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恩寵之女宦當道 第一百七十八章爺不吃這套!

    等絡青衣和清流回到客棧的時候臨近正午,清流抿着唇站在客棧外,並不知道要怎樣走進去。

    「不想進?」絡青衣挑眉笑了笑,清流也有害怕的時候?

    「嗯,是不敢進。」清流聳了聳肩,對絡青衣道:「我是怕經過這次事情,爺再也不會讓我跟着他了。」

    「如果你不能在跟着他,那就跟着我,意思不都是一樣?」絡青衣推開客棧門,還沒等清流準備好就已經推門而入。

    店小二見絡青衣走進來,他走回廚房的動作一頓,立馬弓着身子吆喝上來,「青姑娘,您快請進,爺說只要你回來就讓小的立刻告訴他。」

    絡青衣點了點頭,回頭看了清流一眼,硬拽着他走上樓去。

    絡青衣拽着清流站在房間門口,絡青衣還沒推開門,墨彧軒就從裏面把房門打開,他先是眸光溫柔的看着絡青衣,隨後目光沒有一絲感情的看向清流。

    「回來了?」墨彧軒的視線在兩人身上繞了一圈,最後落在絡青衣的身上,他溫柔開口,嗓音里含着一抹慵懶的笑意。

    「嗯。」絡青衣點頭,她對墨彧軒張開雙臂,墨彧軒笑着將她擁進懷中,可絡青衣剛趴在墨彧軒懷裏,就被突然從空間飛出來的斬天劍逼退。

    絡青衣向後退了兩步,後背磕在欄杆上,她抱着雙臂,勾唇笑道:「斬天劍,好像並不歡迎我。」

    墨彧軒皺眉,他命令斬天劍回到空間,但斬天劍無論如何也不肯飛進去,它只是在絡青衣身邊轉來轉去,最後離得遠遠的。

    絡青衣眸色一沉,心知斬天劍是知道了她已經是魔的事情,不然斬天劍不能是這樣的反應。

    「唔,這一趟好累。」絡青衣故意岔開話題,她揉了揉胳膊,再次撲進墨彧軒房間,在斬天劍飛來時將清霜劍甩了出去,清霜劍瞬間帶着斬天劍飛離。

    墨彧軒眉頭依舊深皺,絡青衣笑着從他懷裏仰起頭,在他唇角親了一下,道:「看來是斬天劍想清霜劍,瞧瞧,剛看見清霜就把它帶跑了,這以後還得了?」

    絡青衣的話打消了墨彧軒心底的疑惑,他擁着絡青衣走進房間,對清流懶聲道:「進來吧。」

    清流身子一顫,還是硬着頭皮跟着兩個人走進去,隨後將他們的房門關上。

    「一天都不到,你怎麼瘦成這樣?」墨彧軒比量了一下絡青衣的身形,最後在絡青衣笑嘻嘻的目光下不悅出聲。

    「跑瘦的,我一直都沒吃東西,你打算一直餓着我?」絡青衣對他眨了眨眼睛,這讓墨彧軒頓感無奈,唉,他就是拿小青衣沒辦法。

    「奕風,叫小二送吃的上來。」墨彧軒對着虛空喊了一聲,奕風立刻回應,隨後閃身出了房門,親自替絡青衣端吃的去了。

    墨彧軒轉而牽着絡青衣的手,手指向下滑時不經意的滑過她的脈搏,笑盈盈的臉色當即一變,聲音沾染了一絲怒意,「怎麼傷的這麼嚴重?」

    「啊?」絡青衣還有點沒反應過來,她立刻看向清流,隨後對墨彧軒乾笑道:「受了點傷而已嘛,會好的,你看我現在還不是活蹦亂跳的?」

    墨彧軒眸中的神色逐漸冷卻,他將絡青衣按在椅中,擼着衣袖道:「爺不放心,爺要讓聖初給你檢查檢查。」

    「啊?」絡青衣又啊了一聲,她有些哭笑不得,連忙擺手,「不用,真的不用。爺,我的醫術你還信不過嗎?」

    倒不是信不過小青衣的醫術,只是她對會自己隱瞞,想來就是怕他過於擔心着急,可是這件事擱誰身上誰不着急?

