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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被押進來時,這裏所有的注意力、便在瞬間被吸引了過來,因為即使是在這遼陽州內,也有許多人都聽說過遼東縣有個「神奇小師爺」。一筆閣 www.yibige.com
本來,何慶玉還在煩惱、怎麼才會打探出那所謂的「第二張牌」,因為王再先是認識他這位遼東縣的縣衙公子的,更認識宗吉元,只要一上堂、當場就會被戳穿,那麼、幾乎是沒有可能尋找到機會去探聽。
可令人「驚喜」的是、那傢伙居然沒有急着升堂,這樣反倒給自己創造了條件。
看着好奇地跑過來的牢頭,何慶玉很友好地主動打着招呼,於是乎、牢裏牢外很快的就打成了一片……
「我的幾個『同夥兒』都沒事兒吧?」
在聊到幸頭上時,何慶玉用開玩笑般的口氣問道。
一個牢頭露出十分好笑的表情道,
「還什麼『同夥兒』啊,您還是算了吧,您不就是被您所說的那兩個『同夥兒』給出賣了麼。」
「那是他們不仗義,我這裏不能不問啊,」
何慶玉做出無奈的表情、道,
「他們到底怎麼樣,還都喘着氣兒吧?」
「何止是喘氣兒,」
另一個牢頭也學着他的表情、無奈地道,
「那兩個人活得可是相當的好呢,跟你說吧、我們王大人將他們差不多都當成『寶兒』了呢。」
「是麼……」
何慶玉輕笑了一聲,心中暗道、果然如吉元所料想的那樣,不只是杜門裏這一個人、的確還有另外的所謂「證人」。
正想着要如何再套套對方的話,可還沒等他費神的開口問,這兩個牢頭已經自動地、你一言我一語地說開了,
「不過那倆人真的是您的熟人麼?怎麼和宗大人您一點兒都不象。」
「可不是麼,就說那個姓杜的,明明就是個死囚犯,結果整天弄得跟爺似的,居然對我們呼來喝去的。」
兩個人嘴上說着,臉上的表情已經是滿滿的不屑。
何慶玉連忙順藤摸瓜地問道,
「是啊,姓杜的那傢伙本來就是個強盜,也真是難為你們二位了。那麼、另外的那個怎麼樣?就是那個、那個姓什麼來着的……」
「您是問姓董的吧,什麼『東山坳兄弟營』的那個小子?」
一個牢頭很「善解人意」地好心提醒着,
「他倒是老實的很,可整天的一言不發,對我們哥兒們也是愛搭不理的,好象是誰欠了他多少錢似的。」
東山坳兄弟營?這又是個什麼團體?
何慶玉還真沒聽說過還有這樣的一夥兒人,好在雖然尚且不是弄的特別清楚,可好歹總算也是探聽出、另外一個所謂的「證人」是什麼人了,心中略微地放下了一些。
繼續聽着兩個牢頭又抱怨了幾句後,從牢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
按照王再先心中所想像的,見到自己後、何瑞昌一定是怒髮衝冠地質問他,「為什麼無故抓捕朝廷命官」、或者說什麼「憑什麼來抓本縣的官員、卻不和他這位縣太爺打招呼」之類的,然後聽到指控的「罪名」後、再據理力爭……
你只管來「爭」好了,你「爭」的越激烈、本官就越有理由將你一同拉下水——
王再先的眼前仿佛已經看到了何瑞昌落入自己的圈套時的,那狼狽不堪、不知所措的樣子了……
可是,當對方真的來到面前、事情的發展卻是完全出乎了他的設想,「不知所措」的人反倒成了王再先自己。
只見走上堂來的何瑞昌、雖然看起來確實很焦急,卻絲毫沒有惱火的樣子、更別談什麼「怒髮衝冠」了,面對他時也是十分恭敬地行了一禮、道,
「下官見過知州大人。」
「哦、哦……」
既然人家以禮相待,王再先自然也不好怠慢,雖滿腹狐疑、可還是連忙起身還禮道,
「何大人千萬不要客氣,不知您來到我這州衙、可是有什麼事麼?」
「王大人莫非不知道剛剛發生的事情麼?」
何瑞昌故做吃驚地問道,
「剛才貴衙中的差役到下官的縣衙中去了,難道是他們擅自為之的?」
「呃……」
王再先一聽、這怎麼好象有些不對頭啊,何瑞昌存着心要將事情往歪了領,他安的到底是什麼心?只好連連擺了擺手、道,
「不、不、不,不是他們擅自為之的,何大人您指的一定是本官的下屬、到貴縣傳喚縣丞宗吉元的這件事情吧,這個是……」
「宗吉元?下官說的並非是宗吉元啊,」
何瑞昌帶着一臉的愕然、道,
「下官所要請教的是有關犬子何慶玉的事,雖然他年幼無知、做事不分好歹,但不知是因為何事衝撞了大人,以至於會令大人派下屬將他捉拿到州衙來了?」
「何慶玉?何大人說的是令公子麼?!」
怎麼越來越不對頭了,王再先頓時覺得頭都大了一號,追問道,
「真的是公子麼?何大人沒有搞錯吧?」
「下官當然沒有弄錯,」
見他這副懵頭糟腦的樣子,何瑞昌真的差點兒笑出聲兒來,可還是要保持着自己做父親的緊張狀態,又施了一禮、道,
「雖然本官聽到騷動從內宅出來時,貴衙差官已經離開,但下官的屬下也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當時因為見是上差,本縣的差役不敢阻攔,捕頭刁三郎也只好跟隨在其後來到這裏,卻沒有膽量提出異議。大人啊,若真的是犬子有得罪之處,望看在你我同朝為官的份兒上、萬務要多多包涵於他……」
「這……」
王再先實在是不願意相信這一切是真的,為了抓捕宗吉元,用了「嚴守秘密、快速捉拿」的方法出擊,可到頭來、自己的手下居然會抓錯了人!真是讓他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只得定了定神,扭頭朝堂下的差役吩咐道,
「你、你們去,將那個……剛剛抓捕來的人、帶到這裏來。」
「嗻!」
差役們當然看得出這位知州大人的臉色陰沉得幾乎要降下瓢潑大雨來,嚇得連忙答應一聲、轉身跑了下去……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