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好事憑什麼他們魂族吃獨食?」
「就是!若是這等好事被魂族獨佔,我們就去城主府門前拉白條幅!」
「不錯!我們也要享受和魂族一樣的待遇!都是混無實體圈的,憑什麼他們魂族獨佔鰲頭?這不公平!」
「抗議!抗議!」
……
一群鬼族在在某論壇聚集,所有發言的鬼族都氣勢洶洶,雖然不見其人,卻能看到他們鬼火瘋狂燃燒的模樣。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有路過的人好奇,跟帖問,「他們這是怎麼了?受什麼委屈了?」
「聽說是要與魂族奪食。」
「奪什麼食?」
「沒你沒聽說嗎?」
「什麼?」
「那我告訴你,你千萬別告訴別人。」
「你放心,我的嘴最嚴了。」
「那就好,是這樣的,庚明大師不是要重新鍛造和安城嘛,說需要一批人魂魄融入和安城,以時刻監視和安城在鍛造時間內的點滴變化。」
「這和魂族、鬼族有什麼關係?」
「你不覺得魂族更適合以魂魄融入和安城嗎?」
「不覺得!我覺得我們妖族才適合。」
「臥槽?經你這麼一提醒,我覺得我們精靈族也非常適合。」
「好傢夥,是嗎?」
「那不可!」
……
於是,鬼族的陣地很快被無數其他種族的網民給攻佔,最開始的時候,鬼族還舉出各種例子來證明自己一族適合以魂魄融城,但後來發現,這樣的解釋太過蒼白無力,於是,畫風基本上就變成了,「是哪個下水道沒有蓋好,讓你們爬了出來?」
「想要一杯芋泥瑪奇朵,要芋泥,要奇朵,去泥瑪。」
「人族?看得出來你是第一次做人,完全避開了所有人的特徵。」
「你說你們魂族最適合?呵呵,來看我的表情。」
……
眾多種族的種族的網民自然不甘示弱,各種優美的和安話傾瀉而出,「敦煌來的嗎?壁畫那麼多?」
「連豆腐都有腦子,但你們鬼族沒有!」
……
總之,這個論壇瞬間火了起來,不斷有流量湧入,然後加入論戰,幾乎沒有人能獨善其身,最開始的時候,是眾多種族跟鬼族自己對戰,但到後來,各個種族間也開始撕扯起來,比如說火族罵水族、骷髏族吐槽人族……
論壇徹底亂成一鍋粥,烏煙瘴氣。
再後來,網安辦就順着網線摸了過來。,連續封了幾個人的號才剎住這場大論戰。
當春和春和知道這件的時候,已經被逼宮逼到了角落,魂族和鬼族各自派出代表前往城主府請願,後來,越來越多的種族開始派出代表,他們紛紛表達着要以魂魄融入和安城的要求,一副春和不答應就撞死在城主府的樣子。
春和苦笑。
又想哭。
「唉……」最後,以春和一聲常常嘆氣的結束,於是,眾多原本吵成一團甚至要擼起袖子打架的種族勾肩搭背地走出城主府,然後在城主府門前面對人山人海等待的同伴,高高豎起大拇指。
於是,歡呼聲如雷,整個和安城都在轟鳴。
眾多外來勢力的武者修士一臉茫然,不知道和安城的人在發什麼瘋。
過年嗎?
「這就是我想要的世界!」庚明拉着真瀾,「真瀾,你知道嗎?我曾無數次在夢中夢到過這樣的場景,各個種族團結一致,不畏死生,共同前進!我以為我這輩子都見不到夢想成真,但它現在就在我眼前,你知道、知道……」
庚明有些語無倫次及。
但真瀾懂,「所以這麼人才會願意拋頭顱灑熱血,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的犧牲能讓和安走得更遠,哪怕只前進了一微米,他們的犧牲也有價值。」
真瀾說的雲淡風輕,但話語中所蘊含的力量卻讓庚明感知到千鈞之重。
「我一定會完成計劃!一個月後,和安城將成為嶄新的和安城!」庚明發誓道。
真瀾笑道,「一起努力。」
「好。」庚明重重點頭。
……
很快,在和安城的外來武者修士就感知到天翻地覆的變化,本來還有幾日才正式開始的多寶會,在一批和安居民的入場下,以別開生面的方式展開,「深海拍賣行鑒寶會今夜正式舉行,屆時來自整個羅生大陸的奇珍都將展示拍賣,其中就是萬道花!」
「由紀檢委舉辦的月圓之夜奇妙游將在明晚月圓之刻正式開游,到時候來自空靈族的賈姑娘將帶大家入夢,共赴一場奇妙之游!」
……
無論是萬道花,還是空靈族都吸足了眼球,眾多前來交易的外來武者修士瞬間眼就紅了,揮舞着手中的靈石要參加忽然冒出來的種種奇奇怪怪的會或者局。
而一部分和安居民在想盡一切招數為和安攔財的時候,另一部和安居民脫掉長袍,穿上乾淨利落的短打衣衫,推開好久沒有打開的倉庫門,拿出已經落上塵土的工具,一個除塵術上去,工具變得嶄新污垢,他們心滿意足地扛着工具,在城建委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向着制定目標匯聚。
和那這個變化讓一眾外來武者修士有些茫然,和安城這是要做什麼?
