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恩寵之女宦當道 第四十章被陷害了?

    墨盵嘢面色如常,靜靜的看着墨赤炎懷中的女子,她說多謝你的狠心讓我斷了愛你的念頭,他看了墨赤炎那一瞬間驟變的臉色,可對於這句話,自己心裏真就沒有多大的感覺。

    他對夏侯月從來就沒情可言,自然,體會不到夏侯月心裏那一刻心如刀絞的疼痛。

    「多謝本宮?」墨盵嘢挑高了聲線,揚了揚眉毛,在他看來,這個女子看似軟弱實則堅強,就算為他擋劍而被刺客所傷都沒發出一聲痛呼,更沒像別的女人一樣自此賴着他逼他求娶,這是他所欣賞的一點,但也僅僅是歸于欣賞。

    夏侯月痛苦的閉上雙眸,嘴角泛起一絲苦笑,這苦澀的味道甚至蔓延到她的全身,墨盵嘢面上的漫不經心刺得她遍體鱗傷,她本不該抱有一絲僥倖去看他面上的似笑非笑,本不該懷揣一點希望以至於轉變為滅頂的絕望。

    墨赤炎緊緊的抱着她,又豈會不知道夏侯月此時心裏的難受!或許從一開始便不該踏上這條回京路,或許從一開始便該想到會遍體鱗傷。

    比之墨彧軒,墨盵嘢才是無情之人,是真正的無情,鐵血心腸。

    「自然多謝。」夏侯月閉着眼眸笑道:「以你的心思,不會不知我對你的心意,再說我早就當過你父皇的面求過迎娶,那一日幾乎眾大臣都在,可皇上的婉拒依舊沒讓我死心,因為我想還沒有聽見你的回答,讓我徹底死心的便是你今日的這番話,因為你可以輕而易舉的將我推給別的男人,就說明了你對我當真是半分感情也沒有,既然如此,我又何苦非賴着你不放?也請太子殿下放心,離開這座皇宮,夏侯月不會作賤自己,只會從今以後加倍對自己好,你心裏無我,我強求不得,但希望自此你我天涯陌路,不見不念。」

    「好一句不見不念。」墨盵嘢邪笑着扯起嘴角,「本宮帶兵摧毀了你的國家,你心裏對本宮就沒有一絲恨意麼?」

    「為何要恨?天下大勢本就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鸞焰皇室內部爭亂,殿下不過是提前助鸞焰瓦解,若鸞焰歸於雪月後能讓鸞焰子民過上安定幸福的生活,那麼雪月帶兵攻打鸞焰也並非是完全有過。」

    墨盵嘢嘴角的笑意一深,「夏侯公主的性情令本宮刮目相看,若非本宮對你無意,倒真不捨得放手你這樣的可人。」

    夏侯月緩緩睜開剪水秋瞳,眸底的一抹暗紅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笑意,她直視着墨盵嘢,道:「既然殿下對我無意,便不要說這樣的話讓我為你心動。」

    墨盵嘢聊有深意的看了眼夏侯月,對墨赤炎擺手,輕輕一笑,「五弟還是趕緊帶着夏侯公主離開吧!本宮就怕再多看幾眼,今日你們誰都走不成了。」

    墨赤炎緊緊的咬着唇瓣,片刻,對墨盵嘢說道:「還望皇兄能替我轉給父皇一句話,是赤炎不孝,但為了今生摯愛,赤炎不願受父皇擺佈一生,但請父皇為赤炎在皇室玉牒上除名,自此我願除去墨姓,僅以母妃上官姓居之。」

    「除名?」墨盵嘢不由得笑開,「五弟為了她不願在當皇室男兒,着實令本宮敬佩。這顆藥丸拿好,能夠解你體內蠱毒的解藥。」

    「多謝殿下。」上官赤炎接過,並改了口,他拿起藥丸一句話未多說直接吞入腹中,這讓墨盵嘢微微挑起一道眉毛,問道:「你就不問問這顆藥丸的來歷?」看來這位已把自己在皇室除名的『皇弟』對他十分放心。

