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ker看到賀弘逸這麼粗暴地對待方思然,頓時把他歸為「壞人」的行列。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在他看來,這個世界其實很簡單,只有好人和壞人之分。
而對方思然不好的人,自然就是壞人。
「需不需要報警?」prker本想用英文向方思然偷偷詢問,卻又在開口之前改變了主意,他覺得或許用中文講更能起到震懾作用。
「這種事情輪不到你來管!」賀弘逸真的怒了,眼前這個金髮碧眼的洋鬼子到底和方思然是什麼關係?
他以前聽她提起過這個,當時他就很懷疑他們兩個人的關係,結果卻被她搪塞過去了,他怎麼就沒繼續追問下去呢?
看他二人舉止那麼親密,絕對不僅僅是畫家與模特這麼簡單。
「你先把思然放開,有什麼事你衝着我來。」prker已經在懷疑賀弘逸是不是精神不正常了,他緩緩地向對方伸出手,希望能讓其先冷靜下來。
可他哪裏知道,自己擺出一副護花使者的架式,反而更激怒了賀弘逸。
「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你一個外人最好不要插手。」賀弘逸刻意加重了「夫妻」兩個字,就是在提醒這個洋鬼子,方思然現在已經是別人的太太了。
「思然,你已經結婚了嗎?」prker十分的吃驚,他想向方思然求證,眼前這個有家庭暴力傾向的男人,真的是她的丈夫嗎?
可偏偏賀弘逸把她擋了個嚴嚴實實,令prker想要看她一眼都很難。
雖然人看不到,但方思然還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她忍着痛,輕聲說道:「嗯,我結婚了。」
「哇——!恭喜你了!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思然,我也已經訂婚了。」prker伸出自己的右手,本來是想讓她看看自己的訂婚戒指。
當他把手伸出去之後,他才想起,自己與方思然之間,還隔着一個可惡的男人呢。
訂婚?賀弘逸看着prker手上的戒指,應該不是假的。
而且,就憑他在第一時間就說出祝賀的話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他應該不是喜歡方思然。
又是他誤會了?賀弘逸漸漸冷靜下來,緩緩鬆開了方思然的手。
該死的冤家,你終於捨得鬆開了?方思然暗暗咬着牙,將自己的右手移到小腹的位置,又用左手手中的包包擋在了前面,從別人的角度看過來,她只是以一種中規中矩的姿勢站在那裏。
她其實也不像把自己站成一個服務員,可她的手實在太痛了。而且,她不難想像,賀弘逸的手印應該還留在上面。
要是被好事的人看到,不知道又會說出什麼來。
「,看你這麼高興,你的另一伴應該就是你所中意的那個人吧?」方思然知道的這段感情有多麼不容易,因為對方家人的強烈反對,他們曾經被迫分手。
因為太過傷心,開始酗酒,甚至一度酒精中毒。
那個時候,他經歷了人生最黑暗的時期。
一直深受酒癮困擾的他,手總是顫抖不停,身為畫家,他卻連畫筆都拿不了了。
畫不了畫就沒有了收入,他差一點被房東趕出了公寓。
是方思然替他交了房租,還一直在他的身邊鼓勵他,幫他戒除了酒癮,讓他重拾畫筆。
所以,把方思然當做救命恩人來看待。
「是啊,我們兩個終於在一起了。」prker輕輕轉動着手上的戒指,神情期待的說道:「我們這次來國內,也是為了處理一些事,等事情辦好後,我們就會回美國結婚了。思然,我要請你來做我的伴娘。」
「這個沒問題,我答應你,我一定會……我可以去嗎?」方思然正想一口答應下來,卻又想到自己現在已經結婚了,她現在沒有權力去決定自己的去向。
於是,她看向賀弘逸,向他徵求意見,希望可以得到他的首肯。
賀弘逸不置可否,只是皺着眉頭反問道:「哪有女人去給男人做伴娘的?」
平心而論,他當然不想方思然去美國。
但是,他更不想令她覺得她是他的附屬品,連去參加朋友婚禮的自由都沒有。
同意或不同意,都各有利弊,這讓賀弘逸很是糾結,所以他需要時間來考慮。
「有啊,不就是在你面前嗎?」方思然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衝着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以此來掩飾她的後背已經開始冒冷汗了。
比起他給自己的答案,她現在更需要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呆上一會兒。
她的手太痛了,雖然她不能低頭去看,但她卻可以清清楚楚的感覺到,她的手腕正在一點一點地增加着自身的直徑。
換而言之,就是腫了。
只是,她的掩飾也就能用來騙騙外人,在賀弘逸的眼中一點用也沒有,他很快發現了她的不妥。
「你怎麼了?很熱嗎?」他站在她身邊,輕輕地擁住她的腰。