    「你若不瞞着爺,告訴爺真實情況,爺就不去找聖初。」墨彧軒向來知道要怎樣威脅絡青衣,在這種情況,他不威脅一下能行嗎?

    絡青衣嘴角一抽,這話聽起來像是在商量,可是說出來嘛……

    絡青衣皺了皺眉,墨小賤這不是為難人呢嗎?她怎麼能說自己現在已經墮魔不再是人身了?

    「說不說?」墨彧軒低聲逼問,使得絡青衣渾身一個激靈,墨彧軒更覺得這不正常,他直接走到門口拉開房門,站在隔壁直接推門而入。

    完了。絡青衣無聲的看向清流,清流攤手,他現在自身都難保,給絡青衣也出不了什麼主意。

    絡青衣咋舌,墨彧軒這關果然還是不好過啊,他這雙眼睛能不那麼毒辣嗎?她還想吃了飯好好休息一會兒呢,說實在的,到現在她的神經都很緊張。

    墨彧軒將凌聖初領了過來,凌聖初神色清淡的跟在墨彧軒身後,進門後手指一彈,一縷銀絲綁在絡青衣的手腕,採取不觸及肌膚的號脈方法。

    這招她也會。

    絡青衣看了看天,想着要是在腋下夾兩個紅薯脈搏就會自己就會變通,只是她不能在墨彧軒眼皮底下玩手段,不然還不得被墨彧軒收拾哭?

    凌聖初斂眸,眸底划過一抹微訝,但這抹微訝轉瞬即逝,因此墨彧軒和絡青衣誰也沒看見凌聖初的表情變化。

    「內傷較嚴重,絡青衣自己煉製的丹藥就可以醫治,其實你沒必要把我叫過來。」凌聖初收回銀線,他抬起頭看着墨彧軒,薄唇似乎彎了一下。

    「有多嚴重?」墨彧軒還在糾結絡青衣的傷勢。

    「休息七日才可痊癒,算不算嚴重?」凌聖初反問,他見墨彧軒點頭,冷淡的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間。

    墨彧軒沒有攔着,他抬袖將房門關上,這才看着絡青衣,一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摩挲,道:「怎麼會得內傷?你和清流在忘贇都發生什麼了?和爺說說。」

    敢和你說麼?

    絡青衣剛松的那口氣又提了回去,她知道這是凌聖初有心替她隱瞞,畢竟凌聖初不可能沒發現她現在的體質,還好這位天下第一記仇在此時沒有記仇,不然她就從這裏跳下去。

    「說不說?」墨彧軒見絡青衣沉默。他挑起眉,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

    「說。」絡青衣咬着牙點頭,好歹她說比清流說要好,不然清流將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要是那樣,她心裏還不好受呢。

    墨彧軒坐在一邊,靜靜的等着絡青衣開口。

    清流始終站着,倒不是墨彧軒不讓他坐,就算墨彧軒開口了,他也不敢坐。

    「在忘贇我先去皇宮找清流,結果清流先一步去了不嶗山,於是我就追去不嶗山,結果驚動了闕天休和絡如音,然後清流想拿出女媧碎石,但是後來被我刺了一劍。原本應該是早就能回來的,因為我刺了清流一劍又替他治傷的原因所以才在忘贇多耽擱了幾個時辰。」絡青衣直接跳過了重要內容,清流開口想要反駁,卻見絡青衣一個凌厲的眼神兒殺來,使得他又將話憋了回去。

    來時說好的不提呢?清流要是開口,她苦心隱瞞的一切可就白費了。

    「小青衣。」墨彧軒慵懶清柔的嗓音驀地響起,他輕抬食指,敲了敲桌子,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好像忘說了一件事。」

    絡青衣心裏咯噔一下,莫非是被他發現了?