    上官赤炎搖頭,語氣驀地平淡,「不必問,問了太多餘。」

    墨盵嘢呵的一笑,轉念道:「至於夏侯公主…」

    「夏侯月,我已經不是什麼公主,殿下稱呼夏侯月即可。」夏侯月抬頭看着他,只看了一眼便移開視線,袖中的手指緊緊糾纏。

    「夏侯姑娘身上被壓制的玄技只要出了皇宮便可解除,出了這道宮門,望你二人自此天高海闊,再不受宮條束縛,亦不會在淪為他人棋子,享儘自由。」墨盵嘢狹長的鳳眸越來越深邃,不用再懷疑,他作為上官赤炎的皇兄理應最後為他做些什麼,而放任他們翱翔,或許是最好的禮物。

    上官赤炎看向被他抱在懷中的夏侯月,驀地暖心笑了笑,聲音一輕,「月兒,天高海闊,享儘自由,我們這就出宮。」

    「好。」夏侯月輕輕軟軟的應了一句,與從前不同,或許她還有些不甘願,可自今日後,她心裏的不甘願也隨着墨盵嘢的狠心隨之消弭,既然不愛,便不該強求,之前她是愛着墨盵嘢的,要命的愛,可幸得她愛的理智,懂得在萬丈深淵之前轉身回頭,這樣難當的痛苦總歸只有一時,她只痛一時。

    「溯郄。」墨盵嘢轉身負手立在窗前,低聲喊道。

    「殿下。」溯郄出現在門口,看着上官赤炎抱着夏侯月時面色平靜毫無變化,他微彎着身子,恭敬回答。

    「護送他們出宮。」低魅的聲音夾雜着幾分嚴峻,他看向窗外,眸光微凝。

    「是。」溯郄點頭,轉身將他二人帶出,「兩位請跟我走這邊。」

    上官赤炎點頭,而夏侯月執意要下來走路,他無法,只能放下夏侯月,隨後牽起她的手,跟在溯郄身後出了皇宮。

    待溯郄走後不久,殿內突然飄入一抹說不出的香氣,這香氣不似花香般宜人,卻也不至於令人覺得作嘔難聞,說不出是因為這香氣墨盵嘢從來沒有聞過。

    「他們人呢?」一道女聲悠悠響起,一襲粉色長衫的秦不楚站在墨盵嘢身後,杏眸內充滿了森森寒冷,嘴角緩緩向上獰起。

    墨盵嘢轉身,邪笑着看着秦不楚,指尖輕挑的勾着她的面紗,笑道:「不楚表妹這是什麼語氣?你是在質問本宮?」

    「不楚豈敢。」秦不楚筆直的站在他身前,任憑那如玉的長指勾掉她面上的輕紗,輕紗滑落,墨盵嘢緩緩傾身,鳳眸幽深的望進秦不楚平淡無波的眸底,唇瓣擦在她的面頰而過,邪肆輕笑,「可你的心裏好像並不是這麼說的。」

    秦不楚感受到墨盵嘢的長指划過她胸前的衣襟,無比鎮定的開口:「殿下此話何意?您雖貴為太子,但這手…放的並不是地方吧!」

    「嗯?」墨盵嘢挑眉,側頭對着秦不楚輕輕喝氣,灼熱的氣息噴灑在秦不楚的耳垂上,令她敏感的身子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墨盵嘢將秦不楚的反應看在眼底,嘴角不着痕跡的勾起一抹嘲諷,沒經歷過人事的女人會這般敏感麼?

