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夫寵之司君要命 第102章 兄妹一個德行

    天蓬尺和鹿師兄對視了幾秒鐘,抬起手便朝着鹿師兄打了過去,我過去阻攔,天蓬尺一巴掌便打在了我肩膀上,他天生有神力,我卻只是個凡人。

    一巴掌下來,我後退兩步,吐了一口血。

    鹿師兄回頭見我吐血,嘶鳴了一聲,縱身便朝着天蓬尺沖了過去,他一對鹿角好像兩把劍,在天蓬尺面前可以橫掃千軍,只是幾個來回,就讓天蓬尺連連後退,停下來,天蓬尺的胸口竟然流血了。

    天蓬尺怔在原地,鹿師兄邁步上前,我喊住鹿師兄:「師兄,算了!」

    鹿師兄這才回來看我,低頭舔了舔我嘴邊的血,看向天蓬尺,嘶鳴了一聲,要天蓬尺過來為我療傷,若是天蓬尺不肯,鹿師兄就要讓他原生盡滅。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能聽懂鹿師兄的意思,其實我也聽不見他說話,但他嘶鳴的時候,我就知道他要表達的意思,譬如現在!

    天蓬尺這才邁步走來我身邊,把他身上的靈氣給我,讓我漸漸好轉。

    天蓬尺將我救治好,鹿師兄便指了指別墅里,要我進去。

    我才說:「這是我和天蓬尺的事情,總要解決!」

    鹿師兄這才用頭蹭了蹭我,我從地上起來,也把天蓬尺扶了起來,天蓬尺看上去很虛弱,風雨飄搖似的靠在我身上。

    「我不舒服,讓我去你身上。」

    天蓬尺說起這話,鹿師兄鹿角一掃,天蓬尺就從我身上撞開了,鹿師兄竄起來朝着天蓬尺跳過去,就要用鹿角把他穿了,我才說:「別殺他!」

    鹿師兄扭頭跳到一邊,那傲慢的樣子看的人無奈。

    我走去看天蓬尺,彎腰把他扶起來,沒好氣道:「師兄,你下手未免太重了,你這是打算要命?」

    鹿師兄扭頭,不理我。

    我扶着天蓬尺回去別墅,在樓下房間安置他,他躺下就不動了,很快變成了天蓬尺原來的樣子。

    鹿師兄想要吃了,被我拿來,不想,天蓬尺太狡猾,我剛拿來,他就鑽到了我手腕上,瞬間消失了。

    鹿師兄氣的一陣嘶鳴,刺痛耳朵。

    我這才說:「他重傷,何況他也不害人,算了吧!」

    鹿師兄那裏肯算了,他把我的袖子掀開,用牙齒在我手腕上磨挲,我無奈給他咬了一會。

    天蓬尺不出來,鹿師兄只好趴在我睡覺的床上趴着。

    我也困了,大晚上的誰不困?

    沒多久就睡着了。

    睡着做了個夢,夢見有個男子在我身邊躺着,我竟然還靠着他,我正打算起來看清他的臉,夢就醒了!

