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賀因如一陣風般颳了進來,他是聞到香味過來的,於是咋呼道,「有什麼好吃的?」
結果近前一看,桌子上只剩杯盤狼藉了,哪裏還有美味的早膳?
他有些幽怨地看向薄景然和容靜秋,「有好吃的也不叫我過來?」
容靜秋不搭理他,在莊子裏白吃白喝,她算是不計前嫌很對得起他了,這廝哪來的臉面到她這裏討吃食?
薄景然笑眯眯的,「你來遲一步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賀因不敢跟容靜秋爭辯,這女人心狠手辣,只能去鬧看起來脾氣好的薄景然,當然以薄景然的智商,時常能把他溜着走。
賀因跟薄景然抱怨了一陣,這才踱步子到容靜秋的面前,「那個,容五姑娘的心情好點沒?」
容靜秋有些詫異,賀因怎麼問起容靜思?
「我家五妹妹的心情好不好跟賀公子有何干係?你打探她做甚?那天說你是她的未婚夫不過是權宜之計,可當不得真的。」
容靜秋想容靜思情願離家出走也不答應嫁給賀因,看樣子這婚事成不了。
賀因訕笑一聲,忙道:「不管如何都好,我也沒想過落井下石,容三姑娘,你可不能胡亂冤枉人。」頓了頓,有些溫吞地道,「其實賀五姑娘也是個好姑娘,我……」
容靜秋挑了挑眉,話都說得吞吞吐吐的,還是不是男人了?
「你怎麼了?如果不說,我可是要走了。」她示意梅兒把桌上的餐盒收了起來,佯裝有些不耐煩地道,「最不耐煩跟你這樣的人打交道,一點也不乾脆,像個娘們似的婆婆媽媽……」
「誰婆婆媽媽了,你少冤枉人。」賀因不依了,這女人嘴裏沒有一句好話,「我這不是想說其實我也願意娶她的……」
「不娘她是蠢姑娘了?不怕她日後生出的孩子不聰明?」
「我有這麼說過嗎?沒有,絕對沒有,你這是誣衊我,容三姑娘,我眼你沒完,我……我要到九殿下那兒說你毀我名譽。」
賀因要無理取鬧,她輕嗤一聲,就這麼點本事,還學人家裝什麼害羞?
看到容靜秋要走,他這才急忙道,「好了好了,我這不是都改過了嗎?其實我就是見容五姑娘可憐,能拉她一把是一把罷了。」
容靜秋正色地看他,「賀公子,你若是因為可憐就要娶我家五妹妹,那大可不必,她的名聲還在,不愁找不到好姻緣,據我所說,可有不少人等着排隊娶我家五妹妹呢。」轉頭與薄景然福了福,「薄公子,我先行一步了。」
薄景然點了點頭,看着她帶着侍女走遠,這才輕拍面色有些漲紅的賀因,「女兒家都是朵嬌花要小心呵護的,容三姑娘說得對,你若是因為可憐才娶人家,這是很不負責任的行為。」
他沒見過那容五姑娘,也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但他贊成容靜秋的話,既然要成親,就得擔起相對的責任來。
賀因有些怏怏地道,「其實也不完全是可憐,看到她有時候會欣喜,你……你知道這種感覺的吧?畢竟你看起來蠻心悅那……容三姑娘的。」
「既然你心裏有答案了,那就該明了自己的心意啊。」薄景然挑了挑眉道。
容靜秋回到後院,看到容靜思在等她,於是笑道,「五妹妹怎麼過來了?用早膳了嗎?還沒就讓廚娘給做些可口的……」
「已經吃過了。」容靜思忙拉着容靜秋坐下,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做了些吃食,正想央三姐姐幫個忙……」
「你說,什麼忙我都幫。」容靜秋笑着承諾。
自從容靜思思想成熟了不少後,整個人看起來都閃着光芒,當然有些小性子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改的,但這已經無傷大雅了。
容靜思的臉紅了紅,「我給賀公子做了些吃食,想用三姐姐的名義給他送去……」她是看了容靜秋在準備吃食,這才想起可以給賀因也做一些。
「為什麼不用你自己的名義?」
「我……我這不是不好意思嘛,再說也不知道他會怎麼想我,我……我還是不要出這個頭為好,其實就是想答謝他那天開解我罷了,沒別的意思的。」
容靜思想明白了,她不會強要賀因娶她,畢竟強扭的瓜不甜,但不做點什麼,她又有幾分不甘心,總要試試才肯死心。