    「殿下。」秦不楚抬頭,便看見一雙深邃而詭譎的鳳眸,她心下一沉,來不及轉身便眼前一黑,身子軟軟的向後倒去。

    墨盵嘢並未接住倒在地上的秦不楚,反而站直了身子,俊美邪魅的面容上泛着幾分冷意,吩咐隱衛將她看住,隨後抬步走出了寢殿。

    夜,悄無聲息的降臨,一片涼如水的月光灑在疾馳的馬車上,好似為他們照明了前路。

    「楚雲,還有多久能到達下一座城鎮?」絡青衣已經在車內睡了一覺,撩開車簾發現周圍是一片林子,便放下帘子,出聲問道。

    楚雲搖了搖頭,揚起馬鞭打的更用力,同時回着:「青姑娘,想必離進城還有好大一段距離,您在堅持一會兒,估摸再過一兩個時辰應該出得了這片林子。」

    「一兩個時辰…」時辰還真不短,絡青衣嘆了一聲,瞥向剛調息完畢的水無痕,笑道:「每日這個時候練功,倒真是稀奇。」

    水無痕微微一笑,半掀開車簾,看着天上出現的明月,不疾不徐的開口:「這是慕渢學院特有的內功心法,只有此時調息才最為有益,即便出了學院,我也不敢耽誤。」

    「當初你跟着我們來雪月京都的時候,慕渢院長就沒攔你?」絡青衣有些好奇,水無痕走的好像很順利。

    「院長說進京會增長我的見識,多出去走走也好,不要總拘泥於一個地方,過一成不變的生活,太過安逸會將人逼瘋,他並不希望自己教出來的學生過於迂腐,每日只識得練功讀書。」

    「你們院長說的很有道理。」絡青衣點頭,世界這麼大,就該出去走走。

    「反正坐着也是無聊,不如你同我說說你在皇宮內當太監那半年的趣事如何?」

    「沒什麼可說的。」絡青衣撇嘴,除了想盡辦法隱藏身份外,便是討好雪月最大的那位主子,早知道她會成為墨泓的兒媳婦,當初還討好個什麼勁!

    水無痕笑笑也沒說話,既然她不願意說也就罷了,只是長夜漫漫,做些什麼好呢?

    百里夢櫻是被風吹醒的,她迷濛的揉着眼睛,打了個哈欠,問道:「什麼時辰了?」

    「離太亮還早着。」絡青衣示意她可以繼續睡,反正路途迢迢,多個人清醒也就是多個人無聊。

    「水無痕。」百里夢櫻看向水無痕,不悅的說道:「把車簾放下,這風吹得冷,我身上還有傷。」

    「抱歉。」水無痕摸了摸鼻子,緩緩落下車簾,他覺得車裏太悶,但顯然百里夢櫻不這麼覺得。

    「這是哪兒啊?」百里夢櫻看向絡青衣,皺眉揉了揉胸口。

    又來了…水無痕很自覺的低頭,百里夢櫻再次旁若無人的揉胸口已經讓他不知道說什麼好,為了不長針眼他還是不看了,免得傷身。

    「不知道。」絡青衣搖頭,「我第一次來濯天大陸,對這裏的一切都不熟悉,我應該問你才對,這裏你沒來過?」

    「沒來過。」百里夢櫻吸了吸鼻子,似乎聞到了一股不尋常的味道,「這裏都快出濯天的邊界了,我不曾走出這麼遠。」她怕走丟就走不回來了。

    「怎麼了?」絡青衣將百里夢櫻的神色看在眼裏,隨即開口問道。

    百里夢櫻皺着的眉頭緩緩鬆開,遲疑道:「我好像聞到了同類的味道。」可這味道中又摻雜着幾分狐狸氣息,莫非是她聞錯了?

    「蒼狼?」絡青衣面不改色,在林子裏看見蒼狼本就不奇怪,雖然天已黑,但因為有百里夢櫻,所以想必這些蒼狼不會對他們發起攻擊。

    「嗯。」百里夢櫻點頭,又道:「可哪裏跑來的狐狸呢?」

    「還有狐狸?」絡青衣眼睛一亮,她還沒見過狐狸長什麼樣,據說狐狸皮市值千金,真的有說的那麼柔滑?

    「不對。」百里夢櫻又搖頭,「又像是狐狸又像是蒼狼,我也分不清它是什麼。」

    「奇怪了。」絡青衣笑了笑,對水無痕道:「還有這樣的物種?」

    水無痕搖頭,「我沒見過,或許濯天有這樣的物種,不然我們出去看看?」

    「出去看看?」嘴角扯起,聲落身動,兩人已經飛出了馬車,只剩下不能動彈太過的百里夢櫻獨自在馬車裏叫囂,這幫混蛋,竟然不帶着她!

    水無痕詫異的看着兩抹身影飛出馬車,看了楚雲一眼,足尖一點跟了上去,這回想不帶着他都沒門,打死也要跟着!

