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福科斯先生說,他的眼珠幾乎貼上了冠冕的寶石,外觀和歷史記載的冠冕極其相似。r nn
很像是那個年代的製作手法。福科斯先生摩挲了一下冠冕生鏽的地方,儘管我不能理解它為什麼會生鏽了,或許是因為年代太久遠的關係。
傳聞中,拉克勞的冠冕能增加使用者的智慧。福科斯先生捧着冠冕說道,勞倫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福科斯先生的手抖得很厲害,但還是順利的將冠冕戴到了頭上,
福科斯先生的瞳孔微微地放大,他有些迷茫地抬起頭,然後轉頭望向一旁擺着漂亮杯子的玻璃櫥櫃,他走向櫥櫃,然後蹲了下去,從櫥櫃與牆壁的縫隙中撿起一支湯匙,然後他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什至能聽到你的心跳聲,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增加使用者的智慧,福科斯先生打了一個冷顫,然後將冠冕從頭上摘了下來放回櫃枱上,但我猜,這樣的能力會讓你在很多場合顯得無所不知。
我想我沒辦法回答你的問題,羅凡德先生,福科斯先生說,我不能肯定這就是拉克勞的冠冕,但我可以和你說幾個消息。
眾所皆知,冠冕在拉克勞病死後就消失無蹤,福科斯先生舔了舔乾燥的嘴唇,但她的死卻充滿着各種奇怪的傳言,尤其令人感到疑惑,究竟是什麼樣的病,可以難倒這位聰明又強大的女巫?
由於這個疾病的名稱始終沒有人知道,從而助長了另一個更廣為人知、也更戲劇化的傳言,福科斯先生用一種古怪的口吻說道,拉克勞她心碎了。
勞倫斯腦中瞬間閃過無數種他曾聽過的詛咒,
不是真正的碎了,福柯斯先生看到勞倫斯的表情後解釋道,而是太過悲傷,導致了心神衰弱。
另一個讓人感到疑惑的是,福科斯先生說,拉克勞在死前,召喚一了一位巫師來幫助她,那個人叫做巴羅。
巴羅是斯萊特林親自教導的學生之一,而過了數年後,儘管當時斯萊特林已經和另外三位創辦人分道揚鑣,但巴羅是少數幾位依然留在學校內效力的斯萊特林,福科斯先生說道,拉克勞在重病的時候,沒有召喚她最親密的學生或是她的女兒,而是召見了巴羅。
然後巴羅離開了學校,過了幾年後他重新回到了學校,但卻不是以生者的身份,福科斯先生看了一眼勞倫斯,然後說道,如你所想,他成了斯萊特林的駐院幽靈血人巴羅。
剩下的訊息都是臆測了,羅凡德先生,福科斯先生思考了一下措辭,我家族的先祖留下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猜測。
如果傳聞是真的,拉克勞是因為太過悲傷,導致了心神衰弱,福科斯先生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那麼有沒有可能,是因為拉克勞認為,巴羅有辦法治療自己,所以才找來了巴羅呢?
這個觀點很有意思,福科斯先生的手指晃了晃,顯然對於有人能分享這些資訊感到愉悅,而且有幾個能夠串連這項猜測的事實存在。
首先,巴羅雖然是一個脾氣暴躁的巫師,但他總是忠誠的執行拉克勞的命令,我想這是因為,他曾經熱烈追求過拉克勞的女兒海蓮娜拉克勞,他希望能得到拉克勞本人的支持。
第二,海蓮娜雖然是拉克勞的女兒,但是她卻離開城堡旅行了很長一段時間,甚至連自己母親重病了都沒有回來探望,無數的貓頭鷹被寄出,但是都沒有將信件寄送到,而要完全避免收到貓頭鷹信件,需要強大的驅逐咒或是其他類似的保護性咒語。
我的先祖針對第二點,作了一個核心的猜測,福科斯先生笑的很得意,海蓮娜拉克勞應該是做了什麼對不起自己母親的行為,所以才不敢面對自己的母親。
如果是這樣,那總是宣稱海蓮娜正在旅行的拉克勞,為什麼要這樣掩飾自己女兒的情形呢?福科斯先生這麼說着,甚至不對其他創辦人提及這件事情。
拉克勞的美麗和她的智慧幾乎是一樣的出名,她不需要配戴太多的飾品來襯托自己的美貌,除了那頂她親手製作,據說能夠增加智慧的冠冕,很長一段時間裏,那頂冠冕成了拉克勞智慧的象徵。
我的先祖猜測,海蓮娜拉克勞偷走了冠冕,福科斯先生語出驚人的說,拉克勞不願意讓其他人知道,她被女兒偷走了自己智慧的象徵,這對拉克勞是難以啟齒的事情,如果她真的那麼聰明、那麼有智慧的洞察一切,那怎麼會讓自己的女兒偷走那頂冠冕呢?
而最為巧合的是,在那位巴羅以血人巴羅的身份出現在霍格沃茨時,位於霍格沃茨西邊的塔樓上,幾乎同時間迎來了一位長久駐足於那裏的幽靈,福科斯先生說道,那位不喜歡說話、拉克勞的駐院幽靈灰夫人,她生前的名字是海蓮娜拉克勞。
拉克勞究竟讓巴羅做了什麼?過了好一會勞倫斯才開口發問,為什麼巴羅和海蓮娜都死了?