奇怪了,她怎麼連衣服都濕透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痛到無力的方思然趁機倚在他身上,緩緩地搖了搖頭,低聲問道:「有什麼地方可以單獨呆一會兒嗎?」
「有,出了宴會大廳有幾個休息室。」賀弘逸對這個度假村很熟悉,立即回答出她的問題。
「好,那我和去聊聊天,一會兒再出來找你。」方思然雖然氣他下手不知輕重,卻也沒有真的怪他,她覺得這應該算是他的無心之失。
所以,她想先甩開賀弘逸,等出了宴會廳,再想辦法支走。
等到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她才能好好考慮如何向所有人隱瞞自己右手的傷勢。
至少要撐過今晚才行。
「我陪你。」賀弘逸毛遂自薦,他不想自己被她丟在這裏。
「不行,你還有更重要的事呢!」方思然連忙搖了搖頭,她知道他在陸家反收購這件事情上的重要性,怎麼能讓他為了陪自己而耽誤正經事呢。
「沒關係,你等我一下。」說話間,賀弘逸四下張望,找到陸子靖,過去對他交待了幾句,就回來扶着方思然出了宴會廳。
就當他小氣好了,反正他是絕對不會讓她跟着別的男人離開,甚至還單獨地在一個私密的空間聊天。
他不是信不過方思然,而是信不過別的男人,尤其是這個!
出了宴會廳,走到休息室的門口,prker一邊拿出手機,一邊對方思然說道:「我先打一個電話,讓我的愛人過一會兒來這裏找我們,我想把他介紹給你。」
「好,那我先進去等你。」說完,方思然向賀弘逸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快點帶自己進去。
進了休息室,賀弘逸剛剛關上門,就聽到方思然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果然是哪裏不舒服嗎?」他連忙扶住她,仔細地打量着她。
「一點點。」方思然看了一眼關心之情溢於言表的賀弘逸,明明就是他這個始作俑者把自己害成這樣的。
「是哪裏?」賀弘逸扶着她坐到了沙發上,還把一個靠墊放在她的背後,讓她坐得舒服一點。
「手腕。」方思然想了想,還是向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她覺得現在不能隱瞞他了,因為她需要他來幫自己隱瞞別人。
好巧不巧,偏偏傷了的是右手,一會兒要是見到美國urso公司的總裁,她要怎麼與人家握手呢?
她可不想第一次見面,就讓人家覺得她很失禮,那樣只會影響到賀弘逸。
「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話剛剛問出口,賀弘逸就閉上了嘴巴,他想到了剛剛發生的事。
是他!是他把方思然的手弄得又青又紫,而且還腫了起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沒想到自己會……」賀弘逸說不下去了,再多的解釋,也絲毫不會減輕他心裏的內疚,他已經快要恨死自己了。
「不要說了,我們現在沒時間說這個,一會兒就會進來了。」方思然向他伸出自己的左手,輕輕地晃動着,催促着他說道:「快,幫我個忙,把我左手上的手鐲戴去右手,這個手鐲足夠寬,可以擋住……」
「不行!我不同意!」賀弘逸立即拒絕了她的提議,他看着她的手,越是心疼,他就越恨自己,「那樣只會加重你手腕的負擔,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
「不行!我才要說不行呢!」方思然比他的態度更為堅決,「你忘了我們今天來這裏的目的了?你還沒有見到美國urso公司的總裁。」
「你不必說了,我相信陸子靖一個人可以應付得來。」賀弘逸搖了搖頭,他的猶豫只有十分之一秒,對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方思然手上的傷。
「我不走!」方思然身子一沉,就好像要把自己粘在沙發上一樣,「賀弘逸,我不能讓你因為我而背信棄義!陸子靖是你的朋友,蘇嵐是我的朋友,而今天是關係到他們兩個……不,還有你,是關係到你們三個人的最重要的時刻,我今天就是手斷了,我也不會走!」
「方思然,你……」賀弘逸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了,都什麼時候了,她怎麼還這麼固執呢?
要不要把她扛走呢?這樣想着,他的目光不露痕跡地打量着她,想着要從哪裏下手,才不會傷到她的手腕。
方思然立即猜出他的心思,她瞪着他,氣乎乎地說道:「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聽!總之,我不走!不走!你也別想對我用強,你要是敢扛我走,我……我真的會恨你一輩子!而且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他要怎麼辦?他該拿她怎麼辦?賀弘逸到了這時也徹底沒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