    楚雲繼續停下馬車,水無翎也跟着停下,楚雲對水無翎說道:「我們在這裏等會吧,想必青姑娘他們一會就回來了。」

    「嗯。」水無翎沒有反對,翻身跳下馬,走到馬車前掀開車簾一角,看着裏面滿臉怒氣的百里夢櫻,撲哧一笑,「百里姑娘身上有傷,不如由我陪我在這周圍轉轉?」

    「你陪我?」百里夢櫻面上的怒意消褪,笑容一點點浮上臉頰,總算來了個有良心的。

    「嗯,不走太遠,就在這周圍轉轉。」水無翎輕笑笑,覺得百里夢櫻委實有趣,高不高興都像個孩子,看來凌聖初將她保護的太好了,否則也不至於着了別人春藥的道。

    「好啊!」百里夢櫻在水無翎的攙扶下走出馬車,擺手截住楚雲想要說的話,不耐道:「你若不放心就跟着來,就在這周圍也不會出什麼事情,再說我雖然受傷可卻不是廢物,一般的猛獸不能將我如何。」

    楚雲無奈點頭,叮囑道:「那您小心些,別走太遠,免得青姑娘回來找不到你。」

    「廢話真多。」百里夢櫻反拽着水無翎離開馬車四周,與水無翎閒聊幾句,面上滿是興奮,還是林里的空氣最好,想想就要離開濯天去往昶琇還真有些期待呢!

    水無痕與絡青衣站在一棵古樹延伸出來的樹幹上,兩人看着樹下的「盛況」,相視一笑,反而坐在樹幹上,看着下面被群狼圍攻的幾隻狐狸。

    無妙也跟了上來,坐在另一邊,力道大的使得整棵樹晃了晃,絡青衣有些不穩的向後栽去,水無痕伸出手立馬將她拽住,關心地問着:「沒事吧?」

    絡青衣擺了擺手,瞪了無妙一眼,「你存心的是不是?」

    無妙哼了一聲,雙臂環胸,看着狐狸與狼的爭鬥,道:「自己坐不穩怪誰?有這種好戲也不叫着小爺,我還是第一次見野獸之爭。」

    絡青衣翻了個白眼,沒再搭理他,反而勾了勾嘴角,笑道:「你說狐狸能斗得過狼麼?」

    「或許吧。」水無痕說的有所保留,狐狸聰明,但狼的攻擊力強,誰勝誰負還真是不太好說。

    「我覺得狐狸會逃出這些蒼狼的包圍。」

    「嗤!」無妙聽見絡青衣的話,不屑冷哼,「狐狸再聰明還能以少勝多?你腦子進水了?」

    絡青衣幽幽的瞥了他一眼,便聽水無痕道:「以少勝多的例子不勝枚舉,即便是獸也不例外,人的眼光應該放的長遠些,而非局限於眼下的戰況。」

    「嘖嘖,又和小爺說大道理,慕渢學院出來的能有多了不起?」無妙瞪着眼睛,水無痕竟然說他淺薄,他哪裏淺薄?

    水無痕搖頭笑笑,「你誤會了,慕渢學院出來的並沒有多了不起,我也沒同你說道理,只是說些事實罷了。」

    事實?水無痕說他淺薄是事實?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水無痕你別太過分!」無妙咬牙,神偷也是有職業操守的,別逼他將主意打到水無痕身上!

    水無痕睞了他一眼,便又將視線挑回樹下正與群狼廝殺的狐狸身上,微微一笑,語氣近乎柔和,「放心,我不會太過分。」

    「你——」

    「你想成為群狼腹中的食物?」絡青衣漫不經心的打斷無妙的話,任憑他面色再黑也不在意,不想讓無妙跟來是因為不想聽見他說話,這人也是個話匣子,一說起來就沒把門的,她連安靜都成了奢望。

    無妙將怒罵吞了回去,因為他看出絡青衣好像要生氣了,這個時候不能在惹怒她,否則保不准這位親姐姐會送他一腳直接踢下去。

    絡青衣的面色稍有和緩,突見那隻被幾匹蒼狼壓在身下的狐狸一個反轉咬住其中一匹狼的耳朵,趁那匹狼吃痛時從縫隙中躥了出去,身形如電般迅速,好像方才的軟弱都是裝出來的。

    「快出結果了。」水無痕笑了笑,「厚積薄發,也是一招制敵之計。」

    絡青衣轉頭看着水無痕,眸光籠上了一層薄薄的輕霧,緩緩出聲:「你指的是銀華嗎?」

    「嗯。」水無痕知道她聰明,故而面上沒有半分訝異,他不想絡青衣學不會穩重學不會冷靜,銀華多次激怒她也許另有緣由。

    「他想激出我體內的魔氣。」絡青衣淡淡說着,「我體內有魔蓮,所以只要有魔妖靠近我都會感應到,正因為如此,我才會想要殺上山寨,卻沒想到銀華那麼難對付,甚至是沒辦法對付。」