「陳老闆,這是要出門?」一名三山島的武者來到一座名叫『薈萃閣』的地方,正好看到薈萃閣的老闆出門,於是就打招呼道。
但下一刻,這三山島武者就不解道,「陳老闆今天怎麼這般打扮?」
因為以往穿金戴銀,一身富貴的陳老闆今天竟然穿着短褲馬褂,一把寒鐵打造的鐵鍬被他扛在肩上,一張應該是被漿洗了很多次的毛巾搭在他的脖子上,這種模樣讓人一看就覺得是苦力要去出工幹活。
可這陳老闆明明是薈萃閣的老闆啊!
雖然沒有完全了解薈萃閣的底細,但這段時日的多次交易也讓三山島的武者有些許的認知,這薈萃閣就算放到外界也是一股強大的勢力,畢竟並不是每個人售賣珍寶的樓閣都有清泉水、大地之精、石之髓等物什。
而掌握如此龐大財富的陳老闆今日的行為怎麼都讓人捉摸不透。
行為藝術?
就在三山島武者心中千迴百轉的時候,薈萃閣的陳老闆開口道,「原來是三山島的道友,今天又來交易什麼?今早的時候我就聽到喜鵲叫,所以老早讓掌柜的泡了上等好茶,快裏面請!」
說着,就把三山島武者讓了進去,但陳老闆並沒有跟着進去,而是繼續道,「我今日有事,就不陪道友了,我還得趕着去挖和安城牆角去呢!」
「什麼?」三山島的武者覺得自己幻聽了。
「什麼?」陳老闆不知三山島的武者在奇怪什麼。
於是三山島的武者一臉驚疑不定道,「我說陳老闆要去做什麼?」
「哦,我去挖和安城的牆角。」陳老闆再次道。
這下三山島的武者確定自己沒有聽錯,這名薈萃閣的老闆要去挖和安城的牆角。
但他更奇怪了,「為什麼要挖和安城的牆角?」
陳老闆眼睛眨了眨,然後狡黠道,「當時是看和安城不順眼啊。」
沒等三山島的武者繼續震驚,陳老闆就對着他拱了拱手離開,只有餘音裊裊,「我得趕緊去了,大家都等着呢。」
看着陳老闆的身影漸漸消失,良久,三山島武者才震驚到,「團伙作案?」
說完,他也顧不得交易,直接匆匆離開。
而在三山島武者離開的時候,他沒有注意到,再離他不遠的地方,有雙晦暗的眼睛在一直盯着他和陳老闆。
當這名三山島武者的身影與陳老闆的身影同樣消失不見後,這雙晦暗的眼睛也消失不見。
大概有盞茶的時間,這雙晦暗的眼睛再次出現,就是在一座被出租出去的小院,此時,小院裏面正盤踞着五人,這五人盡皆一身煞氣,濃重的惡意不加掩飾地往外流淌,小院裏面原本種植的葳蕤綠植此時全部枯萎。
「飛天雕,打聽的怎麼樣?」
那雙晦暗的眼睛漸漸顯露出身形,赫然一名鷹鼻中年,也就是被稱為飛天雕的武者,他看着小院五人,桀桀笑道,「有一個消息你們一定很感興趣。」
「什麼消息?有屁快放!我還着急去找鼎爐呢。」五人中的一名銀髮老者冷冷道。
「在和安城找鼎爐,銀老人,你是找死嗎?」一名長相清秀卻給人一種濕滑陰冷感覺的年輕人冷冷道,「仇雲和汪直是怎麼死的,你都忘了嗎?」
銀老人眼中閃過一絲忌憚,但很快,就強硬道,「怎麼死的?我也不清楚,我們接到的消息太過模糊,也有太大的出入,反正我是不會相信和安城這麼厲害的。你們相信嗎?」
那陰冷年輕人再次開口,「既然不相信,你們便去出去試試啊。但出這個門前,需先發個毒誓,那就是一旦被抓,不能牽連我。」
「騰蛇公子,你未免也太過膽小如鼠,就你這樣的人物怎麼還會被東荒的所謂名門正派追殺,甚至被掛到了清淨榜?」銀老人嘲笑道。
「就是,騰蛇公子,你和傳聞中可不怎麼相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