    睜開眼睛已經天亮了,鹿師兄正在樓下吃草。

    我吃了早飯,休息了一會,下午就沒見鹿師兄,我去找他,他正在後院站着,瞧着青銅棺的地方。

    我一臉驚訝,這才想起青銅棺來。

    我看着青銅棺的那塊空地,看了一眼鹿師兄,去樓下看鹿師兄。

    我過去鹿師兄回頭看我,看到我鹿師兄轉了過去,我說:「是鎮魂鐲和鎮魂鈴。」

    鹿師兄轉身就走了,我看着空地出神了一會,才轉身回去。

    等夜裏,我就夢見了鎮魂棺,而且還是在研究所那邊看到的。

    我已經很久沒有夢見研究所了,沒想到竟然會夢到,夢中鎮魂棺還是我第一次見到時候的樣子,而且就連擺放的位置都是一樣的,這讓我有些驚訝。

    我知道是做夢了,但還是忍不住去摸了摸鎮魂棺。

    一切都是老樣子,只是夢醒來的時候,我有些冷,起來去窗口看,空地還是空地,我就去了後院空地上。

    停下來在空地看了看,總覺得周圍有浮動的香氣。

    我正準備離開,聽見香霧叫我:「捨得回來了?」

    我轉身,看到香霧站在幽暗不明的霧氣中,我詫異的在周圍看了一眼,最終看着香霧出神。

    香霧邁步走來:「你還老樣子,到處招蜂引蝶不算,還那般狠心!」

    我猶豫了一下:「師叔呢?」

    香霧看着我,他好笑的有些冷:「你還知道關心?」

    香霧走到面前,一把握住我的手,用力起來,仿佛要捏碎我的骨頭。

    我疼的急忙要拉開手,他用力把我拉住:「你這女人!害本尊一次還不夠,還要害幾次?你就是死性不改?」

    香霧生氣的時候,全身寒氣森森,周遭風雲變幻,強大的磁場幻化成烏雲,在天空行程一個漩渦,不斷轉動,雷電交錯,甚是

    恐怖。

    我抬頭看着漩渦,卻只是皺了皺眉。

    我看向香霧:「一年不見,你比過去兇惡了!」

    香霧愣住,我便抬起手想要拉開他的手,香霧並未放開,只是鬆了松,但也僅此而已,他恨我的目光並未減少,他怨我的氣焰也沒有消散。

    他就拉着我,身上華麗的紅衣浮動,香氣在我周圍不斷瀰漫。

    我鬼使神差的抬起手摸了摸香霧的臉,他還是一樣冰冷,我才說:「還是那麼冷!」

    香霧的手微微鬆動,看我的目光怔了怔,想罵我,不等罵我便問:「玄君如何了?他那時候為我續命,傷得不輕。」

    「」香霧並未多言,只是握着我,我看了看周圍,拉着他去研究所那邊。

    夜路平坦,路上空無一人。

    我平時坐車也要半小時的時間,但跟香霧去研究所,竟只用了一會就到了。

    推開門,看着偌大的研究所中,放着青銅棺,周遭的一些東西還擺在那裏,就連先前的石灰罐都在,我就知道,這是開始我們相見的時候。

    石灰罐已經放在我家裏了,為什麼在此處,就只有一個解釋,這是夢境!

    我鬆開手,走去看青銅棺。

    我說道:「如果說這是一口鎮魂棺,那鎮的誰?你還是玄君,還是你們兩個?誰又做了這殘忍的事情,又是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們到底做了什麼?惹怒了那個人?還是說,是她處理不了,你們三人間的感情,才最終這麼做?」

    香霧沒有回我,只是在那裏看我。

    我仔細檢查了青銅棺上的花紋,最終推開青銅棺:「青銅棺沉在水下千百年,保存還這麼完好,一定是在等待什麼人的開啟吧?

    打撈隊那邊說,毀壞嚴重,但卻成了乾屍。

    這本身就存在巨大的問題。

    我重新檢查,你等我!」

    這次我並未戴手套,而是徒手開啟了青銅棺。

    青銅棺裏面出現一具男屍,他面目如生,是個絕色男子,他在水裏的面容輕輕晃動,紅色的袍子飄飄渺渺,當我伸手去摸着他的臉,他沒有一點點的反應,我附身下去,檢查了他身體的所有地方,特別是那雙修長好看的手,和那枚在水中晃動的托伽戒指。

    最終我低頭沒入水中,吻上他的唇。

    他忽然睜開了眼睛。

    我整個人被帶到青銅棺里,青銅棺的蓋子轟一聲蓋上,水中是他冰冷的身軀,和他翻身起來的動作。

    我看着他在我面前浮動,他也看着我。

    隨着整個事情的結束,他身上的符咒慢慢散開,最終他衝破了最後的封印,重生了!


    等事情結束,我已經豪無力氣,在青銅棺中緩緩睡去。

    等我睡醒,周遭還是黑的,但青銅棺里並沒有香霧,亦或者玄君。

    我從青銅棺里出來,身上濕漉漉的,特別是雙腿,疼的都有些麻木了。

    不免深呼一口氣,這才知道什麼是圓房,所謂的圓房,便是鞭打身體,令其全身如摔斷了一千八百塊的疼,然後上氣不接下氣的喊叫一番,最終透支昏厥!

    從青銅棺裏面出去,我就摔倒了。

    「不是自己要這麼做的,又不是練習過,這會就受不住了?」香霧的聲音從頭上冷冷傳來,我抬頭看他,他一臉不悅,好像恨不得我起不來,成了個癱子。

    我扶住青銅棺,勉強起身站起來。

    要是過去,我會嗆兩句,但我現在卻懶得多言。

    起身我站了一會,看香霧,他見我不說話,氣的不輕,轉身甩開了袖子就不見了。

    香霧走了,我身上卻極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走去陳列室外,回頭的時候青銅棺已經消失了,就是石灰罐也不見了,只是,地上那片水還在。

    如此說,這也不見得是個完全的夢,也是是某種串聯出來的夢與現實。

    我看了看身上,也是狼狽不堪!