    「你感應到了銀華的氣息?」水無痕微詫,怪不得當日她又要剿滅山寨,她並非是為了銀子,從她沒殺山賊一人便可看出,原來她是為了銀華。

    「準確的說是感應到了魔妖的氣息。」絡青衣看着水無痕,面容如水沉靜,是她對自己過於自信,才會以為九段玄技能夠打敗魔妖,九段玄技在雪月或許受人艷羨,可出了雪月就什麼都不是!到了濯天她才發現,這裏黃玄之境的人真不少。

    水無痕伸出手,掌心落在她的肩頭卻又移開,笑了笑,「別在意,玄技並非一日可升,總要慢慢來,你還沒找到其中精髓,若有一日你能夠將玄技用的得心應手,玄技晉升也就沒那麼困難了。」

    「得心應手?」絡青衣不解的問,以她現在的資質還達不到麼?


    「就是將玄技與靈術融會貫通,現在的修煉者大多都是玄氣與靈氣分開使用,少有將二者合二為一的人,除了墨彧軒與凌聖初,不過那兩人沒辦法相比,畢竟他們是人界的守護者,想必是有善沢大師的指點。」

    「玄技與靈術融會貫通。」絡青衣蹙眉,低頭看向自己的掌心,想起與人打鬥時她只能動用玄技,變化物事時爺只能動用靈術,可墨彧軒不一樣,她還記得他那招靜止時間,就是玄技與靈術的融合,而她並沒做到。

    「要對自己有信心。」水無痕看出她心底的失落,笑着開口。

    絡青衣眸底有幾分茫然,她抬頭看了看水無痕,眨眨眼睛,她的信心都快被濯天大陸的人磨滅了,不出來一趟果然不知道人外有人,從前她還覺得九段玄技多不起呢!可現在呢…一個銀華就夠讓她頭疼。

    「那匹狼受傷了!」無妙的突然一聲吼叫拉回了兩人的神智,兩人低頭看着樹下,便見兩頭狐狸將一匹蒼狼壓在地上,尖利的牙齒咬上它的喉管,而那匹狼百般掙扎卻逃脫不開另一頭狐狸的牽制。

    「它們合作的融洽。」水無痕看了一眼,就找出其中的原因,狼群雖然集結在一起,卻沒有狐狸的團隊精神,所以它們只能將這些狐狸困在這裏,並不能要了它們的命。

    絡青衣眸光輕閃,合作融洽,這往往是癥結所在,也是關鍵,如果他們能聯起手來對付銀華,或許銀華並沒那麼難對付,因為她想起了一次詞語,寡不敵眾!

    「咦?好奇怪?」無妙驚訝的看着那兩頭狐狸突然放開被拍在地上的蒼狼,那蒼狼脖子上還淌着血,張皇逃回狼群,而幾隻狐狸也重新聚集在一起。

    「他們在做什麼?」無妙問着兩人,怎麼打着打着就突然不打了?難道它們也有暫時休戰?

    水無痕淡淡一笑,唇瓣一啟,說道:「原來不分勝負。」

    絡青衣點頭,看着狼群與狐狸四下而散,轉眼間樹下又恢復了一片寂靜。

    「什麼意思?」無妙依舊不解,什麼不分勝負,蒼狼與狐狸為什麼不打了?他還沒看夠啊!

    「它們講和了。」絡青衣看了無妙一眼,突然飛身而起,向馬車方向飛去。

    講和?無妙愕然睜大了眼睛,它們也會講和?人的智商已經不能理解獸的思想了嗎?

    水無痕笑着站起身,跟在絡青衣身後飛回馬車停靠的地方。

    無妙見兩人誰都沒在理他,有些抑鬱的撇了撇嘴角,放下雙臂,足尖一點,同樣飛了回去,不過通過這次野獸之爭他好像從中學到了什麼,就是說不出來,因為水無痕說的那句厚積薄發太深奧了,他絕對不承認自己就是淺薄!