    「什麼事?」絡青衣面色不變,笑嘻嘻的轉頭,緊緊的扣住墨彧軒的手。

    「你刺了清流一劍,他可有還手?若沒有,又為何你會受傷?」

    「之後我想帶清流離開,結果……遇上了修羅道的魔妖獸,斐然開陽他們想要搶奪我空間裏的神器,於是我與他們大打了一架,最後負傷跑回來的。」絡青衣這個信口胡謅啊,反正她不說,清流不說,墨彧軒也不會知道真正的原因。

    所以絡青衣沒有一絲的愧疚將責任全推在魔妖獸的身上,又將自己主動去修羅道說成了被半路攔截,嗯,她覺得這個理由找的非常好,是她這十八年來說得最真的一次假話了。

    「當真?」墨彧軒雖是對絡青衣發問,眸光卻落在清流身上,清流毫不遲疑的點頭,心底愧疚萬分。

    「是開陽和斐然把你打傷了?」墨彧軒一定要確認這件事,因為下次相見,他定要將這筆賬還回來!

    「嗯嗯,除了他們沒別人。」絡青衣笑着咧嘴,隨後搓了搓手,癟嘴道:「飯呢?我和我哥快一天沒吃飯了,你真想餓着我?」

    我哥?

    墨彧軒聽見絡青衣對清流的稱呼,他挑起眉,拍了拍手,站在門口多時的奕風立即將飯菜端了進來。

    「九皇子妃,你請用。」奕風將飯菜放在桌上,他退到墨彧軒身後,並沒有看清流一眼。

    「怎麼只有一碗飯,一雙筷子?」絡青衣沒有動,她不高興的擰緊眉頭,對奕風的語氣已然是怪責。

    墨彧軒明白絡青衣話里的含義,他側過頭對奕風吩咐,「在拿一碗飯,一雙筷子來。」

    「是。」奕風這才悠悠的抬起頭看清流一眼,清流正好看向奕風,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交匯,奕風神色冷冷的將頭轉開。

    清流無奈的苦笑一聲,想來沒有人是不怪他的,可是又能怎麼辦?若想怪,便怪吧。因為他不覺得自己哪裏做錯了,只是他千不該萬不該將絡青衣牽扯進來,最後還讓她為了自己墮入魔道。

    奕風神速的將碗和筷子拿來,因為他怕絡青衣餓着,他再次站在墨彧軒身後,一言不發的低下頭。

    「哥,過來吃飯。」絡青衣將清流的碗筷放在另一側,她看向清流,清流點了點頭,動作優雅的走到絡青衣身邊坐下。

    「吃。」絡青衣將菜推到他面前,然後自己夾起一大筷的肉,邊嚼邊含糊不清的說着:「真是餓死我了,若我沒回來,那一定是餓死的。」

    墨彧軒笑悠悠的吩咐奕風又拿了一副筷子來,隨後不緊不慢的給絡青衣布菜,「慢點吃,不夠的話廚房還有,爺之前都叫他們留着了。」

    「怎麼可能不夠?」絡青衣瞪着他,狠狠的咀嚼,「我哪有那麼能吃?再餓也頂多一碗飯,你見我什麼時候吃了兩碗?」

    「爺就是那麼一說,小青衣倒是較真起來了。」墨彧軒輕笑,他倒情願小青衣能多吃點,也不至於現在身上沒有二兩肉,他抱着都開始覺得硌得慌了。

    絡青衣嘟囔着,「你嫌棄我還不讓我說說了?哼,你不知道女人最怕男人說她胖嗎?墨彧軒,我告訴你,這個詞在我這裏也是禁忌,以後你不能再提了。」

    「好好好,爺不提,你乖乖吃飯,吃了飯再躺一會兒,看你眼底的青黑,這一趟累壞了。」

    絡青衣瞥了他一眼,哼唧一聲,隨後給清流夾了兩道菜,「哥,吃菜啊,你干噎白米飯吃的下去?」

    清流感覺心裏很暖,他對絡青衣笑了笑,滿足的吃起絡青衣給他夾的菜來。

    墨彧軒眸色一濃,眸底有着深深的嫉妒,小青衣對清流太好了,好到他這個身為丈夫的人都開始吃醋了!他給小青衣夾了這麼久的菜都沒有一句表揚,反而小青衣還當着他的面給別的男人夾菜,小青衣皮癢了是不?不過他看小青衣的臉色這麼蒼白,他也不忍心下手,最多動動嘴。

