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在這場「話劇」開場之前,小公子和「鳥哥」已經讓「白虎」帶人做足了功夫。為了演得真實,指令手下人不光帶來了豬血,甚至還帶來了半扇豬肉。
還別說,這些東西全都派上了場。
就在小公子下令把「白虎」拖出去執行家法時,那兩個彪形大漢用家法棒打的並不是「白虎」,而是那半扇豬肉,「梆梆梆」的聲音,聽上去就象是打在「白虎」身上。
而實際上,「白虎」只是在旁邊乾嚎而已。
一方面,是「白虎」確實幹嚎得挺象。另一方面,是在這樣一個情境中,李元茂早已是六神無主,哪兒還想得到這是小公子等人做戲騙他。
再接下來,豬血就派上用場了。為了演得逼真,「白虎」也算是豁出去了,讓手下把一桶豬血整個從頭上澆下,再把衣服弄皺,最後從外面爬進來,死死抓住李元茂的褲管。
演得這麼好,大大出乎小公子和「鳥哥」的意外,也算是難為了他倆,一陣忍住不笑,直到李元茂暈過去了,二人才跑到車外去大笑了一場,狠踢了「白虎」一腳,誇他演技好。而這時正在另一輛車上觀看視頻的江郁早就忍俊不禁,大笑起來。
笑夠之後,小公子和「鳥哥」讓人把李元茂潑醒,然後把他的手腳給解開了。
李元茂幽幽醒了過來,看到小公子和「鳥哥」正似笑非笑,以為他們要象對付「白虎」那樣懲戒自己,早已嚇得屁滾尿流,不停地擺着手:「二位老大不要殺我我知道錯了,放我一條生路吧」
「殺你」小公子笑了笑,扔出一個黑袋子來,正砸在李元茂的胸口上。
「啊」李元茂受到撞擊,驚恐不已,以為小公子是要讓他用黑袋子窒息自絕,可是抓住袋子一看,裏面的,似乎有什麼東西,不由得更加害怕了,喃喃道:「老大,這是」
小公子笑了笑:「這是十萬塊裏面有一半是你已經付了的五萬訂金,白虎收了你的訂金,但是沒完成任務,所以把五萬退給你。另外五萬,是我們補給你的。畢竟做這一行,得講究這一行的信用」
「不不不」李元茂急忙捧起了錢袋子:「老大是我違規在先。白虎哥本來不想接這一單,是我非花錢讓他接的。這錢我不能要,我把剩下那五萬也拿出來,只求你們放我一條衙就好」
「哦」小公子笑了笑:「看不出來啊你這人還挺懂道上規矩,蠻仁義的嘛」
「是是是」李元茂見小公子盡情不錯,急忙陪笑:「我雖然愚笨,但這點規矩還是懂的只求您高抬貴手,高抬貴手」
小公子突然冷峻了神色:「好你既然自己也說自己懂規矩,那我可就要多說兩句了你這傢伙,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事情鬧大了吧你想弄的這個姑娘,可不是你能動一根毫毛的,別說你一個人,就算一千個你,一萬個你,都不夠賠的」
李元茂睜大了眼睛,一直以來只知道這個江郁來頭大,卻沒想到來頭這麼大自己本想借讓她挪位之事打打秋風,占點便宜,卻把自己官位丟了,反讓她接替了自己的位置。然後自己發了狠,想找人捆住她,狠狠弄她一下,卻沒想到她安然無恙,自己的性命還猶未可知。
哀莫大於心死,這位機場副總到現在總算是搞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個江郁絕對不能碰,連念頭都不能動。自己不長眼,動了兩次念頭,如今已經是茅坑裏打地鋪離屎死不遠了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求得這二位老大的原諒,只要他們能放過自己,花多少錢都值
於是,李元茂撲通跪倒,磕頭不止:「我知道,我現在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願意把我所有的錢都掏出來,向江姑娘賠罪,只要能饒過我這條小命,花多少錢我都肯」
小公子不動聲色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面無表情地說道:「錢不錢的,不重要不是我說,就你那點錢,連我都沒忘在眼裏,你所招惹的人就更看不上了。就算你能拿出五百萬來,他能拿出五千萬,五個億來,讓你死上十次,一百次,你信不信」
「我」李元茂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老大,我信我絕對信可是,我的能量就只有這麼多了這樣,我願意把所有錢都掏出來,再打上一個欠條,以後但凡有需要,不論讓我做什麼,我都絕無二話,怎麼樣」
