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有說話的鐘少溪再一次憤怒到了極點,他不在乎那些錢,可她不能接受鍾少葉再一次騙她。
鍾少溪已經看清楚了一切,想讓鍾少葉改過自新從新做人太難了,或者是根本就不可能。
勸狗不要在吃屎了和對牛彈琴沒有任何的區別。
鍾少溪又何必要對鍾少葉抱有希望呢?
希望過後最多的是失望,鍾少溪沒有失望,她就是憎恨。
如果沒有落到如此的下場,他一定還不會說實話,繼續在鍾少溪面前裝着可憐。
「沒想到你會一而再的騙我,鍾少葉,你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本事了?」
事實證明,鍾少葉在這方面確實很有本事,只是鍾少葉不知道罷了。
「姐,我現在真的一無所有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保證,從今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的面前。」鍾少葉躺在地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渾身的疼痛讓他連大聲說話都不敢。
放過?鍾少溪冷笑,「好啊,你走吧!」
就看鐘少溪的眼神,就不難看出,她絕對不會放過鍾少葉,至於怎麼報復,別人不得而知。
鍾少葉哪還會計較那麼多?只要能走出去這個門,那麼一切都好說了,他現在最想的就是逃離這個人間地獄。
「先別急着走,和我去洗手間,我很好奇你內褲上的兜到底有多大。」蘇山笑眯眯的說道。
這話對鍾少葉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
為什麼,鍾少溪為什麼要和蘇山這樣的混蛋練手對付我?
「你已經羞辱過我了,難道就不能放過我嗎?我也是有尊嚴的。」鍾少葉的聲音依舊不大,但卻冰冷了不少。
欺負人還想怎麼欺負?你竟然還想扒我褲子?做夢!
不過這由不得鍾少葉,蘇山抓着他的衣領如拎小雞一樣,大步的朝着洗手間走去,劉富有緊跟其後。
鍾少葉掙扎,他不願在受蘇山的擺佈。
他不是為了什麼尊嚴,褲衩兜里的銀行卡是他的命根子,如果銀行卡沒有了,他怎麼在這個世界上生存?
連生存都不能了,鍾少葉當然要反抗,給自己爭取最後的生機。
可是他一個受傷的人,能對付的了蘇山?恐怕連快要沒力氣的劉富有都打不過。
蘇山將鍾少葉拉近洗手間花費了不少力氣,主要是他還要用另一隻收提着自己的褲子,腰帶在劉富有的手中,一點還給他的意思都沒有。
三人進了衛生間後,鍾少葉為了所謂的尊嚴,垂死掙扎着,就是不肯讓蘇山欣賞他的褲衩子……
可是他那點力氣夠幹什麼的?況且蘇山這頭又是兩個人。
鍾少葉最後的反抗不過是多消耗了一些時間,最後蘇山和劉富有還是成功的從他褲衩兜里掏出兩張銀行卡,以及不到一千塊錢的現金。
富有哥仔細的欣賞了鍾少葉的內褲,他現人類的智慧真的是無限的,這麼**的地方縫上一個兜,要不是鍾少葉自己說,誰能現?
這一切在富有哥看來真的好神奇,不由得又多看了幾眼,這讓蘇山有些擔心,這傢伙不會是有什麼特殊喜好吧?
「富有哥,你要是喜歡就扒下來收藏好了,別用這種眼神看着行不?我一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蘇山拍了拍劉富有的肩膀說道。
劉富有突然醒悟,連忙道:「兄弟你別多想,我就是沒有見過這樣的褲衩子,內個啥,咱們出去吧!」
「你打夠了?」蘇山問道。
「夠了。」
「那走吧!」
兩人拿着錢和銀行卡,走出了衛生間。
鍾少葉生大哭,哭的悽慘,哭的撕心裂肺,自己就全部財產,全都沒有了,全都沒有了啊!
不對,他們還不知道我卡的密碼,只要我趕緊離開這裏,然後再去補辦……
鍾少葉又有了希望,然後不顧身上的疼痛,想要趕緊離開這裏。
剛剛走出洗手間,他就聽蘇山在和幾人說:「你們沒有注意他第一次拿出銀行卡的樣子嘛?他都沒看卡就說出了密碼,他是怎麼知道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三張卡的密碼相同。」
又是晴天霹靂啊!
鍾少葉恨死蘇山了,同時也恨死自己了,為什麼當時要把所有的卡設置成一個密碼呢?
這不是自己挖坑往裏跳嘛!
「他的嘴裏就沒有一句實話,我以為剛才他真的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了呢?」鍾少溪看着蘇山又拿回來的兩張卡氣道。
自始至終都在受騙,鍾少溪氣炸了。
「別鬧了,你指望他和你說話?別看我和他沒有什麼接觸,可是像他這類的人我可接觸過不少,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為了錢可以做出任何傻事,為了命又可以什麼都不要,說白了,為了錢和命他可以放棄所有,包括尊嚴。」劉富有坐在了沙上,打一頓鍾少葉,他累個半死。
劉富有說的這一番話很對,鍾少葉這人在錢的面前什麼事都敢做,可當危險生之後,他又願意付出一切。
看來在他的心中,自己的命要比錢重要。
可是沒了錢,他會甘願苟延殘喘的活着嗎?
「我什麼都沒有了,現在能走了嗎?」鍾少葉手扶着牆,看上去很虛弱。
什麼都沒有的鐘少葉看上去像似丟了魂一樣,錢沒了,他住哪?吃什麼?這身傷怎麼醫治?擺在鍾少葉眼前的難題實在太多了。
「難道你還想留在這裏吃飯?」鍾少溪冰冷的聲音傳在鍾少葉的耳中。
鍾少葉沒有任何的回應,艱難的邁動腳步,這鬼地方他不願意在呆了。
「祈禱我不要在回來,等我回來那一天,你們都得死。」鍾少葉在自己的心裏下了毒誓。
鍾少葉走出了別墅就花費了好幾分鐘的時間,身上的疼痛可不是假的,可是在疼,他也要先找一個落腳點,先想辦法吃一頓飽飯。
別墅內的鐘少溪看着鍾少葉就這樣離去,心裏五味雜陳,回想曾經的往事,在鍾少葉走的這一刻她有些心軟了,在怎麼說,這也是和她在一個屋檐下住了多年的弟弟。
蘇山似乎看出了鍾少溪心裏很難過,就道:「不想那麼多了,他這種人,不值得你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