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已經查清楚綁架的小樓的幕後指使,她就是端木槿的異父同母的妹妹史戀安。」
張丹把最新情況匯報給穩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的張母。
聽到消息張母眼神幽沉了好幾份,沉默不語。
「母親,有什麼問題嗎?」難道自己調查的情況有出錯的地方?
張母搖了搖頭:「應該就是王家做的。」
「王家這次可是膽子夠大,居然把手直接伸到弟弟身上。母親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自己這幾個女兒雖然為人低調,有着吃苦隱忍的優點,但也由於她的隱退,她們平時的生活、事業受到影響。
她們雖然可以理解,實際生活中卻也遭受了很多以前在她們面前點頭哈腰,如今卻仰着脖子看狗一眼仰着的人,結果內心受到的衝擊在這次事件中爆發。
她不會讓有些人一箭雙鵰,甚至有着更多陰謀得逞。
「母親?」
大女兒此時心情這麼的激動不穩重,幾乎喪失了原本冷靜聰明的頭腦,張母臉色再也保持不住冷靜,猛地站起身來,怒斥着對方:「慌慌張張像什麼樣子!」
「母親?」張丹被怒氣充斥着腦袋,突然像被澆了一盆冰。
「情況越不盡人意的時候,越要冷靜,你給我想想你哪裏錯了?」
「我。.....」
弟弟現在深陷歹徒之手,隨時都有身命安全,她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一想起那個從小就弱不禁風,追在自己身後叫着姐姐的小樓怎麼也不能平靜。
「你覺得王家的人沒有頭腦,只是為了對付端木槿一個人就會動你弟弟?」
一語點醒了張丹:「難道是有人故意讓王家這樣做,她們的目標看似是端木槿,實際上咱們也可能是她們的目標。」
終於冷靜下來的張丹把所有事情又過了一遍,終於確定自己母親是對的,王家老婦人就是再寵溺外甥女史戀安,也不可能拿家族的興衰成敗做賭注。
弊大於利的情況下,王家那精明強幹的王老婦人居然默然的同意了這件事,只怕她的身後還有其他人暗中操縱。
「可弟弟那裏不能耽擱。」
「打電話給端木槿,讓她跟史戀安談判。你給她把需要的人手派過去。」
關鍵時候,張母把解救自己兒子的重任交給端木槿。目前為止也只有她嘴合適。
「其實不必把事情交給她,咱們不出面,讓其他人去也可以。」
張丹想起端木槿在沿海城市跟另外一個男人尋歡作樂,心裏厭煩,打心眼裏不想再與她共事。
「史戀安一定會去找她,現在沒人比她更適合參與進來。」
「我這就去辦。」為了弟弟的安危,她忍了。
張丹剛離開書房,桌子上的固定電話響了起來,一看電話號碼立馬接了起來。
「親家你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
對面的史媛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詢問:「我聽說小樓有事,所以打電話詢問一下他的情況。」
自己的女兒不在,她這個做母親的不能把她從監獄裏面救出來,起碼要讓她的夫郎安穩的過下面的生活。
「我也不瞞親家,小樓是出了一點事,不過我們能夠解決,漸入的人越多,可能越失控。」
雖然史媛是史戀安的母親,但是這件事並不是她出面就可以解決的。畢竟史戀安身後有着王家,以及另外一個身份不明的操縱者。
史媛心吊了起來,雖然對於張母的話她有些不能接受,權衡利弊,還是想通了:「親家既然這樣說就一定有自己的道理,只是有需要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沒多大一會兒,史媛掛了電話,自己開車去了涅槃的公司。
「您怎麼來了?」常姐正在一邊準備桌子上已經簽過字的文件,一邊想着一會兒吃什麼,沒想到不經常來涅槃的史媛會出現在這裏。
「涅槃這段時間沒有什麼事吧?」
「一切順利,業績又有提高,公司形象也在一點一點的恢復。」
「沒事就好,你去監獄見過小槿嗎?」
常姐終於發覺史媛的異常,放下手裏的文件仔細道:「我前天還去過,不過她們根本不讓我進去探視。我也找過人,想要詢問一下小姐的情況,她們也都毫無辦法。您是不是知道什麼事情?」