    等吃過了飯,奕風將兩人吃剩下殘羹收拾乾淨,便沒有再進來。

    清流從椅中站起身,他彆扭的站在那裏,看着墨彧軒先將絡青衣哄睡着了。

    「你不能趁我睡着就欺負咱哥,不然就算是我睡着了也是醒過來找你拼命。」絡青衣抓着墨彧軒的手指,墨彧軒很是吃味的點頭,輕輕的拍了拍絡青衣的身子,使得她能更快入睡。

    絡青衣折騰這一趟當真是累極了,再說她剛吃完飯本來就想睡覺,有墨彧軒低聲誘哄,她自然睡得更快了。

    等絡青衣睡着,墨彧軒才從內室走出,他慢悠悠的踱着步子,不緊不慢的走到桌邊坐下,腦中想着絡青衣那句話,拼命?小青衣為了清流要和他殉情,是這個意思嗎?

    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於是某爺也不繼續想下去了,他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着清流,敲了敲桌子,清柔的嗓音落下,性感的薄唇內吐出一個字,「坐。」

    清流緩緩坐下,神色緊張的看着他,唇瓣輕咬,等待墨彧軒接下來的話。

    「你和小青衣在忘贇究竟都發生了什麼?小青衣可還有隱瞞爺的地方?」

    清流低下頭,他就猜到墨彧軒會問這句話,所以他也一早就想到要怎樣回答。

    「發生了什麼青衣都和爺說了,若她有意瞞着爺,爺能察覺不出來嗎?」

    墨彧軒笑了一聲,他不吃這套!

    「清流,爺將醉璃苑交給你,可不是讓你今後學會要怎樣欺瞞爺的!」墨彧軒的聲音很沉,沉到讓清流聽着無端有一種壓抑的感覺。

    清流神色晦暗,墨彧軒這是在提醒他,他們就算瞞着,又能瞞多久?

    於是,絡青衣還在睡夢中的時候清流就把她出賣了,清流將所發生的經過一字不落的告訴墨彧軒,包括絡青衣為了她墜魔的事情。

    這件事對墨彧軒的打擊最大!墨彧軒捏緊手指,那一瞬間,有種想將清流捏碎的衝動。

    但隨後他就想起了絡青衣跟他說的話,若他對清流不利,小青衣就要找自己拼命,小青衣太過維護清流,他心裏更不舒服了。

    「你說小青衣現在是魔身?」墨彧軒紫眸悠悠,想到凌聖初剛才的話,眉心微擰,難道聖初是在騙他?

    「嗯。」清流滿臉羞愧的點頭,「爺,對不起,從今天起我給青衣的疼愛必不會比您給的少!」

    墨彧軒冷嗤了一聲,「你這條命是小青衣給的,你若還對她如以前那樣,爺便真的會殺了你!」還在看在小青衣的面子上,他能留給清流一個全屍。

    就算是跟了他十年的人,也比不過絡青衣重要。

    他早就說過,絡青衣是別人不能碰觸的逆鱗,為救清流,小青衣付出的太多,甚至淪入魔道,要不是清流是她的哥哥,他現在就想把清流挫骨揚灰!

    誰讓在這世上,他就只珍惜一個絡青衣呢?

    「你下去吧,爺現在不想看見你。」墨彧軒對清流的語氣稱不上太好,他壓抑着怒意,只覺得內室里睡着的那個女人太傻了,也太可恨!

    清流頷首,他走出房間,細心的將房門關嚴,等他走回房間,卻發現屋裏站着一名藍色錦袍面容清俊的男子。

    「水無痕,正好我要把青嵐還你,謝謝。」清流遞給水無痕一個空間戒指,水無痕接過後揣在懷中,如霧的眸子落在清流身上,他道:「青兒如何了?這一趟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連你也這麼問。」清流苦笑着搖頭,他走到桌邊坐下,徐徐道:「青衣為了救我墜入魔道,現在已是魔身。」

