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3日,星期六,雪後,下午,奧多摩町,六石山,魔術愛好者聯盟聚會別墅,園子三人的房間。
從客廳回來,去解決了一下個人問題後,園子和蘭坐在一張床上聊了起來,柯南則直接躺倒在了自己的床上。
園子笑道:「剛才真是可惜啊,濱野先生表演的魔術,只差一點點就成功了。」
蘭說道:「不過他猜中了兩個,已經很厲害了。」
「不知道他會想出什麼好節目呢。」園子說道。
「不是想,是早就準備好了。」躺在床上的柯南以一種有氣無力的聲音說道。
「什麼?」蘭不明白。
「你在說什麼啊,小鬼。」園子有些生氣的說道,「這明明就是因為那個『逃生大王』沒有來,這才有這件事情的。」
蘭說道:「是啊,逃生大王』沒有來,這完全是個意外啊。」
「人沒來是個意外,但這個魔術是早就安排好的。」柯南有氣無力的說道。
「這怎麼安排啊?」蘭問道。
「對啊,這怎麼會是安排好的呢?」園子生氣的叫道,「這明明就是我選的,總不能是我和他們串通好了的吧?」
「這個魔術其是濱野先生和田中小姐串通好的,」柯南有氣無力的說道,「濱野先生之所以能夠猜中,全部都是因為田中小姐,答案是田中小姐告訴他的。」
「這怎麼可能,就算田中小姐在把紙片給我的時候記住了順序,但我是打亂了順序以後,閉着眼睛畫的,她怎麼可能知道呢?」園子不信的問道。
「很簡單,紙片是田中小姐撕的,紙上面的名字也是田中小姐寫的,她只要在撕紙片的時候讓每一張紙片上的切口有一點點不同,就能在寫名字的時候記住每一張紙片切口的特徵,」柯南有氣無力的說道,「然後不管你怎麼改變紙片的順序,田中小姐只要一眼就能知道那張紙片上誰的名字。」
「不、不會吧?」園子吃了一驚。
「接下來,田中小姐只要用事先和濱野先生約定好的暗號,讓濱野先生知道紙片上是誰的名字就好了。」柯南有氣無力的說道,「這個暗號應該是眼神吧,總共也沒幾個人,不需要弄多複雜的暗號。」
「好厲害啊,柯南。」蘭笑着問道,「這些你怎麼知道的?」
「啊?」柯南愣了愣,「那個,我在電視上看到的。」
「那又濱野先生最後怎麼會猜錯的呢?」園子問道。
「故意的吧,為的是,呃,為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柯南反應過來,不能再說了,同時心想,可惡,頭昏的厲害,人都變得遲鈍了。接着又想,這應該是為了和下一場魔術進行對比,襯托下一場魔術吧。
「我想一定是為博你一笑吧。」蘭笑道。
「哪有,這不可能。」園子不好意思了。
這時,敲門聲傳來,蘭笑道:「他來找你了。」
「快去開門。」園子用枕頭給了蘭一下。
門被打開了,不過進來不是濱野利也,而是土井塔克樹,「不好意思,我剛才看這位小朋友不太好,所以來送些感冒藥。」接着說道,「如果有冒昧之處,還請海涵。」
「不、不……快請進。」蘭說道,然後去摸了摸柯南的額頭,「好像有點發燒了,怪不得沒什麼精神。」接着說道,「說起來我剛才就覺得有些問題了,只是沒在意,這是我疏忽了。」然後去倒水。
「我沒事的。」柯南有氣無力的說道。
「小孩子吃一片就可以了。」土井塔克樹叮囑道,接着說道,「夜裏再吃一片,明天可能就能好了。」
「真是謝謝了,土井塔先生。」蘭感激的說道,然後餵柯南吃了藥,並為他蓋上被子。
「不客氣。」土井塔克樹說道,「那我先回去了。」然後就帶門出去了。
蘭笑道:「園子,看來土井塔先生也很不錯呢。」
「去,這不要你提醒。」園子把枕頭砸給了蘭。
蘭接住枕頭,看柯南閉上眼睛,「園子,別鬧了,讓柯南好好休息一下。」
園子說道:「那我們看電視吧,把聲音調小一點就是。」……