我不知道,羅凡德先生,整個猜測可能僅僅是我的先祖那瘋狂的臆想,福科斯先生說道,幽靈通常會駐足於這個世界,是因為各種情緒,而讓它們拒絕走入本屬於它們的另一個世界。
我的先祖從沒有人去詢問這兩位幽靈事實的經過,其實就算詢問了,他們也不一定會回答你。福科斯先生說,他下意識摸着冠冕,但無論冠冕與當年的事情是否相關,只要這隻冠冕是真的,那我想它們都會願意和你談談才是。
福科斯先生仔細地將冠冕重新包裝好後放在櫃枱上,勞倫斯將冠冕收回背包中,
這時候,一陣清脆的鈴響聲,原來是店門被推開,掛在上頭的聖誕鈴當正提醒着屋內的人們,有其他人的到來,
從外表看來,勞倫斯猜測這是一位年齡不超過二十五歲的年輕男巫,
嗨。這位男巫師向店內的兩人打招呼,然後露齒而笑,
哈,這位先生,福科斯先生和氣地說,請問需要什麼呢?
讓我想想,男巫師搔了搔那順着頭皮剃短的灰發,好像是真的在思考一樣,然後舉起了右手,他手裏握着一根如象牙般潔白的魔杖,為了永恆的利益,能否請你們消失呢?
一陣洶湧噴出的白光,瞬間充斥着整個房間,勞倫斯本能的舉起魔杖,一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以及強烈的衝擊力迫使着勞倫斯坐倒在地上,
大量的雪花、破碎的木板因為咒語的衝擊力而高高飛起,在風暴中,勞倫斯隱約的看到一個綠色的光點,他知道那是那名男巫師的魔杖,正準備發出的咒語,
勞倫斯高舉魔杖,然後用力的揮下,朝上竄的氣流一滯,然後改變了方向,原本沖天飛起的雪花與碎木板也受到了牽引而重重的落下,一時間,處於風暴中心的三個人都沒有辦法繼續作出其他的反應,
在風暴中讓勞倫斯感到慶幸的是,他能聽到福科斯先生低沉的呻吟聲,以及那位男巫惱怒的叫喊,而遠處人們驚叫的聲音離的很遠,顯然已經有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而直到風暴平息了,福洛林福斯科雪糕店已經成了由雪推與破碎的木片組成的廢墟,只剩隱約從殘存的骨架能稍微看出這裏原先是一棟房子,兩側的房子也遭受到了一點波及,也不清楚裏頭有沒有人在,而平靜的雪推轟然炸開,勞倫斯和那位男巫師的身影在風雪中舉着魔杖對峙着,
想必你就是那位勞倫斯羅凡德,男巫彬彬有禮的打了個招呼,原諒我不能向你自我介紹,因為我可不想引起什麼外交糾紛。
勞倫斯沒有因為男巫的動作而分心,而是緊盯着那把令他寒毛直豎的魔杖,
不用這麼緊張,男巫好聲好氣的安撫道,其實你只要乖乖的束手就擒,讓我把你和那位福科斯先生帶走,你就不用受傷了,明白嗎?
這可不行。勞倫斯勾了勾魔杖,男巫腳底下的雪如流沙般的開始下陷,然後他輕點魔杖,他們倆人之間的雪花靜止在空氣中,雪花在空中凝結成一片片冰晶,然後如暴雨般朝男巫師那裏涌去,勞倫斯沒有停頓,他不停揮舞着魔杖,讓更多的冰晶朝男巫那裏射去,
哎呀。男巫師嘆了口氣,他將魔杖如劍一般的刺出,時間似乎慢了下來,勞倫斯能清楚的看見他的手腕動作,幾乎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魔杖每次的舞動,都會有一大片冰晶被打散,簡潔有力又充滿美感的技巧,
在勞倫斯驚駭的目光中,他就這樣清除了那暴雨般的攻擊,並作了一個花俏的手勢,將魔杖插回腰間,勞倫斯的脖子冒出了一條細紅的傷痕,但似乎只是擦傷,並沒有流血,
咦?男巫又歪了歪頭,眼中露出感興趣的神情,但此時已經傳來了很大的叫喊聲,從街口已經可以看到人群正在朝這裏聚集,這條街上較遠的房子,也不斷有人探頭出來查看情況,
我想我們必須快一點結束。男巫又抽出了魔杖,
他們這次的交手依然的短暫,但勞倫斯卻感覺這段時間無比的漫長,男巫師並沒有展現那如伏地魔般壓倒性的力量,勞倫斯甚至能認得出男巫師使用的全是魔咒,但自己的施咒卻總是慢了一點,對方的魔咒總是在最適合的時候打斷了自己的反擊,由冰雪塑形成的獅子,甚至來不及揮出爪子就重新被打散,只留下半邊的身體倒在雪地上,
勞倫斯用盡了渾身解數,最終依然沒有傷到那位男巫,當他這次垂下魔杖時,身上已經多了更多大大小小的傷痕,尤其是拿着魔杖的右手,整隻手臂已經裸露在外,手背上一條深深的傷痕是男巫師最後一擊的結果,如果不是勞倫斯最後施展的防禦咒,他的手掌可能已經不在他的手腕上了,
怎麼會呢?男巫笑了笑,他們已經可以聽見過來查探的人們清楚的說話聲,男巫面帶可惜的嘆了口氣,
看起來你是我們這一邊的,男巫說道,我應該等你離開再把福科斯先生帶走才對,畢業後來歐洲走走吧,我們會再來找你的。
在一聲乍響後,男巫離開了,只留下已經半跪在地上的勞倫斯,漸漸滲出的鮮血已經染紅了潔白的雪地,勞倫斯聽見了無數個人在叫喊着自己的名字,然後他被一個人抱住,熟悉的氣味使他他放鬆了下來,然後感到一陣暈眩,
福科斯先生在雪下。勞倫斯只來得及嘟噥這一句話,然後就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