容靜秋其實被容靜思給弄糊塗了,好一會兒才消化完她說的話,然後小心翼翼地求證,「五妹妹,你對賀因是不是有些不同的想法?」
容靜思俏臉通紅,但還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容靜秋,「其實他也不是那麼壞的人,我覺得或許可以試一試嫁給他……」
「五妹妹,你可得想清楚了,這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府里指不定有不少相好的,花樓那裏估計也有,這可是個花心大蘿蔔,你莫要心灰意冷就選擇了他,將來後悔莫及啊。」
「哪個男人沒點花花腸子?」容靜思笑道,「就算他現在清白如一張白紙,誰敢保證他日後不會迷失在花花世界中?至少他見識過這番天地,日後還會有收心的機會,就算他依舊不改,那又如何?我爹不還有小妾嗎?誰家少了這些個添堵的玩意兒?」
得,容靜秋這下子是真相信容靜思是深思熟慮過的,其實事實也是如此,真一味強調過往乾淨,那還不如剃了頭髮當姑子去還乾淨些,這世上沒有多少人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
「行,這個忙我幫定了。」
她應得很爽快,並且沒有直接吩咐侍女,而是親自走了一趟。
容靜思自是萬分感謝容靜秋的幫忙,現在她是真的看到容靜秋的好,想到以前跟她置氣的自己,恨不得回到過去扇自己幾巴掌,那時候自己的腦子一定是進水了。
容靜秋去而又復返,賀因瞥了她一眼,「你來做甚?」
「嫌廚娘手藝僵化了,不是嚷嚷着要吃好吃的嗎?這不,給你送來了。」
容靜秋親自打開食盒,把裏面做的精緻吃食端了出來,跟容靜秋做的江南美食不同,這盒子裏的吃食都符合京城口味,至少是對了賀因的胃。
賀因看到食指大動,不顧一旁的薄景然,立即開吃起來,「你請了新廚娘了,這做菜的水平見漲了啊?」
容靜秋與薄景然對視一眼,薄景然就知道這些吃食不是出自容靜秋之手,應該是那位容五姑娘吧。
「好吃吧?」容靜秋笑眯眯地道,「我這莊子裏每日開支都是有數的,可沒錢為了照顧你的口味新招個廚娘進來,這是我家五妹妹的手藝,她說是答謝你的……」
瞬間,她突然往後退了兩步,還順手拉了薄景然一把。
賀因嘴裏的吃食差點因為詫異而噴了出來,好在最後他克制了,這才沒有失禮,「誰?你說是誰做的?」
容靜秋還是拿帕子給自己掃了掃前面的衣襟,有些嫌棄賀因的不雅,「我家五妹妹啊。」
賀因得到了答案,這下子看這些吃食都彌足珍貴起來,沒想到容靜思這蠢姑娘還有兩把刷子,比他想像中要好得多。
他一邊吃一邊心裏感動着,其實以前也不是沒有女人專門給他做吃食,但那些女人都是有私心的,她們對他有所求。
別看他整日招貓逗狗的,其實他自己知道自己是很討人嫌的,要不然他娘也不會來了他娶妻的事情而愁白了不少頭髮,那些跟他門當戶對的人家一聽到要跟他結親,立即掉頭就走人,半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等他慢悠悠地吃完,他這才鄭重道,「你告訴容五姑娘,我一定不會辜負她。」
容靜秋笑眯眯地回到後院,專門去找容靜思,轉述賀因的那句話。
這下子不但容靜思不說話,就連偷聽的容李氏也沒有話說了,其實女兒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焉能不知道她是為了誰在做那些吃食?只不過是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罷了。
女大不中留啊,留來留去留成仇,她現在是深信這句話了。
也罷,她以前也是看好這賀因的,現在女兒要嫁他,那就他吧。
容李氏想通了,悄然地退開,不讓裏面的姐妹倆發現她在一旁偷聽。
容靜秋再從屋裏出來的時候,日頭已經近午了,她這才發現她忙乎了半天,總算是把這紅娘的活給幹完了,日後她可不能再攬這樣的苦差事,兩邊都要跑,快累死人了。
對了,趙裕那邊怎麼一直沒有消息?