    當絡青衣幾人回到馬車時百里夢櫻與水無翎也走了回來,絡青衣掃了百里夢櫻一眼,沉聲道:「受了傷還敢往外跑?」

    百里夢櫻癟嘴,「你們將我丟下就沒想過我有多無聊?受傷又不是殘廢,傷在內腹又沒傷手傷腳,該走還是能走,誰讓你們不帶着我。」

    絡青衣瞥着她,走上馬車,對百里夢櫻伸手,「上來!」

    百里夢櫻伸出手心,被絡青衣拽上馬車,便聽絡青衣道:「這一路老實些,不然我就將你受傷的事情告訴凌聖初。」

    「你威脅我?」百里夢櫻睜大了眼睛,眼中滿是委屈。

    「嗯,就是威脅你。」絡青衣點頭,「不然我就將你留在濯天,塢芷玉我替你尋找,反正你也需要我陪着,不如我找到了再來找你,省的我還要天天照顧你。」

    「我老實些就是了嘛。」百里夢櫻低下頭,面對絡青衣她反而強硬不起來,女人不該為難女人,唉,要是青衣這話能說的溫柔一點就好了,自從看見她與墨彧軒在一起露出那溫柔的笑後,就再也沒見過她如此笑過。

    水無痕也跟着進了馬車,對楚雲道:「在趕快些,這林子裏並不安全,我們也好早些休息。」

    「我明白。」楚雲點頭,與站在一旁不發一言的花汣坐上馬車,揚起馬鞭,馬車緩緩而動,隨後疾馳遠去。

    ……

    孤淵島

    一抹黑色的煙霧從海中瀰漫而上,煙霧緩緩化作人身,露出女子曼妙的身姿,顧琉汐一絲不掛的站在大石上,一手掐腰詭異而笑,她看着朗朗明月,黑色的眸子緩緩變成了棕色,她扭動了兩下纖細的腰肢,隨後一雙大手覆在她身後。

    「魔尊。」顧琉汐笑的妖魅,軟軟的向後一倒。

    甯狐接住倒在她懷中的顧琉汐,捏了捏她美艷的臉蛋,笑道:「步入黃玄之境了?」

    「嗯。」顧琉汐的額頭上盛開着一朵黑色的玫瑰花枝,花瓣點綴她的眉間,平添一抹神秘的妖嬈。

    甯狐撫上那朵黑色的玫瑰花,低頭深吻,喉嚨內不斷溢出笑聲,「回京,嗯?」

    顧琉汐詭譎的眯了眯眼睛,雙手向後摟住甯狐的脖子,笑道:「自然要回京。」她還要將這一切千百倍的還回去!沒有看到絡青衣痛苦,她怎麼甘心變成現在這副鬼樣子!

    「你可要記得,你現在不是人界的人類,而是我們魔界的妖魔,但也不是普通的女人,你是本尊的女人。」甯狐捏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笑的一臉妖魅。

    「記得。」顧琉汐點頭,原來甯狐給她吃的丹藥不僅能讓修煉玄技,更會改變她的體質,而這體質變成從人到魔的淨化,再加上她與甯狐夜夜*,經甯狐渡氣給她便成就了今日這副身子,當魔沒什麼不好,至少墨泓很快就會敗在她的腳下!

    「去叫小玄子來。」甯狐拍了拍顧琉汐的後背,顧琉汐扭着腰肢走進山洞,看着正在與其他妖獸纏綿的小玄子,哼笑一聲,長而鋒利的指尖劃在小玄子的肩膀上,吐氣如蓮,「魔尊叫你。」

    小玄子不盡興的推開身後的妖獸,看着顧琉汐面上盛開的玫瑰,道:「魔尊可說了哪日回京?」

    「怎麼,你還回去孝敬那位皇上?」顧琉汐彈着指尖,素手攏了攏長及腰間的長髮。

    小玄子面上的笑容緩緩猙獰起來,雙指一迸散出一道黑色的魔氣,魔氣打在洞口的巨石上,砰的一聲巨石碎裂,「孝敬他?若不是那個狗皇帝,我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顧琉汐拍着小玄子的肩膀,掩唇媚笑,「你知道就好,我們這次回去可是報仇的。」