    「什麼?」水無痕大吃一驚,他快速向前幾步,一把抓住清流的衣襟,將清流歷來沒有褶皺的衣襟揪出了數道摺痕。

    「是真的。」清流點頭,他沒看水無痕,將頭一瞥,看着窗外繼續道:「青衣現在在房間裏休息,我希望等她醒來你不要提起這件事,想來現在凌聖初和媚香也都知道了。」

    「青兒並不知道墨彧軒知道了?」水無痕凝眸,既然凌聖初都知道了,那麼墨彧軒必定也會知道。

    「嗯。」清流點頭,雖然水無痕的話說起來有些像繞口令,但是他明白水無痕的意思,現在除去當歸和獨活,該知道的應該都知道了。


    然而,絡青衣還不知道這件事已經被眾人所知,又被眾人所藏。

    「等青兒醒了我去看看她。」水無痕放開清流,他徑自向後一步,與清流隔開了很大的距離。

    清流低頭瞅了眼,隨後走進內室,好聽的聲音隨之響起,「你回去吧,記得等青衣醒來後,萬般不要與她提起這件事。」

    「我明白。」水無痕走了出去,他突然後悔自己將青嵐借給清流了,不對,不是後悔,而是萬般懊惱,他想不透那時候怎麼自己就答應清流了呢?不然,也不會有今日之事。說到底都是他的醋,都是他的錯。

    絡青衣這一覺睡得很久,也睡得很沉,當她醒來後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墨彧軒正好端着早飯進來,「醒了?下床洗漱,過來吃飯。」

    「噢。」絡青衣揉了揉眉心,問道:「接下來我們去哪裏?」

    「就去玿涎大陸,不管有沒有崆峒印,我們都去玿涎大陸走一遭。」

    「好。」絡青衣點點頭,她並不知道,玿涎大陸的生活方式竟有些現代化,而且玿涎大陸可以稱得上是與世隔絕,他們想到玿涎大陸,就必須要穿過九曲十二山。

    所謂九曲十二山,就是九道連環路與十二座危險的山峰,九道連環路還好說,起碼沒設陣法之類,可這十二座山峰就不一樣了,這些山峰的形狀是十二生肖的模樣,據說,每當有修煉者經過這十二座山峰的時候,山峰就會變成*,將他們阻攔在外,甚至埋骨在內。

    但是也有人說,其實不止只有十二座山峰,還有第十三座,可是從來沒有人見過第十三座,因此不少人都認為這是謠傳。

    故而,眾人給這十二座山峰起了個名字,就叫十二生肖山。

    絡青衣洗漱後,端坐在桌前準備吃早飯,她剛拿起筷子,房門就被人推開,當歸笑嘻嘻從外面奔了進來,大聲道:「青衣姐姐,你回來啦?」

    絡青衣咬着筷子,看向一臉高興的當歸,嘆氣道:「等我吃了飯,咱倆再聊行嗎?」

    「行,太行了,你快吃飯。」當歸就坐在絡青衣對面看着她吃,等墨彧軒從隔壁回來就看見自己屋裏有個中號的電燈泡,他將當歸提溜出門外,砰的一聲將房門關上。

    當歸被墨彧軒提溜在手裏的時候沒敢反抗,可當墨彧軒將他丟出去後,當歸才反身拍着房門,大喊大叫,「青衣姐姐,你看彧軒哥哥欺負我,你快讓我進來,讓我進來啊。」

    當歸的聲音不小,吵到隔了好遠的房客,那些人打開房門,對當歸喊道:「臭小子,喊什麼?」

    當歸翻了個白眼,他喊兩嗓子還不行了?以為客棧是他們家啊,管的真寬!