「鳥哥」這時忍不住笑了:「你小子以為這是在古代呢,還講究賣身為奴呢。就你這小身板,還有這副熊樣兒,就算真想賣為奴,也得有人要才行啊哈哈」
李元茂當即卡殼,漲紅了臉。
要說作為機場主管大客戶部和人力資源部的副總,平時也是人五人六的,從來都是他讓別人受委屈,哪兒受過這樣的委屈但是,在眼前的形勢下,不想受也得受,誰讓自己的小命捏在別人手裏呢。
於是,李元茂哭喪着臉應道:「這位老大,您要是這麼說,那我可就真是無地自容了那您說吧,只要饒我一條小命,讓我做什麼都行」
「哦」小公子這時來了精神:「既然是這樣,那就應你自己的要求,對你略施懲戒吧。你剛才不是想學古人之風,賣身為奴麼這樣,不用你賣身為奴,咱們就來學學古人就行。古人說,身體髮膚,受之於父母。一膚一發,都是崇高的象徵。既然你已經無地自容,那也就沒什麼臉面了。所以,就給你剃剃頭髮吧,讓你也長長記性」
「剃頭髮」李元茂仍然驚魂未定,聽到這兒,更是差點兒跳了起來。
小公子卻沒理他,轉向了「鳥哥」,說了一句:「老兄,你來吧你手快刀快,這活兒絕對拿手」
「鳥哥」笑道:「好那就我來吧」
說完,「鳥哥」抖了抖袖子,轉眼間手裏已經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發出奪目的寒光。
「這不要啊」李元茂本能地發出呼喊,可「鳥哥」根本不管他,一把抓住其領子將其拉近前來,拿着匕首比劃了一下,就開始向李元茂的腦袋上招呼。
就在「鳥哥」的匕首接觸到李元茂頭皮的時候,李元茂已經快要暈了過去。這是因為,「鳥哥」故意把刀使得很慢,完全不象小公子剛才說的手快刀快,而是悠哉哉犁地一樣,每挪動一公分,都緩慢無比。
「啊啊老大饒命輕一點兒,輕一點兒啊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李元茂哀嚎不止,他感覺到自己頭皮一片片發麻,亂發如雪片般飄下。
時至今日,他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命懸於刀口之下,只要「鳥哥」的匕首再輕輕往下那麼一點點。立馬就是血濺當場、命喪黃泉了
「不敢了不敢了」也不知道李元茂是只記住了這三字,還是已經不會說別的話。總之,他是真的印象深刻。現在如果江郁出現在他的面前,估計他連看都不敢看一眼,生怕看一眼就會將他的小命奪了去
小公子這時笑着看了「鳥哥」一眼,「鳥哥」會意,手上繼續加勁,差一點點就要把李元茂的頭皮刮出血來,嘴裏還喝出一句:「說大聲點兒我聽不見」
「不敢啦不敢啦殺了我也不敢啦」李元茂發出撕心裂肺的喊叫,然後猛地抽搐一下,再也說不出話來。
小公子和「鳥哥」捂了捂鼻子,快步走出車外,還相互間開起了玩笑:「看看,嚇尿了不是我就說吧,剛才應該在這哥們兒自己的車上唱戲。這一下,沾了晦氣不是」
「這還不簡單,他不是號稱要把所有的錢拿出來贖命麼先不要那麼多,就讓他把這輛留下他印記的商務艙買了,算是給他留個紀念吧」
「哈哈哈」二人大笑不已。
小公子這時想起了什麼,沖一個手下招手:「來你去問問那位空姐兒,這麼懲治這個傢伙是不是可以了如果還覺得不夠解恨,我們這還有更狠的招兒」
「是」手下應命而去,不一會兒就前來回話:「老大,她說足夠了惡有惡報,謝謝你們幫忙懲治這個大惡人」
「嗯惡有惡報」小公子若有所思,又說出一句:「你們去兩個人,把這位空姐兒送回去吧。請她不要害怕,以後所有的麻煩都不會再有了。記住,客氣點兒,這可是唐少的客人」
「是」手下應聲去了。
「鳥哥」這時放低了聲音,半開起了玩笑:「老弟,你不去看看那個空姐兒長什麼樣和咱們駱大小姐比起來,誰更出色一些」
小公子一愣,繼而笑了起來:「說啥呢這是咱們倆說笑的事情麼師父的事情,咱們倆還是少說為妙你就不怕他知道你背後議論他,割了你的舌頭」
「嘿嘿」「鳥哥」笑笑:「唐少一貫溫文爾雅,哪會幹這麼暴烈的事情再說了,我這不是為我們大小姐,你的駱姐姐操心麼」
「不該操的心就別操」小公子笑道:「再說了,我駱姐姐本事比你我加起來還大,還用得着咱們替她操心」
「也是」「鳥哥」點了點頭,適時提醒小公子:「你趕緊給唐少發短訊報告一聲吧,他肯定正等着你回話呢,一會兒飛機開了,就該關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