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全宇笑了笑:「所以,大學的時光,不能夠浪費掉,一定要為自己的日後做有力的鋪墊。有人想大學之後去找工作,是的,這個是很好的想法,但是,不光是你有大學畢業證。
很多人也都有,但是,那個時候大學畢業證就已經不算什麼了,而是你比別人多了什麼。
閱歷?知識?為人處世?這些都算。
但是這些東西誰都不是與生俱來的,重點是看你們如何令自己去豐富自己了。好了,時間到了,下午兩點還在這裏集合。現在去食堂吃飯吧。立正。」
下方的人都立馬站了起來,個個都站的筆直。
「下午見。」張全宇笑着看着這些稚嫩的臉龐。
「教官再見。」
剛剛解散,邊有不少人女孩子開始圍着張全宇問東問西,弄得張全宇都有些不知所措。
「學長,我們一起去吃飯吧,我還有好多問題請教你哦。」
「教官,你有沒有女朋友啊。」
「教官,你今年多大啦,家是哪裏的啊。」
「學長,你好帥哦,好有魅力啊。」
「......」
相比張全宇,藏園身邊也是有幾個男生圍繞着,雖然藏園沒有怎麼說話,但是藏園這一身着裝的確令這些個荷爾蒙分泌過多的野獸們眼紅。
肖洛和賀小令幾人走着,肖洛看到女生群裏面擁擠着的張全宇,心中有些感嘆,張全宇的確有他獨特的人格魅力,他在自己的手下究竟能走的多遠。
蘭大的軍訓很人性化,軍訓期間,每個食堂的飯菜都是一樣的,大一新生全部免費,只要是穿着軍訓服裝來的都是免費的,並且每個人的食物都是一樣的。
這樣算下來,着實對學校來說是一筆不小的開銷,不過,蘭大有這樣的資本。
木琪兒賀鸞兩人去佔座位,肖洛幾人去幫木琪兒和賀鸞打飯。
哄的一下子,本來還有些冷清的食堂瞬間被綠色全部蔓延,黑壓壓的全是人頭。有汗水的味道,有飯菜的味道混雜着。
肖洛拿着飯菜從擁擠的窗口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擠出來的時候,已經滿頭大汗。他覺得自己肯定已經瘦了幾斤了。
木琪兒拿着紙巾擦拭着幾人的桌子和凳子,賀鸞去拿筷子。
木琪兒剛剛擦完一個凳子,一個身影沒有絲毫停頓的坐在了上面。
木琪兒微微抬頭,看到一個不認識的人坐在自己剛剛擦完的凳子上面,應該也是大一新生,眉頭微皺。
「小美女,一起吃個飯吧。」胡軍笑着看着木琪兒。
「我們這裏有人了。」木琪兒站起來,很冷淡的看着面前的人。
當肖洛打飯回來的時候,也是湊巧的看到了這一幕。
「怎麼回事。」肖洛將飯菜放到胡軍的面前,意思不言而喻。
「小哥哥,這個人臉皮好厚,我剛剛擦完,他就直接坐了過來。」木琪兒拉着肖洛的手臂,柳眉微皺,小嘴嘟嘟着,穿着軍裝,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賀鸞去拿筷子,也是回來看到這一幕。
胡軍看到木琪兒的樣子微微有些發呆,然後眼中爆出精光,心中驚嘆,好美。
「這裏有人了。」肖洛笑着看着面前依舊坐着沒有動的胡軍。
賀小令錢允吳易也是打飯走了過來,看到了這一幕,都趕忙圍了過來。
「比人多?」胡軍看到肖洛和賀小令幾人,嘴角掛着一絲嘲諷,然後向遠處用了個眼色。
也是有五六個穿着軍訓服裝的人走了過來,面色不善。
