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她換人了 第六十一章 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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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乃一介武夫,並無什麼才藝,請陛下與皇貴妃見諒。」馮弦機站起來拱手一禮,拒絕道。

    他身材高大威猛,與同是習武之人的魯王坐在一起也高出他半個頭,可見壯碩。再加上他常年一把大鬍子遮面,顯得略帶兇相,膽子小點兒的說不定當場就嚇哭了,數來數去也只有湯氏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他了。眾人心底同情西南王被湯氏盯上,更有些好奇西南王這次還會不會忍氣吞聲。

    威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見他仍舊是一副不感興趣的模樣,不喜不怒,倒有些好奇起來。初見之時他對皇貴妃的驚艷溢於言表,怎麼這一次這麼坐得住了?莫非是刻意偽裝?

    君王向來多疑,即使是跟隨自己多年的人也逃不掉他的懷疑。

    湯鳳輕輕瞥了一眼皇帝的神色,嘴角微微上揚。馮弦機,西南最大的殺器,自他領兵以來西南邊陲安定數年,周遭小國更是不敢冒犯。可即便如此,他也時不時地敲打一下西邊的西寧國,震懾住他們蠢蠢欲動的心。這樣的人物,怎能不在他的計劃中。

    只是,他畢竟救過她一次,她不會像對別人那般下狠手的。今日在威帝的心中種下這顆懷疑的種子,對日後的局勢已然有所裨益了。

    「西南王既然不願意,本宮也不能強求,否則一個欺壓忠臣的名頭扣上來,本宮也消受不起。」湯鳳用眼尾掃了他一眼,似含情脈脈又似水波無痕,撓得人心有些痒痒後她又掠開目光轉向威帝,道,「今日各位都是為臣妾而來,不如讓臣妾為大家助個興如何?」

    見她這般輕易放過自己,馮弦機也說不上是失望還是慶幸。

    威帝見她要出節目,興致勃勃地問道:「愛妃打算如何助興?」

    「臣妾願為陛下和各位大人一舞。」

    很多年後,今日在場的人老的老去死的死去,可在他們或漫長或短暫的一生中絕對不會忘記今夜。甚至經過口耳相傳,演繹成了民間的話本子,以至於無數人想要復原當時的舞姿。

    可對於此時來說,這不過是一個稍顯特別的夜晚,因為一向以下巴示人的皇貴妃竟然會願意為眾人跳舞,這件事的意義超越了跳舞本身。

    威帝從來沒有見過皇貴妃跳舞,旁人用來吸引目光的手段她根本用不上,她只需要往那兒一站,所有人的目光都無法從她身上逃離。因此,威帝表現得十分期待。

    當然,有很多保守的臣子在下面竊竊私語,認為這是寵妃做派而不是皇貴妃該有的氣度。

    不管如何,湯鳳已經換好了舞裙從殿門外跨進來了。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舞裙亮相,裙身輕柔,像是幾層薄薄的紗貼在身上。她光着腳踩着地板上,露出了白皙的玉足,腳腕上纏着幾根銀色的鏈子,走動之間閃耀着淺淺光芒。舞裙的袖十分寬大,大約是仿魏晉朝而制,手一抬,玉臂顯露。

    威帝緩緩地從龍椅上站了起來,他看着這個女人像是第一次見到一般。

    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陣蕭聲,她踩着節拍一個躍身,像是天地之初靈光乍現,於黑夜中耀眼無比。簫聲輕緩,她的步子每一步都精準無比地踏在拍子上,雙臂伸展繞身,像一隻展翼的蝴蝶,迎風而去。回眸,收臂,她單腳點地,忽然一個俯身,她停留在這裏,一同停住的還有許多人的呼吸。

    簫聲陡然一轉,像瀑布傾瀉在石頭上,她反身旋轉,舞裙隨之翻動,呼呼風聲,讓人聽到的還有心跳的聲音。她像是在林間起舞,讓人看到光影的跳動,可轉眼間又像是在雲端跳躍,讓人感受到她如風一般的肆意……

