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貞子趴在地上,她父親的話並沒有聽的太清楚,被扇的那張臉從趴到在地之後就一直不停的脹痛。
眼前似乎在那一瞬間發黑了。
山村貞子只感覺自己似乎什麼都聽不到了,只能感覺嗡嗡嗡的聲音,差點昏了過去。
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山村貞子撐起了自己的半個身子,還沒有站起來就感覺頭部被施加了重量,一隻腳出現在了她的頭頂,然後使勁踩了下去。
「別想着爬起來!你這個賤人!」
「啊……」
或許是真的太痛了,這一次山村貞子發出了微弱的"shen yin"聲,雖然很小聲但是卻被耳朵意外好使的父親聽的清清楚楚。
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臉上露出了病態的笑容,應該是享受,他享受着來自她女兒的痛吟!這已經是一種病態的心理了!
「很疼吧?接着叫啊!和你媽那個賤人一樣,她是大賤人你是小賤人!大賤人生出來的同樣也是小賤人!」
喝過酒後漲紅的臉,配上那一臉的猙獰的笑容,完全可以這麼說,已經猙獰了,他的腳底開始發力的踩着山村貞子的腦袋。
一下,接着一下。
視線已經開始恢復了,山村貞子盯着散落在地上的米飯,愣愣的出神,她在可惜,更多的是一種麻木,已經麻木了這種日子。
「砰!」
門突然被用力的推開,出現在門口的人是正在使用家庭暴力的山村恆井,停了下來,然後滿臉不爽的盯着門口那個十七歲左右的少年。
「你是誰……噗!」
話都沒有說完,徐言高高的抬起右手對着眼前的山村恆井來上一拳,拳頭正中他的臉頰,如果是慢動作回放大概可以看得出來從他嘴內蹦濺而出的唾液。
整個身子扭了出去,飛出去大約有兩米左右,跌倒在木質的屋子上發出砰砰砰的悶聲。
在他再一次顫顫悠悠的抬起頭時。徐言看到的是嘴角溢出血液的山村恆井。
「真是畜生啊,很好,辛虧追出來看看了,不然……」
向前走着,徐言一把拽起了他的衣領,將他拽到自己的面前,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像你這樣的混蛋啊……真想把你剁碎餵狗啊!」
「你……」
「是想求饒嗎?你已經沒這個機會了。逗比!」
砰的一聲,這一次徐言拽着他的衣領給上他一拳,比上一下用的力量還要大上一些,所以導致他這一次是徹底的暈了過去。
鬆開手,將他扔在地上。
扭過頭看着貞子,連忙跑了過去。將她扶了起來。
「怎麼樣?那裏受傷了?」
捧着她的臉,徐言看到了一半的臉腫了起來,發熱,摸在手心中感覺就像是摸開水的茶壺一樣。
搖了搖頭,她探出頭越過徐言的身子看向已經躺在地上的山村恆井,還沒看兩眼就被徐言發現了。
將她的頭拌了回去。
「不要怕,已經沒事了!」
說着站了起來。對着躺在地上的山村恆井的肚子來上幾腳,踢完之後,回到了貞子的身邊。
視線看到一旁,那是散落在地面上的便當,盒子已經散開,幾塊魚掉在米飯上,粘上一些灰塵。
「便當啊……肚子餓死了,都還沒吃飯呢!」
將沒沾灰的米飯扒回一些便當盒內。然後用手拔了幾口,咬了一口魚,然後一臉驚訝的目光。
「很好吃啊!這魚的味道很贊!」
「可是那個髒了。」
「沒關係,只要是貞子做的,我都會覺得好吃!」
徐言笑的很燦爛,這使貞子的心裏產生了一種異樣的,她感覺這個人也不如一開始的那麼討厭。
就連稱呼已經變成「貞子」這樣親密了。也沒有說什麼,或許是,山村貞子已經默認了徐言那樣對她的稱呼。
幾口就把米飯扒完了,然後一把抱起了貞子。這讓一直沒有任何表情額山村貞子在這一刻產生了名為驚愕的情緒。
「你這是要幹什麼。」
「這裏不太安全,去隔壁吧,今天我看着你睡……」
「去你屋裏。」
「對,放心吧,不會對你做別的事情的。」