「我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肖洛凝了凝眼神,看着面前的胡軍。
「我就惹你了,怎麼了,傻/逼。」胡軍也沒有動,依舊坐着冷笑說道。
周圍的新生也是注意到了這一群人,都開始注目觀望着。
「嘭」。
肖洛直接將胡軍的頭按在剛才放在胡軍面前的飯菜上,本來是打算讓他知道這裏有人,讓他自己離開的,沒想到卻是這麼用了。
周圍的學生們也是都愣住了,聽聲音應該很疼啊。
那幾個過來的人也是看到這一幕,剎那失神,然後打算上來幫忙。
肖洛靜靜說道:「你們要是過來,我不敢保證你一點事沒有。」
然後便看到胡軍臉下緊貼着的飯菜有猩紅冒出,幾人也是猶豫不前。
「好吃嗎?」肖洛抓着胡軍的頭髮,將胡軍提起來,問道。
胡軍也是大一新生,蘭京人,家裏條件很好,父親也是有一定的人脈關係。
並且他有個哥哥是另一所大學的混混頭,令他覺得身後有依仗,並且那個哥哥也為他擺平了不少事,蠻橫的性子自然而然。
他們也是今天剛軍訓完,看到了遠方的木琪兒,心中開始涌動,便跟其餘幾個宿舍的打賭讓這個小妮子今晚成為他的人。
在一群人的慫恿下,他那股驕橫的心態也是出來了。
胡軍現在一臉飯菜,有粘在臉上的米粒也是冒着熱氣,也有那菜的油漬,鼻子淌血,流了一下巴。
「小子,你知不知道惹了誰?」胡軍怒極反笑,眼神陰狠,看着肖洛。
「我管你是誰,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惹我。」肖洛看着胡軍微微一笑。
「住手,幹什麼呢。」一個袖子上帶着紅袖章的中年人迅速走了過來。
胡軍剛忙指着肖洛:「老師,你看,我被他打了。」
「你們兩個跟我去教務處。」中年人二話不說將肖洛和胡軍都領到了教務處。
鄒超是蘭大的副校長,四十五六,此刻,正在悠閒的喝着茶水,腦海中還在回味着今天上午那個剛來的年輕女老師的味道。
正想着什麼時候在出去一次,雖然在這裏有別樣的刺激,不過被看到了終究有些麻煩。
話說,能夠在這蘭大四十多當上副校長也證明了鄒超的能力,這麼個美差可不是誰說當就能當上的。也讓鄒超在親戚朋友面前狠狠的風光了一把。
畢竟誰家孩子要上學啊或者有什麼學校的事啊都會來求他。
「咚咚咚。」
鄒超聽到敲門聲,微微一愣,然後整了整衣衫,眼神變得威嚴,用低沉的聲音說道:「請進。」
「鄒校長,這幾個新生剛才在食堂打架,被我制止了,因為是軍訓時期,我怕影響我校聲譽,所以交給您來定奪了。」那個中年人剛進來,便恭敬的說道。
「行了,老劉,你先下去吧。」鄒超一揮手,讓中年人離開了。
看着站在屋子裏的三個人。其中還有一個一臉飯菜,鼻子有血跡。
木琪兒和賀鸞,吳易錢允幾人,肖洛沒有讓他們過來,因為沒有必要。
而胡軍也是沒有令他的幾個人過來,就他自己。
「你們輔導員是誰。」鄒超皺着眉,聲音低沉說道。
「樊紅。」肖洛一臉平靜,臉上無波無瀾。
肖洛的乾脆利落倒是惹來一旁胡軍的鄙夷,既然肖洛在這個人面前這麼聽話,證明應該後台沒有多硬。
「你的呢?」鄒超同樣皺着眉看着胡軍。
「......」胡軍犟着脖子不去看鄒超。
鄒超看着胡軍的樣子,心中一笑,來了個扎刺的:「你要是不說,我把你放在操場平台讓你們輔導員來認領,順便讓全校的同學都看看你。你說呢?」
胡軍聽到鄒超的話,眉頭微微一皺,這樣一來自己會更加丟人啊,看了一眼鄒超:「周景。」
