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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命呢?你知道這麼多冰流出去,會毀掉多少家庭,害死多少人嗎?」我問道。筆硯閣 m.biyange.net
慕容謹的眼神泛起寒意,直直的盯着前方,不痛不癢的說道,「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誰都一樣,優勝劣汰罷了。」
「但他們的生命里本不該有這個選項!」我氣憤到極點,竟然和他講起了道理,說完又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是在白費力氣,無可奈何的扶着額頭苦笑。
「別這樣沈姝,我可不認為你是個這麼脆弱的人。」慕容謹忽然出聲,像是故意調侃。
冷靜下來沈姝。
我在心裏不斷告誡自己,只有冷靜,才能和這個冷漠的生物繼續抗爭。
我想到傅慎言,是不是因為他也來過這裏,所以才會做出假意投誠的決定。
可我不該想的,命運有時候就是喜歡同人開玩笑,這個念頭才剛在我腦子裏閃過,遠處的電梯「叮」的一聲打開了。
那個面色蒼白,被陳毅攙扶着才能站穩的人,不是傅慎言又是誰?
他呼吸沉重,左邊胸口的位置不知被什麼所傷,鮮血染紅了一大片,抬頭撞上我的視線,只停留了一秒,就迅速移開,狠厲的目光落在慕容謹身上。
陳毅也受了傷,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上面還沾染了不少血跡和泥巴,比起傅慎言要狼狽的多,但他的眼神比傅慎言更狠,同樣的,那狠勁也是奔着慕容謹去的。
我看着他們,心像是被人一遍遍的揉搓,痛的喘不上氣來,我哽咽着,問道,「怎麼回事?」
傅慎言用手按住傷口,強撐着牽起嘴角,冷冷的笑了,「是啊,我也正想問呢,怎麼回事呢,我的好弟弟?」
慕容謹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隨後極敷衍的驚訝了一下,「啊,該不會是大哥你交易的時候,被條子發現了?怎麼這麼不小心?」
拜託大哥,您能稍微演的像一點嗎?
這明知故問的樣子,是生怕別人看不出來,根本就是你在背後搞鬼?
後背一陣涼風穿過,我猛地想起在家門口上車的時候,慕容謹給人發消息的場景。
現在回想起來,他根本是算好了一切,帶我來參觀是假,讓傅慎言插手生意也是假,他是故意要借着這個機會,叫我親眼看見傅慎言為了自己的選擇流血受傷。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原來是這個意思。
單純的不僅是島上的民眾,也包括我。
我居然愚蠢到相信慕容謹會遵守遊戲規則,紳士的保護我所愛的人,又或者專心於征服這場愛情遊戲無暇顧及傅慎言,但事實證明,是我太自以為是了。
他既要隨心所欲的遊戲,也要置傅慎言於死地。
現在該怎麼辦。
手掌顫了顫,我來不及思考,衝過去,一巴掌打在慕容謹臉上。
「啪——」
這一瞬間,整個世界似乎都安靜了。
眼尖的員工見到這場面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差點弄出生產事故,好不容易恢復狀態,卻仍褪不去面上的震驚。
誰都沒想到他們奉若神明的慕容先生,竟被人這般對待。
慕容謹的臉偏到一邊,卻沒有立刻返回,而是保持着被打歪的動作,陷入了沉默。
掌心的酥麻感傳來,我的思路才清晰了那麼一點。
沒錯,最真實的反應反而在慕容謹面前有免死金牌。
咽下緊張的唾沫,我怨怒的瞪着他,「這是你應得的。」
慕容謹這才恢復狀態,轉過臉來,幽幽的看着我鬆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目光危險而凌厲。
現在認慫就輸了,我咬緊牙關,豁出去了,又道,「遊戲結束了,我不玩了,跟你這種不守規矩沒有底線的人玩,根本就是浪費時間。」
「我什麼時候不守規矩過,我答應你的,是留着傅慎言的命,難道他現在不是活的好好的?」慕容謹眯着眸子,若有所思的看着我,「那麼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這一巴掌打錯了?」
我一時愕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慕容謹卻沒停下咄咄逼人的節奏,忽然伸手,強勁有力的長指捏住了我的下顎。
他冷峻的臉一點點湊到我面前,似乎連呼出的氣都是涼的,「做出了就該受罰,現在,當着所有人的面,哄我。」
我掙扎,卻只換來他手上加重力氣,疼的我頭皮發麻,只得暫時鬆口,含糊着答道,「你想怎麼樣?」
「很簡單,」慕容謹微笑着,「吻我,抱緊我。」
我聞言皺了下眉,餘光悄然探向傅慎言的方向,沒有接話。
慕容謹趁勢又加重了力度,疼得我不得不收回視線,看着他聽他的教訓,「我滿足了你那麼多要求,禮尚往來,你也不該拒絕,不然的話,我只能用別的方式解決這個誤會了。」
說着,便笑眯眯的看向樓梯口的傅慎言和陳毅兩人,眼底閃過濃烈的殺意。
我忽然就明白了傅慎言的苦衷,在心愛的人的性命面前,沒有什麼不能捨棄的。
「好。」我鬆開反抗的手,由着它們垂在身體兩側,閉上眼睛長長的舒了口氣,「我照做,你鬆手。」
慕容謹手上的力氣瞬間消散,化作輕柔的撫摸,「我太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了。」
什麼樣子?
委曲求全,怨恨卻不得不隱忍,被他像機器一樣左右?
罷了,我也不能每次都佔上風,那樣顯得更加可疑。
「開始吧。」慕容謹拍了拍我的臉頰,將手收回去,微微傾着身子,等待着接收「勝利的戰果」。
我幾乎已經準備破罐破摔了,可糾結的看了一眼旁邊默不作聲的傅慎言之後,忽然又眼前一亮,在慕容謹閉上眼的瞬間,再次揚手,乾脆的落下,在他臉上留下清晰的巴掌印。
慕容謹終於被我激怒,直接掐住了我的喉嚨,「找死。」
「太太!」陳毅見狀想過來解救,卻只聽「嘭」的一聲槍響,便腳下一軟跪在地上。
慕容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把槍拿在手裏,擊中了他的小腿。
等我再反應過來,那還佔着上一顆子彈嗜血的溫度的槍口,已經抵在我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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