    那些人將房門關上,當歸繼續叫門,「青衣姐姐,讓我進來吧,昨天我就知道你回來了,礙於你需要休息,今天才來看你。」

    絡青衣無奈的揉着眉心,對墨彧軒道:「讓他進來吧,否則打擾他人休息,這是我們監護不利。」

    在絡青衣看來,他們就是當歸的監護人,當歸的一舉一動對他們來說都要負責。

    當歸欲將門敲得更響,墨彧軒突然打開房門,令當歸敲了個空,當歸踉蹌了下,墨彧軒並沒有扶住他,反而冷眼看着當歸摔倒在地。

    當歸哎喲一聲,揉着被摔疼的地方站起來,他委屈的看着墨彧軒,小聲道:「彧軒哥哥……。」

    「滾進來!」墨彧軒聲音有幾分涼意,等當歸走進來後,他將房門關上,轉身又走回絡青衣身邊。

    當歸沒敢離絡青衣太近,他怕某個男人再將他丟出去,那動作就跟老鷹拎小雞似的,不過也是,誰讓他個頭比墨彧軒矮了一截呢?切!他才十三歲,將來肯定比墨彧軒的個頭還高。

    在當歸的注視下,絡青衣快速解決了早飯,她擦了擦嘴,看着當歸道:「你吃早飯了嗎?」

    「沒有。」當歸搖頭,不過他不餓,他來就是想看看絡青衣,在順便問問他們什麼時候啟程。

    「那有事?」絡青衣捧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着墨彧軒遞來的溫水。

    當歸湊到絡青衣身邊,半蹲下身,嘴角一咧,「我們什麼時候走啊?」

    「不如就現在?」反正她也吃完飯了,昨天那一覺也補夠了,繼續在客棧待下去委實沒什麼意思。

    「好啊,那我回去收拾東西。」當歸高興的蹦起來,飛一般的從她房間跑了出去。

    「我們也收拾吧。」絡青衣站起身,墨彧軒點頭,便出去通知其他人在客棧門口匯合,又吩咐奕風買了馬車和馬匹,等他回來的時候絡青衣已經收拾好了。

    「等等,我去裝點糕點。」絡青衣的空間手鍊里還有很大的位置,她不用多浪費,便跑到廚房裝了許多點心,付過賬後心滿意足的與眾人離開客棧。

    「哇!好大的馬車。」媚香驚嘆的看着眼前的馬車,這是一輛四匹馬齊拉的馬車,馬車的車身很是華麗,彰顯着買下這輛馬車的人身份有多不凡。

    車夫是一名三十多歲的老實人,他拿着馬鞭站在一邊,對奕風點點頭,示意他們可以上車了。

    絡青衣並不喜歡這輛馬車,雖然她知道這輛馬車可以讓所有人都坐在一起,但墨彧軒有潔癖,他真的能和大家擠在一起?

    墨彧軒冷嗖嗖的瞥着奕風,誰允許他擅自做主買了這輛馬車?他明明說的是買一輛豪華且寬敞的,沒說要與大家都坐在一起!

    欠收拾的奕風,讓別人打擾了他和小青衣甜蜜獨處。

    奕風后背一涼,他小心翼翼的低下頭,心道爺這是生氣了,不過他是按照爺的吩咐來置辦馬車的啊,這輛車不僅豪華還寬敞,這可是市面上最貴的馬車了,有哪裏不對嗎?

    顯然,奕風的情商不高,所以惹墨彧軒生氣也就無可厚非了。

    「爺,要不屬下再給您換一輛?」奕風還算有點眼力價,實際上是他受不住爺身上冒出的寒氣,真是太凍人了。

    「還不快去?」墨彧軒斜睨了他一眼,神色懶懶的站在客棧門口等馬車。

    不過片刻,奕風牽來一輛兩匹馬拉的馬車,墨彧軒看了一眼,還算滿意,他點點頭,散漫道:「爺和小青衣坐這個,你們坐那個。」

    他將最大最豪華的馬車讓出來,看誰還能打擾他和小青衣獨處。

    「爺。」奕風映着頭皮開口,「這輛馬車沒有車夫,屬下剛才着急,所以付了銀子拉着這輛馬車就過來了。」

    墨彧軒忽然一笑,挑眉看向水無痕,「沒事,爺有車夫。」

    「嗯?」奕風大惑不解,車夫在哪裏呢?是他自己嗎?

    「水無痕,你想讓爺去請你過來?」墨彧軒懶懶的睇了水無痕一眼,便帶着絡青衣走上馬車。

    水無痕無奈的走了過來,他拿起散落在車上的馬鞭,突然心有疑問,便對奕風道:「這輛馬車你真的付了銀子?」

    「付了。」奕風信誓旦旦的點頭,他絕對付錢了,不過也不能說是付,或者用砸來形容會更貼切,當時他也是太着急了,於是將銀子砸在那個車夫頭上,急急忙忙就趕過來了,現在想想,那名車夫沒被他的銀子砸暈吧?

