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會議一直開到了深夜。
在這個過程之中,劉成不僅僅詳細的介紹了屯田之法,對於怎麼進行屯田,也進行了詳細的介紹,與安排。
他將屯田的工作,分成了幾大塊,然後再分別安排人去做這些事情。
比如,之後與張濟一起走進來的張遼,就被劉成安排了帶着一些人手,去向百姓們去宣傳屯田安民之法,讓這些百姓明白,什麼是屯田安民之法。
讓他們知道,官府沒放棄他們。
劉成劉皇叔,如今正在這裏主持屯田,對他們進行安置。
之所以會將這個任務,交給張遼。
是因為張遼早已經成為了劉成的自己人。
張遼手下的兵馬,也都對劉成佩服的緊。
由他們進行宣傳,能夠很合理的往裏面夾帶私貨。
將劉成在這件事情之中起到的關鍵作用,告訴這些百姓。
讓這些百姓知道,是誰對他們進行了救助!
做好事一向留下名字的劉成,是絕對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的!
比如,顧雍這個跟着蔡邕學習了一段兒時間新式數學、且本身就在算術之道上很有一番研究的人,則與劉成從已經發展壯大了很多的淘寶商號之中,抽調出來的賬房,以及其餘一些地方抽調出來的懂算賬的人,負責對口糧、種糧以及一些農具等這些物資的統籌和計算,並負責之後的物資發放……
賈蘭這個書寫速度很快的人,則負責書寫簡單的、宣傳屯田文告。
然後由將之交給張遼以及張遼所帶領的一部分進行宣傳的人。
讓他們在宣傳的時候,進行張貼。
其實,劉成是想到了雕版印刷術的。
畢竟如今的這個時候,正是雕版印刷術大放異彩的好時機。
而且,他在昨天的時候,也安排淘寶商號的人手,去做這件事情了。
但,並沒有成功。
不是雕版印刷這個在歷史上綻放出過絢麗色彩的東西,這時候不好用了。
而是因為真的動手去做這件事情了,才發現,一時間根本找不到適合的、做做版印刷的紙張!
這些紙張,要麼是吸水性不好,直接就被墨給浸泡的爛掉了。
要麼就是紙張過於粗糙,墨跡順着紙張上面的纖維紋路直接就散開了,將字給弄花了……
這時候時間緊迫,想要再去找,或者是研究製造出適合雕版印刷用的紙張,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因此上,劉成也只能是暫時將雕版印刷這個大利器給放下,依舊是採用人寫的辦法來做這個事情……
至於荀攸、司馬朗等人,劉成也各有安排。
如今正是用人的時候,一時間有着太多的事情去做,劉成自然是不能讓他們閒着的……
……
「辛苦諸位了,我已經讓軍中廚子備下夜宵,諸位吃些再去睡覺。
接下來,我們都有的忙碌了,不吃飽飯可不成。」
宣佈散會之後,劉成笑着對荀攸等人說道。
按照劉成計算,這個時候絕對已經超過了後世的半夜十二點,眾人一直沒有睡,這個時候,都是已經餓了……
聽到路劉成這話之後,荀攸等人,都是感受到了劉成的細心,考慮事情周全……
……
荀攸等人吃過飯,返回劉成讓人給他們安排好地方去休息。
劉成則繼續坐在這裏,伏案思索,並不時動筆在紙張上,寫下一些東西。
事情太多太雜,荀攸司馬朗顧雍等人,劉成之前又沒有與他們配合着工作,彼此之前都不熟悉,所以他這這個主導之人,需要多多的費上一些心思。
劉成安置百姓這個事情,確實有着不少的私心與想法在。
但是,將這些私心與想法除去之後,見到這些百姓這樣困苦,他心裏面,也一樣是有着很多的感觸。
是真的想要將他們安頓好,讓他們少死人,能夠安居樂業……
從劉成這裏歸去之後,顧雍等人,也沒有立刻睡覺。
他們匯集在一起,相互說了一些關於屯田的事情,而後散去睡覺。
回到各自的房中之中,也沒有立即睡去。
因為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太多了!
對他們以往的認知,顛覆的也太多了。
其中,對他們認知顛覆最多的,乃是劉成劉皇叔這個人。
他們以往所知道的劉成劉皇叔,都是別人口中的劉皇叔,從來都沒有與劉皇叔真正的接觸過,
今天與劉皇叔有了真正的接觸之後,才發現他們接觸之中的劉皇叔,與他們所聽到的劉皇叔,有着極大的不同。
雖然身上還有着武人的那種雷厲風行,行為處事之間,有着一些的霸道。
但總體上,不知道要比他們往日裏所聽到的,要好上多少!
絕對是顛覆性的!
顧雍躺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回想着從老師那裏得到的消息,再對比一下自己今天親眼所見的劉皇叔,以及自己往日裏所知道的劉皇叔形象,心裏面震動不斷。
「莫非,以往自己聽到的那些都是錯誤的嗎?
莫非,以往自己所堅持的那些,也都是錯誤的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漆黑的房間之內,顧雍忍不住的出聲喃喃自語,聲音沙啞……
這一夜,這些人許久才睡着。
其實,不僅僅是他們,劉范這個被劉成徵辟,卻沒有過來的人,也一樣是許久才睡着。
別看在自己老僕跟前的時候,他表現的那樣激烈,此時夜深人靜之下,他心裏面也產生了諸多恐懼與糾結的情緒。
畢竟,事情就跟他老僕所說的那樣。
大張旗鼓的宣佈,要進行屯田安民的人乃是董卓。
主持屯田之事,並對他進行徵辟的,乃是劉成這個屠夫!
這兩人手中,可都是沾滿了血腥!
劉成這個屠夫,可是連太傅袁隗一家都給殺了一個乾淨……
心裏面這樣想着,他的心裏面就忍不住的升起了濃濃的恐懼與後悔。
只是,事情自己已經做出來了,後悔也沒有什麼用……
……
自己父親乃是益州牧,掌握一州之地。
手中握着很多兵馬,終究是與袁紹等人不一樣的,他應該是不敢對自己那樣!
自己只不過是沒有應辟而已,並沒有做其餘過分的事情……
心裏面不斷這樣想着,劉范才終於算是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