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說只是?
那只能說明,今天還真可能是她的生日!
不會這麼巧吧?
可是,看她的神情,還真是這樣。
莫非,她有意隱瞞了這一點,說是趕在她去上學之前一塊兒吃個飯,其實正巧是她過生日?
這個小妮子,心思還挺細膩。明明過生日,卻不說。嘿嘿,這點兒小心思真要是被自己給猜了出來,那看來一會兒還得更進一步。
真好!
事實也很快證明了這一點,只這一會兒,她的臉上已經變化萬千,又驚又喜。
他有意點破:「你不會是真的過生日吧?」
「你?」她下意識地去摸自己身上。
「怎麼?」他向後退了一步,離她遠了一些:「我可沒有幹什麼壞事啊?再說了,我也沒有什麼摸骨神功,只碰了你一下,就知道你哪天生辰,那也太神了吧?」
「你想什麼呢?」她的臉已經通紅,「我是想說,會不會是我的身份證什麼的掉了出來,被你給撿到了,所以正好看到了我的生日,才會這麼說的?」
他一臉無辜:「這還真沒有,我就那麼隨口一說,你好好找找,你的身份證肯定沒掉出來!」
她拿過了放在一旁的包包,找出了錢包看了看,確認身份證還在,才說出一句,「好啦,現在我相信你是瞎矇的!只是,怎麼可能蒙得那麼准?」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他湊上前來,壞壞地笑:「我覺得,蒙得準不準的,還是其次。倒是有一個人,不動聲色地請我吃飯,其實卻是自己的生日,還悄悄藏在心裏不敢說。你說說,這心思都有多重啊,才能藏得這麼深?」
「哼!才不是呢!」她輕打了他一下:「女孩子都是矜持的嘛!別人就這麼一點兒小心思,想好好把這種埋藏在心裏的幸福感,慢慢地品味得更長久一些,不行麼?」
「行!當然行!」他笑道:「我只是想不明白,這過生日應該是很好的事情啊,說出來,讓我也替你高興高興,何樂而不為呢?」
她喃喃而道:「咱們畢竟是初次相約,有些不好意思。要是告訴你正好是我的生日,你肯定又是搶着給我買禮物什麼的,就失去了請你吃飯的意義了。這樣多好,把小喜悅放在心裏,慢慢品嘗,你說呢?」
「嘿嘿!」他反其道而行之:「可能是男女有別吧?反正我不會這樣想,過生日,這可是每年才有一次,又趕上咱們初次相約,那是多麼得難的事情啊,怎麼也應該好好賀賀!」
「可能確實是男女有別吧?」她喃喃應了一聲:「反正我是這麼覺得的!」
他大笑起來:「好好好!男女有別!理解!不過,再怎麼懷揣着甜蜜的小心思,這會兒也被猜出來了,那咱們就不裝了吧,來點兒痛快的行不?」
「好吧!」她微微點頭,可是一見他的目光再次望向自己的胸前,緊張得又把領口抓住了,「這真不行,別的都可以答應你!」
哎!他不禁嘆了一口氣,又是一個像路晴那樣冰清玉潔,將自己守到最後的女生!
不是說現在的大學裏,早無處子了麼?怎麼自己遇到的都是這麼傳統的「保守派」呢?
不過,保守有保守的好,或許,真正秀外慧中的佳人榜前列,都應該是這樣堅守如一、不落俗套的吧!
隱隱約約的,他意識到一個問題,這二位絕美佳人如此傳統,或許和她們都有戀父情結一樣,與家庭環境都有着或多或少的聯繫。而自己為什麼總喜歡拿她倆放在一起做比較,還真是說不太清。
見他呆呆發愣,她以為自己的「堅守」刺痛了他,不禁心一軟,又把緊握領口的手鬆開了,卻並沒有徹底放開,而是仍然保有一絲希望,喃喃問出一句:「是不是我太矯情了?在你們這些步入社會的人看起來,太假了吧?」
他暗自歡喜地搖頭:「那倒不是!不過……」
他是故意停頓的,憑他細緻入微的觀察,只需再多磨一會兒,她就會乖乖就範,搞不好連最後一步都能突破。
其實不難,只是不會,或是不懂!女人嘛,總是半推半就的動物,看的不是你多麼強勢,而是有沒有足夠的耐心。
「不過什麼?」她又問出一句,可說話的聲音卻極弱,幾乎像螞蟻一樣。
他故意不答,內心已然堅定了信心,先指了指自己的臉龐,示意她先主動獎賞一個能兌現的。
她俏臉微紅,卻是沒再拒絕,踮起腳尖,輕輕再他臉頰上一吻。
芳香四溢,美不勝收。
得美人主動香吻,多少人都在企盼這一刻,求之而不可得。而如今,竟然輕描淡寫地被他收入囊中,輕而易舉地感受着這一幕香甜,也算是平常人想都不敢想的齊人之福了吧。
他閉上了眼,靜靜地享受着這一絲甘甜,久久都沒有睜眼。
她的臉更紅了,主動獻吻,這可是破天荒的事情,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每一步都被他帶着在往前走,但是每一步都讓人難以拒絕,甚至魂不守舍。
這是怎樣的一個男人啊?
