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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胭傻了,刺眼的陽光仿佛要把人身上的水分全都抽乾,傅胭只感覺一陣一陣的頭暈目眩,眼前是一片片的白光在跳躍閃動,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想喊一個名字,可還沒能說出一個字,她就軟軟的往地上倒去。
最後的意識里,她好像聽到了秦鈺撕心裂肺喊她名字的聲音。
傅胭覺得自己心滿意足了,她知道,秦鈺愛她,好像,只要知道這個認知,就足夠了。
容承僅懷裏抱着傅胭,走過秦鈺的時候,他目不斜視,步子都沒有頓一下。
秦鈺平生第一次那樣大膽,他通紅着眼,一步衝過去,攔在容承僅面前:「小舅舅,您不能傷害胭胭!」
容承僅停下步子,回頭看向秦鈺,他眸色淡漠幽深,抱着傅胭的手臂卻將她箍的更緊:「秦鈺,誰說我會傷害她?傷害她的人,明明是你,不是麼?」
他口吻很清淡,秦鈺卻像是瞬間被人抽走了脊骨,他整個人微微晃了一下,臉色已經蒼白如紙。
容承僅抱了傅胭轉過身去,林曉菲半個身子藏在秦鈺後面,壓根不敢看他。
鹿晚歌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裏,直到容承僅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
她清楚的看到那裏面蘊藏的冷漠和刻薄的譏誚,像是有一隻鋼針,被人硬生生的捅到她的心窩子裏去,要她哭都哭不出來。
他抱着傅胭離開,上車。
鹿晚歌覺得,這一刻,真不如就這樣死了的好。
「秦鈺……」
林曉菲心疼的抓住他的手腕,秦鈺低頭看她,第一次對她溫柔的笑了笑:「我沒事兒曉菲,其實我挺高興的,胭胭她……」
會幸福的,這四個字,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秦鈺,我們回去吧,你臉色很不好……」
「是,我們回去吧,回去吧。」
林曉菲小心翼翼的扶着他,他反而笑了:「曉菲,我沒事兒,真的。」
林曉菲卻瞠着一雙漂亮的杏核眼,倔強的搖頭:「不,讓我扶着你秦鈺,我很擔心你,真的……雖然,也許你並不需要我的擔心……」
秦鈺此時此刻,只覺得整個人都空空的,好似已經生無所戀,一個人到了這樣的地步,就仿佛什麼都不在意了,他握住林曉菲的手,緊緊攥了一下:「我知道的曉菲。」
林曉菲受寵若驚,幾乎要哭出來,她嘴唇顫抖着,呆呆的看着他:「秦鈺……」
「我以後,會對你好的。」
林曉菲終是忍不住,撲在秦鈺的懷中嚎啕大哭出聲。
哪怕,她很清楚的知道她的幸福是因為傅胭得來的,這一刻,她還是無法控制自己滿心的喜悅。
鹿晚歌當天下午搬出了宿舍。
傅胭在容承僅送她去醫院的路上就醒了,她沒有如剛才那樣歇斯底里的和他鬧騰,也沒有再哭,只是平靜的說她想回學校去。
容承僅卻還是要她在醫院觀察了一個下午,才送她回去學校。
她下車的時候,容承僅叫住她:「胭胭。」