她這才後知後覺趙裕居然沒有找她,鑑於人家是金嬌肉貴的皇子,可千萬不能在她這莊子裏出事,不然她可吃不了兜着走。
她趕往趙裕暫住的廂房時,看到馮得保在屋外走來走去,於是上前道,「馮公公,殿下呢?」
「容姑娘你來了。」馮得保急忙迎了上來,「殿下今兒晨起有些低熱,大夫正在裏面把脈……」
「昨兒不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病倒了?」容靜秋頓時急了,本想斥責侍候這裏的下人,但想到消息沒傳到她耳里,肯定是馮得保的意思,這才做罷。
馮得保道,「咱家也不知道,昨兒夜裏殿下還好好的呢,今兒起來才發現異樣的……」
「那怎不通知我?」
「殿下說是小事,不好麻煩容姑娘。」
容靜秋氣得要跳腳,趙裕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硬要留在她莊子裏做客的是他,現在又裝客氣的人也是他,真是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麼?
她巴不得早早送走這瘟神,但現實卻是不得不進去妥善照顧,千萬別死在她的地盤上,多不吉利啊。
看到大夫出來,她急忙迎上前去,「怎麼樣了?」
「回姑娘的話,邪風入體,一時積聚沒有發作出來,這才病倒了,如今勞累不得,得小心侍候才行,小的已經開了方子,發了汗出來就好了。」
容靜秋頓時就想得多了,會不會是在山上吹風的時候就不好了?不過話說,趙裕的身體怎麼這麼虛弱了?
她記得上輩子這人的身體好得不得了,都沒見過得過什麼風寒之症的?
如今算來,他在這莊子已經是第二次身體不適,當然第一次的過敏症狀是她有心算計的結果,但這次就跟她沒關係了,只能說趙裕跟這莊子的風水犯沖。
揮了揮手讓大夫下去抓藥熬藥,她這才轉身進去看望一下趙裕,想到趙裕這王八蛋一向喝藥最不乾脆,她不由得又有些頭疼了,這是在給她添加工作量啊。
屋子裏有些密不透風,她並不喜歡,這樣於病人養身體最為不利,於是她讓馮得保打開一點縫隙透透風。
馮得保不動,他覺得這容姑娘是瞎胡鬧,還是躺在床上的趙裕道,「聽容姑娘的吩咐去做。」
馮得保這才上前把窗戶打開,支起了一個小縫隙的距離。
容靜秋這時候已經坐在床邊的繡凳上,「殿下好些了嗎?」
趙裕沒有什麼精神地搖了搖頭,「沒什麼大礙,不妨礙今天安排好的流程,馮得保,扶本皇子起來……」
容靜秋嚇了一跳,忙上前去制止他亂來,「殿下,您可別亂來,如今身體違和,還是等身體好了再辦也不遲……」
趙裕道,「能逗留在這裏的時間有限,八皇子要成親的事情,容姑娘知道吧,本皇子可不好缺席這婚禮,所以這圖紙近日前就要趕製出來交代下人去實施。」
容靜秋當然知道八皇子的婚期逼近了,到時候她還要找藉口不去參加呢,這種場合她是避之惟恐不及的,就讓容靜冬去出風頭吧。
最後好說歹說,趙裕才同意留在屋裏養病,但相應的,容靜秋也妥協了,她把一堆資料搬過來,一邊趕製圖紙,一邊照顧生病的趙裕,當然這一切她都跟薄景然說了,省得他誤會。
薄景然倒是不會誤會容靜秋的名節,這是個很坦蕩的姑娘,但另一個男人卻不是個坦蕩的,他的眉頭皺得很緊。
趙裕突然之間就病了,他就呵呵了,同為男人,他知道他是什麼心思,這是要把他排除在外,畢竟他現在就是一介草民,沒有趙裕的召見,是不可能硬闖他的寢室,要不然治他一個藐視皇家的罪名也不難。
這趙裕好陰險的心思。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