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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看了短訊,沖「鳥哥」使了一個眼色:「咱們走吧上那兒候着他去」
「好」「鳥哥」拍了拍手,站起身來,然後狠狠一拳打在「白虎」的肩膀上:「一會兒我和你們小公子就不出現了,全靠你小子表演了至於演得好不好,我們可都看着呢你小子現在可是將功補過之中,努把力,可千萬別演砸了」
「白虎」連忙答應:「您二位放心吧我一定演好」
「哈哈哈」小公子和「鳥哥」大笑起來。
李元茂一通小跑,搶在江郁前面到達了滑行橋附近,四下張望之際,「白虎」從一輛維修車旁邊探出頭來招手:「李總,這邊」
李元茂揮了揮手,跑到了車子旁邊,與「白虎」一起伏在了車後,說出一句:「白虎哥,你還真是有辦法啊,這個維修車從哪兒找的擱在這兒,還真是象模象樣,一點兒也不會引起懷疑」
「白虎」笑着打起哈哈:「那是,給你李總幹活兒,必須得做到位」
「厲害」李元茂翹起了大拇指,繼而一指前方:「看看,來了,那個正走過來的女人就是」
「好」「白虎」招呼手下:「準備拿人一個捂嘴,一個捆手腳,一個套袋子」
「是」手下眾人應道。
李元茂又贊:「哎呀呀真是幹什麼就得有什麼樣的道兒你看你們這拿人,還分得這麼清楚,真是專業啊」
「白虎」不再說話了,眼睛緊緊地盯着江郁走來的方向。
近了,越來越近了,就在江郁靠近維修車的時候,一條黑袋子,已經朝她的腦袋上罩下。
「哈哈」李元茂眼見得手,頓時得意地笑了起來:「空姐一號,最美女部長,往哪兒跑你不是狂麼這次看你再狂一個試試還是讓老子在你上面狂個夠吧,哈哈哈」
可是,還沒等笑完,又有一條黑袋子從天下降,一下子把他罩住了
「搞什麼怎麼連我也綁」他本能地想喊出來,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嘴已經被捂上了,手腳也被捆住了。
迷迷糊糊中,仍然搞不清楚狀況的李元茂突然感覺眼前一亮,黑袋子已經被拉開了,急得他就是一陣亂動,可是手腳被綁着,怎麼也掙不開
就在他拼命想掙開的時候,發現旁邊也有一個人象他一樣在掙扎,定睛一看,竟然是「白虎哥」。
這是怎麼回事兒
就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有兩個人來到了面前。一個很年輕,面色白皙,正是霍小公子。另一個是個中年漢子,五大三粗的,正是「鳥哥」
二人笑了笑,示意手下把堵在李元茂口中的破布扯下。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李元茂終於能說出話來了,所以迫不及待地就問了出來。
小公子笑了笑:「你問我啊我建議你別問我,問問他吧」說完,用手指了指他旁邊的「白虎」。
很快,手下過去,把「白虎」口中的破布也揭了下來。
才一揭開,「白虎」就發出了哀嚎:「老大這真不是我的過錯啊是他,就是這個李元茂,他是機場副總,想弄他手下的空姐兒,所以出了大價錢讓我們幫忙。因為原來一直有聯繫,所以也算是老關係了。我哪裏想到,他弄的這個空姐兒來頭這麼大早知道這樣,殺了我也不敢啊」
「白虎哥你」李元茂下意識地叫嚷起來。可是,當他意識到面前這個面色白皙的年輕人是「白虎」的老大時,頓時又沒了底氣,只能萬分驚恐地看着這人。
小公子很不耐煩地沖「白虎」吼了一句:「說這些沒用的幹嘛,雖然說是別人找的你,但你是機場扛把子,作決定的是你而且,剛才下令拿這位空姐兒的,也是你既然是你作的決定,你下的令,那就必須由你來承擔責任。先把你的責任說清楚了,再說其他」
說到這兒,小公子沖手下們揮了揮手:「拖下車去,執行家法」
「是」兩個膀大腰圓的手下過來,要把「白虎」拖走。
「白虎」似乎對這個「家法」非常忌憚,發出鬼一般的哀嚎,賴着不走:「小公子不要啊這家法太殘酷了,沒幾個人能活着挺過去。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啊您放我一馬,放我一馬吧要是真的不放,給我一個痛快的,也比執行家法強啊」
李元茂在一旁看得心驚膽寒的,對於這些道上的事兒,都是通過看什麼勝者為王之類的古惑仔電影有所了解。
