

    他已經看出來，馬尾軍的大炮比他們的紅衣大炮打得遠，打得准，而且發射的速度也快得多。比起他們很久才能放一炮的紅夷大炮，馬尾軍設在軍陣後面的地勢高處的大炮幾乎是一刻不停的在噴射着濃煙烈火，把彈丸雨點般的傾瀉在官兵的頭上。實際上他是從未見過這樣塊的射速而已，馬尾軍開炮的速度也就是一分半鐘一發而已，但是比起清軍這邊四到五分鐘才能打出一發，那可真是快得多了。加上馬尾軍這邊炮的數量也多於清軍，因此給圖喇造成這樣的錯覺也不奇怪。

    更令他驚訝的是馬家的火槍，人家的火槍怎麼能夠打的那麼遠。從千里鏡中他也看到了，清軍這邊最前面的火銃兵也開槍了，但是他們的鳥槍最遠只能打出八十幾步也就是不足百米，有效殺傷距離只有六十米，和清軍的弓箭也差不多。你開槍了，子彈根本就打不着人家，而且你開一槍的速度，人家對面的馬尾軍都已經開出四五槍了，這麼大的差距，孩子們跟人家比啊！

    「啟稟將軍！」一名親兵急匆匆的跑來跪下：「總兵額桑將軍陣亡了！」

    「什麼？！」圖喇吃了一驚，趕緊舉起望遠鏡朝着額桑前軍主攻的方向望去，自家剩餘的二三千人殘部正在潰不成軍的往回逃跑。剛才炮戰的時候就死了一個副將，到現在，兩軍還沒有接戰就死了兩員大將！這真的是叫他驚詫莫名。於是他趕緊問：「額桑是怎麼陣亡的？」

    「回稟將軍，額桑大人是中了馬尾軍的鳥槍.........」這麼清軍小聲的回應道。

    「胡說！」圖喇再也無法遏制自己的驚慌，「本將看得清楚，他在前軍後部壓陣，距離馬尾軍前線足足有三百步，如此遠的距離他如何能中鳥槍？」圖喇把馬尾軍中配備的火槍也當成了和他們一樣的鳥槍了，根本就轉不過這個灣來。

    親兵不知道為什麼大人對額桑總兵是怎樣陣亡的如此計較，於是趕緊稟道：「奴才不敢胡說，額桑大人的屍體已經被送回，確係中了鳥槍。胸口中了一槍，當場死亡！」

    「滾！」圖喇怒喝一聲，喘了一口粗氣，接二連三的損失大將，前軍又在敗退，他的心情已經壞到了極致，大聲暴喝着傳令：「擊鼓！」

    隨着鼓聲，從清軍後軍方陣中再次開出了新一波的生力軍。這一波有四千人出頭，全都是他從北邊帶來的精兵，戰力相對來說是他麾下最強悍的了，這半年來攻打嘉興城他都沒有派上去，這些人他是要留到最關鍵的時候才使用的。四個營的兵馬正準備出擊，圖喇就先將四個營的營將叫來，面授機宜。

    清軍中營這一單位其實就是參領，下轄幾個佐領，人數一直都不固定，和後世的一個營可不一樣。後世軍隊，一個班大約由十名戰士，一個排由三個班組成，一個連由三個排組成，加上連長、指導員、副連長、副指導員、各排排長、司務長等幹部，有的連還配有炊事班，人數大約在一百二十人左右。而一個營配有三到四個連左右，人數大約在基本上都在三百多到五百人之間。那什麼獨立營什麼的就比較特殊了，不在計算範圍之內。

    這個時候清軍的綠營軍中的一個營根本就不固定，八旗軍中有步軍營、驍騎營、火器營、虎槍營、健銳營、前鋒營等等，綠營中也各有名號，但是營的編制極不統一，副將以下，參將、游擊、都司、守備四級軍官的部隊都叫做營。人數就更加參差不齊了，從三兩百人到千餘人都有，而圖喇帶來的這四支軍隊就都是千人出頭的營，這可是他的寶貝。

    「大夥都瞧見了。」圖喇陰沉着面孔對着四人說道：「馬尾軍的大炮很厲害，打得遠而且打得准。咱們的火器營沒開幾炮就給打殘了，所以也不用再指望炮營能協助你們。待會你們一會擺開陣勢的時候要記得，隊伍要擺得松。一隊一隊的要分開。不要再像剛才那樣人擠人，密密麻麻的往上沖了！」

    「卑將們明白！」四個參領齊聲說道，雖然看起來四人個個士氣飽滿，但是他們的心裏還真是怵得慌。

    圖喇掃視了一番四人，能夠大致的猜出幾人心中所想，於是緩緩說道：「哪位將軍的人馬能首先衝破敵軍軍陣，本鎮就給他記頭功！並親自上奏聖上加以褒獎，能否封妻蔭子，就看眼前了！」

    曾養性這邊，幾位將領看到清軍還遠沒有接近自家的軍陣就已經潰散了感到十分意外，他暗暗的記過數，自家炮營的大炮總計就那麼百門，大炮發射最多的一門也才發射了五枚炮彈。炮火遠遠談不上密集的地步，而清軍四五千人馬就這樣退回去了。人家戰場上廝殺一般都是殺得屍橫遍野的時候才開始退卻潰散的，看來清軍的戰鬥意志還是不高。這個和他十幾年前所見的那些八旗兵可是相差甚遠，想來剛才沖陣的都不是精銳，要知道精銳和一般部隊差別是很大的，最大的差別就是精銳戰士意志力足夠強大。