輕吻之後,她緩緩睜開眼,見他兀自閉着眼睛,不禁笑了。他還真是一個謎一樣的男人,有的時候很霸道,有的時候又很溫情,還有的時候,又像這樣傻得可愛。
她怔怔看着他,心裏在想,他究竟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為什麼和其他人都不一樣。
卻不曾想,正在這時,他竟然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嚇得她剛想往後退,他卻一把摟住了她,不容她有任何反對,直接與她吻在一處。
她吃了一驚,先是想推拒,但也知道不可能,加上自己剛剛主動獻吻,這會兒又向後退,明顯說不過去。
可是,他這令人琢磨不透的路數,也太詭異了吧。剛剛還想到他的亦正亦邪,亦厲亦暖,卻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展露了本性。
吻都吻上了,索性接受吧,別再推託了。
陽光遍灑,花香芬馥。
你我緊緊相擁,方才吻得熱烈,如今柔和了些。
只是,方才是我閉上眼,你偷偷地親吻我。如今,是我主動吻你,盡情相擁。
這種感覺真好,如同置身於怒放的山花之間,涉足於沁涼的溪流當中。
卻在漸漸之中,柔和也變成熱烈。
就讓熱烈將我一點點淹沒吧,因為,我已經找到了它的根源。
為什麼呢?
這是因為,恰恰是這種柔和,讓我愈發熱烈。既然是這樣,那就讓熱烈來得更多更猛一些吧。
……
也不知過了多久,反正剛剛遞給他們創可貼和雲南白藥的銷售員,還有幫助他們製作真空瓶子的研發部頭兒和工作人員,都在看着他們相擁,臉上都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千金難買此刻,他正待將她擁得更緊,卻不曾想,身上的電話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誰啊?這麼不長眼?這不是添亂麼?
他決定不管,可是電話仍然不停地響,最後弄得她都不好意思了,停了下來,紅着臉說道:「要不你還是接一下吧?是不是有什麼重要事情?」
他本想搖頭,但看她的眼神滿是笑意,只能意猶未盡地應道:「好吧!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非這時候打電話,真是討打!」
「嘻嘻!」她掩嘴而笑。
他掏出電話來看地,想着只要不是王亦選的電話就掛掉。
卻沒想到,是俞新亮打來的。
這傢伙原來是後勤科長,後來接了倪獻森的班。倪獻森去氣象局當了副局長,而俞新亮成為新任行政科長,代表市委辦掌握市委領導的日常安排。
俞新亮這會兒來電話,看來是有什麼事情。因為現在整個市委辦就唐卡一個副主任,幾乎所有的科室都歸他管,所以有事情向他匯報,屬於正常。
不過,自從將張一冰、宗欣承和宋明琛三人調出市委辦之後,已將流毒基本肅清,現在的市委辦,不能說是完全鐵板一塊,但還是比較可信的。
加上他對各個科長基本上屬於放養狀態,要求不是特別緊急的事情,不用向自己請示,保持絕對信任。各個科長也樂於接受,不是非要他決斷之事,一般也不來擾他。所以,也算是相得益彰。
可如今,俞新亮這麼一聲接一聲地打自己電話,看來真是有比較緊急的事情。
他沖她抱歉地笑了笑,很是不舍地放開了她,接起了電話:「老俞,啥事兒?」
俞新亮的聲音很急促:「主任,您說話方便麼?」
他沖她做了一個手勢,向後撤了一步,「方便!說吧?是不是有什麼急事兒,不停地響電話!」
「是!」俞新亮應道:「王書記正找您呢,說看您在哪兒,如果離得不遠,請您馬上回市委來開會!」
「王書記找我?」他微微一怔,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兩點了。
難怪,與這位傾國佳人在這兒你儂我儂的,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眨眼之間,已經快到市委的正常上班時間了。
不過,記得中午飯之前已和王亦選說好了,自己正午先和聯合戰隊的隊員們小聚一下,下午過去也就是溜溜達達,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任務。所以,自己才沒想着按正常點兒去。可看俞新亮這架勢,倒象是出了另外什麼特別着急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