    當簫聲停住的時候,她的舞步也停了,雙臂收在胸前,身子以仰視的姿態望向夜空。她閉上了眼,整個人恬靜又從容,嘴角帶着淺笑,渾身散發着一股致命的純粹的吸引力。

    馮弦機想到了一個詞:獻祭。她的這一支舞,像是把生命獻給了黑夜。他忽然從內心湧出了一股躁動,很想拎起大錘敲碎她的外殼,朝裏面看一看,她到底是什麼做的。

    水,這個女人一定是水做的,所以她才有這麼多變換的形態。這是無數人的心聲,包括那位在旁人面前高高在上卻早已被她征服的君王。

    他步下台階親自將她迎回了上座,接過旁人遞來的披風仔仔細細地將她收攏在披風裏。他目睹了這驚人的美,而他的第一直覺是絕不能讓旁人再覬覦。他要將她牢牢地鎖在宮裏,鎖在他的身邊,不惜任何代價。

    湯鳳笑着依偎在他的懷裏,偏着頭,看的卻是馮弦機的方向,輕輕眨眼,像蝴蝶降落在了水面上,盪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波紋。

    馮弦機:……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呵!

    接下來的節目無一超越這支舞,而在這驚鴻一舞的襯托下,所有的特定安排都顯得黯然失色。以至於後來有人說皇貴妃的壽辰,最精彩的部分竟然是她本身。雖然合情合理,但也讓眾人對這女人搶風頭的能力再一次有了重新認識。

    然後,春宵一夜。

    ——

    西寧國送的那八位女子被留在了宮裏,皇貴妃喜歡她們的才藝,威帝自然大手一揮全部留下。久而久之,不僅連皇貴妃喜歡她們,就連威帝也挑了其中兩個寵幸。

    「奴婢早看出來她們不是什麼規矩的人,娘娘才打個盹的功夫她們也敢爬上龍床,真是不害臊!」蓮藕氣得臉紅脖子粗,竟比當初陳氏入宮之時更惱恨。

    陳氏好歹是世家女,在床上的花樣有限,不比這些西寧女子,招數層出不窮,威帝已經連續五天沒有在承乾宮留宿了,這可是前所未有的稀奇事兒。

    再看皇貴妃,眯着眼睛吃着葡萄,悠哉悠哉。

    「主子,您想想辦法啊。」蓮藕抓耳撓腮,忍不住道。


    「新鮮勁兒過了就好了。」湯鳳道。

    蓮藕卻不似以往那麼好糊弄了,知道這是皇貴妃在敷衍她。可她畢竟是奴婢,再着急也沒用。

    過了兩天,威帝封了其中一個為貴人,另一個為才人。封貴人那位眼角長着一顆淚痣,欲語還休,十分招人憐愛,封才人那位笑起來嘴角有兩顆笑渦,明媚又大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絕不是善茬兒。

    一向愛整治嬪妃的皇貴妃當然出手了,教訓了一下,可轉眼間威帝就來替她們賠罪了。這下還了得,能請動陛下為她們說話,這宮裏的風向似乎又開始朝另一邊倒去了。皇貴妃醋勁兒大,三不五時地就要拿她們出氣,可這兩位也是屬棉花的,當面一概不回,背地裏也沒少告狀。於是,近來威帝便在這三個女人之間轉圜,也算是一種幸福的負擔。

    「陛下沉溺女色,絕不是大夏的好兆頭。」溫如易搖着蒲扇感嘆。

    馮弦機坐在他對面,本來是月下對飲,漸漸地變成了一人獨酌。

    「王爺,您又走神兒了?」溫如易搖着扇子在他面前撲騰了兩下。

    馮弦機從月亮上收回目光,看向他道:「這月亮總是讓本王想起一個人。」

    「您別說,我猜猜。」溫如易作苦思冥想狀。

    馮弦機知道他是在嘲諷自己,笑了笑,自己也覺得有些荒唐。一個女人居然能在他心裏佔據那麼大的位置,產生了如此強烈的印象,真是出生之後頭一次。

    「好了,本王想她也並非是與當初的局勢無關。昨天收到密信,西寧國出兵北狄,已經壓過了邊境線了。」馮弦機又恢復了沉穩的模樣,皺眉道,「西寧與北狄一向是一丘之貉,怎麼會內訌?其中恐怕有蹊蹺。」

    「去年西寧二皇子登基,他一向好戰,不敢騷擾大夏只能向北狄伸手了。」溫如易判斷道,「北狄前些年被您掀了王帳之後一蹶不振,兵力直線下滑,西寧王選它練手,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馮弦機在軍事上的判斷有着過人的精準,視角也與旁人不同,所以常常能出奇制勝。他似乎天生為戰場而生,所有的細節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西寧送來的那八位女子,你覺得真就是用來給皇貴妃祝壽或是給陛下當妃子的嗎?」馮弦機輕嗤一聲。

