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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想了很久,因為我自己的事情可以寫出來的已經不多了,我不知道應該先寫那一篇。晚上吃完飯的時候我給羅警官打了個電huà。(羅警官就是在上次我為了對付陳師傅而報假警,出警的那個隊長。)我說我最近在寫我的一些經li給大家看,問他能不能把去年那件案子寫出來。他想了很久之後才問我是不是一定要寫。我沒有明確的回答他,只是告訴他我會寫的很隱晦,不會出現什麼麻煩。他最後答應了,還叫我把他寫的英明神武一些……
這就是羅警官,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一個調起皮來堪比小孩一般可愛的人民警察——
接到羅警官的電huà是在陳師傅的事情陳師傅金盆洗手退行以後大概四個月的樣子,去年的四月初,原本計劃去一趟武漢,畢業三年多,班上的同學張羅着同學聚會,我連高鐵票都定好了。可是就在出發的前一天晚上,羅警官的電huà打了過來,那個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
羅警官和我認識也不過幾個月的時間,由於他爺爺也是行內的人,所以他對我這種人格外的關注,甚至有些疑神疑鬼的。經常問我一些有關祭拜啊,祈福,供奉菩薩之類的事情。我不回答把又不好,回答多了吧我自己也遭罪。不過他很懂行,每次問完東西都往我卡里轉點錢,或者休息的時候就來番禺和我喝頓酒。
不過他以前打電huà的時候都是在白天,而這一次卻這麼晚打了過來。
「喂,偉大的人民公僕,您怎麼三更半夜的打電huà過來了?」我開玩笑的說道,我和他之間年齡相差很大,卻能聊很多,可能是因為他爺爺的關xi,他和我之間並沒有擺多少架子。
「小劉,你現在有空麼?過來一趟局裏。我們這裏有個殺人犯,我懷疑是鬼上身殺的人。」羅警官急忙說道。
我聽完之後很納悶,他從來不會讓我參與到他的案子當中,即使再有困難也不會找我,因為他清楚的知道,我的參與帶不來實際的證據,現在的案子都需要證據,並不是靠推理的。而且很重要的一點是,他是緝毒隊的,怎麼還干起了刑偵隊的工作來了?兇殺案好像不歸他管吧?
不過我知道他不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他做事很有分寸,玩笑也會開,但是不會拿工作上的事情來開玩笑。
我有點為難的說道:「胡哥,你知道的,你們案子上的事情找我沒用。而且我明天一大早要去武漢。」
胡警官依舊用急躁的語氣說着:「我不是要你幫忙找證據,我只是想要你過來幫我看看這個人是不是正常。」
「你們不是有那個什麼測謊儀麼?還有那麼多心理專家,看一個人是不是正常不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嗎?」我疑惑的問道。
「唉,你先來吧,別說那麼多,不耽誤事。你來看看再說,不一定會耽誤你明天早shàng去武漢,要不要我派車來接你?」他又在電huà裏面說道,而且他旁邊顯得很吵雜,有人呵斥,有人哭訴,還有一個聲音好像在隱隱約約的叫着爸爸。
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我不去也得去,我說:「好,我自己開車過來,就不麻煩你們來接了。」
「好,那你快點。我和你說,你要再這樣的話我就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去。」胡警官卦上了電huà,後面那句話應該不是對我說的。
我收起電huà,無語的看了看牆上的鐘,稍微收拾了一下,帶着布包就出了們,以防不時之需。
大約四十來分鐘之後,我來到了胡警官所在的局子裏面,外面的大閘門已經關閉了,門衛走過來問我找誰,我說是胡警官叫我過來的,他回到傳達室,打了個電huà之後就開了閘放我進qu了。
剛停好車,就看到胡警官朝着我跑了過來,一副很着急的樣子。
我趕緊下了車,胡警官說道:「總算來了,來快跟我進來,我帶你去看看那個犯人,是不是中邪了。」
我嗯了一聲,跟着胡警官快速的朝着他們辦公樓走了過去,來到一間審訊室,裏面有三個人,一男一女兩個警察,還有一個坐在椅子上被反拷起來的中年男人,光頭,鬍子邋遢的,臉上的皺紋不多,看上去年紀並不是很大。
一男一女兩個警察見胡警官領着我進來,都有些詫異看着胡警官,胡警官說:「你們先出去一下,我叫了個朋友過來看看。」