    清軍只是敗了一陣而已，對方旗幟還沒亂掉，尤其是中、後軍人馬根本沒有動搖的跡象，從鼓聲和軍旗的移動情況看，清軍是正在加緊調兵遣將。這一陣，清軍肯定是會調動精銳主力來全力攻擊了。

    「清軍在調動新的部隊。」前軍觀察哨不斷的通過旗號傳來新得信息：「清軍推出了不少的大車，車上裝有土包！而且這一批清軍全都身着鎧甲，看起來像是雙層鎧甲，是清軍軍中精銳！」

    圖喇調兵遣將，積極準備着第二次進攻。為了抵禦馬尾軍的火器優勢，將輜重營的大批雞公車以及雙輪大車都集中了過來，上面堆積了許多裝滿了沙土的口袋和草包。有的車上還蒙上了幾層鎧甲，個別的車上還裝上了木板，不過清軍一時間招不到太多的木板，因此還是蒙鎧甲的多。

    但是這樣的「戰車」，哪怕包上了鐵皮也抵擋不了炮彈，這點基本的道理圖喇還是懂得，他主要防禦的就是馬尾軍的鳥銃。軍隊散開點炮彈並不會誒他們造成太大的損失，但是有了這些車，就可以讓部下衝到馬尾軍軍陣面前，那時候馬尾軍的火器也就沒有什麼用了！土袋、木板以及鎧甲裝在車上，在衝鋒的時候用來掩護士兵，抵擋子彈，等到了他們面前，那就是他的精銳士卒發威的時候了。

    清軍這邊，炮聲一響便是車輪滾滾，軍中幾百輛雞公車與雙輪大車或者堆滿土包或者樹立着木板在前開路，後面是以長列縱隊跟隨着的清軍步兵。清軍四個參領早已經見識到了馬尾軍的炮火優勢，這次便不再採用密集的隊形一起往上涌，而是讓人馬分散成為較為稀疏的隊，縱隊與縱隊之間拉開距離，免得馬尾軍一炮下來就能打出一條血肉胡同來，或者是一枚開花彈落下便是炸出一個圈。

    一波又一波的人馬在軍鼓聲中涌動着向前，煙塵滾滾，四名參領領着一眾軍官騎着馬在隊伍中大聲的吆喝着，驅趕着部隊前進，他們身後大旗飄揚，簇擁在周圍的親兵也是一個個刀出鞘箭上弦，隨時準備護衛自己的主將與敵人或者與逃兵廝殺。馬尾軍這邊的大炮隨即便再次開火，大炮的發射時的濃煙和火光使得所有的清軍將領都震動了一下，這四個參領也都知道，隨着那些濃煙和火光將會有什麼用的事情發生在正在空地上奔跑着前進的士兵將佐身上，戰場上每個人都在凝息屏氣的注視着。

    炮彈的黑影發出可怕的呼嘯聲，接二連三的落在隊列里，有實心彈也有開花彈，當然了若是等到清軍靠近了，馬尾軍還會立馬換上葡萄彈。此刻戰場上什麼也阻擋不住那些黑色的跳動着的鐵球。實心彈一旦落到清軍的隊伍里就會響起一陣慘叫和哀號，而開花彈則會再次發出爆響，炸的方圓十米之內的不再有站立的清軍士卒。

    硝煙散去，地上只留下一攤一攤的屍體和斷肢碎肉。炮彈即將要墜地的時候速度已經慢得仿佛伸手就可以接到。有的清軍將士用手中的盾牌或者是刀槍去迎着拍打，想要江這炮彈擋住，但是結局是最為悲慘的，死無全屍已經不足以形容他們的結局。慘烈的景象也使得有部分意志力稍差的清軍轉身逃走，但是卻給後面督陣的清軍將領以及將領們的親衛們瞬間砍殺。

    「給我沖，快速往前沖！」四個參領大聲的發號着命令。於此同時，一些將領也在同樣的吆喝着，但是他們自己也不安全，除了不問官位大小碰到就死的炮彈之外，不時有人會突然墜馬，有些人騎着馬盤旋着，裝模作樣的揮舞刀劍吼叫着，但是自己再也不往前走。馬尾軍的大炮每門都發射了三枚炮彈之後，清軍隊伍也愈來愈逼近馬尾軍軍陣，此刻也已經到了兩百米的位置。而這個時候，馬尾軍炮陣也開始着手更換炮彈，由一顆顆的實心彈或者是開花彈，全都換成了葡萄彈。

    「嗵嗵嗵..........」

    「嗵嗵嗵..........」

    「嗵嗵嗵..........」

    連串的炮聲響起，馬尾軍的火炮再次齊聲咆哮，一隊烏漆麻黑的小鐵膽飛向了飛奔而來的清軍步軍。現在，清軍步軍早已經進入葡萄彈的射程範圍，自然是鋪天蓋地的砸過去了。一顆顆的葡萄彈，在天空散射開來，變成一粒粒要人命的彈珠。彈珠不斷的濺射開來，然後兇悍的落在敵人的中間。被彈珠打中的清軍，不斷的慘叫着倒下，戰場上出現一片的哀嚎聲。他們攜帶的火槍，長刀，長矛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除了火炮發射的聲音，還能夠聽到一陣陣的嘭嘭聲，很是沉悶。

    到了這個時候，馬尾軍的不僅方陣也不再閒着，一支支的步槍也開始輪番射擊，一顆顆子彈與葡萄彈正向輝映，交織在一起，給予了清軍以最大的殺傷。（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中文網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眾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