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童秀才背着女兒尋醫多年,如今女兒死了,可他卻仍舊叫着女兒的名字跟背上的昏迷不醒的女子說話。美國小說網 https://www.gogogous.com/後來叫得多了,他索性就真的把背上的女子當成了自己的女兒,不辭辛勞的背着她到處尋醫問藥。
再次遇到百里羽時,是在三個多月後,背上昏迷不醒的妙婧突然發起了熱症,跟已故的妙婧病逝那晚一樣,皮包骨一樣的小臉被燒的通紅,嚇的童秀才背着人在街上到處找大夫。
那天,正好是海寧國朝月公主與烏邑國龐大將軍的大喜之日,整個街頭擁擠不堪,童秀才背着人摔倒在儀隊前,騎着高頭大馬身着紅衣喜服的龐大將軍冷眼掃過,然後冷漠的帶着儀隊緩緩離去。
如若那時的龐鴻才沒有冷漠的離開,而是低頭去仔細看一眼那昏迷不醒的姑娘,那他此生的遺憾或許還能得到彌補。
冥冥之中,上天給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機會,他卻總能眼睜睜的錯過。
儀隊離開後,街道瞬間寬敞了許多,也讓童秀才在人群中看到了那日破廟裏的神醫,急忙背着姑娘跑了過去,跪下再三哀求。
百里羽看到童秀才時還有些驚訝,待看到他背上還背着他女兒時更驚訝了。
按理說,他女兒就算服用了他給的續命藥丸,也斷然撐不到現在呀!不是他對自己的續命藥丸不自信,而是童秀才的女兒五臟六腑具已廢爛了。肉白骨他手到擒來,至於醫死人,那真的只能說是百姓們對他的愛戴了。
然而在百里羽將人帶回藥鋪後,驚訝的發現,這老者背上的姑娘壓根就不是上次那個,而上次他診斷的姑娘的確已經死了。問清楚來龍去脈後,百里羽不由得敬佩起童秀才來。
非親非故能做到此等地步,不得不讓人敬佩這老人的善良。
經過百里羽半個月竭盡全力的治療,那姑娘身上大大小小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可依舊昏迷不醒,沒辦法,百里羽只能鋌而走險使用獨門絕技,金針走穴。
在最關鍵的時候,百里羽透過窗戶,看到童秀才一直跪在門外祈求上天,不由得想到他病故的女兒。一個不成熟的想法瞬間在他腦海里形成,他不想那善良的老人老無所依,於是,在那姑娘腦門上多扎了幾針,讓她忘記了前塵往事。
這也是妙婧為何會忘記前塵往事,變得如此嬌憨可人的原因。
童秀才看到那姑娘醒來後忘記了所有,單純如赤子,本來想要獨自離開的他,一時不忍,特別是那雙眸子清澈得跟他女兒一樣,頓時就覺得這是老天憐他白髮人送黑髮人,把女兒又還給了他。
從此,童秀才又有了女兒,那姑娘有了名字。
妙婧,一個大病初癒忘記前塵往事的童妙婧。
在百里羽的藥鋪里養了一年多的病,生龍活虎的妙婧認識了許多草藥。後來童秀才想讓親女骨灰落葉歸根,便帶着妙婧回了童村。
再後來,因為鬧戲一樣為了買夫君,她半夜去挖草藥,陰差陽錯救回了譚天成,從而打破了原本的寧靜。
憶起亡女,童秀才老淚縱橫。
讓這老人再憶一次喪女之痛,譚天成也有些不忍,可逝者已逝,為了妻兒,他管不了那麼多了。
不論妙婧以前是什麼樣的人,他譚天成此刻都非常的感激童秀才。若沒有他,何來他譚天成今日妻兒,此等大恩,他該替妙婧報的。
「岳父恩情大義,請受譚天成一拜。」
對着童秀才,譚天成一撩衣擺雙膝跪了下去,重重的嗑了個響頭。主帳外親自把守的屠九聽到那道叩頭的響聲,都有些替譚天成叫疼。
雖說是老丈人,但王爺您意思意思不就得了,嗑得那麼認真幹嘛!
「這…這怎麼使得,小老兒怎麼受的起王爺此等大禮,王爺快快請起,莫要折煞小老兒了,快快請起。」一輩子只做過秀才的童秀才慌的手無足措,面上儘是驚恐之色。
譚天成卻不以為然,道:「不管你是不是妙婧的親爹,我想不管今後如何,妙婧也都會把你當做親爹看待。你於妙婧有大恩,便是於我有大恩,這一拜,您老受得起。」
看得出,眼前這個世人口中的嗜血王爺是真心為妙婧的,妙婧也總算找到好歸宿了,童秀才眼中很是欣慰。妙婧是個好孩子,他相信眼前這人會待她好。
歷盡人情冷暖,童秀才知道自己不會看錯。
「王爺,小老兒不求其它,只求妙婧能平平安安的回來。」
自知道妙婧被人抓走後,童秀才頭頂的髮絲已白盡,人也蒼老了許多。
「岳父放心,一會兒我讓人送你回童村,定會將妙婧平安的給您帶回去的。」
·····
豐綏楚府。
自楚子月回來後,楚奇隆特意給她辟出了一座安靜的小院子,裏面的擺設景物都照着她兒時的小院來,院門亦掛上了『春色滿園』的字樣。
「月兒,你看看這院子還有什麼地方是不喜歡的,你給哥說,我讓人給你換。」
妙婧搖頭,仰頭看着那塊寫着『春色滿園』字樣的牌匾,輕聲道:「如今哪裏還有什麼春色滿園,不過是春色已盡,滿園北洛條罷了。哥,幫我把這個換了吧!」
看着這樣滄桑的妹妹,楚奇隆心裏說不出的難受,「月兒,這是你以前最喜歡的牌匾了,哥是照着老宅里那塊做的。你以前不是常說,看到這幾個字就覺得生機勃勃春意闌珊嗎?怎麼突然想要換下。」
「哥,換了吧!歷經磨難之後看透了許多,此刻再看到兒時喜歡的這四個字,心口悶得難受,竟不敢喜歡了。哥,你知道嗎,當我一次又一次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只有硝煙瀰漫橫屍遍野,再也沒有什麼生機勃勃。」
「別說了,換,哥立刻讓人換掉。」楚奇隆聽得難受,那樣非尋常人能忍受的磨難他甚至聽着都害怕,而他的妹妹卻一步一步親身經歷着走來。
「夫君,妹妹,該用膳了。」
許香蓮龐款款走來,手中捏着手帕,眼底還有些動容,方才兄妹倆的談話的話她都聽見了。
終究是楚家,害了一個好好的女子啊!
其實許香蓮與楚子月年紀相仿,雖娘家並未在豐綏,可豐綏的事她卻是時常聽家中幾位兄長提起的。那時娘家二哥哥擅丹青,獨愛畫美人仕女圖,不論是才女楚嬌嬌還是青樓花魁,他都能畫得唯妙唯俏,加之他模樣生得俊朗,翩翩少年公子的模樣,惹得了眾多女子傾心不已,卻獨獨為了一個豆蔻年華的丫頭,從此棄了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