    水無痕抖了抖馬鞭,隨後坐在馬車上,揚鞭策馬,兩匹馬噠噠的走了起來。

    凌聖初也帶着媚香上了那輛豪華馬車,當歸和獨活跟着蹦了上去,清流則站在馬車外,遲遲沒有動。

    這時,絡青衣掀開車簾,看着清流道:「哥,你到我這裏來。」

    「嗯。」清流轉身,對水無痕頷首,於是坐在水無痕身邊,並沒有走進馬車裏。

    「哥,你怎麼不進來?」絡青衣打開馬車車門,她拽了拽清流,無奈清流根本不為所動。

    「我坐在這裏就好。」清流輕拍了拍絡青衣的手背,絡青衣撇着嘴將車門關上,坐回了墨彧軒身邊。

    墨彧軒傲嬌的冷哼,還算清流有點自知,他要是敢進來打擾,他手裏的斬天劍可不會留情面!

    想到斬天劍,墨彧軒終於明白昨日斬天劍為何會有那般奇怪的舉動,原來是它知道小青衣現在的體質,當時他沒有明白,但現在都想通了。

    一上馬車,媚香就感覺有些不舒服,她的孕吐感越來越嚴重了,但小腹依然還沒有顯懷,當歸好奇的盯着她的肚子看,同時也擔心的看着媚香吐了一次又一次。

    獨活被絡青衣治好了身上的毒,絡青衣也答應獨活會將她送回家,於是這一路獨活都會跟着他們,且安安靜靜老老實實,不會給他們惹一點麻煩。

    獨活摸了摸腰間,想到上馬車前絡青衣塞給過她一包東西,她立即將東西拿出來遞給媚香,道:「媚姐姐,這是青衣姐姐叫我給你的。」

    「這是什麼?」媚香掩着唇,因為多次嘔吐,她渾身虛弱的沒有力氣,臉色也蒼白的有些嚇人。

    「我也不清楚,她說聖初哥哥看了就知道了。」

    凌聖初拿過小布袋,倒出裏面的丹藥端至鼻尖輕嗅,隨後放在媚香唇邊,「吃吧。」

    「嗯?」

    「治孕吐的。」非要他說的這麼明白?

    「喔。」媚香張開嘴,將丹藥含了下去,怪不得聖初不好意思開口,原來是治孕吐,可聖初也是煉丹師,為什麼他從來都沒有煉製過這類丹藥?

    「聖初,這粒丹藥很有效果,等吃光了也別麻煩青衣,你給煉製吧,好不好?」吃過丹藥後,媚香立馬不吐了,就連精神也好了不少,她抱着凌聖初的手臂輕晃,凌聖初將掌心落在她肩頭,淡聲道:「還是讓絡青衣煉製吧。」