鄒超拿起桌子上的電話,在學校通訊錄上找了一陣子,然後給兩個人打了電話。
「誰打架了?」鄒超看着面前的三人,放下電話問道。
「我和他。」肖洛聽話的指着一旁狼狽的胡軍。
鄒超打量着面前三人,看到一旁的賀小令:「那你是幹什麼的。」
「我怕你欺負他。」賀小令一臉平靜的看着鄒超,有指了指肖洛,微微說道。
「.......」鄒超聽到賀小令的話,微微一愣,心中畫起了很多道道,既然敢這麼說,肯定是有後台的。
「知不知道打架是什麼後果,是要開除的,並且還會給學校帶來不良的聲譽和影響。
你們知不知道事態的嚴重性,我們的責任是要給你們這些年輕人,創造一個好的生活和學習環境,希望你們日後成為國家的棟樑。
希望你們能夠為我們的社會做出貢獻,你們這樣,不僅給自己帶來麻煩,也給他人帶來不好的影響,你們這就算隱患的炸彈,隨時會危機到身邊的人。
你們都成人年齡了,怎麼這麼膚淺的道理都不懂?」
鄒超突然站了起來,義正言辭的對肖洛幾人說道。
突然,門被打開,張全宇氣喘吁吁的出現在幾人的實現。
鄒超微微一愣,看着門前的人,一陣疑惑:「全宇?你怎麼過來了。」
張全宇走進,看了看鄒超:「鄒叔,他們倆是我的朋友,我也是他們的軍訓教官,在這個節骨眼上,聽說他們被打了,我趕忙過來了。」
胡軍一愣,看着剛來的張全宇,你他媽長沒長眼睛,我臉上的是你妹啊,他臉上有嗎?我鼻子下邊的血是我畫的啊,我是先惹得人,但是是他先打的我。
「不是我打他,是他打的我。」胡軍看着張全宇說道。
「閉嘴。」鄒超聽到胡軍說話,眉頭一皺,厲聲喝道。
鄒操這一聲倒是頗有壓迫感,令胡軍心中也是一顫,不再說話。
「那也不能打架啊,這對學校的聲譽多不好。」鄒超一改剛才的怒色,和顏悅色的向張全宇說道。
「都是年輕氣盛的,這不是也沒什麼大事麼,就算了吧,你說呢,鄒叔。」張全宇走進,看着鄒超笑道。
「咚咚咚」
「請進。」鄒超聽到門響,理了理嗓子,說道。
「鄒校長,您剛才說的,到底怎麼回事。」樊紅走了進來,看着鄒超。身後也跟着一個年紀三十左右的女人,正是胡軍的輔導員,周景。
「全宇,你看....」鄒超微笑着看着張全宇。
「沒什麼事,就是兩個人起了衝突,都沒什麼事就這麼算了吧。」張全宇也是一帶而過的說道。
這時樊紅和周景也是看到胡軍的樣子,內心明白了一點。
「咳...既然全宇都這麼說了,我就賣全宇一個面子,念是初犯,下不為例,你們一定要深深記住這次教訓,知道了嗎?」鄒超嚴厲的對着胡軍和肖洛說道。
樊紅和周景都是吐了一口氣,沒事自然是好,要是開除了他們也要寫檢討的,不過樊紅也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張全宇。
打架在蘭大是重大違紀,嚴重的是要開除的,輕點的也是要記大過,這是規矩。
既然張全宇能把這件事擺平,那麼不得不令人琢磨了。
周景也是好奇的看了看張全宇。
「知道了。」這次倒是胡軍先說話。
「恩,知道了就好。」鄒超也是坐在了老闆椅上說道。
「恩,那你把他開除吧。」肖洛無所謂的輕輕說道。
「.......」
張全宇把臉一捂,他就知道,肖洛是個不會吃虧的主。
就算沒吃虧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