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柜上的鬧鈴響個不停,被驚醒的端木槿翻來覆去怎麼也不想從床上爬起來。
「哎呀,生活是刺激了,卻沒有上輩子那麼清閒享福了,睡個懶覺也成了奢侈。」又翻滾了好幾回,嘆氣一聲:「哎,起床。」
看看時間,距離晚上的約會還有二個小時,磨磨蹭蹭的坐了起來。
洗洗漱漱,端木槿照了照鏡子準備出門,可是恰巧門響了起來。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這些海歸分子真是比蒼蠅都讓人厭惡。
「怎麼是你?」
「怎麼,見到我很奇怪?要說奇怪,也是我覺得奇怪,你不是應該在監獄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出現在門口的人誰也想不到會是忙得腳不沾地,一年回家兩次已經是清閒的張家老大,張丹。她原本就刻板的臉,此時就更加漆黑陰沉了。看着端木槿的目光就好像看見仇人一樣。
「大姐您先進來。」對於端木槿的話,張丹的腳步卻紋絲不動,臉上閃過尷尬:「姐,您先進來。」
要說端木槿這個人從上輩子到這輩子都活得任性。
不光跟別人任性,跟自己更加任性。
上輩子,在她演藝事業跌落谷底,身邊的人議論她就是一個破的不能再破的破鞋,媒體報道上說她就是夕陽西落的過氣藝人,在用**換取男人目光的停留等等。
重生過來,她在不喜歡張樓的情況下,把自己的一輩子交了出去,而且從答應的那一刻她就沒想過放手對方。
她這種人就是人們常說的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要說冷血也是貨真價實,要說感情用事也是她這一類人。
所以當面對張丹**裸的誤解,以及那眼裏的神色。端木槿看在張樓的面子依舊掛着恰當的笑,其實心裏不知道吧張丹拳打腳踢幾千次了:「大姐......」
坐在沙發上,張丹只是冷眼看着她。軍人的目光本來就犀利,如果對方再是身居高位的鐵血軍官。那目光的殺傷力,端木槿還是用了一點精神抵抗的。
這種感覺不比武俠片裏高手對決簡單。
作為小對方幾歲的自己,端木槿主動開口:「大姐,我出來難道不好的?還有我能夠出來當然是有辦法的。不會像你們張家看的那麼沒用。」
在門口張丹見到端木槿對待自己的態度,心裏其實已經覺得端木槿一定是有什麼特殊原因才會出現在這裏。
只是沒有想到轉眼間,她的本性就露出來了,滿腔都是對張家的不滿。
「我不管你到底是怎麼出來的。但是小樓那裏你應該放手。」
「這個不用大姐你來教,我想分就分,不想分,我想我的夫郎會很高興。我堅持不放手。」
「好自為之。」張丹氣得血液一直往頭頂沖,好在平時的修養好,憤怒之下都能忍了回去。
「謝謝大姐的關心,我一定會活得長長久久。」
「嘭!」的關門聲差點碰碎端木槿那還高挺,漂亮的鼻子。開門出去。張丹已經走進電梯沒有再看她一眼。
看來她對自己很失望,只是她也不想。張丹剛坐在沙發上,端木槿的手機就亮了起來。
睡覺之前的成果,讓她可以第一時間知道竊聽器對面有人正在聽着她們的談話。
在心裏嘆息一聲,端木槿拿着手機起身出門去約文海。
「你要出去了?」
果然她會在門口守着。「廢話。」
海歸女人偏偏嘴,沒有跟她計較,反而繼續追問:「剛才有人進你房間了?」
「有。不要耽誤時間。」端木槿說着就推開海歸往外走。
海歸女人面色瞬間氣得紅的發紫,咬牙切齒,最後只能是把一切化成了歹毒的神色藏在了眼底。
「這個端木槿桀驁不馴根本就不適合,咱們就應該讓她回監獄待一輩子。」海歸女人拿起電話一口氣說完這些話。
「你發什麼神經了?」
一兩分鐘後,海歸女人卻一臉的憤憤不平,抓起手機就要摔下去,最後還是停止了憤怒宣洩的想法。這些人居然為了一個任務,放任端木槿這麼放肆。
「咱們等着瞧。」
端木槿在海關辦公樓街對面喝了七八杯咖啡,太陽從西邊漸漸落下,夜幕降臨,昏暗得讓人遐想的路燈一一亮起之後,文海才悠閒輕鬆的從辦公樓走出來。
「看在你這一束藍色妖姬的份上,我就賞臉跟你共進晚餐了。」
「這是我的榮幸。請!」
張丹眼睜睜的看着端木槿對弟弟之外的男人大獻殷勤。點頭哈腰的模樣讓她作嘔。
幾秒後,端木槿眼角發現張丹已經離開。心道,只怕用不了多久,張家就會知道自己已經秘密離開了監獄,而且還在這裏和其他男人玩曖昧。
她不在乎張丹她怎麼跟張母說自己,只是不想張家人把消息讓張樓知道了。
沒多久張母憤然的把書房自己很是喜歡的一支狼嚎摔在了地上,墨漬潑德到處都是:「她倒是有能耐。不要讓小樓知道這件事,立馬查查到底是誰這麼大的本事把她弄出來的。」