一覺醒來,柯南發現蘭和園子還坐在一起看電視,而天色已經暗下來了,看了看時間,五點不到,原來已經有一個多小時了,自我感覺了一下,覺得好多了,於是坐了起來。
「你醒了,柯南?」蘭去倒了杯水,「想要喝水嗎?」
「我好多了,蘭姐姐。」柯南接過水,喝了幾口。
「蘭,現在能把聲音調高點了吧。」園子說道。
「是、是。」蘭笑道。
園子調高電視的聲音,然後播了幾個台,這時,電視裏插播了一則新聞,「應警方要求,下面播放一則緊急通知,杯戶町剛剛發生一起殺人事件,發現遺體的是去為他打掃房間的母親。被害人者叫西山務,男,現年四十一歲,死亡地點是在家中的電腦桌前,他的電腦屏幕上還留有一段文字,『解決一個了,影法師留』。據被害人的母親所說,被害人生前熱衷於網絡交友,今天本來要去參加一個名為『魔術愛好者聯盟』組織的聚會。警方希望『魔術愛好者聯盟』的人看見新聞以後立即報警,因為你們可能就是兇手的下一個目標。……」
「不、不會吧!」園子吃驚的說道。
「要趕快去通知他們才行。」蘭說道。……
客廳。
田中喜久惠在和黑田直子下棋,土井塔克樹在觀看。
「不好了,我在電視上看到,西山務先生被人殺了。」園子叫道。
「什麼?那是誰?」黑田直子問道。
「他可能是『逃生大王』。」柯南說道,然後問道,「其他人在什麼地方?」
「不好。」土井塔克樹立刻跑上樓了,柯南連忙追了上去。
「怎、怎麼了?」園子有些驚慌的問道。
「濱、濱野先生一直沒有露面。」黑田直子擔心的說道。
「不會吧。」園子很擔心。
「還有說什麼?」田中喜久惠問道。
「讓我們儘快和警方聯繫。」蘭說道,
「那好,你們趕快打電話報警。」田中喜久惠說道,「荒先生他們兩個在廚房,我去通知他們。」說着就走了。
蘭打電話給目暮警部,還沒有接通,發現土井塔克樹和柯南臉色難看的跑了下來,向外面跑去,連忙放下電話跟了上去。黑田直子和園子也跟了上去,從廚房出來的田中喜久惠、荒義則和須嫌清日呂也跟了上去。……
別墅後面。
濱野利也仰面躺在離別墅約十米遠的雪地裏面,土井塔克樹上前探了探,已經冰涼的了,然後發現蘭等人來了,立刻高聲的說道:「你們別過來,他已經去世了,為免把現場破壞了,你們還是別過來的好。」
「現場?」荒義則問道。
「還不明白嗎?」田中喜久惠說道,「濱野先生的遺體距離別墅約有十米,可是周圍只有剛才跑過去的土井塔先生的腳印而已。」
「沒錯,這是沒有翅膀的人類所無法犯下的罪行。」須嫌清日呂說道,「也就是不可能犯罪。」
「為什麼是濱野先生呢?」園子的眼淚下來了。
「土井塔先生,濱野先生的死因是?」黑田直子問道。
「不知道,沒有發現明顯的外傷,看起來像是凍死的。」土井塔克樹說道。
「什、什麼?」眾人吃了一驚。
「總之,先報警吧。」土井塔克樹順着自己的腳印退了回來。……
客廳。
蘭打電話給了目暮警部,目暮警部讓他們聚在一起,哪也不要去。
土井塔克樹問道:「園子小姐,請把你們從電視裏聽到的事情再說一遍,好嗎?」
「好。」園子把事情說了一遍。
「不會吧,難道兇手就是『影法師』?」黑田直子吃驚的問道。
「這麼說,他現在說不定就在附近什麼地方等着取我們的性命。」田中喜久惠說道,「開什麼玩笑,以現在的路況,警察過來起碼要兩個小時,我看我們還是到山下去等好了。」
「不行。」土井塔克樹說道,「我們的車子都是停在吊橋對面的,現在天已經黑下來了,萬一他在車子上做什麼手腳,只憑應急燈的燈光很難做檢查。」
「那個,能不能讓蘭的爸爸來這裏?他應該就在山下。」園子笑道,「他叫毛利小五郎。」
「名偵探毛利小五郎!」荒義則等人吃了一驚。
「那你還在等什麼呢。」土井塔克樹對蘭說道。
蘭打電話給了毛利,毛利的回覆是儘快趕過去,並讓他通知山崎。