    「自然!」小玄子看着顧琉汐曼妙的身材眼睛冒光,剛想上前,卻見顧琉汐擺手躲開,「今日不行,魔尊還在外面等着,去晚了你可有的罰了。」

    小玄子只得不甘心的走出去,還回頭看了眼顧琉汐,便見顧琉汐推到那妖獸,不一會兒便響起一陣熟悉的聲音。

    「小玄子。」甯狐對他勾了勾手,小玄子笑着走了過去,「魔尊。」

    「玄技修煉的如何了?」

    「回魔尊,小的現在已經是九段玄技了。」小玄子不禁有些得意,他竟與墨彧軒的玄技一般,待回京後看誰還敢不將他放在眼裏。

    「嗯。」甯狐舔了舔嘴角,對他道:「我們去海里。」

    小玄子乖巧的跟在甯狐身後,兩人逐漸走向海中,海水吞噬了他們的身影,並淹沒了那一聲聲與山洞中一致的聲音。

    ……

    雪月皇宮

    「皇上,國師來了。」南常慌慌張張的從皇帝的寢殿外跑進來,這今日進來的要是別人他可能就會將其阻攔在外,但來人是國師他只能將墨泓叫醒,誰讓連皇上也有幾分忌憚國師。

    墨泓從睡夢中驚醒,連忙坐起身,看着紗帳外,沉聲道:「國師來了?」

    「是,就在殿外等候。」南常彎下腰,語氣極為恭敬。

    「快讓國師進來!」墨泓大掌揮開床幔,穿着靴子披衣大步走下床,見國師緩步走了進來,問道:「這麼晚了,國師前來所謂何事?」

    國師抬頭看了眼墨泓,聲音頗沉,「皇上,您今日可見過不楚?」

    「不楚姑娘?」墨泓有些訝異,「她今日沒回去嗎?」

    「不曾。」聲音淡淡的,卻隱隱暗藏風暴。

    「那就奇怪了,朕以為她已經回去了,難道她還在宮內?」

    「不知。」國師當着墨泓的面撩起衣袍坐下,並端起茶壺倒着茶水,完全沒將墨泓放在眼裏。

    墨泓英俊的面容上有着幾分尷尬,他輕咳一聲,道:「南常,派展總領在宮中即刻尋找不楚姑娘,若找到立馬來回報。」

    「是…」南常被這氣氛壓抑的差點說不出來話,一聽到墨泓的吩咐,如蒙大赦般逃了出去。

    國師依舊坐在椅中,沒再同墨泓主動搭話,反而墨泓為了面子也跟着坐下,側頭對國師道:「國師,軒兒一事朕向你道歉,軒兒說已無意皇位,你看嘢兒如何?」

    「不如何。」國師面色清淡的回了一句,仿佛他只認定了墨彧軒。

    「想必國師也知道神器出世的事情,軒兒為保雪月已經出京探查,再說他已經娶了絡青衣為妻,你看…」

    「殺了絡青衣。」國師不以為然的輕呷茶水,將絡青衣看的極輕,輕到就像碾死一隻螞蟻般容易。

    墨泓抬頭看着國師的面容,可無論怎麼看他都覺得國師的臉上好像蒙了一層濃霧,即便看真切也記不清面容,不知為何,他竟記不清國師的容貌。

    「想必軒兒會護着她。」墨泓收回目光,將披在肩上的衣裳穿好。

    國師轉頭看着墨泓,片刻,終於出聲:「九皇子身上有我下的蠱毒,若他想發作便救,若不想,最好在拿到神器後乖乖回來。」

    「真的有神器?」墨泓愕然睜大了眼睛,這件事並非空穴來風,要真有神器,那天下豈不是要亂了?

    「有。」國師點頭,突地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容,「我手中便有一件,所以不管如何,九皇子都會回來。」

    「為什麼這麼說?」墨泓有些不理解,國師有神器這是好事啊!為什麼軒兒會為了國師手中的神器回來?

