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姑娘手指着田二苗。
她的手很漂亮,修長修長的。
可是,她的手在發抖,她的手臂也是。
通過藍衣姑娘的衣着就可以看出來,她並不是生活在小鎮貧困區的人。
而且,這麼漂亮的姑娘在鎮子上肯定是很受歡迎的。
因此,這樣的一個姑娘何曾被人這麼說過話?
她的手抖手臂也抖,那是給氣着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藍衣姑娘的音調隱隱都有了些變化,變得尖銳了些。
「把桶給我撿上來,裝滿了水。」
對於這樣姑娘的性格,田二苗在華夏見的多了,這種人就是給慣的。
你得給她一些顏色看看,否則,她能夠蹬鼻子上臉。
所以,田二苗的神情很是嚴肅,雙眼瞪着,倒是蠻嚇人。
藍衣姑娘氣的嘴唇都抖了,連續的抖動了幾下,似乎是想要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田二苗眉頭一皺,「去把水桶給我撿上來!」
「你……你、你……」姑娘語無倫次。
「別你你你的,快點兒,天馬上黑了,你不回家吃飯,我還要回去吃飯呢。」田二苗道。
「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看,田二苗沒有想錯,這姑娘就和華夏的一些不講理的大小姐很是相似,氣不過了就把家裏給搬出來。
田二苗的臉上流露出來嘲諷之色。
被嘲諷了!
姑娘都要忍不住動手了,不過,在動手之前,她還是報出了名諱,「我叫段伊桑,家主龍鳳口!」
田二苗從文星星那裏聽過龍鳳口這個地方,當時,文星星說龍鳳口住着的都是鎮子上了不得的人物,每家每戶都很厲害,厲害到什麼程度,文星星沒有說,卻能看出來文星星當然是忌憚龍鳳口的。
能一個熊孩子忌憚的地方,那麼,一定不凡。
但是,這不能讓田二苗退卻。
他說道:「我管你家主龍鳳口還是牛羊巷?我也不管你叫什麼,你把我的水桶踢到了河裏,就該去給我撿過來。」
萬萬沒想到,藍衣姑娘段伊桑是萬萬都沒有想到自己報出了名諱和住址後,對方還這麼堅持。
「呵。」
段伊桑冷笑道:「看來,文先生還沒有給你介紹修身鎮,那麼,我給你科普一下,修身鎮龍鳳口便是貴族區,文先生到那邊,也要敲門的。」
田二苗不耐煩的道:「趕緊給我把水桶撿來。」
「你……」段伊桑將大眼睛給眯上了一些,「你是認真的?」
「咱們不熟,我沒有必要和你開玩笑。」田二苗道。
「呵呵。」
段伊桑又冷笑了,「我等了你三天,你終於出來了,看你的樣子,警告你是不會聽的,那麼,休怪我不客氣了。」
說着,段伊桑揚起了秀拳,一拳砸向了田二苗的面門。
這一拳,放在田二苗之前所遇到的修真者之中,那力量足可以排在前三。
這是小鎮上隨便出來的一個人啊,就有這麼強的力道。
修身鎮不虧叫修身鎮了。
只是,這樣的一拳對于田二苗來說還不過眼。
田二苗的腦袋往後一仰,同時,他伸手一抓。
便抓住了段伊桑的手腕。
段伊桑拳頭前沖的勢頭立即停止。
段伊桑大驚,她要抽出拳頭,可,田二苗怎麼能讓她如願?
連續拽了好幾下也拽不出拳頭來,藍衣姑娘嬌喝一聲:「你給我鬆開!」
「你真讓我鬆開?」田二苗冷淡的道。
「鬆開!」
段伊桑大喝的同時,用盡了全力。
段伊桑的全力真的是很大很大。
剛巧,田二苗聽了她的鬆開了手。
剛巧,段伊桑所站的位置是河邊。
也是剛巧,她的力道是往河的方向發的。
再說一句,段伊桑的力量真的太大了,大到她自己都控制不住。
然後,她就驚呼着落入了河裏。
「噗通!」
段伊桑兩手胡亂的拍打着,看着像是溺水的樣子。
田二苗才不信呢。
「救……」
段伊桑剛一張嘴,水就進了嘴裏。
她拼命的抬着頭,喊道:「救我……」
「把水桶撿上來。」田二苗蹲在河邊,看戲一樣。
「救我……」
段伊桑的動作是越來越亂了,看的田二苗納悶不已,田二苗說道:「你別騙我啊,我知道你是淹不死的。」
「不、不,這水……重!」
段伊桑每一次張嘴都有水灌進嘴裏。
「水重……」
田二苗眉頭一皺,這水確實重,他已經體驗過了。
就在這時,段伊桑的腦袋沒入了水裏。
田二苗嘆了口氣,跳了下去。
如水後,他真切的體會到何為水重。
就好像河底有着莫大的吸扯力一般吸扯着他。
不過,田二苗還能控制住,不會像段伊桑那樣,田二苗遊了過去,抓住了段伊桑的一隻胳膊,將她給拽了上來。
「咳咳……」
段伊桑的神色無比難看,臉上掛滿了水,也有眼淚的成分在。
「快上去啊。」
段伊桑眼神帶着恐懼的道。
「我的水桶還沒有撿呢。」田二苗道。
「快點上去啊,等天完全黑了,水會變得更重,我們都得淹死在這裏。」段伊桑害怕的道。
「天黑水更重……」
田二苗嘀咕了一聲,還是伸手去夠木桶。
看到田二苗的舉動,段伊桑很像罵。
可是,她又怕田二苗送開了她,那她真得會被淹死了。
沒辦法,段伊桑伸出一隻手抓住了一個木桶,「可以上去了嗎?」
田二苗感覺到水是越來越重了,他將手裏的木桶丟上了岸,他一手攔着段伊桑的腰肢,一手化這水,朝着岸邊去。
段伊桑的腰肢很細,盈盈一握的感覺。
姑娘何曾被異性這麼攔着過腰?甚至連手也沒有被人碰到過。
一時間,姑娘竟然胡思亂想了起來。
女人的思維不能用常理來判斷,女人能夠因為某個場景,在那一瞬間的時間裏在腦海中設計出種種事情,甚至是一生的事情。
嗯,段伊桑就想了很多很多。
等上了岸,她都沒有回過神來。
田二苗以為她是被嚇着了,田二苗想着被嚇着了也好,這樣的姑娘就該受到一些教訓。
突然感覺腰肢一松,是田二苗的手放開了段伊桑。
段伊桑立馬回過神來,她緊皺眉頭,盯着田二苗。
田二苗正拿着一個木桶裝水呢。
「誰叫你抓着我的腰的?」姑娘的音調顯得無比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