萬萬沒想到,會在現實中碰上這樣的場景,真是比電影中有過之而無不及,不由得暗暗後悔。早知道這樣,就不會答應「白虎」到現場來了,甚至都不會花錢走這樣的道了
小公子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對「白虎」的哀嚎充耳不聞,冷冷地說出一句:「你們還愣着幹什麼,說了拖走就拖走,再慢一會兒,連你們兩個也一塊兒執行家法」
「是」兩個手下惶恐不已,手上加力,把仍在哀嚎的「白虎」拖下了車。
只一會兒,就聽見「啪啪啪」的大板子響起,每一聲響,「白虎」都發出痛徹心扉的呼喊,似乎板子已經打到了他的肉里,又從肉里再拔出來,然後再打。
李元茂已是肝膽俱裂,這些道上的人,也太狠了,對付自己的人,都這麼殘忍,往死里打。那麼,一會兒輪到自己的時候,還不得被他們活活打死才怪
打了足足有十來下,「白虎」已經不再喊了,大概是已經疼暈了過去,又或許已經被打死了。
李元茂哆嗦着身體,斗大的汗珠不停地從額前湧出。這道上的事情,以前和「白虎」也或多或少地打過一些交道,但從來沒想到,會是這麼血腥可怖。
再看小公子,象沒事兒人一樣,輕輕彈了彈手指,微微笑道:「暈過去了弄盆水把他潑醒,然後接着打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停」
「是」門外的手下答應一聲,潑了一盤涼水,驚得「白虎」發出「啊」的一聲,醒轉過來。而此時二人,則繼續狠狠地打,打得「啪啪」作響,醒轉過來的「白虎」又開始了哀嚎。只不過,這一次更加撕心裂肺,令人不寒而慄。
這時的李元茂,已然被人抽去了魂,每一次發出悶響的擊打,都似乎打在他自己的身上。及至「白虎」發出一聲長長的嘶鳴,然後再也沒了聲響。他的身子也隨之猛然一緊,再松馳下來時,已然處在了崩潰的邊緣。
可是,沒等這位機場副總從崩潰的邊緣回過神來,就發生了一件令人驚懼的事情,讓他此生都難以忘記。
只見剛剛已經沒了音兒的「白虎」,不知道是「迴光返照」,還是有什麼放不下的,正用十指作爪,滿臉血污地從外面爬進來,來抓自己的腳,一邊抓一邊喊道:「老大我冤枉啊這個禽獸不如的李元茂才是罪魁禍首,他是真正的元兇啊」
李元茂大駭,拼命地往後縮,可「白虎」已經用手指牢牢抓住了他的褲腿,似乎在拉一個黃泉路上墊背的,驚得他大叫不已,不住抖腳,想要把「白虎」踢開。可「白虎」哪會這麼容易讓他踢開,反而越抓越緊,眼看就要將他拉到近前。
「啊」被逼上絕路的李元茂猛然發出一聲大喊,繼而昏厥了過去。
就在這輛車外的另一輛車上,一個小公子的手下正陪着江郁通過寬屏手機觀看着這甚是解氣的一幕。
原來,這一切都是小公子和「鳥哥」商定的「假戲真做」之計。
李元茂看到有人劈頭蓋臉向江郁罩下黑袋子那一幕,是真實的。
只不過,就在黑袋子罩下之時,旁邊有人輕聲提醒了江郁一句:「別擔心,我們是唐少派來保護你的,現在只是演一齣戲,請你配合一下」
江郁聽到「唐少」的稱呼,當即就是一震,頓時覺得心安很多。
是他還真的是他有他在就好辦了有他在,就什麼也不用怕了
於是,她人雖然處於黑袋子中,卻並不慌張,因為她的手腳並沒有被捆,嘴也沒被捂上。所以,她輕輕問出了一句:「唐少他還好麼他在哪兒呢」
來人應道:「唐少很好他已經上飛機了,讓我們務必保護好你,懲治李元茂那個王八蛋」
「啊」她發出一聲輕呼,在這樣一個又一個的危急關頭,都能得到他的眷顧,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和緣份。
這樣的男人,有什麼理由去「背棄」他呢
就在她陷入一絲自責,又有無數溫暖感覺的時候,針對李元茂和「白虎」的動作也開始了。
當然,對李元茂是真罩,「白虎」只是一個托兒。
「白虎」自始自終都是一個托兒,這就是小公子和「鳥哥」讓他盡全力演好的根本要義。
見李元茂和「白虎」已經被捆縛、塞口、裝袋,推到了小公子的商務艙內,江郁身上的黑袋子已經被除下,到了另一輛車上。
小公子派來的人遞給她一個寬屏手機,屏幕上連通的畫面正是小公子商務艙內的「話劇」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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