    國師看着墨泓疑惑的神色,諷刺一笑,「皇上竟不知道九皇子的身份,他不僅是您的兒子,還是整個人界的守護者,一旦神器出世,各方動亂,魔界作祟,九皇子自然要集齊八件神器擊退魔界妖魔。所以皇上您說,九皇子是不是要回來?」

    墨泓滿臉的驚詫,軒兒竟然瞞了他這麼重要的事情!原國師手有神器竟已經夠讓他駭然的,可再當知道墨彧軒的身份後,他就覺得國師那件神器還比不得他的身份!人界守護者,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榮譽?他要守護人間,是不是也象徵着所有大陸盡在他的囊括之中?

    「皇上!」南常突然匆忙又跑了進來,打斷了墨泓的思緒,墨泓不悅的看着南常,怒道:「何事?」

    「皇上,我們找到不楚姑娘了!」南常偷偷瞥了一眼猶如泰山壓頂的國師,悄悄又將頭低了下去。

    「在哪裏找到的?」墨泓面上一喜,連忙站起身,並看向國師。

    誰知國師的面上依舊沒什麼表情,反而等着南常的回答。

    「在…在…」南常有些磕磕巴巴,他不敢說呀!

    「快說!」墨泓面上的喜色漸漸褪去,聲音一冷,南常的身子顫了一下,支吾道:「在…在太子殿下的寢殿內。」

    墨泓面色一變,追問,「為何會在嘢兒殿中?還是嘢兒對她做了什麼?」

    「殿…殿…殿下躺在不楚姑娘身邊。」

    墨泓只覺得腦中轟的一聲,前些日子他就看出嘢兒對秦不楚有意,可他沒想到墨盵嘢會做出這件事,他敢如此不韙!

    國師一聲不吭的站起身,抬步便要走出去,卻被墨泓攔住,「國師,朕與你同去。」

    國師依舊沒有說話,輕甩着袖子走向墨盵嘢的寢宮,墨泓沉着臉跟在國師身後,想着這件事到底要如何解決!

    南常抬起頭瞥了眼國師的背影,又低下頭跟着墨泓走出去,知道墨盵嘢與秦不楚在一起的時候他更吃驚,尤其那兩人誰都沒醒,不,準確的來說是誰都叫不醒。

    一炷香的功夫,國師走到了墨盵嘢的寢宮,他看見兩個人衣衫不整並排躺在大床上,眸中湧起一層濃霧,卻在墨泓走進來的時候隱了下去。

    「來人!將太子殿下用水潑醒!」墨泓大手一揮,立即有幾個小太監端來水盆。

    想必這是墨盵嘢最狼狽的一次了,他從沒被人用水潑過,而近日潑了四五次都沒醒,墨泓不禁訝異,抬手叫停,轉頭看着國師,問道:「國師,你可有辦法叫醒他們?」

    國師沒回答,反而走到窗前,看着清水滴滴答答從兩人身上淌下,指尖沾了些水滴,盈滿了白色的玄氣點在他們的額頭上,白色的玄氣緩緩輸進他們體內,指尖的水滴如冰般抵着兩人的額頭。

    墨泓睜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驚訝於懼怕,國師他…竟可以操縱水!

    須臾,墨盵嘢與秦不楚悠悠醒來,國師緩緩收了手,站在兩人窗前,擋住大半燭光,面上神色濃的幾乎看不清。

    「父上!」秦不楚看清了窗前站的是什麼人,連忙從床上爬起來,可手臂剛撐在床上便又倒了回去,她怎麼會沒了氣力?

    墨盵嘢嘗試起身,可只動了下手便放棄了,既然起不來便在床上躺着,就是這濕透的衣衫穿着難受,他還不想在他們面前丟了威儀。

    「混賬!」墨泓大步走到床前,指着墨盵嘢怒聲道:「這一切是不是你策劃的?」

    墨盵嘢邪邪一笑,看着墨泓怒意縈繞的面龐,嗓音低啞,「父皇,若是兒臣策劃,兒臣會沒腦子等着國師前來麼?再說兒臣現在根本不能動,顯然是有人對兒臣下了藥,您何故要怪罪兒臣?」

    「前幾日你還同朕說對不楚姑娘有意,不是你還能是誰?」

    墨盵嘢搖頭一嘆,「父皇,當真不是兒臣,您不信也罷,能不能叫人進來先讓兒臣換身衣裳?傳出去丟的也是雪月皇室的臉面,想必父皇並不想兒臣丟您的臉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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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被陷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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