    未免被人發現,我在研究所找了一套平時穿的工作服,打車回了別墅。

    鹿師兄看到我,從別墅門口走來。

    到我面前他有些不悅,扭頭就走了。

    我看他不理我,我回了樓上。

    洗了澡睡了一覺。

    睡醒起來,就看見鹿師兄在床上趴着,看見我醒了鹿師兄起身才離開,他那高傲冷漠的樣子,好像我背着他偷人了一樣。

    鹿師兄走後我也給季末揚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

    回來了。

    季末揚很快就來看我,沒想到他還帶着羅綰貞。

    見到我,季末揚在門口等了一會,才邁步走來看我,打量了我,問我:「乾爹呢?」

    我搖頭:「回不來了。」

    季末揚一下就沒反應了,半天才轉身去了外面,看起來他心情不好,比我還不舒服。

    羅綰貞看季末揚走了,就跟我說:「幾天前,他做了個夢,夢見你師父死了,醒了就不說話,一直沒吃沒喝,還說,原本可以在等幾天,但因為給他續命,提前了幾天。」

    「」

    我看了眼門口,去看季末揚。

    季末揚正在外面吸煙,我問他:「你怎麼知道老馬給你續命了?」

    季末揚回頭看我,把手給我看,他手心裏面有一條紅線,我握住他的手看,紅線在生命線的邊上,穿插纏住了。

    我從來沒見過人的手,會有紅線穿插。

    我特意擦了擦,擦不下去。

    季末揚收回去:「命是要換的。」

    我問他:「那你換了幾年?」

    「不知道。」季末揚看我:「沒有什麼物件留下麼,找個地方,做個衣冠冢,也有個念想。」

    「帶回來一套衣服。」

    「嗯,我去安排,明日要是日子好,就下葬。」

    季末揚走後我才轉身回去,羅綰貞看着鹿師兄奇怪:「一年不見,他長的好高大!」

    「聽說,雄鹿只有在鹿群之中高大的,才能成為首領,我總覺得鹿師兄是鹿王!」

    鹿師兄抬頭看我,他那雙烏黑的眼睛越發明亮。

    羅綰貞看着我:「你不要亂說話,你現在已經有很高的修為了,隨便一句話,都可能會帶來無法想像的後果。」

    我這才看鹿師兄,不在多說。

    羅綰貞跟我回去別墅,我們聊了一會,她說這一年季末揚一直跟她在一起,學了不少東西,現在但凡是言傳身教的都會。

    我納悶:「睡覺時候嘴對嘴學的?」

    「胡說八道。」

    羅綰貞氣的臉都紅了,我便不逗她了。

    當晚羅綰貞住在我這邊,第二天一早季末揚就過來接我們,老馬的衣冠冢很快就成了。

    祭拜了,我們才離開。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看着外面,羅綰貞問我看什麼,我便說:「總覺得,衣冠冢不如不做,那樣就覺得老馬還活着了。」

    開車的季末揚說:「你又不是小孩子,開什麼玩笑。」

    「嗯。」

    季末揚那般說,我便沒有再說。

    回到別墅那邊,季末揚也住了下來。

    不過季末揚不住在羅綰貞的房間裏,他只是住在羅綰貞的隔壁。

    休息了一晚,羅綰貞接到電話,要她回去處理事情,她也不跟季末揚說,看着電視起身就走了。

    季末揚出來人已經走了,他打電話問羅綰貞回去了,就掛了手機。

    我和鹿師兄坐在沙發上,季末揚掛了電話來看我和鹿師兄,問我:「你打算把鹿師兄帶在身邊?」

    「那不然呢?他之前被老馬交給馬家溝的人了,被虐待差點沒死了!」

    季末揚臉色一沉:「現在的人,都着急死麼?」

    鹿師兄看了一眼季末揚,把嘴巴壓在我腿上,眼前一雙鹿角貼在我身上。

    季末揚看了會:「那我請個人吧,到你這邊來,不然你不在,鹿師兄有事不好!」

    鹿師兄搖了搖頭,儼然不用的樣子。

    我就摟住鹿師兄的脖子:「不用,他自己照顧得了自己,他做飯都行。」

    季末揚看了會鹿師兄:「那我搬來。」

    「」

    我和鹿師兄看季末揚,好像他不住這裏似的!

    季末揚這個人,從來不會虧待身邊人,當天就打電話準備了草料,天氣一日比一日冷,他叫人準備了溫室,在裏面培養了很大面積的一片苜蓿草,榆樹之類的東西,還準備了上等的採食櫟,野山楂,板栗等物,一箱箱都放在屋子裏,只要鹿師兄想吃就能吃,地上還給鹿師兄鋪了仿真草,我摸了摸跟真的一樣。

    沒事的時候季末揚還坐在沙發上跟鹿師兄說話,雖然鹿師兄不開口,但他們好像還聊的很投緣。

    我站在樓上看他們,甚至懷疑,季末揚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可過去一年,我也是這樣坐在古墓外,月亮下,跟鹿師兄說話的。

    可見我們兄妹,當真是一個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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