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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路軍在上海真的能守得住嗎,我已經也見過十九路軍的一支部隊,他們軍容不整,裝備低劣,說實話,實在有些,有些寒酸!」這就是在自己人面前,在外人面前宋美齡是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的。
「師母有所不知,在這副寒酸相背後,十九路軍卻有着一般人難以想像的強悍戰力。早年北伐戰爭期間,第四軍從廣東一路打到河南,號稱『鐵軍』。其實第4軍參加北伐的,只有第10師和第12師以及葉挺獨立團。十九路軍就是「鐵軍」中第10師的正宗傳人。」
范傑一臉回憶的說道:「其中固然有共*產*黨的原因,但是十九路軍的勢力是絕不容小覷的,十九路軍戰鬥力到底有多強,他與紅軍的戰績是最有說服力的。江西紅軍三次反圍剿時,當真是見神殺神,見佛殺佛,被紅軍逮住突襲的國軍部隊,幾乎沒一個能全身而退的。而唯一一個能和紅軍打成平手的,就是十九路軍。
高興圩一戰,十九路軍和紅軍激戰一天一夜,紅軍和十九路軍各傷亡兩千多人,紅軍兩位師長戰死,可見當時戰鬥之激烈。校長在評點第三次圍剿紅軍時國府各路大軍時,就把第十九路軍列為戰鬥力第一,而後來起義參加紅軍,被改編為紅5軍團的西北軍孫連仲第二十六路軍,也只能屈居第二。」
「那第一軍諸部呢?」宋美齡饒有興致的問道,她對十九路軍的戰鬥力已經有了一定的概念。
「第一軍諸部現在都沒有在江西與紅軍作戰過,胡宗南學長的第一師可是號稱『天下第一師』的,戰鬥力自然不弱。」范傑可以看出宋美齡露出了些微的不滿與不自在,心裏明白他給胡宗南上的這點眼藥成功了。
「我們第二師也是一路從中原大戰廝殺出來的,有一段時間局勢對我軍不利,諸部退卻,只有我們第二師能夠堅守陣地,抗住了西北軍的反撲,那時候的西北軍可不是什麼第二十六路軍能比的。」范傑自信的說道,第一師和第二師向來都看對方不順眼,尤其是胡宗南這人從不知節制,在黃埔諸生中一向囂張跋扈慣了。
「再說第十九路軍,之所以被稱為『鐵軍』,沒有出色的『獅子』領頭,那肯定也成不了『鐵軍』。『鐵軍之所以北伐所向披靡,領頭的就是這樣的獅子。
當年北伐,黨內的中央機關報《民國日報》,曾這樣評述「鐵軍」將領:『張向華之蹈厲無前,陳真如之指揮若定,蔣憬然之謀定而戰,葉希夷之勇冠三軍,黃御行、蔡賢初之立馬疆場。』
張向華就是12師師長張發奎,他後來成了汪精衛反對校長的重要將領,此時已經打光了老本,成了軍人政客。黃琪翔(黃御行)則當了第三黨領袖,和已經出國的鄧擇生是一夥的。葉希夷就是名將葉挺,不過這會他正遊歷歐洲呢,此人不但黃埔諸生,就是校長也是極為佩服的。」
說道這裏范傑停頓了一會,記憶中葉挺的印象似乎從模糊中清晰過來,略微甩了甩頭,思緒重新集中了一下,范傑接着說道:「剩下的三位,陳銘樞(陳真如)、蔣光鼐(蔣憬然)、蔡廷鍇(蔡賢初),此時全在十九路軍,有個不是很準確的類比,三個人頗有些劉關張的關係。
三個人中,陳銘樞是劉備,他對十九路軍有着絕對的掌控權。因為整個十九路軍,就是當初由陳銘樞任師長的北伐軍第10師發展而來,幹部基本上都是陳銘樞提拔而來,說十九路軍是陳家軍其實也並不為過。所以,不管陳銘樞在政治上如何站隊,返粵離粵,十九路軍都能跟着陳銘樞的指揮棒走。
而蔣光鼐則類似於關羽。說起來,蔣光鼐比陳銘樞還大兩歲,論年齡絕對是三個人中的老大。但是在十九路軍團體中,蔣光鼐卻一直扮演着第二把手的角色。陳銘樞當師長,他就是副師長,陳銘樞當軍長,他就是副軍長。蔣光鼐和陳銘樞同是廣東陸軍小學出身,又是在陳銘樞的介紹下加入的同盟會,兩人風風雨雨二十多年,一直站在一起。說起來,蔣光鼐擔任十九路軍總指揮,是最高指揮官,但實際上,蔣光鼐卻忠實的尊奉着陳銘樞的指令。