    「為什麼?」

    凌聖初輕咳了一聲,面上看不出任何羞赧,「我不會煉製這種丹藥,對於……我還從來沒有研究過。」

    媚香撇嘴,最近青衣身體不好,她不能再讓青衣辛苦給自己煉藥,本以為聖初可以代替,誰知道聖初不會……不過,聖初可以學嘛。

    「聖初,你問問青衣這是怎麼煉製的,你學一下不就會了?」

    面對愛人的連番請求,凌聖初放下面子點頭,只好道:「等下了馬車我就問她。」

    「嗯。」媚香點頭,她靠着凌聖初的肩膀閉上眼睛,在平穩的馬車中逐漸睡着。

    最近的媚香嗜睡,一天裏幾乎只有五六個時辰是醒着的,已經與沐羽無異了。

    可沐羽是因為女媧石,而媚香是因為懷孕。

    他們一路向東,直到出了瀾岫大陸,他們才停下來休息,絡青衣拿出幾個小盤子,上面放滿了精緻的糕點,幸好她離開客棧前拿了這些點心,不然這一路沒吃的怪無聊的。

    「唔,青衣,我要吃。」媚香跳下馬車就看到路青衣手裏的盤子,她饞的都快流口水了,沒辦法,誰讓她最近吃的也多呢。

    「吃吧。」絡青衣將盤子放在小桌子上,地上有個木桌,是當歸從那輛馬車裏面拿出來的,絡青衣就順勢將糕點放在了上面。

    媚香一手拿了一塊,一邊往嘴裏塞一邊笑道:「青衣,虧得有你拿這些東西來,不然我都要餓死了,你不知道我空間裏什麼都沒存,出來的時候恰恰把食物忘記了,還好有你在啊。」

    絡青衣支着下巴,捏着一塊糕點嚼着,「難道這就是傳說中一孕傻三年?」

    「可能是吧。」媚香點點頭,凌聖初已經走了過來,她將糕點放在凌聖初嘴邊,凌聖初淡淡的搖頭,媚香就全部塞進了自己嘴裏。

    吃完後,絡青衣拍了拍手,走到清流身邊,「哥,你餓不餓?這裏離玿涎大陸不近,我們坐馬車起碼要兩天的時間。」

    「不餓。」清流搖頭,見四周無人,便壓低了聲音道:「青衣,我最近正在尋找能讓魔重新變回人的方法,如果找到了,我會儘快告訴你。」

    「別急。」絡青衣淡笑的拍着清流的肩膀,「哥,反正墨彧軒他們都沒有看出來,在過些時日也沒關係。」

    「不行。」清流搖頭,「多耽擱一天,我心裏就更加難受,甚至不知道要怎樣面對你,所以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方法,讓你恢復人身。」

    「要不你問問水無痕,他看過的書比較多。」絡青衣建議,她倒是不怕這件事被水無痕知道,因為水無痕已經欠了她,所以他有資格替自己保密。

    「嗯,那我問問他。」清流沒有說不,正因為水無痕知道的東西多,所以他將一部分希望寄托在水無痕身上,希望真的能找到方法。

    等他們休息過後,又各自上了馬車,清流覺得說話不方便,便幻化出紙筆,寫給水無痕看。

    水無痕自知道後便一直在想辦法,他看的書里並沒有這種辦法,所以他也不知道要怎麼辦,但他知道不能讓青兒一直這樣下去。

    他們又行了兩日,終於到了玿涎大陸的邊界,但當他們剛要進玿涎大陸時,玿涎大陸上的邊界城鎮卻突然城門大開,從裏面湧出一大群神獸來。

    絡青衣坐在馬車裏向外看,這些神獸最多不過八段,大多都是兩三段玄技的神獸,對他們沒有攻擊傷害。

    「好壯觀的場面。」媚香趴在車窗上,一群群神獸紛沓而來,凌聖初立即抬手關上車窗,將媚香拉了進來。

    「外面灰大,乖乖做好。」凌聖初和墨彧軒已經在車窗周圍設下了結界,所以那些神獸會自動繞着結界而行,若是沒長眼睛不繞開的,就會被結界彈飛。

    「怎麼突然會有一群神獸從城門裏湧出來?城裏的百姓呢?」絡青衣有些詫異,等神獸奔來時,她自動關上了門窗,老實的坐了回去。

    墨彧軒略微沉吟,緩緩道:「小青衣,你還記不記得在雪月時,幻銀林內曾有萬獸離巢?」

    絡青衣點頭,她記得,而且記得很清楚,因為就是在幻銀林的時候她和無妙被墨彧軒擄回了醉璃苑。

    「爺猜想,剛才景象應該是幻銀林的萬獸離巢是一樣的。」

    「當時你說萬獸離巢,必定是有大事發生。之後雪月就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莫非…玿涎大陸也有此一劫?」

    「說不準。」墨彧軒點頭,他將絡青衣抱進懷裏,低聲道:「爺現在怕玿涎大陸此行兇險,你現在身上有傷,一定要記得什麼事情都站在爺身後。」

    「嗯。我時刻記得。」

    就在這句話剛說完不久,馬車外突然傳來當歸的聲音,原來是當歸耐不住好好奇心所以下車了,當歸急急的拍着墨彧軒的馬車,道:「彧軒哥哥,你快看,這些神獸裏面好像拖着一個人。」

    聞言,墨彧軒和絡青衣一起走下馬車,凌聖初和媚香聽見當歸的話,也跟着走下來。

    剛下馬車,絡青衣就站在墨彧軒身後,惹來墨彧軒有幾分不解,遂問:「小青衣,怎麼了?」

    絡青衣迷濛的抬起頭,眼睛輕眨,對墨彧軒漏齒一笑,「不是你說讓我站在你身後的嗎?」

    墨彧軒嘴角一抽,他是說過,可現在……他們身邊有什麼危險嗎?小青衣這是不想被他抱在懷裏吧?這個狡詐的小女人!以後爺的福利又少了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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