那個男警察沒有說什麼點了點頭就往外走,女警察倒是體貼的問了一句要不要留下來做記錄。
胡警官搖了搖頭說不用,這事情無法做記錄。
等兩個警察都出去了之後,我看了看對面坐着的那個犯人。它精神很恍惚,眼神也沒有一個固定的落點,嘴巴還一張一合的輕聲念叨着:爸爸,是我爸爸。
他的黑眼圈很嚴重,可是眼珠裏面並沒有任何的血絲,額頭也有些發青,就像被人打了一般。兩盞高功率的聚光燈對着他照射着。特別的扎眼,尤其是那油光噌亮的頭頂。
「怎麼樣,是不是被鬼附身了。」胡警官輕聲的問道。
我搖了搖頭,無語的說道:「這我能看出來個鬼啊,你先把燈給關了,然hou再和我講講這是怎麼一回事。」
之所以叫他把燈關了,是因為只要是個正常人,被這麼一搞,時間長了都會有點神情恍惚。要看他是不是有什麼靈異方面的異常,肯定要把燈關了才行。
胡警官伸手按下了桌子上的一個開關,然hou和我說了一下這個犯人的來li。
這個人叫王坤,福建人。來廣州也有一些年了,是一個兜售毒品的慣犯,以前也被抓過,還坐過牢,後面放出去之後依舊在做這些勾當,可是這一次卻不一樣,他不僅僅是賣毒品,還喪心病狂的把一個小姐給活活掐死了,這個小姐是個真的小姐,做一些出賣肉體的事情,可是她的家境卻還算不錯。用胡警官的話來說,這個小姐只是墮落了,並不是生活所逼。
這個小姐叫邵小槐,吸毒好像也有幾年了,一直在王坤那裏購買毒品。甚至和王坤的關xi還比較好,可是這次卻被王坤無緣無故的掐死了,而且還是先被強姦再被掐死的。
胡警官說其實王坤根本不用強姦,他想要邵小槐的身體很簡單,他們之間本來就有着這麼一層關xi。
我問有沒有可能是因為行房事的時候玩一些新花樣失手弄死的,因為現在有很多有特殊愛好的人在男歡女愛上喜歡玩一些很危險的動作。
胡警官矢口否認的說道:「不會,邵小槐的死亡時間是在他們行房幾個小時之後。」
「那你怎麼會認為他是被鬼上身了什麼的呢?」我問着胡警官,眼睛卻一直盯着前面神情恍惚的王坤,他很平靜,和關燈前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化,眼珠子也慢慢的轉悠着。樣子還真的像一個被附身了的人。
胡警官說道:「這就是我要請你來看看的目的,因為這個王坤在被我們抓住的時候就似乎變成了一個精神病一樣,起初我們以為他是裝的。後面經過心理專家和專業的測謊儀器驗證,他確實不是裝的,而且說的話比真金白銀還真。」
「他說啥了?」我轉頭看着胡警官,我肯定這個王坤說出來的話和現實情況很不搭邊,可信度幾乎沒有,要不然胡警官也不會懷疑他是被鬼上身了。
胡警官沒有回答我,而是用手用力敲了敲桌面大聲的問道:「王坤,說,你為什麼要掐死邵小槐?」
王坤猛的一抬頭說道:「不是我,不是我掐死她的,是我爸爸,是我爸爸,我爸爸……」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只是機械的說着我爸爸,爸爸。
胡警官揚了揚手說道:「吶,你看,他就是這麼說的,就這句話,怎麼測都是真。心理醫生說他有精神病,可是他以前是正常的,經過我們的走訪調查。這個王坤並沒有精神病史,而且他家裏人也沒有這個毛病。你說奇怪不奇怪。」
「他爸爸?他說他爸爸你們為什麼覺得不對呢?」我有點疑惑。
胡警官依舊沒說話,只是在桌上的幾張紙中翻了一翻,然hou從中抽出一張丟在我面前說:「你看,他爸爸的死亡證明,這個撲街仔的爸爸早在三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怪不得,一個已經死了三年的人如何出來掐死邵小槐?難怪這句話沒人相信。
我拿着那張死亡證明看了看,皺着眉頭說道:「所以你懷疑是他爸爸的魂指使他殺了邵小槐的?」
胡警官點了點說道:「對,因為這件事情不好解釋,上miàn又盯得緊,說如果從王坤自己找到突po口的話,說不定會破獲一起販毒大案,所以這件事情沒有移交給其他部門辦。可是我又毫無頭緒,所以想請你來幫忙看看他是不是被鬼附身或者中邪了。如果是的話,這個案子我也就不好辦了。」
我點了點頭,站起身說道:「你們是什麼時候抓的他?」
「兩天前」胡警官說道。
我從布包裏面拿出羅盤,朝着王坤走了過去,邊走邊說道:「如果是被鬼附身殺了邵小槐,然hou被弄成痴呆的話,我應該還能找到一絲靈異反應。」
(算是在十二點前更出來了,各位周末愉快,天氣冷了,多多運動。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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