而蔡廷鍇則更像張飛,當然,蔡廷鍇沒有張飛那種豹眼環睜,喝斷橋頭的威猛造型,乍一看,蔡廷鍇瘦瘦高高,更像根電線杆,並沒有多少威風。但是這個三人組合中,與十九路軍未嘗稍離,每戰必與的,卻正是這位十九路軍軍長蔡廷鍇。
三國演義裏面,劉關張聚首古城再起兵,劉關是光杆而來,班底還要靠張飛在古城拉起的隊伍,這一點,蔡廷鍇對十九路軍也是作用很大,想當年陳銘樞、蔣光鼐因拒絕反對校長,孤身離隊,只剩下蔡廷鍇一個人帶着第10師,蔡廷鍇還被葉挺拉着參加了南昌起義,但是一出南昌城,蔡廷鍇帶着第10師就腳底抹油,逃到了福建,就是靠着蔡廷鍇拉出來的隊伍,陳銘樞、蔣光鼐才能再與蔡廷鍇相會,奠定了十九路軍的基礎。
陳銘樞是廣東合浦人,蔣光鼐是廣東東莞人,蔡廷鍇是廣東羅定人。十九路軍的子弟,軍官士兵也多是廣東人。
漂泊在外,就是所謂的客軍,甚至可以說是一支流浪軍。
對於他們來說,上海不是他們的家鄉,但就當下而言,上海也勉強可以算作是他們的地盤。一旦戰敗,這支沒有軍隊連翻盤的機會都沒有,只有覆滅或被其他軍系吞併的命運。
為了以後,十九路軍不被校長所吞併,這一場戰役,十九路軍必然會傾盡全力的。」
范傑就這樣一點一點的跟宋美齡講着十九路軍的情況以及戰事發展的可能性,時間也悄悄的溜走了,直到有人走進來在宋美齡耳畔說了幾句話,范傑也順勢停了下來。
宋美齡聽完來人的話,想了想,對范傑說道:「那頭的會已經快開完了,你也趕緊過去吧,看看有什麼任務佈置下來!」
「好的,師母!」范傑站起身來,略微點了下頭,表示告辭,便轉身離去了。
范傑回到會議室門外時,裏面的人還沒出來,但是在外面等着的人卻多了起來,別看人多,卻沒有一個人說話,靜悄悄的,氣氛很嚴肅,范傑看到幾個軍政部的熟人,略微點了下頭,打過招呼,便找了個角落,待了下來。
他沒有看見戴笠、滕傑等人帶着複雜的眼光,一直在盯着他。
一夜沒睡,確實有些快熬不住了,范傑忍不住打起了盹。
就在他迷糊之間,會議室的門「咯吱」一聲,打開了。范傑趕緊清醒過來,看向那邊,領頭出來的首先是何應欽,接下來才是宋子文、陳銘樞等人,最後出來的才是賀衷寒、酆悌、胡宗南等人,鄧文儀似乎一直沒有出來。
何應欽帶頭向外面走去,等候的諸人趕緊行軍禮,范傑也不例外,畢竟何應欽早年也是黃埔教官,後來北伐更是帶領當時的第一軍東征西討,算也來也是他們的老師,老長官,若不是後來曾背叛過蔣介石,也不會使得他在黃埔諸軍中威望大減。
何應欽沒有回禮,帶着宋子文、陳銘樞等人徑直走了出去,等候的諸人『呼啦』跟着走了一大片。
范傑看了一眼,便走向後面的賀衷寒和酆悌,與賀衷寒寒暄幾句之後,賀衷寒帶着戴笠首先出發離去了,范傑本來還打算跟戴笠談一下廖雅權,也就是南造雲子的事情,看來只能等待以後了。
范傑看着賀衷寒帶着戴笠離去,轉頭和師兄酆悌說起話來:「師兄,情況如何了?」
酆悌看了眼周圍,邊往外走,邊和范傑說道:「校長已經答應陳院長的要求,將第六十師、六十一師調往上海協同七十八師作戰,在蘇州無錫的第六十師率先出發,第六十一師在南京與八十七師交接防線後再行趕往上海,校長已經調集第一師接防南京,倒是恐怕八十七師,八十八師也都會調往上海,第二師,第三師,第四師,第九師,第十一師等各部都將開始調動,校長心裏恐怕已經做好了同日本全面開戰的準備了。」
說着說着,兩人走出憇廬,冬日的陽光剛剛從地平線上照射過來,范傑抬眼望去,露出地面的半顆太陽顯得格外的紅艷動人,一圈圈的暈光,帶着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