低着頭對她笑了笑,徐言推開門走了出去,只留下名為山村恆井的男人自己一個人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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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裏有些亂不會太在意吧?」
徐言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是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在意的感覺,一腳將走的時候沒有關上的門踹開,徐言走到床邊輕輕的把她放了上去。
「沒關係。」
這不是貞子第一次來到這個房間了,就在剛剛她才拿着便當過來過,只不過那個時候沒有仔細的去看。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
屋子……真的很亂。
徐言撇了她一眼,然後無奈的笑了笑,將東西簡單的收拾一下,這個屋子是以前的那個醉漢留下來的。
他留下的爛攤子就是這個樣子,最近幾天雖然安分下來了,但是徐言卻還沒有開始動手整理。
如果按照以前徐言的性格,就算不整理的一塵不染,也不可能像是現在的這個樣子。
一開始貞子沒進來看樣子是正確的選擇。
黑蛋看到貞子的存在,感覺到了意外的親切,所以高高的躍了起來,準備向以前一樣蹦到貞子的身上。
半路被徐言抓在了手裏。
「你這傢伙老實一點,別給我添麻煩!」
壓低音量,徐言對着手中的黑蛋說道,然後將視線集中在了一旁的貞子身上。
很奇怪,在黑蛋出現的那一刻,原本坐在床上的山村貞子就一直在盯着徐言。
說是盯徐言,用盯着徐言手中的黑蛋更加合適,別人或許不清楚,但徐言卻十分清楚一點。
黑蛋已經死了,它算的上是一直貓鬼,和人類一樣,她也不可能看得到例如鬼怪之類的東西,如今的貞子還沒有死,所以根本不可能存在她能夠看到黑蛋的這一說。
但山村貞子的下一句話就使徐言愣在了那裏。
「你有養貓嗎。」
「……」
「你……看得到?」
「看得到。」
「看的很清楚嗎?」
「黑色的貓,很清楚。」
「……」
徐言不清楚貞子為什麼能夠看得到手中的黑蛋,她沒有所謂的陰陽眼,也沒有什麼例如道人之類的招數。
那……山村貞子是怎麼做到看到黑蛋的?
抬頭看了一眼貞子,她的表情還是如自己認識的那樣,面無表情,並不像是說謊一樣,更何況,貞子她根本沒有必要騙自己。
怎麼做到的?
「能……摸得到嗎?」
徐言伸着頭看着貞子,將黑蛋遞了過去,然後放在貞子的眼前晃了晃。
山村貞子愣了一下,將她的手伸了出來,然後輕輕的放在了黑蛋的額頭上,撫摸一下。
「軟乎乎的,舒服。」
就像是在眯着眼一樣,雖然臉上還是沒什麼明確的表情,但是徐言卻可以看得出她在享受着摸黑蛋。
很配合,在貞子摸的時候,黑蛋微微的歪着頭「喵喵」的叫上了一兩聲,隨後輕輕的抖動着鬍鬚。
徐言瞄了她一眼。
「喜歡嗎?」
「喜歡。」
「你喜歡貓嗎?」
這和徐言估計的不一樣,他還清楚的記得,在第一次詢問貞子是否喜歡貓的時候,那個時候的貞子說的是不喜歡,而不是現在的喜歡。
雖然臉上沒有喜悅的表情,但是卻可以看得出來,她一直對黑蛋柔軟的腦袋情有獨鍾。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摸個不停了。
「她的名字叫什麼。」
山村貞子忽然抬起了頭問道。
有些出乎預料,隨後朝着她笑着。
「黑蛋,黑色的黑,雞蛋的蛋。」
「真難聽。」
「呵呵……我起的名字爛還真是對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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