    溫如易收起了閒適的面容,坐直了身子,分析道:「若是想獻給陛下,那八位確實有些多了,不僅打眼而且還容易從內部分化。可僅僅是為了給皇貴妃祝壽的話,也不像,西寧王雖早已放出風聲說想要一睹大夏第一美人兒的風采,可倒也不至於特地為了皇貴妃養了這樣一群人。」

    溫如易觀察馮弦機的神色,猜他也許是早就有了定論。

    「王爺是否是懷疑皇貴妃與西寧王暗中有來往?」溫如易大膽的推論道。否則,以湯氏的手段,一個懷了龍胎的嬪妃都能悄無聲息的在宮裏死去,西寧王送來的女子又算得了什麼,恐怕她還不放在眼裏。

    「表面上因為皇貴妃吃醋,難為了她們幾次。可到底也沒有造成實質性損傷,更沒有損害陛下對她們一絲一毫的寵愛。」溫如易蹙眉,越想越覺得心驚,抬頭看了一眼馮弦機的臉色,驚愕道,「若真是皇貴妃在其中出了手,那西寧王這次出兵意圖就很明顯了。」

    不在北狄,在大夏。

    馮弦機用手指蘸了酒水,以手指代筆在石桌上花了一副簡略的地圖,他指着三國交界的地方道:「這裏,是西寧兵將與北狄交戰的地方。」

    國土交界處,向來紛爭不斷。大夏因國力強盛才能震懾周邊國家,可近些年來因為陛下耳目不如以往聰敏了,國力似有衰退的跡象。而西寧卻一直躲在北狄後面養精蓄銳,不主動招惹是非,要人給人要錢給錢,製造出一副任打不還手的樣子。若他真有狼子野心,這一次的目標已然清晰了。

    「王爺,咱們可怎麼辦?」溫如易的酒一下子就醒了,並且有一種如墜冰窟的感覺。

    馮弦機皺眉,手指敲擊着石桌,桌面上的地圖也漸漸隱去。無憑無據是不能開口的,一旦發聲,以陛下如今對西寧女子的寵愛,或許以為他會是想要為皇貴妃打抱不平,那個時候他可就引火燒身了。可不說的話難道就眼看着西寧陰謀得逞,侵犯邊界麼?

    必有兩全之策才對。

    「王爺,在下確實有一事不明。」溫如易雖不如馮弦機在軍事上的敏感度,但在其他方面卻也是十分機敏的,他發現這其中有一環矛盾了。

    「皇貴妃為何要幫西寧王?她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憑什麼要捨棄眼前的榮華富貴去幫助西寧這樣的異族入侵大夏國土?」這是溫如易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馮弦機眼皮一跳,有一個猜想隨着溫如易的話跳入了腦海中。越來越強烈,越來越不容忽視……

    「如果她非我族類,這件事是不是好想多了。」

    溫如易瞪大了眼,若不是此時無風,他甚至都要懷疑自己聽錯了。

    只有這一個結果可解釋。她不是大夏的子民,所以無須為這個國家的前途命運擔憂。

    馮弦機沉下了臉,一貫堅毅的黑眸中閃現出了一絲殺機。

    「還有一個呢,說全乎了。」她抬頭掃了一眼小金子。

    小金子有意將最後一位留在後面,說起來的時候語氣頗為輕快:「還有一位也不錯,雖是商賈出身,但家族龐大,往上數一數似乎還和韓信大將軍扯了點親。年紀與宋小姐也般配,正好二十。只是……」小金子輕輕抿了抿嘴角,壓下笑意,「這位是周圍出了名的地痞流氓,仗着家中富足做了不少惹怒百姓的事情,行事張狂,為人也不檢點,聽說尚未娶妻就已經有七八房妾侍了。」

    湯貴妃剝葡萄皮的手一頓,抬眸瞧他:「你說,皇上會給宋小姐選誰?」

    小金子講故事雖然在行,但卻不敢揣測聖意,低頭裝鵪鶉:「奴才不敢妄言聖意。」

    「呵。」湯貴妃輕笑一聲,身旁的蓮藕遞來手絹,她輕輕擦拭雙手,道,「皇上愛重名聲,定不會拆散人家夫妻。」

    「娘娘的意思是……第三位?」小金子小心抬頭看去,見湯貴妃嘴角含笑,柔媚的雙眼還是那般的清澈水潤,只是眼神卻冷峻得很,讓這炎熱的夏天無端多了三分浸骨的寒意。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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