聽蘭打電話的園子笑道:「差點忘記了,那兩個傢伙還在外面晃呢。」
「要是這樣的話,那可能打不通,這附近沒有移動電話的信號。」荒義則說道。
「不要緊,他們帶的是衛星電話。」園子說道。
蘭打電話給山崎,山崎的回覆也是儘快趕過去。
「吶,濱野先生一直都沒有出來嗎?」柯南對土井塔克樹問道,「你們是幾點出來的?」
黑田直子笑着問道:「怎麼,懷疑兇手在我們之中嗎,小弟弟?」
蘭連忙說道:「請不要介意,他就喜歡玩偵探遊戲。」
「我看還是說一下以示清白的好。」荒義則說道,「我們是下午三點不到的時候分開的,之後我一直和須嫌在一起。」
「那我就不行了。」田中喜久惠說道,「我一直到下午三點三十分左右都是一個人,而且就在外面,之後才一直待在這裏。」
土井塔克樹說道:「我一個人在房間裏待了十幾分鐘,去園子小姐的房間送藥出來時遇見了黑田小姐,然後就和她來客廳下棋了。」
黑田直子說道:「我和土井塔先生的情況差不多,我看了一會兒電視,覺得沒意思就出來了。」
土井塔克樹問道:「怎麼樣,小偵探,有找到什麼問題嗎?」
「沒有。」柯南搖了搖頭,接着問道,「你們有人知道『影法師』的真實身份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搖頭。
「我看兇手真的就是『影法師』了。」黑田直子說道,「他平時常總會說,我能飛天或是我能夠隨時消失無蹤,如果說這個兇手就是『影法師』的話,那麼今天的不可能犯罪,也就可以解釋的過去了。」
荒義則說道:「他這是當着我們的面,表演了一場血淋淋的魔術。」
須嫌清日呂說道:「在濱野先生遺體周圍的雪地上,沒有留下任何一個人的腳印,這麼完美的藝術品,已經可以稱之為『魔法』了。」
「好、好冷啊。」園子、蘭、黑田直子、田中喜久惠一起抱肩說道。
荒義則岔開話題,「如果兇手真的是『影法師』的話,依我看之前說的那些話應該就是原因了吧。」
「什麼話?」柯南問道。
「你可能沒有聽過春井風傳這個名字,他是老一輩的魔術師,稱號就是『逃生大王』。」土井塔克樹說道,「上個月,他在表演的時候意外身亡了。」
「這跟這個事件有什麼關係呢?」蘭問道。
「就在我們大家討論那場意外的時候,『影法師』卻突然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荒義則說道,「他說『那位偉大的魔術師之所以會死,全都是你們害的』。」
「半年前,我們有一次對於過去風行的『逃生秀』討論的非常起勁,後來就說到應該找個人來表演才對。」黑田直子說道,「『影法師』說之後會有那個意外,都是因為我們討論那個話題的緣故。」
「在『影法師』說過那翻言論以後,我曾經和西山通過電話,但是大家在網絡上的資料大多都是假的,」荒義則說道,「所以才有了這個聚會。」
「原來如此,這個聚會其實就是為了知道我們到底是誰才舉辦的。」園子說道。
「不止如此,我們還想和『影法師』解釋一下,好解除他的誤會。」荒義則說道,「其實西山是很崇拜『逃生大王』春井風傳先生的。」
「什麼?」田中喜久惠似乎吃了一驚。
「只看他起的網名叫『逃生大王』,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土井塔克樹反問道。
「就是這樣的。」荒義則說道。
「真是看不出來啊。」園子說道。
黑田直子說道:「是啊,看他經常挑春井先生的刺,我以為他不喜歡春井先生呢。」
看了看時間,田中喜久惠起身說道:「不好意思,我要去趟洗手間。」
「安全起見,還是我陪你去吧。」土井塔克樹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