常姐也被這種神秘搞得心提了起來,想要問清楚到底怎麼一回事。史媛卻擺擺手:「沒什麼,辛苦你了。」
「為小姐做再多也值得。」
史媛說完這些立馬就離開了涅槃,常姐拿起固定電話又放下,最後打開電腦把一份郵件發了出去。
在晚上的時候常姐就更加疑惑了,道上朋友們回饋回來的信息表明,根本沒什麼事情發生。
「這就奇怪了。」常姐學着端木槿敲着桌子。
恰巧她的手機響了起來:「你好,是誰?」
「常姐,是我,端木槿。」
「小姐?」可想而知,常姐此時的震驚有多大。
「多餘的話不說了,你立馬來沿海這邊來。」
「是。我這就動身。」
幾十分鐘以後,蕭柯奇怪的望着神色匆匆離開公司的常姐:「妻主,常姐這是什麼事情這麼急?」
「可能跟那丫頭有關係。」
「妻主這樣說也對,只有那丫頭的事情能讓她神色懼怕。只是到底是什麼事情?難道是那丫頭在監獄內出事了?」
蕭一呵呵一笑,「那丫頭不會出事,不一定在監獄很多人奶奶一樣供着她。」
「這倒也是。」
蕭一抱了抱自己的夫郎,在蕭柯看不見的時候神色並不好看,她擔心端木槿會因為有人故意針對她,在監獄的日子過得步步逼迫。
晚上時分,端木槿要出酒店去見常姐,卻被海歸女人攔在了門口。
「你現在不能出去。」
「今晚我非出去不可!」端木槿斜着嘴角,死死盯着海歸女人。
「我不同意。」
「啪!」隨着她的話,端木槿一巴掌狠狠拍在了她的臉上。
就好像變魔術一樣,海歸女人一邊臉很快腫了起來。
「你居然敢打我?」
海歸女人怎麼也沒有想到端木槿敢打她,難道她不怕嗎?
現在她可是重犯,一旦惹惱了她們,讓她暴露在大眾面前,只怕她就不是簡單的再被關進監獄這麼簡單。
端木槿明白眼前這個女人心裏是怎麼想的,可惜她們連她的老底都沒有調查清楚就放心用她,活該海歸女人被自己扇嘴巴子。
「不好意思,事情太急,出手碰在你的臉上很不好意思。等我事情辦完了請你好好吃一點謝罪。」
打了人,多日積攢的惡氣消了不少,見好就收,以後好共事,她立馬好像三月的天孩子的臉,從憤怒變到了認錯的大好姑娘。
海歸女人嘴巴邊的話生生的咽了回去。一旁的端木槿不由自主的臉上笑容更加燦爛晃人眼了。
在海歸女人被她無恥行徑弄得半天回不了神的空隙,端木槿腳上抹油麻溜的坐着電梯離開。
「小姐?」眼瞧着端木槿真人進來,常姐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語氣驚喜又有點不確定。
「是我。」端木槿瞧着常姐有很多話要問,趕忙抬手阻止了對方:「張樓在史戀安的手裏很危險。叫你來是因為我身邊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
常姐很想知道原本應該在監獄的小姐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而且看這情形來去自如,難道警察對這一情況就如此放心。
事有輕重,「小姐您吩咐,正好我很久沒有重抄舊業。」
「你不必親自去見那些道上的人,我只需要你拿錢買消息就可以,只怕消息珍貴,價錢可以不必計較。」
踏入江湖容易,想要像常姐如今自如地生活在陽光下卻特別不易。
「我立馬去打聽。」
「我身邊有餓狼幾隻,你一定注意安全。」
「咦?」常姐轉眼肯定道:「小姐你被人威脅了?」
「有些事情意會就可以了。」
「是。」
此時,在端木槿所在會所外面有許多人監守在了上面,
幾十分鐘過去了,端木槿已經回到了酒店,海歸女人派去的人卻連常姐一個影子沒瞧見。
「會所裏面也沒有?」
「全部的人進不去,我派一個人進去查探過,裏面的服務人員說看見一個女人從端木槿所在的包廂出來,從後門離開了。」
「沒想到國內的能人這麼多,一個沒有了背景的端木槿居然還能有這樣的人在身邊......」海歸女人臉色越發凝重了。
「會不會是S市的張家給她派來的。」海歸女人身邊的人說道。
「不管誰派來的,這些都是麻煩。」
「您的意思是擔心她有背景不會認真給咱們辦事?」
「是呀,這個女人原本就是一匹不服騎的畜生,如果有了靠山,只怕就要掌控不住了,因為一個男人,她有靠山。如果這個男人不在了,或者死在了她的身邊......那才妙不可言。」
海歸女人越說越興奮,當下就下了命令:「立馬去給我查這個男人現在哪裏,在誰的手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