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不是真的喝醉了吧!」聽了郝仁的話,劉松林禁不住摸了摸他的腦袋。
「我沒事!從現在開始,你一切都聽我的,包你吃好,玩好,安全離開!」郝仁答道。
「剛才老胡可說了,鎮長是他們的姐夫。你可千萬不要跟他們硬來啊,要知道鎮長可是土皇帝,可以支使派出所的,你可不要隨便動手啊!」劉松林知道郝仁有功夫,但是如果對方請來了派出所的人,那就只有挨打的份兒,稍有不虞,就給你安一個襲警的罪名。
「你放心,我的主業是醫生,又不是以打架為生的混混!」郝仁都有點不耐煩了。
「好吧!」外面有混混盯着,劉松林想走也走不了,還不如就聽郝仁的,既來之則安之吧!
再回到包間,梁家兄弟計謀已定,他們看向郝仁的目光就有了別的意味,似乎面前就是兩隻待宰的肥羊。
郝仁雖然知道他們的意思,卻並不點破,依然大吃大喝,象個缺心眼一樣。
酒足飯飽,梁海又提議到旁邊的歌廳里玩玩,郝仁欣然應允。於是他們又進了附近的一個很上檔次的歌廳。
梁海要了好多啤酒,又點了四個公主。這四個公主都是能說會道、酒量大、會撒嬌賣萌的小姑娘,她們以各種理由,又讓郝仁喝了好多啤酒。
冬天晝短夜長。等郝仁、劉松林跟着梁家兄弟從歌廳里出來的時候,天都黑很久了。
「二位兄弟,既然來到這裏,你們的一切我都包了。你們來自北方的大都市,到我們這種窮鄉僻壤,希望你們不要嫌簡陋!」只差一分就考上高中的梁海說話還是很到位的,說着話,又把他們帶到本鎮最豪華的賓館。
「來,妹子,給我的朋友開兩個大床房!」梁海向前台的服務員說道。
「不用那麼浪費,我們兩人住一個標準間就行!」劉松林連忙勸阻。
「沒事,聽我的!既然來了,就大大方方地享受一下,兩人住一間,多不方便!」梁海笑得很猥瑣。
劉松林還要再說,卻被郝仁拉開了。劉松林氣急敗壞,卻又不好大聲張揚,只好在郝仁耳邊說道:「他給我們開兩個房間,是要給我們找雞的!」
郝仁笑道:「找就找,你又沒有結婚,大膽地玩!聽說賓館都有套套的!」其實郝仁在這方面一直潔身自好,不過此時他必須要裝出一副見多識廣的樣子。
「要是半夜裏來掃黃,我們可就麻煩了!」劉松林說道。
「梁海給我們開的房間要是來掃黃,那就一定是他安排的。可是梁海還指望着跟我做生意,要是把我掃進去了,你說他這生意還做不做?他要是給我們找雞,不過是想看着我們,怕我們半夜裏跑了。好了,你別說了,一切聽我安排!」
梁海開了兩個大床房,還真的給郝仁和劉松林各安排了一個小姐。當然,賓館外面也少不得安排自己的眼線,以防小姐看不住他們。
兩個小姐一進來,就進了他們各自的房間,然後爬上他們的床,並開始脫衣服。郝仁假作色迷迷的,其實心裏很膈應。在他心裏裝的可都是霍寒煙、宣萱一樣的女神,這些殘花敗柳在他看來就是垃圾。
劉松林卻受不了誘惑,差點就被勾上床了。好在,他的腦子還算清醒,滿面尷尬跑出來找郝仁叫苦。
「你真不想干?」郝仁問他。
「不想!」劉松林答道。
「那好,我幫你解決!」說着,郝仁走進房間。那小姐還以為他們要兩個一起上呢,正胡思亂想之際,只覺得後背一麻,然後就睡了過去。
「好了,你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郝仁說着,回到自己的房間。那個小姐已經脫光,見他來了,立即搔首弄姿。郝仁坐到床邊,假意去撫摸她,然後也點了她的昏睡穴。
那小姐一睡着,郝仁就拿出手機,將今天在梁海工廠里拍的照片調出來看。當然,他主要是看看工廠的外景,找出哪裏有攝像頭,哪裏堆放原石。他雖然可以用真氣探察梁家的情形,但是有了照片會更方便。
看看時間到了深夜十一點。郝仁從包里找出一雙白手套戴上。這雙手套還是劉松林給他的,說以後鑑賞玉器的時候戴,否則會被人家當成菜鳥。
郝仁輕輕推開窗戶,從外牆的落水管爬了出去。外面就是這個鎮的一條街,此時路上既沒有行人,也沒有路燈,郝仁就大大方方地向梁海的工廠走去。
白天,他們坐寶馬來的時候,郝仁已經記住了路徑,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海山玉器公司。
公司的大門前,兩個高壓汞燈照得門前亮如白晝。一左一右還藏有兩個攝像頭,誰到了門前,都會被拍進去。所以,郝仁遠遠的就繞開了。
郝仁來到公司的東牆邊,攀着牆外的香樟樹爬上牆頭。他已經仔細看過照片,知道就在他攀爬的牆內有一個攝像頭,他爬上去之後,就用事先準備好的一張報紙將攝像頭蓋住。
攝像頭一被遮住,監控室中就有反應。很快,一個保安從監控室中走出,他正想到院裏看看攝像頭怎麼回事,卻突然身子一軟,然後就暈了過去。
那保安身子一歪,郝仁就在他的身後出現。郝仁將此人又扶回監控室,讓他坐上椅子,趴在桌子上做打盹狀。
監控室中起碼應該有兩個保安,郝仁只點倒一個,就要再找找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他推開監控室後面的小門,果然看到裏面的床上正睡着一個保安,他順手將此人給點了。
郝仁將真氣輸入牆體,梁家工廠內的所有情況都被他看在眼裏。於是,他又走了幾個房間,將所有住在這裏的人都給點了。
只可惜的梁海和梁山不在這裏。這一對貓兄狗弟想必昨天晚上也沒有回來,在鎮上的哪個賓館裏胡天胡地,順便就近監視郝仁和劉松林。
然後,郝仁揮動監控電腦的鼠標,將所有的攝像頭全部關閉。他剛進新華醫院的時候,被周長風逼得每天都加班,連保衛科的活兒都幹過,所以對於監控也不陌生。
白天的時候,郝仁就知道,梁家的院裏沒有狗,一切全靠保安和監控。梁海這麼安排,不是他粗心,而是托大。他自以為是本地一霸,誰敢若他。所以就給郝仁鑽了窗子。
做完這一切,郝仁的膽子也就大了許多。他出了監控室,直奔那一堆小山似的原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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