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雙手各按住一塊原石,心念一動,原石中的靈氣就透過掌心的「勞宮」穴進入他經脈,最後直達丹田,與丹田處原有的真氣融為一體。
這些原石有大有小,一般來說,其中蘊含的靈氣都與他上次吸收的玉西瓜差不多。因為他已經打通了大周天,現在吸收起靈氣來,比上次可就快得多了。基本上幾分鐘就吸完兩塊。
而且,這次郝仁連手也不用換了。因為原石都是堆疊在一起,互相之間都是緊緊靠着的。一個原石的靈氣所剩無幾,另一個原石的靈氣就通過前一個原石也往郝仁的掌心裏鑽。這就好像引爆了連環雷,一個爆則全部爆。
靈氣在進入郝仁的丹田之後,全部轉化為真氣,卻並不是就在丹田中停滯,而是隨着原有的真氣高速運轉,有一部分還向經脈中流動,並帶動全身經脈中的真氣也跟着流動。不管如何,流動的真氣最後總要再繞到丹田中。
就這樣,郝仁體內的真氣越來越多,運轉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慢慢的他身體就開始向外散發出隱隱約約的白色蒸汽。而且,此時他的毛孔中也往外排出一些黑色的粘液,散發出絲絲腥臭味。
大約兩個小時之後,郝仁丹田中的真氣開始凝結。他自己都能感覺到,一滴滴微不可察的小液滴源源不斷地匯聚。
又過了兩個小時,郝仁的丹田中竟然凝結出一滴黃豆粒大小的銀色小液滴。
先天之境!
在大學裏學習中醫理論的時候,郝仁曾經在一些古籍中看到過,說歷史上有些道家的修煉者能夠將真氣凝聚成液體甚至是固體。真氣呈氣體時,此人的修為屬於後天境界,一旦真氣呈液體,此人就進入先天境界了。
先天境界有什麼用呢?古籍中也有提到過。比如呼吸,後天境界的人,必須要靠鼻子或嘴呼吸。而在達到先天境界後,他不用鼻子和嘴,也照樣憋不死。
有人以為先天境界和胎兒一樣,靠的是肚臍呼吸,所以又將這種不用鼻子和嘴呼吸的方法稱為胎息。
郝仁對這句話抱有懷疑態度,因為自從胎兒一出世,他的臍帶就紮上了,空氣也進不去,怎麼呼吸?於是他就這個問題請教一個老教授。
那個老教授給出的答案應該是比較靠譜的。老教授說,所謂的修煉,其實是能量的聚集,並用這種能量對修煉者的身體進行改造。也就是說,真氣是一種能量。
而人呼吸的過程,是一個能量代謝和物質代謝的過程。修煉者之所以能夠不用鼻子或嘴呼吸而憋不死,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平日裏聚集的能量,能夠對新陳代謝所產生的物質進行一種神秘的改造,將代謝出來的廢物再次變成對身體有益的物質。
老教授還說,但凡修煉者進行胎息後,他的精、氣、神都較胎息之前有顯著的回落。那就說明,他先前積聚的能量,也就是真氣,因為胎息而造成損失。
不過,郝仁想得比較實在,有了這麼多的真氣,就算將來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時半會兒也憋不死。
至於還有什麼別的好處,郝仁也說不太清。總之就是身體比之前更強健,動作比之前更敏捷,感覺比之前更敏銳,力氣比之前更大,如此而已。
達到先天之境後,郝仁吸收靈氣的速度又加快了許多。又過了兩個小時,大約在凌晨五點的時候,郝仁感覺湧入體內的靈氣稀薄了很多。他知道,這個小山一樣的原石中的靈氣已經被吸收得差不多了。
它們之所以沒有變成粉末,只因為外面還有一層石殼。如果有哪個腳欠的,之前踢一腳,這堆小山立馬就會坍塌。
郝仁緩緩收功。他估摸着昨天晚上被他點穴的人中,有身體好一點的,可能再過一會兒就要醒來,還是早點離開為妙。
離開之前,郝仁眼又做了一件事。他溜進廚房間,將裏面的煤氣罐擰開了,聽到嘶嘶的漏氣,他才迅速離開。
此時的郝仁,身體比剛來時輕盈許多,兩米多高的大門,他一躍而過。
冬季的五點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郝仁趁此機會,迅速跑回他住的賓館,又順着落水管爬回房間。
郝仁先洗了個澡,把身上的腥臭味給洗去。他剛剛從衛生間出來,就聽外面轟的一聲巨響,聲音傳過來的方向就是梁家的工廠。
郝仁知道,他打開的煤氣已經被人引爆了。
郝仁設計的這個情節很簡單。雖然他把住在梁家的所有人都點了穴道,但是總有人最先醒來。那人頭昏腦漲的嗅到煤氣,一時反應不過來,最大的可能就是先開燈。於是爆炸就這樣發生了。
爆炸聲太響,整個鎮上的人都從夢中驚醒。賓館裏的人也都紛紛跑出房間,去大街上看熱鬧。郝仁立即把仍然昏迷在他床上的那個小姐給點醒。這種動靜還不醒,那別人就一定懷疑其中貓膩了。
「先生,怎麼回事?」
「不知道,外面突然傳來巨響,不會是地震吧!」郝仁故意嚇唬她。
那小姐頓時面色蒼白:「那我得走了!」然後就心急火燎地穿衣服。
郝仁甩給她幾百塊錢,她數也不數,裝進口袋就跑了。笑得郝仁肚子疼。
想到劉松林的床上也有一個小姐,郝仁立即去敲隔壁房間的門。劉松林打開門,卻拉着郝仁就要走:「兄弟,快走吧!趁着剛才的巨響,賓館裏的人以為是地震,我們正好溜走!」
郝仁苦笑道:「走不了的,自從在老胡家打了梁山,我們就走不了了!」
「什麼意思?」劉松林問道。
「如果我們當時就走了,老胡肯定受連累。梁海要是買通警察對他嚴刑逼供,他跟你這麼熟,你以為你會跑得了嗎?」
「那你想怎麼解決?」
「我可以跟梁家做生意啊!只要我們成了梁家的座上賓,梁山肯定不會再找老胡的麻煩了!」郝仁笑道。
「跟梁家做生意?虧你想得出!我一眼就看出來,這姓梁的兄弟倆吃人不吐骨頭。不把你銀行卡里那點錢敲完不罷休!」這一點劉松林倒是看得很清楚。
「沒事!一切包在我身上了,你只管玩得開心就好!」郝仁說着,走進房間,將那個小姐的穴道給解了。
就在這時,梁海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二位老闆,不好意思,剛才的聲音把你們給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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