張家幾個女兒們開始還可以看透端木槿幾分,隨着時間的推移,越發看不透端木槿佈下的迷陣了。
「已經查過了,但是沒有查出具體的人,只是知道是商界的人。」
「這個商界的人是哪裏人?」張母覺得有這麼大能耐,願意冒着風險做這件事的人很有可能是帝都那位。
張丹其實聽張母說過端木槿在帝好像還有靠山,但根據她手裏的資料,這次弄端木槿出去的人根本就不是帝都的人。
「可以確定不是帝都的人。」
「哦?」張母眼底浮起疑惑,看得越多,越發現端木槿身邊迷霧越來越多。虛虛實實,似真非真,諸多事情好像都很不合理。看着自己的大女兒,張母詢問道:「你對這些事情怎麼看?」
「端木槿如今出現在沿海,反倒可以說明一點。她殺人的事實有待考究。」
不然那些身居重要職務的女人們也不會這麼大膽的放一個殺人犯逍遙。
「你這話有道理。現如今咱們張家都退居二線,或者不重要的一線。只怕有心人看見端木槿會借題發揮。」
「其實咱們張家存在端木槿這個縫隙也是好事,如果不給其他人出手的機會,只怕會讓那些人狗急跳牆。」
自己的大女兒能夠想到這麼深,張母很是欣慰。轉念想到了自己的小兒子,又忍不住唉聲嘆氣。
張家把端木槿出現在了沿海事情壓了下來,但是如日中天的王家家族內卻不知從什麼地方得到了端木槿出獄,在南方跟男人約會的消息。
「居然讓她從監獄出來了......父親。端木槿父親家是不是很有背景?」面色蒼白,不過精神氣不錯的史戀安鎖着翹眉詢問王寧安,想要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測。
王寧安卻很是不確定的想了幾秒鐘,「他本人我只是遠遠的見過一次。是不是有背景我不知道。」
轉念間,王寧安又肯定的說出自己猜測:「就拿她父親的智商也不像是大戶人家出身。這一點你就放心吧。
不過咱們的機會又來了,端木槿這賤丫頭居然秘密的離開監獄,身邊保護她安全的人一定沒有,如果這個時候讓她消失的悄無聲息。還是簡單的事情。」
「我明白了,父親我這就去安排。」
「去吧,不要怕花錢,一波一波的上,我就不相信她能長翅膀飛了。」
「父親就放心吧。我一定把她弄死。」史戀安眯着眼睛裏面都是幽光。一次次的失敗,她胸口快要爆炸了。這一次一定要成功,而且她要看着端木槿死在張樓的面前。
繁華街道的軍品店內走進來一個身材高挑,穿着講究的女人。
「歡迎光臨,客人您有什麼需要?」
今天營業員放假,店裏面只有張樓一個,張樓一時還沒有認出史戀安。
「什麼服務都有?」史戀安這話問得曖昧、挑逗。讓人聽着極其不舒服。
張樓愣神了一下,畢竟這樣無禮又小混混的客人還是第一個,臉色很不高興的請她離開。
史戀安紋絲不為所動,「你還是看看這些照片再說吧。還有,忘了告訴你這些照片是昨天拍到的。地點是一家高檔消費的娛樂場所,這個男人也是身份不簡單,是一位出類拔萃,年輕有為又單身的海關署署長。」
「怎麼會這樣,怎會這樣?」張樓臉色突變,心裏不斷的念叨着。一張張照片飄落在了地上。眼裏的淚花在眼眶打轉。
幾秒後,豆大的淚點吧嗒吧嗒滴了下來。
就在史戀安雙手抱胸看着好戲的時候,擦乾眼淚的張樓沒有好臉色道:「不管你有什麼目的,我請你離開這裏。立刻!」
「你不想去親眼見見,親口問問?」
「我......你少費心思,我是不會去懷疑我的妻主。」張樓挺着胸膛堅定的告訴對方。
對於事情沒有按着自己想着的方向發展,心裏還有一點小小的失落,還有張樓又這麼油鹽不進。史戀安給了張樓一個冷冷的笑,乾脆的了離開店裏。
只是一個小時後,太陽落山,街上的行人不減反倒比白天更加熱鬧了,不過張樓已經沒有心情顧忌生意,鎖了店門準備回家的時候,一塊布子捂在了自己鼻子上。
「小夢你自己回來的?」張父疑惑得瞅着剛進門的三女兒,她身後也沒有人。
「就我自己,不然還能有誰?」張夢也被父親的話問得愣住了。
「你弟弟沒跟你一起回來?」
「我開車過去了,不過這小子今天偷懶早早的把店關了。」
「但是他沒有回來。」
「那應該是回了他那房子了,我這就去把他接回來。」
「去吧,今天我可是給他準備了他最愛吃的餛飩。」
「父親您就是偏心,恐怕您連我愛吃什麼都不知道。」
「不吃肉專咬筋。」
「您這是心虛了吧?」張夢哈哈的偷樂。
「老三快接人。」從樓上下來的張丹聽到她們的話嘴角翹了起來,不過介於端木槿出獄的這件事,她還是希望自己弟弟少在外面停留。
多半個小時以後,張夢不能平靜了,氣喘吁吁,語氣不能平靜的給張丹打去了電話:「大姐,出事了!」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